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曾經有句話是這麽講的:人活着什麽事都能遇到。

北風一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間……怎麽說呢……完全是一間古風十足的房間。精巧的設計所有的家具窗棂全部是紅木所造,在房子的角落挂着一盞盞晶瑩剔透的琉璃燈,北風可以以自己的人格擔保裏面用的絕對不是現代化的燈泡,那忽閃忽閃的燈光似乎在證實着北風的推測。

房間內的擺設都是裝飾用的玳瑁象牙,雕镂得極其華麗。還有一些北風看不懂的玉器,雕刻出來的物體好像有點像麒麟,可是太遠了總覺得又不太像。他睡得床也是那種木制品,床榻上罩着居然是紅羅,上面還繡着龍鳳呈祥的圖案……

北風試着動了動發現即便沒有被捆綁的自己,渾身上下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好像——自己根本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

等一下!!該死的,自己穿的什麽鬼東西?!!!看着自己渾身上下大紅色的鳳冠霞帔,北風只覺得絲絲冷意鑽入骨髓,整個人都吓懵了。

随着吱嘎的聲音門開了,一個八十幾歲看起來很是精明的男人帶着幾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老爺子看起來很精神,蒼老的褶皺一點都沒有影響他那雙讓人發憷的犀利的眼睛。

“把他擡起來去主屋。”老爺子的聲音沙啞的仿佛幾十年沒開過口一樣,難聽的刺耳。

北風很想問他們究竟是什麽人,可是此刻他別說說話了即便是動一下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北風無奈的被人擡了起來,走在長而迂回的回廊裏,大約過了五分鐘的路程來到一間祠堂外面。

那裏已經站了很多人了,一個個都穿着漢服款式的白色錦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北風驚恐的臉色的血色瞬間退卻,恨死了此刻自己的無法動彈。這是什麽情況,是拍戲嗎?是惡作劇嗎?

“爺爺,少主到了。”随着稚嫩的童音響起,北風被人強行的半扶着跪在一張軟墊上,随後北風看見從另外一邊的走廊走來兩對漂亮的小孩,他有一種感覺這絕對是傳說中的童男童女。

北風覺得自己的背後全濕了,冰冷的汗順着脊梁往下滑卻絲毫無法減輕他內心的驚恐和膽顫。這群人是什麽人?為什麽他會在這裏?他只記得頭被人打暈了啊,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麽的不真實,21世紀的今天怎麽會有這種人類的存在?

“有請少主。”随着老爺子的喊聲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正确來說是前身恭敬的趴在地上,好像那個被人擡進來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是如何尊貴一樣。

半躺在椅子上的人身穿着大紅色的新郎裝,那是個有着一張極其俊美的過分的臉的男人。北風覺得他的年紀應該不大,感覺上也就二十上下的樣子。是生病了嗎?整個臉上泛着一種說不上來的——死氣。

“長老,時間到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人指了指旁邊的香火,在香火滅的那一刻明明剛才還是漆黑的夜空,突然之間宛如白晝。

這是非自然定律的,北風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這裏的一切都是不對勁的,在S市裏這種寸金寸土的地方怎麽可能有這麽龐大的建築地,還有這裏的裝修即便剛才因為夜晚看的不真切此刻卻看的真真切切,小橋流水,建築雕梁畫壁……

“可以開始了。”老爺子緩緩的走到最前面對着北風說道:“我是族裏的長老,你和少主的婚禮雖然倉促了一些,不過日後只要你對少主一心一意,我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你和少主成親之後,你要謹遵三從四德、七出之條。作為少夫人族裏的規矩日後你自己慢慢摸索,好了,行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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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北風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現幻聽了?老大爺的意思是說他要和這個不知道得了什麽病的小屁孩結婚,他是意思是說他堂堂男人要嫁個另外一個男人?!!

這群……瘋子!!不行,絕對不行,他們瘋了自己可沒瘋,死命的想要掙紮着起來,不對勁。自己的身體不像是被人下了藥的感覺,即便是下了藥應該也能多多少少的動一動吧。可是他的身體……不管自己怎麽想去移動……沒用……

司儀開始高喊着:“一拜天地……”

不要!!求求你們了,不要這樣!!這一切都是做夢,都是做夢,北風,你快點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北風緊緊的閉着眼睛希望借此能讓自己從噩夢中清醒過來……直到手指疼痛讓他猛的睜開眼。果然他的手指被人用鋒利的短匕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紅的血順着傷口流入一只白玉碗中。

緊接着那個什麽少主也被人割破了手腕,北風不可思議的看着對方的血——居然——居然是黑色的……他是……怪物嗎?!自己會變成祭品?

老爺子把兩只白玉碗中的“血”整個灌入一只奇怪的公雞的體內,說是公雞卻長了三條腿,色彩斑斓的紅冠比普通公雞起碼大了三倍,仿佛能滴出血一般。

公雞的叫聲好像是一種嬰兒發笑的嘎嘎聲,聽的北風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被強行灌下兩個人血液的公雞在地上掙紮了一下之後就不動了。

絕對不是自己血的問題!!那個少主的黑色的血絕對不正常,連雞都被毒死了。北風開思索着自己會怎麽死,電視裏面不是經常那樣放。

所有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公雞,老爺子讓人把雞放在五炷香的中間。北風這才發現那并不是單單的五炷香而已,是按照五芒星的形狀擺放的,而雞就放在陣法的中間。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場的人仿佛連呼吸都不敢一樣。用一種北風所無法理解的期盼看着陣法,甚至連那個老爺子也是,握着拐杖的手指緊的泛白。

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着,随着時間的推移北風發現外面的天居然也跟着開始變暗,時間越長變暗的速度越快……

不知道為什麽北風的覺得自己心髒跳動的幾乎要提到心口了……

在香火快要燃盡的那一刻,公雞突然跳了起來嘎嘎的叫着,聲音又高又亮……外面的天就如同被黑霧遮蓋住一般蹭了亮了起來……

老爺子快速的把兩張符紙燒掉沖入一種粘糊糊的液體灌入公雞的口中,北風分明看見其中一張符紙上寫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等公雞把符水喝掉之後老爺子拿起一旁的短匕一下子割掉公雞的雞冠,頓時血流如注。北風吓得臉都青了,雖然吃過雞肉可是……他沒殺過雞啊……

旁邊的人把公雞血放入一只幹淨的瓷碗內,端到那個少主的身邊給他喂了下去。一股惡心的感覺直沖胃內,即便是渾身無力即便是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可是人類的本能反應……北風吐了……

如果不是身後的人他幾乎全部會吐在身上,虛弱的擡起頭的就看着一個男童端着一碗血靠近他……

不要!!就算是死他也不要喝——!!

北風哀求的看着老爺子,一股股反胃的血腥氣迎面撲來……嘴巴被人強行的撐開了,一股帶着腥臭味的液體灌入口中……惡心……身體好像被火燒了一般……

痛苦的仿佛被一萬只蟲蟻在撕咬,北風整個人出現抽搐狀态。他會死吧,一定會死的,可是……小園……小園怎麽辦?他不想死,他真是不想死啊……

隐約間聽見有人在喊:“長老,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少主終于能醒了……”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這是北風在暈迷之際唯一想到的事情……

……

好熱,好熱,熱的無法忍受……

剝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還是好熱。明明不是夏季的天氣怎麽會這麽熱,北風在床上不停的翻滾着折騰着,直到渾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沒有了。

可是……還是熱……不行了,他很想起來喝一杯冷水,可是……爬不動……眼睛根本睜不開……是生病了嗎?重來都是健康寶寶的自己,生病了的話還是忍耐一下好了,家裏只有小園在,還是不要驚動孩子比較好,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無力的在床上翻動着,試圖以這種方式減輕自己身上的熱度。直到摸到身邊有什麽東西涼涼的……好舒服……好像冰塊一樣吶……

北風繼續在“冰塊”上蹭動着,由最開始只觸碰的一點漸漸的整個人都貼了上去。是什麽東西呢?不管了,北風緊緊的抱住“冰塊”舒服的呻吟着,他一點都不想再去體會那種被廖火燒烤的感覺……

“嗯……嗯……”突然自己整個人好像被壓住了,北風努力的睜開眼睛隐約的看見什麽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冰冷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是誰?好重!原本就瘦弱的身體被壓着喘不過氣了,不過……壓着就壓着吧,而且好冰……好舒服……

“你叫什麽名字?”清冷的宛如流動的泉水一般的嗓音有一種魅惑的迷人。

“冰塊”在問他嗎?北風扭動着的身體因為對方突然停止的動作不滿的動了動,“北風。”好熱……太熱了……冰塊好過分……明明看他這麽難過還故意……

“北風。”對方細細的念着,冰冷的唇瓣移走在他的整個臉部漸漸的來到了頸部:“記住了,我叫慕西,以後是你的夫。”

“我的夫?”北風歪着腦袋,迷離的望着眼前的人,好熟悉的臉……“唔……痛……”下身被貫穿的疼痛讓北風微微掙紮着。

“這是你的責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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