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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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日林如海觐見皇帝歸來就在林黛玉的護法下開始修煉，在丹藥的輔助下不僅很順利的就突破了築基期，居然還發生了跳躍，一舉達到了開光中期，父女倆都很欣喜。林黛玉想着估計是因為爹爹體內聚集的真氣已經很充分了、心境也達到了進階的标準，之所以踟蹰不前，所缺的不過是一個契機，如今服用了靈氣十足的丹藥，在條件成熟的情況下跳躍性的進階倒不奇怪，只是得告訴爹爹要好好鞏固一下境界也就是了。

從知道爹爹要擔任內史以來，林黛玉特意查了很多典籍，終于知道內史的官階與職責了。原來內史還是很重要的一個官職呀，內史，古稱中書令，從一品，屬宰相職，主管中書省，決策國家大事、發布诏令，主管國家政務。從這可以看出皇帝還是很信任爹爹的，這次爹爹的官職雖然升了一級，但是也忙了很多，每天天不亮就要去上朝，早朝之後還要去中書省當值。幸虧爹爹的身子現在已經調理的很好了，要擱以前林黛玉還真不放心呢？

爹爹空閑的時間，也就剩這一個月了。以後還要專門派一撥人人負責爹爹的早餐，要知道每次早朝少則一個時辰、多則幾個時辰也是有的，如果飯吃不好的話得多難受啊！

由于任命還沒正式下達，所以林府這幾天也很清淨。除了以前交好的幾個故友并三王爺和八皇子來拜訪了一下，倒沒有其他人。官員之間的交往多是講究利益的，現在林如海的任命沒有下達，看不到利益自然不會有人來了。對此，林如海和林黛玉倒樂得清閑。

除了前幾天随父親進宮拜見了一下太後外，林黛玉這幾天是一直窩在了自己的院子裏。要說林家在京城的府邸倒還真不錯，比在揚州城時還要大上不少。後院有三個院子，分別是玉園、馨園和雅園。其中，以玉園最為精致，據說是當年在京城時林如海夫婦特地為女兒建造的。林黛玉現在就住在玉園，而陳姨娘則被林黛玉安排在了馨園入住，陳姨娘是個老實人，只要平常不挑什麽事端，林黛玉倒不介意多照顧她一點，畢竟都是可憐人。

此刻林黛玉正在議事廳裏查看賬冊，這剛入住林府，什麽東西都要重新采買，林黛玉現在管着家，自然也要關心一下。

剛看完了賬冊，外面就有人來報賈府的兩位媽媽來問安了。果然來了，打從林府大張旗鼓的整修院落，林黛玉就知道賈府不會沒有動靜。雖然爹爹告訴自己要和賈府保持距離，但是畢竟是親戚，人家巴巴的跑來了自己也不好不見，說出去就是一個不敬長輩之罪。

“把她們帶到客廳，就說我一會兒就到。”林黛玉吩咐道，自己也收拾了一番就往客廳趕去。

見了來人，林黛玉趕忙施了一禮道：“見過兩位媽媽。”

兩位媽媽趕忙回禮，連連說着使不得。

“兩位媽媽都是府裏的老人，黛玉這一禮是受得的。兩位媽媽是？”林黛玉問道。

“老奴是周瑞家的，她是王善保家的。”其中一個老婦回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而王善保家的則是邢夫人的陪房。呵，這一下子兩個舅母都派人來了，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原來兩位媽媽是伺候舅母的，黛玉失敬了。”林黛玉道。

“大姑娘言重了，老奴奉了老太太和二太太之命前來看望林姑爺和林姑娘，林姑娘剛來京城，不知可缺了什麽東西，有需要的話盡管提出來，人手不夠了也只管說，都是自家親戚理應互相幫忙。”周瑞家的說道。

“是啊，林姑娘，大太太也說了，你們剛來京城肯定要采買東西，有幾家店鋪不錯，大太太的東西也都是在那采買，您看要不要老奴幫您引薦一下？”王善保家的也說道。

“勞兩位舅母費心了，麻煩兩位媽媽回去告訴老太太和舅母，家裏已收拾妥當了，暫時不需要什麽了，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開口的。”林黛玉婉言拒絕，廢話，自己的兩個舅母可都是無事不趕早之徒，讓她們幫忙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雖然林黛玉如此說，王善保家的還是不甘的道：“姑娘不用不好意思開口，大太太經常采買東西，跟很多商鋪的關系都不錯，臨走前大太太讓老奴轉告姑娘，如果姑娘如果要買什麽東西一定要開口，保證是物美價廉的。”大太太可是吩咐了，一定要讓林姑娘在她開的那幾間鋪子采買，王善保家的想着大太太賺了錢，自己這個跑腿的也有好處不是，所以明知黛玉不喜仍是不遺餘力的說着。

呃，這是什麽情況，推銷？這王善保家的還真是跟她主子一樣，貪財！

“多謝大舅母挂心了，有需要黛玉會開口的。”林黛玉道。剛推辭了王善保家的就聽周瑞家的又說了起來。

“林姑娘，來之前二太太吩咐了，怕林府的人手不夠，特意讓老奴帶了幾個丫鬟和小斯，林姑娘您安排一下吧！”來之前二太太可是吩咐了，一定要把這幾個人手插、進林府的。

得，這個更絕，直接用上了命令的語氣，這周瑞家的也是在賈府作威作福慣了，可惜，這一套在林府可行不通。

“麻煩媽媽轉告，多謝二舅母的心意了，只是現在皇上提倡節儉，爹爹身為朝廷命官理應以身作則，如今府裏的人手已經夠了，萬不敢再過多的蓄養奴婢了。媽媽回去告訴舅母一聲，也遣散些奴婢吧，響應朝廷號召！”林黛玉道，想插釘子，我先惡心你一下再說！

聽得林黛玉如此說周瑞家的只得悻悻的閉了嘴，而王善保家的則挑釁的看了周瑞家的一眼，說道：“還是林姑娘節操高呀，不像某些人！”說着又意有所指的看了周瑞家的一眼。

“你！”周瑞家的氣憤的瞪了她一眼，又想到了臨走前王夫人的囑咐，只得壓下了心中的火氣對林黛玉說道：“林大人這次進京述職，不知皇上有什麽任命沒？”

“這個，還沒有，不過聽爹爹說這次想任個閑職。”

聽得林黛玉如此說，周瑞家的熱情明顯降下了很多，原來想任個閑職，那有什麽用啊，本來還因為沒有把人手插入林府而惴惴不安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既然林大人是個沒用的太太應該也不會在這件事上怪罪了吧，不過面上還是說道：“閑職好啊，正好趁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是啊，爹爹也是這麽想的。”

“那，林姑娘，如果沒什麽事的話，老奴就先告退了。”周瑞家的說道。

呵，真是沉不住氣，剛聽說爹爹要任沒有實權的閑職，這就要走了。這麽沒眼光，爹爹就算任閑職，那也是朝廷大元，随便說一句話在朝廷的影響力也比賈府的人強很多！不知道等爹爹的任命下來的時候會不會閃瞎他們的眼。

“也好，代我向老太太和兩位舅母問安！”林黛玉道，有轉頭對紅蓮吩咐：“給兩位媽媽準備回禮。”

“兩位媽媽請跟我來！”紅蓮說道。

送走了周瑞家的和王善保家的，林黛玉終于松了一口氣，這跟她們周旋還真是累啊！所謂有其主必有其仆，從這兩個媽媽的表現林黛玉就可以想見王夫人和邢夫人的性格。王夫人虛僞殘酷、功利心極重，一心想往林府裏插釘子，還不是看重了爹爹的權勢，現在暫時是安靜了，不過等爹爹的任命正式下達的時候，估計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至于邢夫人，倒真像紅樓夢中所寫的，是一個貪財之徒，第一次派人來就大推商鋪，林黛玉可不相信她沒有錢賺會如此大費周折。以前有人說她禀性愚弱，只知奉承賈赦，家中一應大小事務，俱由賈赦擺布，出入銀錢，一經她手，便克扣異常，婪取財貨，應該不假。

周瑞家的和王善保家的回去回了賈母後，就各找自己的主子去禀報情況了。

正院的上房裏，王夫人手裏拿着念珠漫不經心的問道：“如何？”

“回太太，人沒有送出去，不過老奴打聽到了，林姑爺這次會任個閑職。”周瑞家的道。

聽到這王夫人愣了一下，随即臉上綻開了笑意，問道：“消息可靠嗎？”

“應該可靠，是林姑娘親口說的。”

“是嗎，還以為林姑爺有多大造化哪，也不過如此，虧得老太太還一直惦記着要撮合林家那丫頭和我的寶玉呢？說什麽林姑爺職位又高、錢財又多，現在還不是要當一個沒什麽實權的官。我可聽說了，那林丫頭從小身體就不好，一看就是個短命的，我可不想讓人說我的寶玉将來被人說是個克妻的。你說說，要論錢財多誰比得上我妹妹家，那可是正正經經的皇商，我那妹妹的女兒寶釵也是生的端莊賢淑，身體又好，不比林丫頭強一千倍，配我的寶玉正好。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麽想的，一心就認準了林丫頭！”王夫人說道。

“是，太太說的是，不過老奴看那林姑娘倒是一個有主意的，而且看着身體還不錯。”周瑞家的斟酌着道。

“哼，即使現在調養好了，那也是有病根的，還不是得藥罐子養着，見到林姑爺了嗎？”王夫人又問。

“沒見到，林姑爺去拜訪舊友了，太太，今天大太太派去的王善保家的不停的像林姑娘推薦商鋪，都被林姑娘拒絕了。”

“哼，不用管她，整天就想着那點子蠅頭小利，都當別人是傻子不成，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麽日子，就會攪和事！”王夫人氣憤的說。

再說邢夫人的房裏，王善保家的正說：“奴才把商鋪的事都跟林姑娘說了，可是林姑娘說東西都買齊了，不需要了。”

邢夫人一聽事情沒辦成，那不就代表着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就氣憤道：“你是怎麽說的，林姑爺剛來京，怎麽可能那麽快就把東西買齊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王善保家的趕忙跪下請罪道：“太太息怒，林姑娘說早在一個月前就派人打理京城的房子了，東西都是一早準備好的，不是奴才不盡力呀！”

邢夫人又考慮到已經這樣了，多說也無益，自己以後還要靠王善保家的辦事呢，于是就收斂了怒容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好好辦事，知道了嗎？”

“是，奴才以後一定好好辦事，太太，今天而二太太想要往林府送人，也被林姑娘拒絕了。”王善保家的看邢夫人不追究了，就接着說道。

聽到這，邢夫人的心情明顯好了起來：“呵呵，是嗎，她還以為自己多高貴，仗着自己宮裏有個女兒，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這還沒當上娘娘呢，就神氣成那個樣子，連老太太也高看她一眼！這下好了，還不是被一個小丫頭給駁了面子！好了，你下去吧，繼續觀察那邊的動向，少不了你的好處。”

聽得邢夫人如此說，王善保家的忙謝恩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