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準備要獻給四季的“下飯醬”
其實,這一次“野堂梨下飯醬”的生意,又一次全部給了司徒去操作,對于這樁事,羅維禮心中并沒說有多大的不爽。雖說從某種程度上面來看,是有點“受制于人”、沒有掙脫與司徒間這種牢牢捆綁的合作關系。可是,在商言商,這筆買賣也真就是和司徒這麽地搭着夥地來做才是最賺的。而造成這個局面的,就是這個“貧富差距”,在這城裏,貧與富分化得太厲害了,估計其它的州、府亦是如此吧。
好在,那些個窮人家,餓也餓不死,不會像是說有如某些其它朝代那般、“路有凍死骨”的樣子。
當對這種國家整體經濟架構有了一些認知後,在羅維禮的心中,他對自己以後的生意設想,又做了一些個調整。
總之,他就目前來說是顧不得那麽多的了,他自己還沒把根紮穩呢,哪裏能談什麽“多做慈善、回饋社會”這種的啊。他現在能把他自己、老爹、還有跟着他幹活的油坊工人們給顧周全了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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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今年的春節已經過去了。羅維禮在這個地方,其實,已過了兩個春節了,在年俗上面來講,也不是說什麽這種古代的年讓羅維禮“過不慣”,就單是這個北方的“過大年”的習俗就和他以前過慣的南方年非常的不同,所以羅維禮在這兒過的這兩次年都是讓他覺得“各種新鮮”。
這兩次年,第一次過得簡單了點、不上檔次了點,而第二次的就是過得紅火了點、高端大氣了點。年貨什麽的都是老爹采買的,羅維禮怕老爹買個年貨都寒寒酸酸的,就跟老爹說自己想看到好東西、過個年才會心情爽利,老爹就買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榨油坊那頭,羅維禮是在臘月二十七、那些工人們要回自己家之前,請了所有人去來峻樓擺了一桌,接着分發了點年貨就讓那些要回家的回去過年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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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到了過完年後、正月半那會兒,來峻樓裏,司徒賣那個“下飯醬”也賣出了甜頭,因為來樓子裏的食客覺得來峻樓總是能出新品、花樣百出。而且這個下飯醬真的很下飯....羅維禮最初的本意是說,這醬給人佐飯吃,方便美味又營養,結果,那些愛買的人買回家去,是說這東西很是開胃,每次用膳時來上那麽一碟子,即便是那嬌滴滴的、一頓吃不下三口米糧的小姐,亦或是那總是吵着鬧着的、不肯好好吃上一口飯的小童,都能夠順當地将飯食吃完了。
這來峻樓裏賣着賣着,司徒就覺得這東西以後銷路一直都會很俏,于是他就給這醬配上了那種比較貴價的白色闊口小瓷罇,分裝進那種華美的小瓷罇之後,司徒就叫價更貴。不過,亦沒有打擊到那些想買的人的熱情,反而是在用更高價買了這種用瓷罇裝的醬之後,興起了一小股子拿這下飯醬送禮的風潮。故而,司徒賣了一陣子之後,就有問羅維禮“這下飯醬能不能不要斷貨”。
而羅維禮也應了他,不會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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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應的時候,心裏面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也沒說完全的肯定就能找着口感、味道合适的應季果子。
但是,他記得那次,就是和湯城一起去遼境那次,他們乘馬車出了北城門後,并沒有翻南山而行,還是從南山的東側繞道過去。因為那南山沒有環山道,雖說那山并不是很高,駕着馬車就這麽越山而行也是可以的(只要那車夫技術好),但是駕馬車的話,其實還是最好盡量地走平緩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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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維禮那時對自己将會沿途看到的一切都非常地好奇和感興趣,而,和那個恐怖分子同乘一車,好像也沒什麽好說的,所以他多數時候,就是趴在窗格那兒往外瞅。
在從南山的東側繞過去時,他看到那山的那一側有長不少像是馬泡瓜的那種藤。馬泡瓜幾乎都是野長的,哪怕是在現代都多是野長的,特別是在南方,幾乎沒什麽人會去種它,好像只有在北方,才會有少許人會人工地種這種瓜。主要還是因為這瓜個頭太小,長成了後也才一個正常規格的燈泡那麽大,然後甜度是比別的瓜要弱上好多好多,所以,可能是因為人們有太多好吃的瓜的品種、就沒人願意去花心思培植這種瓜了吧。
羅維禮在應了司徒之後,有再去北區那條小河邊再看看那些梨子,想說,能不能用上,結果,那些個梨子要麽就是掉在地上了,要麽就是已經太甜了。
于是,羅維禮就想到了那個馬泡瓜藤,他轉腳就由北城這邊出了城,一看,結果子了,這瓜一般一年分兩季結,只不過是兩季結的果子在大小和口感上稍有不同罷了。羅維禮一看山邊上都是這野長的瓜,那估計山裏面會更多,因為這種瓜生長力也是相當地強。他擰了一個下來,用指甲摳,這瓜皮子還挺厚,他費力地死摳,都有點摳爛了,不過沒關系,他只是要嘗個味兒。等終于嘗到口了,他發現,真是好,味兒和那梨子是不一樣的,可是各有各的好,這清清的甜就是瓜類果實才獨有的清甜味,而且這甜味不重,很輕,很爽口。
他一般是要做什麽事都會盡快地去做。他轉腳回了城中他的榨油坊裏,問陳七:“陳七,你們這裏放的背蒌有幾個?”陳七答他:“東家,有兩個。”
然後他就說了聲:“行的,你們先忙活吧。”
這邊工坊裏的工人們這幾日裏那個舂烏麥的活是幹完了的,他們有問過羅維禮能不能在這坊子裏、利用這房與房之間空餘的地兒給搭建一個竈間和一個沖熱水澡的小房子。
因為他們在剛過去的那個冬天裏,泡個澡都是去了澡堂子裏泡的,覺得貴,想着能不能在自己坊子裏燒熱水和沖熱水澡。而且吧,起得了竈之後,想喝口粗茶,也能有熱水了。
羅維禮一聽到工人們跟自己提的這事,才想到自己确實是之前疏忽了(他之前把個竈什麽的全給折了,沒給這邊工坊裏留),就說行的。那些個工人們壘石搭竈、搭木建棚這類的事務是向來幹起來沒問題,他們就自行組織了,把這搭建的活兒給做了起來。羅維禮也只是關照了他們一句、以後那個升火了得注意用火的安全,就沒再管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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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得有個四日光景才能等到下一次西區浩街那個街廟會,一時半會兒的,羅維禮也找不到更多的竹背蒌,他在東區宅子裏是還有兩個,加上在北區工坊的這兩個才總共四個。他想了想,回了家,拿上了那兩只竹背蒌,又折回了油坊,跟陳七說:“你再帶兩個人出來,跟我出城去趟南山,把竹蒌都背上,餘下的人在這裏搭竈搭棚子。”
去到了南山,四個人分了頭地找那馬泡瓜,山周邊野長的,一圈都是,山裏面更多,之前一到山腳下,他就找了那瓜給工人們看,并關照了他們該擰多大的瓜,大夥兒心裏都有數了之後,就分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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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好幾日,他便讓陳七分出一撥人來,去山裏采收這種果實。到了西區開街廟會那日,他又買了6只竹簍子。
陳七他們采了這果子後,便會直接背回工坊裏,清洗,削皮,切成東家要的那種大小的瓜塊,然後裝壇。而東區那邊,羅維禮就和老爹二人,成天的煮豆,炒細白面,鋪板。
其間,羅維禮考慮到兩邊宅子之間的半成品、成品貨物運送頻繁了起來,他就買了一輛馬拉車。他之前有雇過幾次不同人家的馬拉車,他有觀察過那些馬,發現這種做短途運輸的馬,還是那種腿稍短,然後膘貼得較肥厚一點的馬奈力強。他就長了個心眼子,挑了一匹那種體格的黑馬....
唉,現在吧,家裏院子裏這牲口也多了起來。他擇了一日,和老爹将院裏頭都收歸幹淨,然後把各廂房的門都關閉妥當,請了工匠來,在這宅院裏搭建了給牲口住的棚子,不像以前,那驢和狗都是拴在北房的那個房檐底下的(好在北房的房檐一般都是特別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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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一批醬出了,已是二月二十了,司徒那邊的老醬也快賣完了,他就趕着尾地給司徒那邊續上了。
想着,再過個幾日,是該拆那些油紙、檢查烏麥丸子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