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底下還有比她更能造事的女人嗎?

看着那躺在床上滿頭細汗臉色蒼白的女人,冥幽塵只覺得腹中有一團火在燃燒,卻不知該從哪裏發洩。

他只是轉了個身,她就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天底下還有比她更能造事的女人嗎?

“澤蘭仙子,你那藥圃裏種這等劇毒的草藥做什麽?”查探過已經服下解藥的洛羽曦,冥幽塵立刻把拷問的目光投向澤蘭,冷聲質問。

澤蘭仙子其實也覺得委屈,她現在已經明白過來莫羽曦在藥圃裏那番說辭只是為了搪塞她,并非是受了什麽冥幽塵的命令。

本來是她占理的一件事,卻因為莫羽曦中毒而讓自己受到質問,澤蘭心中已經有些不甘,她抿了抿唇,“王,莫羽曦來偷我藥草,因不識藥性而中毒,我不追究便是寬容,怎麽,還是我的錯?”

這番話聽起來本來也合情合理,可是冥幽塵卻根本不買賬,也算澤蘭倒黴,碰上了他非要較真的時候。

冥幽塵眯起雙眼,冷笑一聲,“澤蘭仙子,這可不是在仙界,你在皇宮裏種這個藥圃可曾通過本尊同意,如今傷了本尊的貴人,還要謝你不成。”

貴人,貴人!澤蘭臉上極力隐忍着,心裏卻恨不得把這個詞碾成粉末。

她莫羽曦不也不是妖族中人嗎?憑什麽她就是貴人,自己卻不是?她守了冥幽塵上千年,阻攔了一切妄圖進入宮中的女子,難道要在最後幾百年出岔子?

忽然間,一個念頭出現在了澤蘭的腦海,一個笑容緩緩綻放,對着冥幽塵施了一禮,“王,是澤蘭處事不當,不過澤蘭現在還要去配置妹妹需要服用的解毒藥,就先行告退了。”

冥幽塵還在為某人的安危而擔憂,雖然責怪了澤蘭,但注意力并不在澤蘭身上,因此也就忽略了她行為上的怪異。

服過解毒草,莫羽曦恢複得很快,睡了一宿就完全好了,第二日一早就忙着去栽培那些從藥圃裏偷來的花花草草,不過她這次學乖了,都要和皇宮內的藥師再三确認過品種作用之後,才開始種植。

而冥幽塵這邊,卻出了些岔子。

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早朝期間多名大臣以後宮空虛為由,力薦冥幽塵納妃。

這本是老生常談的事情,冥幽塵也一如既往地推辭,只是這群大臣不知怎麽,竟知道莫羽曦在皇宮的消息。這幫大臣以此為引,說一個人界女子都能沖入後宮,為何他們這些妖族大家女子反而不能,冥幽塵這樣做,已經違背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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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占蔔的結果十分模糊,竟然沒能留下半點解釋,如果現在把這件事說出來,對莫羽曦也不知是福是禍,權衡之下,冥幽塵算是默認了大臣們的提議。

總歸是他冥幽塵的皇宮,她們此時怎麽進來的,數年後便會怎麽出去。

此時莫羽曦正拿着花鋤在禦花園裏辛勤開墾,絲毫不知道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離她最近的畫梁上有一雙眼眸已經看了她許久。

看着那丫頭拿着小鋤子,一點點地挖了冥幽塵喜愛的曼珠沙華,杜千行的唇邊不自主地勾出一抹魅惑地笑容,這個丫頭當真是沒有一刻是消停的。

這禦花園裏的一步一景可是費了冥幽塵當初好些功夫,哪一處都暗自布置了景致,花草更是能根據四時不同随時變換,雖然此時看着是片空地,但到秋風刮過,便是難得的美景,可惜啊,可惜。

杜千行的雲袖一揮,莫羽曦手中的花鋤立刻便被一陣暗風刮在了地上,莫羽曦擡起頭,一眼就瞟到了畫梁之上的杜千行,這個男人似乎真的很喜歡坐在那裏。

“你不是丞相嘛,不需要早朝?”莫羽曦撿起花鋤,對杜千行嘻嘻地笑着,與初次相遇看不出分別,“不怕少了工錢?”

在宮裏久了,莫羽曦便開始了解到似乎很多人都怕這個妖族丞相,而且他的權力很大,可莫羽曦實在看不出他哪裏有吓人的地方,甚至連冥幽塵那種明顯是開了挂了人竟然都警告她離杜千行遠一點,實在是太奇怪了。

“工錢?”杜千行倒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細瘦的骨節敲了敲煙管,杜千行不自主笑了。

這丫頭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這麽些年他可是一直都在替冥幽塵那個小子白幹活,哪次一定要他交出什麽珍品來償付給自己。

雲袖甩至身後,杜千行從畫梁上傾身飛下,恰好落在羽曦身前,“丫頭,你的王就要納妃了,還有心思在這裏替我考慮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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