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被吓哭】

【五十四樓:坐等删帖(-i_-`)】

嚴淮旌陪林天煊看帖,蹭了蹭他的肩頭,問道:“需要讓白澤删帖嗎?”

林天煊盯着帖子沒有要移開目光的意思。“整天有人在論壇裏哭着喊着要和我搶男人,淮兒覺得我應不應該在意?”

嚴淮旌一愣,馬上就知道林天煊的意思,嘴角微微翹起,摟着林天煊整個人幸福的就差冒泡了。“在意啊,一定要在意。

他家師傅其實是會吃醋的,林天煊只說一句話,卻讓他歡喜到想把懷裏的人扒光按在身下,狠狠侵犯。

第一百零三封申請書

一開始天網放出戰争專題還有消息專區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不好看好的,特別是在天殿單方面采取強制措施規定一定要實行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打內心不滿的。但是随着開戰時間的拉長,人們漸漸看到了天網的意圖。

消息專區的用途很廣泛,既可以是自家傳遞消息,也可以是買賣消息,而且這些可以買賣和傳遞的消息都是經過天網審核的,可以保證真實性,在開戰後人們就意識到了其中的巨大商機。

某種意義上這讓這一場戰争複雜了起來。

交戰的各方不知要防備對手派來的間諜,還要小心那些抱着發戰争財混進來的人,時時刻刻都關注着天網上的消息發布平臺,在有新消息刷新出來的瞬間搶買下消息。

這一場戰争不僅是雙方武力的比拼,更是財力與信息的比拼。同時,因為某些消息的頻頻洩漏,許多的戰士都戰死沙場,神獸凋零,大陸之上生靈塗炭,一時間黑色籠罩在整片大陸的上空,人們開始祈求戰争結束。

在修士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一些參戰的神獸神秘消失,不少人類的戰士也一去不複返,連屍體也尋不到,殺紅了眼的人們并沒有過多思索,在痛苦過後轉身便又投入了厮殺之中。

林天煊與嚴淮旌一路走一路封印,那些神秘消失的人或者妖或者獸就是栽在了他們的手裏,遇到了林天煊這樣的存在,就是再強大的實力也只能乖乖被封印。

其實多數還都不是林天煊幹的,對于師傅要做的事情嚴淮旌從來都是贊同态度。雖然為什麽要封印那些人林天煊并沒有多解釋,但是嚴淮旌動起手來也是毫不客氣。

能替師傅做一些事,他還是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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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戰争展現的拉長,說有的種族都已經被卷入了這場足以颠覆一切的戰争,時光飛逝,舊的種族在沒落,新的種族在崛起。神獸們承受了巨大的損失,數量銳減,已經不足以支撐戰争帶來的後果,妖族也一蹶不振,離開戰場準備休養生息,唯有人族繁衍能力強大,堅持到這個時候也還能撐下去。

但是也僅是撐下去。

太多的天之驕子在這一場戰争之中隕落,大能們大戰輕易便天崩地裂,這片陸地上靈氣漸漸變得稀少,不再适合修煉,人族就是繁衍能力再強,不能修煉,也不過是些蝼蟻,只能被踩扁罷了。

大能們隕落,消失在戰争與時間的長河之中,傳承斷開,記憶斷代,人們漸漸記不清他們到底是為什麽而戰,越來越多的種族停下了征讨的步伐,可是回頭看去,卻發現一切都已經回不到過去。

再細數,人們發現很多當初他們津津樂道的強者不知何時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細想一切,有人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封邑是一位人族的大能,戰到今時今日,他已經累了,回頭細想,卻發現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對手一個個接二連三的消失了,之前的他卻沒有沒有察覺,這些事情細思極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便已經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然後他就聽到了男人的輕笑聲。

封邑也不清楚他有多久沒有聽到笑聲了,過去的許久,他的耳邊都是刀劍聲在嘶鳴,下屬慘死的聲音,沖鋒的聲音,對手的挑釁聲,他許久許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笑聲了。很清,很亮,很舒服。

封邑擡頭看去,入眼是一片許久未見的雪白。這是戰場之上不可能存在的顏色,潔白純淨,與這每天見最多就是血紅色的戰場格格不入。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應該是一個自帶聖光的男子,只是站在那裏,微微勾着嘴角,便讓人覺得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封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在這個人面前他生不起半點要反抗的心思,但是随着另一個人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一切又變得不同了。

如果說那個白衣男子讓人如沐春風,如墜夢境的話,那麽他身旁的黑衣男子便像是一陣冬夜裏的寒風,一下子把人刮回現實。

嚴淮旌皺着眉,整張臉都是黑的。他不喜歡這些人看林天煊的模樣,像是見到了什麽如夢如幻的生物一般,就差跪下去膜拜跪舔了,這讓嚴淮旌非常的不爽,他常常會想挖出這些人的眼睛。

林天煊拍了拍他的肩,讓他把冒出來的寒氣壓一壓,不要吓到那個可憐的人類強者。

“汝等為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封邑回過神來,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思想方才完全受控于那個白衣人,頭皮一陣發麻,這種被對方完全掌控在手中的感覺,他已經許多年沒有感受到了。

“你不是在想為何你的對手,你的好友全都消失不見了嗎?”林天煊勾了勾唇,道:“我來送你去見他們。”

封邑猛地回神,忽然間記起自己在哪裏看過那個黑衣男子。“你們是天殿的人!”

林天煊拉着嚴淮旌的手,不然小徒弟直接上去把人封印了,那樣未免太不好玩。“嗯,我們是天殿的人,我們來送你們上天。”

“……”封邑有些恍惚,他不可置信道:“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吧。一場由天殿操控的陰謀,你們看上去高高在上,只負責管理消息,不插手這一場戰争,但是實際上一切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那些消失的人也是被你們帶走了……”他呆呆道:“他們去了哪裏?”

林天煊有些驚訝他會忽然冒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他都把話說的這麽清楚了,告訴他一聲也不是不可以。林天煊眉眼彎彎道:“他們去了一個很神奇的地方,我們來送你過去。”

封邑閉上眼許久,才嘆息道:“我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嚴淮旌的聲音就像是他的人一般,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

“那就走吧。”封邑道:“其實挺好的,反正我也不準備再打下去了。”

封邑不是林天煊封印的第一個準備停止戰争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林天煊沒有什麽同情之類的情緒,只是道:“再次醒來的時候,你們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那是一個他專門為他們這些修者準備的世界,雖然現在還沒有影子。

嚴淮旌親眼看着林天煊動手把人封印了,有些不解道:“師傅為什麽不讓我動手?”

“因為這不是普通的封印。”林天煊勾了勾嘴角。“我抹去了他的所有記憶,送他去了另一個世界,很久很久以後他會再一次回到這個世界的。這一路上我送走了很多這樣的人,不是嗎?”

嚴淮旌抿着唇道:“師傅還是不打算告訴我你要做什麽嗎?”

林天煊看了小徒弟一眼,“很想知道?”

“我想知道我們還要封印多少人,送走多少人……”嚴淮旌回頭看了一眼外面,血腥氣随着風在陣營之中飄蕩。“這一場戰争很快就要結束了,師傅要做的事情,就要結束了吧?”

林天煊踮着腳勾着嚴淮旌的脖子,笑道:“嗯,就要結束了,等到結束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我要做什麽。”

嚴淮旌眯着眼道:“告訴我,還是告訴我們?”是單獨一個他,還是天殿的那群人。

“只有你。”林天煊笑眯眯的回應。

因為封印到最後,天殿的那些人都會被封印,林天煊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嚴淮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許在那麽做之前,他應該給嚴淮旌一點好處……

嗯,至少未來他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的時候不至于太瘋狂,把自己往死裏弄。

“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林天煊想了一下,覺得外面的人封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人也成不了事,于是準備打道回府。天殿的那些家夥再封了就好了。“你先回去吧燭龍封印了吧。”

嚴淮旌一愣:“天殿也要嗎?”

林天煊點點頭道:“你也有感應到吧。這個世界并不完整,有一道裂縫一直存在着,天殿的未來,便是隐于那道裂縫之中,所以大家都要被封印起來。”

嚴淮旌道:“包括我嗎?”

“我說包括,你要怎麽辦?”

“給我們置辦一個适合躺在一起的地方一起睡。”嚴淮旌毫不猶豫,他一點都沒準備和林天煊分開。

林天煊回想了一下自己來到這裏之前看到的那個石棺,整個人都有點……“嗯,那就交給你了。”

“我們真的要封印自己?”

“其實說成沉睡也可以吧。”林天煊笑道:“我們會在天殿之中沉睡。”這句話是騙嚴淮旌的。

林天煊的身體會在天殿之中沉睡,神魂會撕裂虛空到達地球,再一次出生,成為“林天煊”,而嚴淮旌會被林天煊直接封印,連記憶都會被篡改,一直到他自己解開封印,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卻不會想起任何關于林天煊的事情。

所有的人,只有墨曉會一直存在下去,但是墨曉的記憶也不會完整,林天煊也會在她的記憶之中動手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記得“創-世神”的存在,也許人類會有他的傳說,但是上古時期他真實存在過的證明,會全部湮滅,一直到天殿再一次降臨于世……

林天煊親了親嚴淮旌的側臉,眼神缱倦:“我們可以待在一起很久,一直到……天殿再一次重臨于世。”那時我們就會再重逢。

嚴淮旌摟住他的腰道:“在那之前,師傅不準備和我做點什麽嗎?”

林天煊靠在嚴淮旌的肩頭,悶笑道:“你去把燭龍封印了,我回房間等你如何?”

嚴淮旌眸中一片深藍色,他緊了緊摟着林天煊腰的手,低頭烙下一個吻。“等我。”話音未落,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林天煊笑彎了腰,默默給燭龍點了蠟燭。

找了個暖活活的地方曬太陽的燭龍渾身一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一百零四封申請書

雖然負責天殿的照明,但是燭龍也不用整天待在天殿,光明之心可以離開他一段時間,燭龍便常常利用這段時間去曬曬太陽睡睡覺,林天煊不在的這些年他倒是過得不錯。

前陣子林天煊醒來,燭龍還乖乖回去當了一陣子乖寶寶,就怕被這位知道他常常偷懶,但是林天煊忙着秀恩愛沒有空理他,可憐的燭龍在時不時就被亮瞎眼好幾次之後,就跑出來睡覺了。

這一天的風不錯,清清爽爽的,陽光也不錯,非常的暖和。作為一只神獸,一只屬于天殿的神獸,燭龍完全沒有被牽扯到戰争之中去,悠哉哉的小日子過得非常的不錯。

也許是林天煊覺得他過的實在太好了,所以讓嚴淮旌對他下手。

嚴淮旌下手從不顧忌,只要不是林天煊,他對誰都沒有同情之心,就算大家是傳說中的“同事”也是一樣,燭龍還沒來得及問大師兄有什麽事情要交給他,就被拉起來胖揍了一頓,然後什麽話都沒說,就直接被嚴淮旌封印了。

林天煊在一旁看着,忽然間記起燭龍當初的話。

解封的燭龍被嚴淮旌逼着變成了小布娃娃的尺寸,坐在沙發上一臉委屈的控訴“那天陽光正好,我正呆在山上曬太陽,曬完了一面正打算翻另一面,結果你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揍了我一頓,接着就把我封印了!你先還問是誰封印了我?!”

這場景倒是很符合燭龍的描述。

燭龍封印了,林天煊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天殿之中,鳳羽,鲲鵬,龍銀還有夏衣,一個個都被林天煊直接封印。林天煊有自己的打算,安撫了這幾人幾句話,已經對林天煊完全信任的幾人并沒有什麽反抗。

白澤和墨曉被林天煊留到了最後,墨曉是因為有她要負責的事情,白澤的情況則要複雜一點。

“公子斷斷續續封印了那麽多人,究竟想要做什麽?”白澤并不是林天煊“我自由安排”一句話就可以打發的,作為天殿的管理者,他的确有資格問這句話。

“不封印,則要承受上萬年的孤獨。”林天煊垂着眸,倒是不介意解釋給白澤聽。“避世不出,獨自寂寞的過上許許多多年,只為等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實現的承諾,我覺得你們不會喜歡的。”

白澤愣道:“只是如此?”

林天煊搖了搖頭,他又不是什麽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好人,怎麽可能只是考慮其他人的感受,更多的是不如不按照他當初了解到的那些去做,很多事情就都會出錯,小小的蝴蝶扇動翅膀也能引起風暴,林天煊絕對不會允許那只蝴蝶出現。

他要的是千千萬萬年後,一切的事情都會按照他的安排來,沒有半點差錯。

“白澤,這些事情非做不可。”林天煊看着白澤的眼睛。“如果不做,這個世界就将不複存在。”如果他沒有成為創-世神,自然世界也不會存在。

現在的一切都是在為未來鋪路,林天煊将未來的自己,未來的嚴淮旌當作了棋子來布置,只是為了穩妥的走完這一局棋。

“那麽墨曉呢?”白澤看得出來,林天煊并沒有要封印墨曉的打算。

“她有魔界。”林天煊這樣道:“我不會封印她,但是短時間內她也出不了魔界。”

白澤想問“那大師兄呢?”但是看到走過來的嚴淮旌,到底沒有開口。

他不知道林天煊的自有安排到底有沒有包含嚴淮旌,但是直覺告訴他,不僅包含了嚴淮旌,甚至還包括了林天煊。對自己都能狠得下手的人,就代表了無所顧忌。

林天煊一揮手,連白澤也一起封印了。

嚴淮旌當作沒有看到他的動作,走過去之後也不說話,只是拉起林天煊的手,一路見他帶回了林天煊的房間。

房間與林天煊方醒來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多了一口石棺,很大,足夠躺下兩個人。

林天煊看着那一口石棺,一時間心頭百感交集,又回頭看了房間一眼,原來不知不覺之中,這個房間已經被嚴淮旌改裝成了現在的模樣……也是他很多年後誤闖之後看見的模樣……

除了……

林天煊回頭看嚴淮旌,忽然間笑了起來:“淮兒,師傅再給你做一次你很喜歡的甜品吧。”

嚴淮旌愣了愣,沒想到林天煊會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不過嚴淮旌對于林天煊要做的事情向來是縱容的,他只是點了點頭,看着自家師傅的身影,許久之後才開口問:“師傅喜歡嗎?那口石棺?”

林天煊将那塊蛋糕放到了當年他見到那塊蛋糕的位置,聽到嚴淮旌的問話,勾起嘴角道:“很喜歡,只要是淮兒為我準備的,我都喜歡。”

嚴淮旌想要伸手去拿那塊蛋糕,卻被林天煊握住了手。擡頭看去,那人微抿着唇,似乎做出了什麽很重大的決定的樣子,十分的認真。“淮兒……”

嚴淮旌靜靜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問話。

“如果忘記了我,再見的時候,會記起來嗎?”林天煊知道答案,卻還是想要知道。

“淮兒又怎麽會忘記師傅。”嚴淮旌反握住自家師傅的手,緩緩地蹭着。“師傅便是淮兒的整個世界,我又怎會忘記了自己的整個世界。”

從他睜開眼睛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開始,就注定了他與他的糾纏永遠都不可能結束,嚴淮旌雖不知道林天煊要做什麽,卻從沒有離開他的想法,更不會允許自己忘記他。

忘記所愛之人,對他來說是最為殘酷的懲罰。

林天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墊腳吻上了嚴淮旌的唇。

嚴淮旌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麽一般有些欣喜若狂。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師傅的動作在暗示着的,就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

嚴淮旌周身那冰冷的氣息在那一瞬間全都融化了,他伸手摟住林天煊的腰,将人緊緊摟進自己的懷中,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癡癡纏纏,一方帶着最為炙熱的愛戀,一方帶着不知如何言語的愧疚與眷戀,這個吻似乎将兩人的心都打開了來,本來無法言語的那些感情如同開了閘的水一般洶湧而出,林天煊閉上眼,伸手抱住嚴淮旌的腰,任由他帶着自己栽倒在那張大床之上,甚至自己主動動手,解去了嚴淮旌的腰帶。

照理來說大家都是大神,脫衣服一個法術分分鐘的事情,但是情到濃時,脫衣服也成了情趣的一種,林天煊磨磨蹭蹭,嚴淮旌卻半點也不含糊。

林天煊身上的衣服脫起來并不簡單,但是在嚴淮旌眼中卻有些無差別,能扒就扒,不能扒就撕了,他等了這麽久終于等到林天煊點頭同意,就算知道做完之後一定會有什麽不好的消息等着自己,他卻還是選擇了裝傻,先把人吃幹抹淨了再說。

林天煊第一次感受到這般赤-裸裸的欲-望,往日裏嚴淮旌沒少對他動手動腳,但是心思卻是藏的深,他狠狠的壓制着自己,沒有讓林天煊看出半分的想法。但是在此時此刻,那種恨不得把林天煊撕碎吞食入腹的狠戾卻暴露無遺。

林天煊有些難耐的呻吟出聲,嚴淮旌的動作一頓,似乎終于清醒過來,明白這不是一個夢,他擡頭看林天煊,慢慢俯身,虔誠的在他的額上烙下一個吻。“師傅。”

林天煊不敢去看他,悶着聲音,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裏死掉。“嗯……”

嚴淮旌的臉上慢慢有了笑容,他壓在林天煊身上,鼻尖蹭過他的臉,雙唇在他的臉上緩緩地磨蹭,呼出的熱氣讓林天煊臉上的溫度又上升了不少。“師傅~”

林天煊又應了他一聲。

嚴淮旌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手上動作不停,卻是時不時喊林天煊一聲,林天煊不應,他就加大手下的動作,非要把身下的人欺負到要哭出來,才罷手。

林天煊被他颠來倒去的折騰,明明身為這個世界的創-世神,他該是最為冷漠無情無欲無求的,但是偏偏出了個嚴淮旌,死死的抓着他,丢不掉也不忍心甩去,讓林天煊為了兩個人的事情操碎了心。就算現在被對方壓在床上,翻來覆去沒完沒了的操,林天煊也沒有半點怨念與悔意。

他對嚴淮旌的感情太過複雜,複雜到他自己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這一份感情,那其中有愛,也依賴,還有許許多多林天煊叫不出名字的感情,他只知道被這個人索取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想停歇。

神獸是有發情期的,但是他們強大到可以強行壓制的,嚴淮旌一旦嘗了甜頭,哪有可能再動手壓制,林天煊被他帶上了床,接過了七天七夜沒有下來。

就算是個神,本質上可以不吃不喝,但是連續做七天,曾經是一個人類的林大少表示他很想死。

嚴淮旌也知道林天煊不适應,徹底在這個人身上烙下屬于自己的氣息與痕跡之後他就滿足了,抱着林天煊又在床上纏了一天,這才罷休。

林天煊見他撒完嬌又恢複了原本來的冷漠嚴肅臉,心說自己現在都不忍直視這張臉,該說真不愧是禽獸嗎?這幾天裏他被折騰得要死不活,這家夥卻是神清氣爽的,看樣子跟喝了好幾天的補湯一樣。若不是嚴淮旌還記得他們有正事要談,林天煊相信他就是在床上做個七年甚至七百年都不是問題。

可以用法術偏偏不要,親手把林天煊從裏到外洗了一遍,嚴淮旌把自家師傅放回了收拾過一遍的床上,拿出一套月白色的長衫,眸光溫柔得可以溺死人的幫林天煊穿上。“師傅想說什麽就說吧,只要不讓我離開你,淮兒做什麽都可以。”

林天煊被他乖乖的擺來擺去,聽到他的話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的目光有些游移,卻還是開口保證道:“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只是要你忘記我……

嚴淮旌滿足的笑了,他的要求一直都不高,只要這個人在一起,無論做什麽都好。

林天煊心有些疼,強迫自己不去看他,許久,才開口道:“也許你不信,但是我認識很久很久以後的淮兒。”

嚴淮旌把人把在懷中,聞言蹭了蹭他的腦袋道:“很久很久以後的淮兒,也還是會喜歡師傅的。”

林天煊被他這種什麽話都能告一次白的膩歪打敗了,扭頭看他,認真道:“我也想要和淮兒一直在一起,但是現在做不到。”

嚴淮旌的手一緊,他猜得到林天煊要說的事情很嚴重,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自己的手。

“天地創立的最初,我便出了問題,那條裂縫時時刻刻都在警示我,若是不去做些什麽,任由裂縫發展下去,這個世界會毀滅,我會湮滅在宇宙之中。”

嚴淮旌緊了緊手,他知道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也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

“上次閉關,讓我記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會發生在很久以後的事情……那個時候的我并不是創-世神,你也不會記得我。我們經歷了一些事情,裂縫也越來越嚴重,要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嚴淮旌與林天煊對視,許久,才緩緩道:“師傅要對淮兒做什麽,淮兒能阻止嗎。”雖然是問句,但是嚴淮旌的語氣卻沒有半點起伏,很明顯知道了林天煊話中的意思。

“師傅剛答應了不會離開我,卻要我忘記你……怎麽可能……”嚴淮旌想要做些什麽來發洩自己現在的情緒,但是卻不舍得傷害懷中的人。“師傅要動手便只管動手,封印也好,但是我絕對不要忘記師傅!”

林天煊沉默不語。

嚴淮旌眸中的痛苦卻已經凝成了實質。“殺了我,也好過讓我忘記你……”

第一百零五封申請書

林天煊沒想到嚴淮旌會把這麽中二的話說出口,但是他也知道嚴淮旌很認真。只是他沒辦法改變,只有一切都按照預定的軌跡來,未來的一切才會如約出現,現在哪怕一點點的差錯都會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篑。

林天煊知道這對嚴淮旌來說很不公平,但是他別無他法。

林天煊伸手去摸嚴淮旌的臉,這張臉早就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中,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能讓他為之心動的一直都是這個人。“淮兒,對不起,師傅有時候也很自私……”林天煊垂眸,不敢去看嚴淮旌眼中的悲傷與痛苦。“師傅想和你在一起,沒有任何隐患,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嚴淮旌抓下他的手,緊緊握住。能讓林天煊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他很滿足,但是這也代表着林天煊絕對不會妥協與讓步。“我不想忘記你。”他再一次重複自己的立場。

林天煊看了他許久,抿着唇上前親了他一下,然後道:“會記起來的。”

嚴淮旌知道,這一切不能改變了。

林天煊一旦下定了決心要做一件事情,那麽就不能再改變了。

嚴淮旌翻身将林天煊再一次按在床上,“師傅,我想,先收點利息。”

林天煊瞬間就知道這家夥想要做什麽,剛想說做起來就沒完沒來了,但是一想到接下來有那麽多年,這個人什麽都記不起來,卻還執着的想要找尋回有關于兩個人的記憶,他就忍不下心拒絕他。

結果就是林天煊又在床上待了七天七夜,每分每秒都停不下來,就算哭啞了嗓子,就算被做暈過去,身上的人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似乎要把未來的那些份都做回來的樣子。

到第七天晚上,嚴淮旌才停了下來,林天煊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被他抱在懷中,可以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師傅,先收一筆利息,剩下的賬,等我記起你,再慢慢算。”

林天煊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想,慢慢算什麽的……不會是要做死在床上吧……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嚴淮旌已經不在了,林天煊也不管他去了哪裏,爬起來換了身衣服,把墨曉叫了進來。

墨曉也注意到這幾天的天殿的不同尋常,人都不見了,林天煊明明回來了卻一直沒有出門來。

林天煊把她叫過去的時候樣子也有點不對勁,臉紅的過分就算了,嘴唇還腫腫的。“公子。”

“有些事情,可能要麻煩你了。”林天煊伸手點在了墨曉的額間,一黑一白兩把鑰匙瞬間飛進了魔界,墨曉愣了一會,不解道:“公子,那是什麽?”

“天殿的鑰匙。”林天煊面不改色,伸手摸了摸墨曉的腦袋,道:“修改一點你的記憶,沒關系的,還會記起來的這一切的。”

墨曉的眸中呆滞了幾秒,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離開了這個房間。

她接下來會待在魔界,一直到嚴淮旌破開封印。

她需要做的事情林天煊都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記憶之中,墨曉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記得他的存在的人,雖然他的音容會模糊,關于他的記憶也不盡詳細,但是至少她是存在于墨曉的記憶之中的。

墨曉離開了,嚴淮旌就回來了,他很冷靜,看不出有什麽大的問題,偏偏他這個樣子才讓林天煊更加的不放心。“我以為你會走。”至少會象征性的掙紮一下,林天煊不相信嚴淮旌會這般心甘情願的願意忘記一切。

“走去哪裏?”嚴淮旌偏頭看他。“這整個世界都是師傅的,我又能走到哪裏。”

林天煊有那麽一瞬間的無言以對,但也只是一瞬間。“至少會不想看見我。”

“怎麽可能。”嚴淮旌自嘲一笑。“能看着你的時間那麽少,一分一秒我都不會放過。”

嚴淮旌不喜歡他這樣的笑容,讓他的心頭是如此的酸澀,忍不住想要放棄之前就下好的決定。

嚴淮旌緩緩握住林天煊的手,在臉上蹭了蹭,柔和了眉眼讨好道:“師傅,你對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封印我也好,奪取我的力量也好,哪怕是讓我消失在天地之間都可以,但是不要讓我忘了你,可以嗎?”

林天煊心頭一痛,可以的話他也不想選擇這樣的方案,只是沒有辦法,只是他唯一能走的路了。嘴角微微翹起,就像是往常一樣的笑容,林天煊伸手撫摸着嚴淮旌的臉,道:“好。”

他答應的很幹脆,幹脆到讓嚴淮旌有些驚愕。

下一秒,一道耀眼的白光從他的手中放出,将嚴淮旌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嚴淮旌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記憶全部浮現在林天煊的面前,讓強忍着心酸的林天煊更加的心痛。

不管從哪一個角度去看那些記憶,都能發現那裏面裏裏外外都是他……

這個人的眼睛一直注視着自己,不管何時何刻,每一幕最為清晰的記憶都由他組成,像是跑馬燈從他的面前走過,只要停下,那麽畫面之中必然有他。

林天煊将這些記憶一幕幕看過去,然後親手将這些記憶全數封印,只有在見到自己被黑洞吞噬之後,這些記憶才會回歸,而嚴淮旌的能力也被他封印了一部分,用來強行鎮壓這一部分的記憶。只有嚴淮旌自己的力量,才不會讓他懷疑,他尋找那麽久的記憶,一直被封印在他的心中。

所有的記憶都被封印,識海之中一片空白。林天煊手一揮,一段并不屬于嚴淮旌,而是屬于上古神獸水麒麟的記憶出現在他的面前。

上古的錯綜複雜,神獸之間的戰争,上古的沒落,創-世神的傳說,只要是嚴淮旌之前和他提到過的事情,林天煊都準備了一份。這裏面的多數知識都是從白澤那裏複制的,沒有錯誤的,但是更多的東西被隐藏。

一切做完之後,林天煊摟着昏睡過去的嚴淮旌,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聲道:“淮兒……對不起。”

而後,親手将嚴淮旌封印。

在同一時間,所有的修者的神識都與天網斷開,天山之上放出一道白光,白光所到之處,人們的記憶全數被篡改。戰争沒有結束,修者們再一次舉起屠刀,不殺到只剩下一人絕不對不會放手。整座天山都消失在人們的視線和記憶之中,只是在人們見不到的一個角落,一條漆黑的裂縫靜悄悄的出現了。

異世,正值深夜,醫院一片燈火通明,急診部吵吵鬧鬧亂糟糟一片,婦産科手術室前,一大群人正焦急的等待。

走廊之上是一排的窗戶,可以見到窗外的天氣似乎并不好,此刻正狂風大作,天空之中也隐隐有雷聲傳來,終于有一道閃電劈下來,照亮了昏暗燈光之下所有人的臉……

一位老人看似焦急卻又無奈,他扭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之後幽幽嘆道:“唉……明明預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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