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算是約會嗎
“江湛為什麽讨厭歐皇？”
程怡秋一邊從副本裏退出, 一邊看着彈幕一一解答，在看到彈幕助手裏鋪天蓋地顯現“江湛讨厭歐皇”後沒忍住問了一句。而在她直播間內的江湛粉也不少，這些人比起之前态度算是好了不少, 此時紛紛解答程怡秋的問題。
【[鏈接---舟星酒的直播間]】
【第203個視頻回放，江神殘酷無情把抽到暴雨行者皮膚的謝忱踢出房間哈哈哈哈】
程怡秋眼疾手快點進鏈接，就看到視頻裏的江湛面無表情地把一發入魂抽中皮膚的謝忱踢出了組隊。陡然想起自己剛和江湛打游戲的時候就刷到了閣主的稀有皮後, 程怡秋後頸一涼, 小聲感嘆了句現在都還沒被隊長謀殺真是運氣。
【那個回放我看一次笑一次】
【不不不，小姐姐你別太擔心，湛哥只是開玩笑他們習慣了，不會真的這麽小心眼】
【姐妹們, 還記得江神上次抽三十連都沒抽到皮膚的臉色嗎，我截圖了看我主頁你會笑着出來】
……這些确定是真粉絲？
程怡秋險些太過放肆地笑出聲, 但憑借着強大的自制力還是忍住了, 畢竟她不知道江湛會不會忽然下來聽見。緊接着打了兩局游戲, 給水友們做完了分析以後就看差不多到了晚飯的時間, 江湛的消息從手機微信上發了好幾條過來。
收獲頗豐的程怡秋開開心心下播, 随即在打開手機以後看到了江湛“唉聲嘆氣”的表情。
【江湛】：他們晚上都沒空，只有我們兩個了。你想吃什麽？
【江湛】：我本來打算吃完去看電影的，電影票都買好了。[圖片]
發過來的照片裏的确是五張電影票, 被青年修長的手指夾住, 露出連在一起的幾個座位來。那是最近在各大平臺上評分都比較高的電影, 正好是一線江湖的背景故事, 挺适合他們五個人看。
程怡秋不疑有他，發了個“沒事”。幾分鐘後回到樓上，就看到江湛正站在她的門口，見到少女時微微愣了一下, 旋即讓開了位置順便揚一揚手機：
“電影院附近的一家西餐廳裏面菲力牛排挺好吃，要不要一起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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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神請客，我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程怡秋看了眼江湛，卻忽然發現這家夥居然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裝，看起來就好像是要跟誰去談判一樣，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注意到少女的目光以後，江湛頗為不自在地扯了扯領口，正準備解釋什麽的時候就看到程怡秋露出了然模樣，走進去關上了門。
十幾分鐘後從房間內走出來的少女披散着長發，穿了件很少女心的淺紅色lolita連衣裙，還打了個可愛的波點蝴蝶結。程怡秋的個子在女生中偏高，但在江湛面前也差了一截，因此也并不算違和。
饒是江湛這樣的直男也能看出來，她的頭發還打了個卷，看起來蓬松柔軟，配上甜美系的淡妝顯得整個人活力可愛。心跳忽然沒來由地加快了下，江湛在心裏悄悄安慰自己，不過是償還個人情而已，又不是約會。
不過作為一個入隊前未滿戀愛年齡、入隊後也只和一群小夥子混在一起的直男，倒是真的不知道和女生單獨出去和約會有什麽區別。更況且，他今天其實是打算抛出個橄榄枝來以示友好的。
尴尬獨自在心中醞釀了許久，直至程怡秋打開了話匣子在問他定下的那個西餐廳還有什麽好吃的菜。一向在其他人面前能言巧辯的青年今晚嘴上好像是被上了鎖，很快就陷入了程怡秋問一句他回答一句的模式。
直至坐在西餐廳內等菜上來的時候，有些口幹舌燥的程怡秋捧起檸檬水開始喝，糾結許久的江湛才抛出最近以來一直想問的問題。
他用刀叉切下一塊提拉米蘇小蛋糕送入嘴裏，融于舌尖的甜蜜讓勇氣也增長了些。江湛瞥了眼對面正在小口啜飲檸檬水的少女，狀似不經意問道：
“你簽合同的時候也沒有看過那些代言商？其中一個是有男女雙款鞋子的。”
程怡秋擡頭看他。
“你沒來之前那邊是打算在我們當中選一個來代言男款，然後女款選一個女明星來。現在你來了，這個代言應該就是給你的了。”江湛頓了頓，“到時候上頭應該會參考你的意見，你是打算和誰一起？”
男生說話時并沒有再看她，像是在閑話家常一樣，看似随意地問了一句。程怡秋聞言還真的思考了一會，猶豫了幾分鐘後一邊盯着上來的菲力牛排一邊回道：
“州哥吧，和州哥拍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你們女友粉太多了，我可惹不起。”
本來已經準備好應下的江湛：“？”
沒看到那款代言呼聲最高的是他嗎！
在說出這個答案之前，程怡秋其實也算是深思熟慮了的。江湛和謝忱這兩個被封為電競圈顏值天花板，放在娛樂圈都能原地出道的臉當然是吸引了不少的女友粉，她怎麽可能敢去招惹戰鬥力那麽強的粉絲群體？
而方浩明對她的特殊程怡秋不是沒感覺到，既然沒興趣也沒必要給別人希望吊着，當然是盡量避免一切的親密接觸。所以算來算去也就只有顧州了，她在進來之前也沒看到顧州有什麽女友粉，應該沒什麽大礙。
江湛一開始的目的其實只是想給她抛出個代表和平的橄榄枝，表示兩人可以晉升到一起做代言的關系，順便給自己先前的小小無禮道個歉。而在聽到程怡秋抉擇一會卻選了顧州以後，整個人就有了種不得勁的感覺。
“你比較欣賞顧州？”
放到嘴裏的牛排沒什麽滋味，江湛用力地放在黑椒汁裏蘸了下，思索片刻後才組織好語言。其實他一開始想說的是“喜歡”，驀然又感覺到這樣說的有點不對勁，于是換了個讓人舒服點的形容詞。
“州哥啊，州哥挺好的。”程怡秋坐直身子，“打了那麽多場游戲，他是我覺得配合起來最舒服的弓箭手，不像其他人一樣都只想着C，甚至有時候還可以給方浩明讓資源。但是他的走位也很棒，總體來說是很給力的。”
江湛聽着總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什麽：“州哥以前有女朋友。”
程怡秋忽然來了勁，眼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州哥還有過女朋友？是主播還是職業選手？”
電競行業的人一般能接觸到的外人比較少，尤其是女性，除了稀少的職業選手之外可能只有基地裏面的生活阿姨以及主播了。
江湛倒沒想到程怡秋還對顧州的八卦感興趣：“……是沒打職業之前就談的，大概長跑了好幾年吧，之後因為異地戀太久分開了。州哥是背井離鄉來這邊的，和我們不太一樣。”
他見程怡秋半天也沒繼續問下去，心裏有些像鈎子撓得一樣癢癢，也不曉得程怡秋問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但程怡秋沒主動說的他當然也沒問。
後來的一頓飯吃的有些索然無味，江湛趁着程怡秋去洗手間的空隙快速打開手機，剛在浏覽器裏輸入了一排文字後就收到了戰隊群裏滴滴滴的消息。
其中就屬方浩明最能吵鬧，已經艾特了他好幾句。
【方浩明】：@江湛 @秋·無事勿call 你倆去哪了，怎麽不在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