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朝上,太子正在回禀貪污案的相關事情和進展。陛下的表情好像沒有興趣一樣,揮揮手,讓太子交給二皇子處理後續事情就好了。又将大皇子手裏負責的一些軍務也交給了二皇子一些。

太子倒是無所謂,但是大皇子卻顯得十分氣憤。散朝以後,很快就走了。

二皇子最晚一個從皇宮出來,直接回到自己的府邸,但是進了門下人說大皇子在等他。

“大哥?”二皇子很是好奇,為什麽這麽多年不走動的大皇子會突然造訪呢?

二皇子來到廳裏,看大皇子正在無聊的喝茶,便走上去說道:“大哥來啦”

“二弟啊,你怎麽才回來呀”

“我也想早點出來,但是父皇非得讓我在邊上聽着,我也沒有辦法”

“二弟對如今這個事情怎麽看”

二皇子一聽,繼續說:“大哥說的什麽事情,小弟不清楚。”

“就是你……”大皇子不知道如何整理語言,一時說不出來。

二皇子覺得好笑繼續說:“就是使者這個事情嗎?”

“對對對”

“父皇的意思是,你和三弟都有事情忙不過來,所以讓我幫着分擔”

“哦,父皇是這麽說的嗎”

“嗯”

“那二弟有什麽不懂的直接問我,我幫你處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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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謝大哥了,等我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再跟你請教”

“自家兄弟那裏的話,只是我想問問,我和太子……”

“你和三弟手裏的事情我都不管的,再說你們都整理差不多了,我插不上手啊。”

大皇子點點頭,好像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

“那二弟你就歇着,剩下的事情交給大哥幫你打理就好。”

“這……”二皇子想了想說:“雖然我不問朝事,但是畢竟我也是皇家子嗣,不能幫着父皇分憂也就罷了,怎麽還能讓大哥幫我處理呢,這不太好吧。”

大皇子覺得二皇子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二皇子繼續說:“大哥這樣吧,我先看着弄,如果不明白不會的,我再找你。”就下了逐客令,大皇子雖然讪讪然,但是也不好說什麽,就走了。

傍晚時分,太子也來找二皇子

“看來今天本王倒是很忙啊!”二皇子請太子到花廳一起用完膳。

二人落座以後,太子開門見山“聽說大皇子來了?!”

“是啊,三弟消息很快啊”

“既然他來了,我不來好像不好吧”

二皇子聽完哈哈哈大笑,然後給太子斟酒,“那既然來了,就不醉不歸吧。”

“喝多了就不好了”

“開心就好”

就這樣,太子很晚才從二皇子府裏走,消息連夜就送到了皇帝哪裏。

“他兩都去了?”

“是”貼身的公公回話。

“看來這一次他們都着急了啊”

“還是陛下英明”

“英明什麽啊,總要有什麽牽制他們吧。”

沒幾日下朝的時候

太子正準備上馬車,忽然有人走過來跟在馬車後面小聲的說道:“太子殿下,二皇子請您去老地方。”

太子上馬車的腳一滞,然後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不漏痕跡的馬車行程出了皇城。而馬車後面卻空無一人。

太子回府,換了便服,也沒有帶随從,一個人縱身上了房頂,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并沒有人盯梢,就運用輕功,往城外飛去。

在城郊的湖邊,有一個涼亭,裏面坐着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輕搖折扇,如此的清秀,雅致。

看到席墨川,輕輕的喚了一聲:“川,這裏。”

席墨川慢慢的走了過去,一身黑的席墨川跟身側這個白衣少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二哥,怎麽約到這裏。”

“我有些話跟你說。”

“為何不在京?”

“我擔心有人跟蹤”

“也是,現在大皇子的這個樣子,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做出來的。”

“川,我想跟你說……”二皇子沉默了一下,然後又開口:“川,我無心皇位,也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争鬥。”

“可是你已經在裏面了”

“我會假裝生病,然後離開皇城養病,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

“嗯,那二哥一路平安”

“這個給你。”二皇子将一個油紙包遞給了席墨川

席墨川一愣,“這是?”

“我也就能幫你這麽多了,以後的事情看你的了。”

說完就走了。

席墨川看着他慢悠悠走開的背影,不僅搖搖頭,打開那個包袱。裏面有一些信函,還有二個賬冊,大概看看好像都是跟大皇子有關的。

席墨川再次擡起頭的時候二皇子已經走的沒有蹤跡了,席墨川的眼睛裏面寫滿了感謝。

席墨川回府以後就一直将自己關在書房裏面,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将那些書信和賬目一一過目,找到了如何扳倒大皇子的關鍵所在。

可就在傍晚時分,管家匆匆來報,段良娣肚子疼已經叫了太醫,但是還要一會才能來。

“不會!”席墨川的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了,動用輕功到了聞人知雪的房間裏面。

就看到聞人知雪痛的在床上已經縮成了一團,而床上已經是一大堆的血。阿喜焦急的在身邊幫她擦汗,還不是看看門外。

“太子殿下,我們小姐不行了。太醫怎麽還沒來。”

“來人啊!”席墨川大喊着,他害怕,他真的害怕。

太醫來的時候,只是對席墨川搖搖頭,“太子殿下,老夫盡力了。”

“多謝太醫。”

席墨川木讷的看着床上已經昏昏誰去的聞人知雪,阿喜已經為她更換了床單,更換了衣服。席墨川看着她那張蒼白的臉,已經被汗水打濕的頭發,粘在額前。用手輕輕的幫她把碎發別再耳後,心疼的看着這個人兒。

席墨川發誓,這一次他一定要吧這個人給揪出來!自己連續失去兩個未出生的孩子,自己都這麽揪心了,就更別提聞人知雪了,那是他身上的肉啊,就這麽一次次的死在了他們的陰謀和算計。讓聞人知雪如何甘心!這樣的事情如果在發生,他的太子府成什麽了!

席墨川本以為是之前陳後的那件事讓聞人知雪再次失去孩兒,誰知道太醫将調理的方子給了太子以後,“哎,這次太兇險了,怎麽能讓孕婦去碰觸這些滑臺的東西啊!太不小心了”

“什麽!”席墨川震驚的抓着太醫的雙臂,怒視着太醫,吼道:“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我說,這次是段良娣接觸到了滑胎的藥物導致了小産。”

“什麽藥?!”

“應該是麝香之類的東西。”太醫想了想說道。

“今天誰來過!”席墨川在屋裏大吼,這個時候驚醒了床上剛剛睡着的聞人知雪。

聞人知雪慢慢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暴怒的男人,小聲的說:“殿下。”

席墨川正怒火中燒,無處發現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再叫自己,趕緊回頭看上床上的聞人知雪。連忙坐在床邊,用手握着聞人知雪的細細的手指。

“你感覺怎麽樣?”席墨川關切的問。

“無事。”

“你看你的臉上都沒有血色,怎麽可能沒有事情呢。”

“我真的沒事,你讓他們都出去吧。”

席墨川看着一屋子的人也覺得甚是煩惱,揮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太醫留下繼續照顧聞人知雪。

看着所有人都出去以後,席墨川問太醫:“到底怎麽回事?”

“娘娘應該是接觸到了麝香之類的滑胎的藥物所以導致了流産。”

席墨川怒吼着:“查!好好給我查查!到底是誰!”

席墨川又問阿喜:“今天到底誰來過”

阿喜老實的回答:“除了送飯的,就是良媛來給我們娘娘送了幾本畫本子,說是讓娘娘打發時間的。”

“書在哪裏?”

阿喜将書遞了過去,就放在床頭的小幾上面。太醫問了問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妥

然後又問了問今天吃的什麽,也沒有發現不妥

阿喜繼續說:“今天中午吃完午飯後,娘娘就開始休息,那個時候一切正常,什麽事情也沒有。下午的時候良媛來的時候也好好的,但是良媛走了,傍晚的時候我家小姐就不好了。”

席墨川的眉頭都擰在一起了,吩咐下人讓下人去交良媛來

良媛進來,很平靜,給太子見禮。

太子默默的看着她,忽然一拍桌子,吓了大家一跳,唯一跪在地上的就是良媛

席墨川冷冷的開口了:“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良媛假意什麽都不知道。

“你問我”

“段良娣小産跟我沒有關系!”

“哦,你不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良媛這個時候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眼睛到處亂轉

席墨川看着阿喜,說:“來,搜身。”

阿喜也是個聽話的,趕緊上前在她身上一通亂搜,但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良媛覺得得逞了,得意的說“你看我說跟我沒有關系吧。”

太醫卻在她手帕揮動的時候發現了什麽:“娘娘可否将手帕給老夫一觀?”

“為什麽,這是我的。”

席墨川:“怎麽你的手帕不能給太醫看嗎?”

良媛:“那倒不是,只是我畢竟是太子的人,手帕就這麽給了外男不太好吧。”

席墨川居然被他氣笑了:“你在想什麽呢,阿喜 !”

阿喜上去一把将手帕抓了回來,遞給太醫。

太醫聞了聞手帕,又問了問那幾本話本子,然後點點頭跟席墨川說道“太子,你看。”然後将兩樣東西放在一起遞給席墨川

席墨川沒有明白,問太醫:“看什麽,這有什麽關系嗎?”

“看似沒有關系的兩樣東西,但是他們的夾雜的味道混合起來就是一種至孕婦流産的秘藥。這種藥一般是在邊塞比較多見,京城還是很少的,我也是年輕的時候跟着師傅去邊塞行醫才知道這種迷藥。”

席墨川拿起那兩樣東西聞了聞,似乎是有些味道,然後将東西放在桌上,然後等着良媛怒斥道:“說吧,現在證據都有了,你還準備欺瞞多久?!”

良媛見已經無法挽回了,癱軟的倒在地上,默默的将這一切全盤說出。

席墨川連夜闖到了秦家,将他們一家人都綁了送到京城的關押,親自請梁大人幫忙寫了狀子送去。而自己則寫了奏折,以謀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将秦家告上金殿。

聞人知雪好不容易恢複了力氣,聽到阿喜跟他說這一切,他嘆了口氣說:“指使之人還沒有揪出來,那以後這種事情也許還會發生。”

阿喜:“小姐,你覺得這個事情沒有完嗎?那會是誰要害你啊”

“那我哪知道啊,要問太子殿下再外面得罪誰了,讓他們這樣一次次的下狠手。”

席墨川收回了要打開門的手,聽到裏面的這句話他也在考慮,到底是幹的。

就這樣他想起了一直被他關在地牢裏面的良媛,這個事情她一定知道!

席墨川怒氣沖沖來到地牢,看着如同驚弓之鳥的良媛氣就不打一處來:“說!到底是誰讓你幹的!”

“我,我不知道!”

“你說不說!”

“殿下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好,既然你嘴硬,那我就讓你父母替你說吧”

“說完就準備往外走了。”

“別!我說,我說”

席墨川停在那裏,看着良媛,眼睛裏全是冷漠

“這書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問題,都是昭承徽給我的。”

“他?”

“對,他說讓我給承徽送書來,知道他喜歡看,讓她打發時間的。”

“那她為什麽不自己來”

“他說他們之間有過節,所以怕來了也不能見到承徽”

“哦,我怎麽相信你”

“我們幾個人其實都很羨慕承徽的,但是也沒有什麽機會接近殿下,所以昭承徽才給我想了這個辦法,讓我用借書給承徽的名義,呆在承徽的房間,這樣就有機會見到殿下了”

“是嗎?”

“嗯,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好吧,你就在這裏等着吧!”

說完席墨川就離開了,他怒氣沖沖的直接進了昭承徽的院子,席墨川手裏拿着劍,一腳踹開院門到處在喊:“昭承徽,你給我出來!”

原本淡定的昭承徽聽到這個聲音也吓得要死,準備找個地方先藏起來。

誰知道席墨川已經進了房間,剛進屋子就看到席墨川手裏那明晃晃的刀。

昭承徽一下子跪倒在地,“太子饒命,饒命啊”

“你有什麽錯,讓我饒了你?”

“我?”

“你倒是說說看啊”

“那太子為何這大脾氣進來啊。”

“我的刀頓了,我來看看哪裏可以磨刀的。”

昭承徽感覺自己脖子發涼,一陣寒意

“太子殿下,別,別這樣。怎麽有話好說”

“我跟你有什麽可說的!”

“席墨川,你夠了!我喜歡你這麽久你不知道嗎?!”

“那是你的事情,”

“對,是我傻,一味就知道喜歡你,弄的自己遍體鱗傷,還吧自己送進你的太子府”

“我可沒有求你進來”

“對,是我傻,我自己傻”

席墨川沒有理他,就等着她繼續說

“我就想要你,要你!知道嗎”

“我不管你有誰,只要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可你呢,從來都不看我一眼,根本都沒有注意到我,我氣,我也恨,我就是要讓聞人知雪消失,徹徹底底的消失!”

“席墨川,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那個狐貍精就要不行了,以後就沒有人在插在我們之間了,”

“川,你知道我愛你嗎,我知道我的心嗎,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但是段之意呢!他不行,他也不配!只要我,我才能輔佐你,我就是要讓段之意消失。”

“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沒有做什麽,是他們給我的!”

“誰給你的”席墨川看着眼前幾乎瘋掉的昭承徽,開始各種嫌棄和憎恨

“他們給我這個東西就是讓段之意消失,只有他消失了,你才會真正的愛上我”

“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我就不告訴你!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行,既然你不告訴我,那你就帶着你的秘密進墳墓吧”

“哈哈哈哈,段之意,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哦忘記告訴你了,之意他沒事,他肚子裏面的孩子也沒有事情”

“不可能!你騙我!大皇子告訴我了,他說一定可以的!”

“原來是這樣!”席墨川得到了他要的話,然後轉身離開,離開前說道:“章衛,趕緊點,我不想再看見這個女人”

就這樣,一個深愛他的女人,香消玉殒了。一個轟轟烈烈的秦家就此消失在京城,流放塞外。秦良媛也就被杖斃。

好不容易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這日朝堂上,陛下在金殿之上宣告衆臣,又是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了,要安排一位皇子跟進此事。這時候皇上往下一看,大皇子和太子都在隊伍之中,唯獨二皇子今天沒有上朝,原本皇上還想讓二皇子替自己去祖廟祭拜。可是有人卻提醒他,在龍案上放着二皇子請辭的折子,說自己身體不适,無法繼續完成朝中重任,自請回到封地度過餘生。

寫的真情實感,但是也讓皇帝唏噓不已,現在自己三個兒子沒有一個跟他是一條心的,一個太子污泥,不遠順從,一個大皇子只想着皇位,無心父母兄弟。一個二皇子,是個孝順的,卻有疾病纏身,要回封地頤養天年,也許會走在自己前面。

皇上心力交瘁,明顯老了幾歲。讓大家都退了朝,自己回到後宮去了,陳後看到這麽沒落的皇帝,上來問:“陛下,你這是怎麽了?”

“老二要回封地去了”

“他這麽大了是應該回去,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但是……”

“我知道你想讓孩子們都在身邊的,但是他們大了,有自己的日子,我們就要放手啊。”

皇上看着陳後,也許以後只有他們兩個了吧。但是祭天大典還是要如期舉行的,到底是讓誰來主持呢?往年都是太子,畢竟他是儲君,這個事情原本就應該是他的。

但是現在皇帝都要了,他想過給到大皇子,但是只要讓大皇子主持祭天,那麽也就是告訴所有人太子要被廢黜了,可是尋不到大的事情也不能随便廢黜當朝太子。這個讓皇帝左右為難,本以為有老二在還能牽制一下大皇子和太子,他們之間的争鬥不會這麽明顯,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可能了。

他們就想一般夫妻一樣用了午飯,然後陳後繼續在宮裏消磨時光,皇上去了禦書房。

皇上翻了二本奏折,最終還是起身,讓身邊的老公公幫自己換了衣服,去了二皇子的府邸。

“父皇,您怎麽來了?”二皇子見到陛下很意外的迎了上去。

“你不是說病了嗎,朕來看看你。”

“我這個病啊,說來也奇怪,就是不能累着。”

“那你這是要逃跑?”

“我是去養病。”

“那就不管朕了嗎”

“你還會有大哥和三弟呢”

“但是我有三個兒子啊”

“可是父皇您并不需要三個兒子都在身邊啊”

“哎,朕老了”

“你啊,老當益壯,還能再活個一百年”

“就你嘴甜。”

“那您是同意我了?”

父子二人就好像打啞謎一樣的在聊着天,也好像在相互訴說着心事。就這樣一下午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陛下沒有在二皇子府裏用膳,而是回宮了。

半個月後皇上準了二皇子的折子,沒幾天二皇子悄然離開了皇城

在京城外的那個涼亭,太子看着二皇子說:“就這麽走了?”

“嗯,走了,這裏不适合我。”二皇子就一輛随行的馬車,放着他的一些衣物,其他都沒有帶。

“就這些東西嗎?”席墨川問道

“是啊,哪裏不需要,我就沒有拿着,放下吧,也許哪天我會回來的!”二皇子微笑着看着太子。

“既然會回來幹嘛還要走啊,別走了!留下吧。”

“留下就是無盡的傷痛和不忍,不如離開,也許等到花開的時候我又回來了”

“現在看那也許是很長的時間吧”

“我相信你”

“就這麽相信我”

“對啊!”

“為何?”

“我是你二哥啊!”

“謝謝。”席墨川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只能說這兩個字,而且他感覺這二個字真的很重,重到自己都要很有力才能說出來是的

兄弟二人相對無言,也許是不舍,也許是告別,一開始是對面站着,後來二個人一起看着天邊的太陽一點點的生氣

“太陽出來了。”

“既然太陽可以去散所有烏雲,幹嘛還非得離開呢”

“我的太子殿下,你就放我去吧。”

“想做閑雲野鶴了?”

“對啊,遠離朝堂不好嗎?”

兩個人誰也說不服誰,只能相互道一聲珍重

“那你一路小心”

“嗯,我會的。”

……

這次分離也許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相聚了吧,想到往後數年只能在回憶裏面相見,席墨川還是有些不忍的,看着二皇子的馬車一點點的消失在大陸之上,席墨川又輕輕說了一聲:“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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