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在座各位若有不是為了城北魔窟一事來的,此刻就請離座,若是為了此事來的,都請留在這裏,灑家和各位聊聊。”

朱七七冷聲道:“你憑什麽要人離……”

話音未落,卻見方心騎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朝樓上走去。

“站住!”朱七七喝道,“你……你這是什麽意思?”

說到這裏,方心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二樓的樓梯口上。

朱七七咬牙切齒的坐回原位。

她最是個愛無事生非惹麻煩的性子,無風也要起三尺浪。她本來也不一定真的對這地窟之事感興趣,但是那大和尚一說,她反而偏偏要參合進去。見方心騎如此輕易的就順着對方的話離席,她表示十二萬分的無法理解。

她本想說些什麽,又礙着方心騎是沈浪的朋友,她怕說錯了話惹沈浪生氣,只好冷哼一聲,俏臉含霜不言語。

王憐花皺皺眉,往二樓掃了一眼。這一眼被朱七七抓住,她美目一瞪,道:“你不會也想臨陣退縮吧?”

王憐花一愕,不明這【臨陣退縮】一詞從何而來,但見朱七七那副【你敢走我就打斷你的腿】的架勢,王公子只得道:“有朱七姑娘此等美人在側,在下又怎可能舍得走。”

他笑盈盈的望着朱七七,似乎此言發自肺腑。但這話中之意如此輕佻,朱七七臉色一變就要發作,卻聽那大和尚突然插嘴,問道:“幾位究竟是否為了此事而來,如若不是,還請盡快離座。”

朱七七一腔怒火移向了大和尚,冷聲道:“本姑娘偏偏就是為了此事而來,你待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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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一騎紅塵

那大和尚也不理朱七七,而是看向了同一桌的沈浪和王憐花。只見沈浪懶洋洋的舉着酒杯,淺淺品嘗,大和尚就站在那裏,他卻瞧也不瞧上一眼。再去看王憐花,卻見那翩翩公子朝他溫文爾雅的點頭一笑,這一笑,卻生生令他脊背一涼。

這大和尚一笑佛從未見過如此的人,呆了一呆,哈哈大笑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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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未歇,轉身走向旁邊一張桌子,和藹可親的問道:“你們呢?”

他雖是笑容可掬,那桌邊坐的五條大漢卻已經變了臉色,這五人一齊長身而起,其中一人強笑道:“大師垂詢,不知……”

話未說完,一笑佛已伸手抓來。這大漢明明看見手掌抓來,卻根本來不及閃避,被淩空抓起,呯的一聲砸在桌面上,頓時酒碗茶盞菜肴飛濺。其餘四名大漢被濺了一身狼藉,這才反應過來,瞪着一笑佛,又驚又怒的叱道:“你……”

一個字方出口,只聽一連串啪啪聲響,這四名大漢臉上已俱個挨了重重兩巴掌,頃刻兩邊臉都腫了。

他們何曾見過這麽快的手法,一時之間都呆愣在原地。

一笑佛放聲笑道:“好沒用的奴才!”笑聲一頓,厲聲道,“辦事的人,固然越多越好,但此事若有你們這樣沒有用的奴才插身在其間,卻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咄,還不快滾?”

四名大漢哪裏肯依,他們對視一眼,忽而同聲暴喝,突飛撲過來,八只碗缽般大小的拳頭,沒頭沒腦的朝一笑佛打來。

一笑佛仰天一笑,左掌抓着一條大漢衣襟,右掌将一條大漢打得轉了兩個圈子,方自跌倒,還剩下兩條大漢,被他兩足連踢,踢得離地飛起,不偏不倚,竟似要跌倒在沈浪與朱七七的桌子上。

沈浪頭也不擡,微一招手,其中一名大漢被他這一招,飛過桌子,竟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站住了。王憐花手中竹筷一折,彈起半截,飛也似的射向另一名大漢腰間。短短半截竹筷,竟撞得大漢在半空風車也般轉了幾圈,方咚一聲跌落在塵埃裏。

出手的二人一個低頭照舊喝他的酒,一個低頭把玩着筷子做【此乃千年成精玉竹所制名筷千金難求】的惋惜狀,都不再往着滿廳混亂多看一眼,仿若無事人一般。

一笑佛皺一皺眉,卻是目視這邊點了點頭。幾名大漢遭此慘敗,哪裏還有臉繼續留在大廳,互相攙扶着一拐一拐狼狽的離開。

朱七七見那一笑佛轉身又朝另一桌走去,這才恍然明白過來,這大胖和尚竟是自诩為衆人的頭領,考校起在場諸人的武藝來了。

心高氣傲的朱七姑娘眉頭一皺有些不樂意,但看看沈浪仍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只好暫時按捺住脾氣。

***

方心騎聽見背後朱七七的聲音,卻也懶得解釋。一來這事本來就不适合他攙和,二來嘛……

推開房門走進去,然後果斷回身反鎖。如今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方心騎點上燈,然後推開了窗。沒過多久,一道灰影蹿了進來,丢下兩具面色清白的屍首之後又蹿了出去,如此來往幾趟,不一會兒,方心騎房間裏便堆了六七具屍首。

這些屍首,看打扮都是武林人士。方心騎蹲□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這些人所受的致命傷俱是在心口,傷口血跡仍未來得及變黑,顯然死亡未久,但是他們渾身的血液卻已經像死了很久的人那般變得冷冰冰的。

那灰衣人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腳下大廳中不時有乒乒乓乓的聲響傳來。方心騎和金無望交情不深,此刻亦無話可說。過了片刻,底下的動靜漸漸息了,金無望朝方心騎遞一個眼色,方心騎無可奈何的幫他扛了幾具屍體,随着他穿窗而出,找了個隐蔽的地點,将屍體丢進客棧大廳。

丢屍體之先,金無望先以冰粒子擊滅了大廳燭火。等到人們從一片黑暗和混亂中清醒過來,重新點起油燈之時,方心騎已經回到了二樓,裝作才察覺不對的模樣,下樓來查看情況。

其他人都圍着屍體,唯獨王憐花見方心騎下樓,回眸瞥了他一眼。

突然外面夜色中呼嘯的寒風裏,響起一陣嘶啞凄厲的歌聲:“冷月照孤冢,死神夜引弓,燃燈尋白羽,化入碧血中……”

方心騎內心的小人面無表情的掏了掏耳朵——金無望還真是完全沒有當歌手的天賦。

一笑佛大喝一聲:“追!”

衆人俱是一凜,仔細辨聽那歌聲來處。但這歌聲飄渺,忽左忽右,忽遠忽近,叫人無法追尋。

朱七七忍不住摟了摟肩膀,往沈浪身邊靠了靠,顫聲道:“沈浪……”

忽然火孩兒哇的一聲大叫,卻是那對夫婦帶着的小姑娘不知什麽時候跑到了他身邊,往他手背上掐了一把,指着客棧門外沉沉的黑夜,哆哆嗦嗦的道:“那裏……那裏有鬼……一晃就不見了……”

“你、你別瞎說……世上……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鬼呢!”

火孩兒兀自要強的嘴硬道,臉色卻已是吓得發白。衆人聽了這小姑娘的話,無不從心頭騰起一絲寒意。

王憐花不動聲色的退到人群之外,望着方心騎,皮笑肉不笑的牽動着嘴角。方心騎卻是心裏明白,因為最近出入沁陽的武林人士衆多,王憐花為了不引火燒身,早已将客棧附近埋伏的暗樁都撤掉了。他完全不擔心會被王憐花抓到把柄,于是大大方方的回了一個笑容。

那對夫妻柔聲柔氣的安慰着女兒,一笑佛已是領着諸人不管不顧的往沁陽城北而去。不多時,那對夫妻中的丈夫也出了客棧,看情形也是往城北去的。方心騎往客棧中一看,只見朱七七和火孩兒也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蹤影,偌大的大廳,只剩下了他、王憐花和那對母女。

王憐花大模大樣的坐在桌邊,提着酒壺自斟自飲自得其樂。方心騎卻是隐隐感覺到對方似乎有話要說,他走過去坐下,王憐花便斟了一杯酒水遞過來。

方心騎低頭摩挲着瓷杯,酒香萦鼻,引人垂涎。只是這一杯喝下去,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就兩說了。

“方少俠不喝麽?”王憐花明知故問。

方心騎幹脆老着臉皮把酒全折在了地板上,酒液沾地,嘶嘶的泛起雪白的泡沫,方心騎若無其事的摔了杯子,道:“王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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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一騎紅塵

夜色中前行的馬車裏,夜明珠潤澤的光芒下,方心騎大大方方的展開了夜枭送來的短箋。旁邊若是沈浪,此刻必會為了避嫌移開目光。但是如今旁邊的是王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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