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合一加更
第15章 二合一加更
手術室的燈亮了多久,太宰治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他默不作聲的坐在輪椅上,眼神空洞的發着呆,好像想了好多,又好像什麽都沒想,腦子裏亂糟糟的。
直到手術室的燈滅掉,接着門打開,天海純也被推了出來。
太宰治無神的眼睛裏頓時有了亮光,他望着推床上面色蒼白,連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的天海純也,輕聲喊了一聲:“純也……”
跟着一起出來的森鷗外臉色竟然也沒好到哪裏去,他面帶疲憊的看了一眼太宰治,揮手示意因為太宰治出聲而停下來的醫護人員們先将天海純也送回病房。
太宰治見狀也連忙用手扒拉輪椅跟過去,卻被突然走到他面前的森鷗外擋住了去路。
“純也剛睡着,別去打擾他,太宰。”森鷗外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才不會打擾純也休息的!”太宰治聞言眼睛一瞪,不服氣的說道。
然而太宰治說完,很快就注意到了森鷗外話裏的不對勁,頓時他的手緊緊掐住了輪椅的輪子,緊盯着森鷗外追問:“等等,剛睡着是什麽意思!?”
太宰治再怎麽對醫學無知,也是知道像天海純也那樣的傷勢動手術時需要麻醉的,所以天海純也怎麽會“剛睡着”?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純也對所有麻醉藥物過敏,至于原因,告訴你也無妨。”
森鷗外神色很平靜,話語的內容卻一點也不平靜:“是因為三年前的那一次遭遇,換句話說,原因就是我們兩個。”
太宰治的鳶色眼眸中因為森鷗外告知的原因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怎麽也想不到那次差點失算的設計居然留下了這麽嚴重的後患。
他也知道天海純也對疼痛很敏銳,那麽沒有麻醉的手術該有多痛?
太宰治無法想象,甚至開始有些後悔,可一切都已經過去成為往事,後悔什麽用都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太宰治突然問森鷗外:“森先生告訴我這件事是想做什麽?”
森鷗外的每句話都不簡單,不可以只聽話語的表面含義。
“是想讓我調查清楚襲擊純也的人是誰,為純也報仇嗎?”每個人物盡其用,這是森鷗外的行事風格。
森鷗外看着太宰治,搖頭道:“為純也報仇的事情不用你動手,弟子被襲擊,我身為老師怎麽可能不管?我親自來。”
太宰治垂下眼睛:“那你想讓我做什麽?”
除了那些事,他還能做什麽?
“你似乎很關心純也,太宰,”森鷗外若有所思,“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理由,但純也很關心你的傷。”
“那麽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陪着純也一起養好身體,做得到嗎,太宰?”
太宰治心中一震,他怔愣的問:“純也他,說了什麽嗎?”
“‘太宰要好好養傷’,這是純也睡着前說的。”森鷗外神色變得有些微妙,看向太宰治的眼睛裏也有些好奇:“你們之間的關系什麽時候變好了?純也不是一直很讨厭你嗎?”
“後面那句話沒有說的必要,森先生。”
太宰治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他臉上多了笑容,笑嘻嘻的說:“我會聽純也的話好好養傷的,森先生快去加班為純也報仇吧!”
說完他就操控着輪椅調了個方向,快速扒拉着輪子飛一樣的跑掉了。
森鷗外轉身,看着太宰治飛快消失的背影:“可惡的小鬼!”
轉瞬間他氣急敗壞的神情就從臉上消失的幹幹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冷靜和森然冰冷到極點的寒意。
高濑會,可以提前消失了。
——
翌日,東京,清晨七點三十五分。
“零,景光,你們也來了啊。”身材壯碩長相老成的伊達航站在警戒線外,對走過來的兩個同學打了聲招呼。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朝他點了點頭,諸伏景光問道:“事發現場就是這條巷子嗎?”
降谷零倒是先往警戒線裏面看了看,巷口的屍體已經被搬走,原地只留下了痕跡固定線,但地上的血跡還沒清理,暗紅色鋪滿了一地。
“不只有這邊,還有對面,這棟大樓的頂層還有。”伊達航說完搖了搖頭,“這邊這個死的是最慘的,頭差點被割下來,其他兩個都是很幹脆的被一刀割斷頸動脈。”
諸伏景光有些驚訝:“割斷頸動脈?那出血量就太大了,兇手……”
這時候警戒線裏有人招呼他們進去,三人紛紛換上鞋套,走進了警戒線內。
“兇手留下的痕跡只有自動販售機旁邊的這幾滴血,血液樣本已經送去做鑒定了,不過我感覺找出兇手的幾率不大。”
伊達航說完,降谷零贊同的點頭:“從你說的話來看,兇手動手時是很冷靜的,他不可能會在現場留下這麽明顯的痕跡。”
“那麽有可能是這三位死者其中一個的?”諸伏景光很快猜測道。
“很有可能,而且這三位死者的身份也不尋常。”伊達航暗示的看了兩位同學一眼,指了指樓頂,“上面那個還有狙擊.槍。”
降谷零心中了然,随後他們就沒機會再聊下去了,被現場的警部喊走做事了。
因為三位死者的特殊身份,以及很明顯的他殺事件,警視廳之後還開了個會,對殺死他們的兇手表示擔憂其的危險,另外還展示了法醫解剖後給出的兇器。
坐在底下的降谷零看到屏幕上那把軍用匕首時,心中頓時一沉。
難道說……
純也,你……
——
天海純也醒來後,先是被肩膀處的劇烈疼痛疼得皺了皺眉,緩過來後他才發現,太宰治竟然乖乖的待在他旁邊的病床上,安安靜靜的看書。
盡管他手裏那本書的名字一點都不乖巧,但太宰治的行為已經很不尋常。
這讓天海純也很擔心,是不是太宰治的傷口惡化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安分?
“你醒了啊純也!”太宰治忽然扭頭看了過來,見天海純也醒來後,一臉的驚喜。
“嗯。”天海純也應聲後,手臂一動想要坐起來。
太宰治見狀連忙放下手裏的書下了床,一邊喊:“純也別動我來!”一邊走到天海純也的病床床尾。
他俯身,嘴裏還念念有詞:“這樣……然後這樣……”
天海純也的病床床頭就在太宰治的操控下慢慢擡了起來,天海純也的姿勢也變成了仰躺,最後太宰治直起身雙手一拍:“大功告成~”
“純也我很厲害吧?”太宰治獻寶的朝天海純也笑道。
天海純也卻皺眉看着他,太宰治在他的目光中,變得有些不自然。
“純也,我身上,有哪裏不對?”
“你的傷口,不疼嗎?”天海純也疑惑的問。
太宰治沒想到天海純也第一句就是關心他的話,頓時心中一暖,挺胸擡頭豪氣萬千的道:“沒問題,一點都不——嘶!好疼好疼好疼……”
他挺起胸口的動作牽動了傷口,帥不過三分鐘的嚎起疼來。
你是來搞笑的嗎,太宰?
天海純也有些無語的擡起右手按了呼叫鈴,叫來了值班的護士。
兩位身高體壯的護士大姐姐把不遵醫囑下床亂蹦的太宰治重新按到了病床上,然後動作豪邁又不失仔細的拆開了他的繃帶檢查一番,最後宣布:“傷口又裂開了,重新上藥吧。”
太宰治聞言頓時面無人色,他凄慘的向天海純也求救:“純也,我不要重新上藥,只要包紮好就行了——”
“我也算是醫生,要聽醫囑,太宰。”天海純也搖頭,目送他被護士大姐姐們挾持着出了病房。
最後太宰治半死不活的被送了回來。
閉目養神的天海純也聽到他有氣無力的呻.吟聲後,半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
太宰治的神色很萎靡,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望着天花板,一邊哼咛一邊喃喃道:“我不純潔了……我被玷污了……太粗暴了……”
“嘤嘤嘤……”
天海純也不想理他,重新包紮個傷口而已,竟然表現得跟被人蹂.躏了一樣,太宰治的戲真多。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見天海純也不搭理他,太宰治演了半天也覺得無趣,就乖乖收了功。
病房裏徹底安靜下來後,左肩的疼痛變得更加明顯,天海純也忍耐着不發出一點聲音,他怕自己痛呼出聲。
忽然的,天海純也感覺到額頭被覆蓋上了帶着點涼意的手,是身邊隐去身形的黑騎士在關心他。
礙于有太宰治在,天海純也不好出聲,他只能微微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而黑騎士見天海純也逞強,也沒說什麽,只是收回手,垂頭沉思起來。
太宰治沒有安靜太久,他在自己肚子餓得發出聲音後,就問天海純也:“純也,你餓了嗎?”
“有點。”天海純也睜開眼睛,扭頭看向太宰治。
“不過你別想再跑出去。”
太宰治氣悶的癟了癟嘴:“我才不會呢!才不要再被……”
後面的話被他含混的糊弄了過去,可見剛才被護士大姐姐們上藥的經歷的确給了他不少陰影。
“我讓人給我們送早餐來!純也想吃什麽呢?”太宰治換了副笑臉問道。
“你跟我都是傷員,清淡點就好。”
“清淡點啊……”太宰治想起了上次天海純也給他做的那頓病號餐,“那就喝粥吧!”
“可以。”天海純也點了頭。
早餐吃什麽敲定之後,太宰治拿出了手機,撥了一串數字出去。
等電話接通後,他就直接說:“喂,請問是織田作嗎?”
“我是織田作之助,你是?”另一頭的人摸不着頭腦,天海純也都能聽出對方的疑惑。
“欸,聽不出來嗎?我是太宰治啊。”
“太宰君?哦,想起來了。不過我記得沒跟你交換過手機號碼。”
“這個問題不需要在意,現在最重要的是,織田作,我餓了。”太宰治鄭重的說道。
“這樣啊,沒吃早飯嗎?”另一邊的人很自然的就忽略了手機號碼的問題。
“是的,我和純也從醒來到現在就一直沒吃東西呢,快要餓死了!”太宰治誇張的說道。
“不吃飯确實會餓死呢。”
“對吧,那就麻煩織田作去餐廳買兩份粥送到一號大樓三十七層五號病房來,直接報‘天海’的名字就可以哦。”
“好的。”
太宰治笑眯眯的挂掉了電話,他注意到天海純也的目光後,眨了眨眼,無辜的問道:“不能報純也的名字嗎?”
“可是純也在港口黑手黨比我有名多了啊,如果織田作報我的名字的話,肯定沒辦法進來給我們送早餐啊。”
“都怪森先生考慮不周,居然沒安排人給我們送飯吃,害得我們要餓肚子。”
“唉……”太宰治說完還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一副恨其不争的樣子。
好話歹話全都讓太宰治說完了,天海純也還能說什麽?
“那個織田作,你們剛認識?”天海純也問了這個。
“前幾天剛遇到的人呢,他很有意思哦。”太宰治立刻露出笑來,變臉速度依然一流。
“被你看中,還真是不幸。”天海純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實在是因為剛才太宰治和那個織田作的對話裏槽點太多,織田作卻一句都沒吐槽。
太宰治聞言捂着胸口,一副被天海純也的話傷到了模樣:“純也怎麽可以這樣說我!”
你也是被我看中的人啊純也……所以——
“快點改口!純也快說被我看中是人生中最大的幸運啦!”太宰治一臉忿忿的說道。
“我很好奇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太宰治。”天海純也被太宰治這句不要臉的話驚到了。
他到底哪來的底氣說出這種話?
“你說得我聽不懂啦,純也快說嘛!”太宰治直接裝傻,不依不饒的對天海純也說道。
“不要。”天海純也幹脆拒絕。
這種肉麻得要死還一點都不符合現實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純也——~~”太宰治纏着不放,叫了他一聲之後故意拉長聲音,膩死人的尾音在病房裏飄蕩,天海純也被刺激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純也~”
“純也~~~~~”
“純也……”
太宰治的聲音逐漸變得低落,聽起來怪可憐的。
可是深知他本性如何的天海純也一句話也不出聲,否則就入了他的套了。
但是保持沉默的天海純也仍然低估了太宰治的底限。
只聽太宰治低迷可憐的聲音一收,然後他自顧自的說:“純也不肯說的話,那就只能我來說了。”
你能怎麽說?天海純也心下納悶。
“被純也看中才是我太宰治人生中最大的幸運啊……”太宰治沒有看被他的話震撼到的天海純也,他低着頭,盯着被子上的紋路,神情無比認真。
太宰治說出了他的真心話,他實在太過怯懦,以致于只能趁這種機會玩笑般的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天海純也會不會當真他不知道,但他終于主動的向天海純也邁出了一步。
天海純也非常震驚,他哪能想到太宰治會跟吃錯藥一樣說出這種話?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一想到吃錯藥,天海純也頓時眼前一亮,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于是他直接伸手按響了呼叫鈴,太宰治一定是病糊塗了,不然腦子怎麽短路了呢?
太宰治訝然的看着天海純也的舉動,他難得迷惑起來,難道說,純也因為太震驚導致傷口出問題了嗎?
想到這裏,太宰治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沒等他問出聲,素養一流的護士大姐姐們就趕過來了。
他聽到天海純也對護士大姐姐們說:“快帶太宰他去做檢查,我懷疑他腦子出問題了!”
哈???
太宰治臉上的疑惑幾乎都具現化出了好幾個碩大的問號,眼看自己要被那兩位人高馬大的護士大姐姐推走做檢查,他連忙給自己澄清:“我腦子沒問題!我現在清醒得很!!!”
……
等太宰治好不容易把那兩位護士大姐姐打發走,躲過一劫的他疲憊不已還要努力微笑:“純也,我的話就讓你這麽吃驚嗎?”
天海純也瞥了他一眼:“換做是你的話,你會信嗎?”
太宰治啞然無言,他如果是天海純也的話,當然也不會信。
他就是一個前科衆多劣跡斑斑,一點都不值得信任的家夥啊。
“我也不會。”
“嘛,那純也就當做沒聽過那句話吧。”太宰治平靜坦然的說道。
沒關系,他一點都不傷心,他說出口的時候,就做了不會被接受的準備。
天海純也打量了太宰治半晌,和他一樣面色蒼白的太宰治神情很是平靜,如同沒有任何生命的死水一般,那只眼睛裏也平靜的宛若深淵……
太宰治這個人很難以捉摸,他的內心究竟是悲是喜只要他不說出來,別人不會知道。
所以他話語的真假一直都很難分辨,有時候全是謊言,有時候卻全是真話。他就像是飄忽不定的風一樣,偶爾盤旋,更多的時候是毫無留戀的飄然離去。
那麽,這一次要相信他嗎?
天海純也微微動了動手指,被指甲掐出血跡的手掌心被人妥善的上了藥包紮好。
醒來後他就一直沒問是誰給他包紮的,他以為是森鷗外,但現在……
天海純也問:“我手上的傷,是誰包的?”
太宰治微微一笑,随後他得意的把一只手臂的袖子往上撸起來,露出自己纏滿繃帶的手臂,指着繃帶系成的蝴蝶結邀功道:“純也快看你手上的蝴蝶結,是不是和我的一模一樣?”
“我可是研究了好久才綁出這麽漂亮時髦的蝴蝶結呢,一般人都綁不出來的!”
“我還特意借了醫用手套,一次都沒碰到純也呢!”太宰治賣乖道。
天海純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手上這個蝴蝶結到底時髦在哪裏,漂亮倒是挺漂亮的。
然後,天海純也說:“既然你幫了我一次,那我就信你一次,太宰。”
太宰治瞳孔驟然緊縮,他失态的張大了嘴巴,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
心裏面突然冒出來的酸酸麻麻的感覺是什麽?為什麽他覺得自己眼睛泛酸有點想哭?
純也,我這樣可惡狡猾的人為什麽要相信?說不定我只是随口開了個玩笑戲耍你而已,為什麽要相信我呢?我有什麽值得你相信的?
太宰治試圖從天海純也身上找出答案,可是天海純也低着頭,他只看得到天海純也漂亮精致的側臉。
你為什麽對我總是這麽寬容?為什麽這麽傻?
只要我向你求助你就會伸手幫我,不顧之前被我傷得多麽深……
難道你忘了讓你不得不忍耐劇痛接受手術的罪魁禍首裏也有我嗎?
為什麽不記仇,為什麽不報複我?
因為你是個好人嗎?
哈哈哈……
太宰治臉上的神情亦哭亦笑,有些詭異,卻莫名的悲傷。
真是“該死”的……好人啊!
“好啊,既然純也你說相信我,那就不能反悔了。”太宰治有些顫抖,他努力收斂表情和聲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沒有異常。
“我承諾過的事情什麽時候反悔過?”天海純也不悅的扭頭看他。
“是是是,是我說的不對,純也向來一諾千金。”太宰治連忙承認錯誤,随後,他小心翼翼的朝天海純也伸出手。
病床之間相隔的并不遠,大概成年人一臂的距離,太宰治努力伸長手臂,也不顧自己的傷口會不會再被扯裂。
天海純也見狀皺眉,只好朝他伸出右手,不讓他那麽費力。
“你想做什麽?”
“拉鈎啊!”太宰治豎起小指,“‘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不遵守諾言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哦。”
“你是小孩子嗎這麽幼稚……”天海純也挺嫌棄的,無奈太宰治堅持,也只好跟他一樣伸出小指,兩人用小指拉了拉鈎後,還被太宰治強烈要求說“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重複了一次。
“這樣可以了吧?”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天海純也問道。
太宰治滿足的收回手,使勁點了點頭:“可以了!”
緊接着天海純也就冷酷的問他:“紙巾在哪?我要擦手。”
太宰治委屈的跟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哭喪着臉給天海純也找出了濕紙巾擦手。
天海純也擦完手将濕紙巾扔掉,病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太宰治說:“一定是織田作!請進!!”
從外面走進來的紅發男人身材高大,五官端正,身穿暗紫色襯衫米色配西裝外套,手裏拎着兩個塑料打包盒。
“太宰君,我把早飯送過來了。”織田作之助舉起手裏的打包盒道。
“謝謝織田作,放到這裏就好了!”太宰治敲了敲病床之間的櫃子桌面。
“哦。”織田作之助走了過來。
天海純也打量完織田作之助後,就道:“我是天海純也,謝謝你送的早飯,織田作君。”
織田作之助放好打包盒後一愣,對天海純也解釋道:“我姓織田,織田作之助。”
“我覺得織田作叫起來很順口哦,純也!”太宰治對天海純也道。
“這是你給人家起的外號吧!”天海純也瞪了太宰治一眼。
織田作之助說:“沒關系,織田作叫起來确實順口一點。”
“織田作都同意了,純也跟着我一起這麽喊吧!!”太宰治笑的很開心。
“不可以,太失禮了!織田作君——不對,織田君……”天海純也被太宰治給帶歪了,連忙改口。
“看吧,連純也你也這麽覺得!”太宰治立刻道。
織田作之助也點頭幫腔道:“我不介意的。”
“既然織田作你也這麽說的話……”天海純也臉上不情願的神色漸漸褪去。
太宰治笑容更深。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