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羅維禮知道兩、三種榨油的方法,那種現代高科技的....就別去想了吧....那餘下來的古法榨油方法他也就知道一種....可是,那些用具一時半會兒支巴不起來啊....還是得想一些更簡便的法子....

他在來峻樓用了午膳之後,就直接去了西區老林叔家的鋪子,問老林叔:“林叔,這兒哪兒有得賣石磨的,還有我家裏有那一個竹背蒌還有一個竹籃子,是哪兒有得買那種竹片子?我都沒在這兒見過竹子。”

林叔跟他講:“你要石磨?....這個,我們這城裏賣豆漿、豆腐的鋪子也就兩間,好像也只有他們家有石磨,我好像有聽講,說是....說是....從我們真定府周邊鄉下做好了給弄上來的。城裏怕是沒有的買....那竹子?初一、十五在我們這個區的街廟會,哪,就是浩街那邊就會有的街廟會,是個集市,就有人在賣的,好像也是轉幾手運給他們的,他們才在這裏賣的。”

羅維禮覺得老林叔知道的真是多,給的訊息每回還都挺有用的,所以他一般有什麽問題要問的,就會來老林叔這兒。他謝過了老林叔,就回了自己住的東區,他知道自己現在住的那個區有家豆腐鋪子,他去問了那鋪子老板:“這位東家,我想問一下....你這石磨是哪兒弄上來的?”

那鋪子的東家,皺了皺眉看着他,他忙解釋:“不瞞您說,我不是要用來磨豆子,我主要是想要那麽大的石塊,用來壓東西。”

那東家見原來不是要跟自己搶生意的,就想了想,說:“你由北城門那兒出去,直着走,再往左拐一拐就是朱家村,那村南面的山産一種....反正他們村的人叫湖石的石頭,那石頭很重,不好磨制,他們也就是村上的人哪家要用到石碾子了才會打磨,平時也不做來賣,我們家這口磨還是....反正,你去了得問哪家肯幫你做,好像是沒有具體人家在弄這個的。”

羅維禮謝過了這家東家後,就回了趟家,問問老爹有沒有吃了飯了,還關照他下午還是每隔半個時辰就耙勻一遍地上那些個籽子,說如果他下午申時過半(4點)時若是仍未歸家,就把院子裏的這些個籽子全給收了,不要裝袋,只要把每一塊大粗布攏一攏,把菜籽聚在粗布中央之後,用個布條系好就行。老爹讓他放心出門,還是示意他要注意安全。

羅維禮從北城門那邊出了城門,他走到北城門時才想到這是自己第二次出入這城,之前那次是和司徒一起的,坐着馬車直出直入的,沒人盤查;而他忽然想到,自己好像連個戶籍都沒有,他還擔心被人查,結果,根本沒人管他,那守城門的四個小卒單就是手握個矛、往那一站,這時出城的人并不多,也沒有往城裏入的人,那些小卒也不知道在哪層天神游,反正是沒怎麽在看人,只是偶爾瞥一瞥。

他雖說是順順當當地出了城,可是他心裏記下了這事兒──戶籍,他也不知道這個時代、這座城的戶籍制度是什麽樣兒的,他當年歷史又不好,而且連大學也沒念過,就出來自己家的企業裏面做,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多的只是實戰生活中積累起的經驗,而并非一個文化人....

他按那家豆腐鋪子的東家指示的,找到了那家村,進了村就找了個青壯年問道:“請問,你們村裏哪戶能打制石磨的?”那人看了他一眼:“石磨啊。陳叔家能給做,我也不能肯定他現在肯不肯做,要麽你去問問。”

接着那人給羅維禮指了去陳叔家的路,羅維禮去了,說請陳叔幫幫忙,他趕着要用,并且給出了個心目中的價,那陳叔一聽這價錢相當的好,就應允了。不過羅維禮接着說了他對這石磨的要求。

羅維禮說:“陳叔,這石磨,你看,我要一個母板,兩個子板,上面那個子板我才要加柄用來推磨,下面那個子板是要能嵌進母板的,而且我要在母板的邊上加一個出水出漿的槽口&&%%¥#@##¥#@”

羅維禮給相當詳細地描述了描述,陳叔聽了聽,覺得也就是幾個小結構給改了改,也并沒有說是多大多難的事兒,就給允了。接着,羅維禮還說:“對了,陳叔,這石頭....經不經夯的?”

陳叔說:“我們這南山上的湖石,石胎泛青藍,打制好了之後,內胎又略泛白,是出名的硬如鐵,只是經不起火焰的久烤,我們也是利用了這一點,才一邊烤熱一邊磨的,你只要注意別一天到晚用個火去燒它就行。”

陳叔只說了一點關于這個石的弱點,但其實他在打制時,是要撒一種加了東西的水上那石頭,再一邊烤,方能逐漸打磨的,只是不能把看家的東西都說了叫人聽去....

羅維禮一聽,想着誰沒事會拿個火去烤那個磨啊,就說:“行,哪,這是一部分定錢,陳叔您就先拿着,我半月後來取,到時能順便麻煩你趕家裏的牛車幫我送一趟進城嗎?我到時再付你那運送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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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應允,羅維禮給人道了謝,就轉頭出了村,又入城去了。不想....出城時沒人盤查,入城時,卻被一個小卒攔了下來,跟他要戶籍紙或是暫住紙....羅維禮心中大呼失算。

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了,呼了一聲,道:“哎,天,這位官爺,我急着出城辦事兒,給忘帶了,我剛才就從這門兒出的去,您看....唉,這可怎麽的好。要麽,您通容通容。”說了,從懷裏掏了五兩白銀暗地裏給這小卒,而這小卒之前也确實看見他了。就低喝了聲:下次長記性了。

轉手那小卒就将銀子揣進了衣口裏。本來羅維禮是怕其他那三人看見小卒收了錢財,會說不過去嘴,怕他被別人檢舉啊什麽的,想說給多點他,他到時也能請請其他幾個,別人都分了好處就不會多嘴。不想,這小卒一點将白銀分于他人的意思也沒有,雖說是暗着放入衣內的,可也是一副沒在害怕別人說什麽的樣子。

羅維禮就想,那接下來的事,就不關他的事了....

他回城內時,是申時剛至(3點過一點點)。他沒回家,而是去了司徒的樓子。來峻樓這會兒功夫一點也不忙,這會兒功夫,一般酒樓都在為晚膳那個繁忙時段做準備,有些酒樓會暫時關個門打個烊,有些是不會關門的。

羅維禮入了去,因為是從前門進的,所以還是讓掌櫃的去通報一下司徒,畢竟這兒也不是他家,如果不通傳就直入直出的,那多不好,不管怎麽說都得守點規矩的。

掌櫃的通報完出了來,就請他直接入後廚旁那個側間就行了。羅維禮入了去,直奔主題:“司徒兄,我需要一張這個城的戶籍紙,我,反正我需要一張。你....你有辦法幫我弄一張嗎?”

司徒擡眼看了看他,沒說什麽,只說了句:“好,三日後來拿。”

羅維禮頓了頓,又講:“是件難事嗎?”

“....看對誰來講吧。”

“好吧,我付你三千兩白銀。”

“不用了,你以後少跟我耍那些生意的道道,調完新品的醬能先想着我就成。”

“....好。”

“對了,你上次調的那種最稀的那種泛青的醬,再來16壇,這天開始有點熱了,我覺得那醬很應季。得給幾個樓子再分兩壇過去。”

“成,我不收你錢。”

“都說不用了。”

“那半價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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