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讓你爽是我的榮幸
那天，我并沒有去找沈之一，也沒有進行所謂的解釋。
然後我躺在床上失眠了。我睜着眼，真的睡不着，拼命地想去找沈之一。
但我介意的是，他怎麽都沒給我發微信。
我都要忍不住了，他還能忍住，這是不是說明，我其實很被動，他也沒有多喜歡我？經驗告訴我應該是這樣。
我嘆了口氣，睜眼到天亮，直到頭疼欲裂才昏昏入睡。中途小蕭叫了我一聲：“學姐，去吃飯了。”我：“我睡覺，你去吧。”後來她說了什麽，我都潦草敷衍。
耳邊似乎有人給我打電話，我也懶得接。
接着又是敲門聲，我快煩死了，睡覺都睡不好。
我批頭散發去看門，然後看到了沈之一。我差點窒息。
我：“有事兒嗎。”渣男。我是因為誰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但你卻還是這麽神清氣爽。
沈之一：“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然後他就過來摸我的額頭了。
我們靠的很近，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我真的想要靠上去，但我告訴自己不能戀愛腦。
沈之一：“你發燒了？”
我：“好像有一點。”
然後我眼前一黑，就暈倒了。是真的撐不住了。
我是哭醒的。
我夢到了23歲那年的經歷，背叛、失敗、自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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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歲那年，我考研究生失敗，我媽對我特別失望，每天不僅冷言冷語，甚至各種挖諷，我的努力，她從來不看在眼裏，但我的失敗就是她的恥辱。
她說我肯定是因為不努才考不上研究生的，說我這個死樣子哪個單位會看上我，說我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我就自殺了，沒死成，但自那之後，性情大變，又冷又強硬，還不愛說話。
即便是自殺被救過來的那天，我媽也覺得我很丢臉。醫生說你別刺激她，她已經中度抑郁了，很危險的。我媽說那就讓她死好了。
後來，我離開了家，一個人大雪紛飛的冬天，來到江城打工。
我夢到這裏，就醒了。
我哭，是因為夢的最後，我媽來車站送我，我在和她告別，我說我一定好好活着，會成為她的驕傲，請她放心，好好照顧好自己。
我哭醒了。醒來之後，我想到了之後的經歷。
因為沒有錢，我第一任務就是要賺錢。
站在雪天裏，我無處可去，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想到了要去肯德基打工。
當晚我就直接上崗了，我打了一個月的工，然後租了一間小房間。
這個月期間，我還投了簡歷，一個月後，我就正式上班了。
一路上我咬着牙堅持了過來，當記者，寫微博，重新考研究生，我見到了更大的世界，認識了更多的人，聽到了很多很多的贊美，但是我已經不稀罕了。
如果23歲那年，我能得到這些就好了。
“江喃”
我突然聽到了沈之一的聲音。
“怎麽了”，他把我扶了起來，然後開了床頭燈。
我才發現我在他的床上。
這不是夢吧，我立刻警告自己，要克制自己。
我抹了抹眼淚，搖了搖頭，說：“沒事兒。”
然後又抽了幾下。
沈之一捧起了我的臉，嘴角彎彎，拿手給我擦眼淚。
不怕沈之一嚴厲，就怕他溫柔。
然後，他輕輕地吻了過來。
我閉眼，沒反抗，仿佛還在做夢。
他重新吻了過來，這一次沒那麽單純，他舌尖舔了舔我的嘴巴。
我渾身過電。
克制住。我警告自己。
但他再吻過來的時候，我就失守了，他吻得溫柔又霸道，不快但用力，舌尖勾着我的，一只手還握着我的脖子，讓我無處可躲。
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我吓得一哆嗦。吻就斷了，沈之一把我摟進懷裏，我們靜聽門外的動靜。
畢竟被同學們發現還是不太好的，尤其是方舟舟那麽敏銳的人。
門外是響起的是英文，是別人。沈之一抱着我笑了。然後重新擡起了我的臉。
想必我的臉已經很紅了，他笑了笑說：“江喃，
昨天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點了點頭，說：“嗯，雖然情書确實不是我的，但我喜歡你是真的。”
沈之一望着我，眼裏全是喜歡。
他低頭笑，硬硬的頭發紮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好意思：“你笑什麽。”
沈之一：“覺得有意思。”
我：“那你呢，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沈之一：“你記不記得那天實驗室裏我也睡倒下了。睡覺的時候，我就那樣看着你，就突然很想吻你。”
我還以為是我們一起睡到床上的那天呢。
我：“那你想和我一起游泳是什麽意思，是真的覺得和女生一起游泳沒什麽的嗎？”
暗影照在沈之一頭上，襯得他越發溫柔，“當然不是。”
“是覺得你可愛，才找你的。”
我：“你覺得我可愛？”
沈之一定定地看着我：“也覺得你在發光。”
他用拇指和食指示意，“也覺得你比我小一點點。”
我愣住。原來，他早就暗示過我了，而我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我很感動，我一感動就更容易表白了，“沈之一，
你知道我的筆名為什麽叫做三點水嗎？”
沈之一：“因為江喃的江是三點水。”
我搖頭：“因為江喃的江和沈之一的沈，都是三點水。”
我忘了和實習生說，我之所以能堅持這麽多年依然寫東西，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的筆名叫“三點水”。
每當我用這個筆名寫東西，就會格外盡力與認真。
那裏面，有沈之一的力量。我不能給沈之一丢人。
方舟舟看人真的很準，他說我是小沈之一，我确實是。
這些年，我一直都活在他的各種鼓勵之下，盡管他不知道。
房間不亮，天色又暗了下來，表白的氛圍還沒過。
我忍不住了，掙脫了被子，摟住了沈之一的脖子吻了起來。我的呼吸真的有些急促了。他也是。畢竟我們倆都單身了很長時間了。
他扶着我的腰，讓我坐在他身上，進攻異常猛烈。他吻着我的脖子向下，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直接親上了我的胸。襯衣褪到了地上，短袖扔到了地上，接着是褲子、內衣。
時間很慢，但沈之一的進度很快。
他伏在我身上，身子滾燙。
然後擡起我的一條腿，吻着我的胸，一張嘴突然含住了我的小葡萄。
我忍住沒叫出聲。床軟軟的，他壓着我陷了又陷，我酥得差一點碎掉。
我的腿越來越無力，一想到他曾經那麽正經，現在又這麽瘋狂，欲望便蒙蔽了雙眼。
他不是什麽都不懂啊。
沈之一咬我的下巴，手又握着我的胸。
喃喃道：好軟啊。
然後就進入了我的身體裏。
我忍不住摟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的喘。
沈之一：“江喃，忍一下，放松。”
我想嗯一聲，但出口變成了嘤咛。
我真不是故意的。
聽着聲音，沈之一又進去了一點。
他似乎擦到了什麽，我只覺得渾身過電，有液體流了出來。
他悶哼了一聲，繼續往裏擠。
我握着他的脖子又緊了一點。
沈之一：“這兒的隔音很好的，你可以叫出來，只有我們兩個，随便一點沒關系的。”
他的聲音很柔，帶着鼻息落在我的身上，完全和平常不一樣。
我害羞，拒絕服從：“我不叫。”
他咬了咬我的耳朵，笑說：“那你忍住了。”
是忍不住。
他整個進入的時候，我腦子一片空白，我只要一想到平常衣冠楚楚的沈之一在我身上放肆，身下就一陣電流穿過。
最後，我們誰都沒忍住，抱着彼此任憑身體反應指引，爽了很長時間。
沈之一抱着我在床上，摟了一會兒，又硬了。
我揉着腰，直接拒絕：“我不行，我得休息會兒。”
沈之一沖我撒嬌：“那你幫我撸一下？”
我：“我還生病呢，你這樣對待病人？”
沈之一很委屈：“我原本沒想這樣的，你一抱着我，我就忍不住了。”
我埋在他懷裏笑，說：“那你就說爽不爽。”
他腼腆一笑，說：“爽。”
然後說：“所以又硬了。”
我：“明天吧。”
沈之一：“明天要回國了。飛機上你怎麽弄。”
我：“對哦，那就下飛機，我去你家。”
沈之一很驚喜：“真的？”
我：“嗯，真的。”
沈之一乖乖聽話：“那我去洗澡。”
我：“你不讓我幫你撸了。”
我們都是第一次，說的這麽直白，兩個人也沒有害羞。
沈之一笑，他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拿來吧，手給我。”
我把手伸出被窩，朝向他，他吻了吻，說：“辛苦了。”
我：“能讓你爽，我的榮幸。”
沈之一：“你再這樣勾引我，我就來真的。”
沈之一牽着我的手向下，然後把我摟進懷裏。
我跟随着他的節奏，然後便聽到他在我頭頂喘息、悶哼，身子緊繃得差點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裏。
我也起感覺了。于是，我咬了咬他的下巴，又咬了咬他的喉結。
他看了我一眼，我們兩個人在這方面很有默契。
于是，他又壓在了我身上。
敲門聲再次響起。
方舟舟：“沈老師在嗎？”
高潮就要來臨，沈之一還在我身體裏動着。我們沒功夫搭理他。
小蕭的聲音響起來：“估計老師和江喃一起出去了吧，但兩個人的手機為什麽就是打不通呢？”
我臉一紅，身子一緊，沈之一就繳械了。
門外是兩個學生，門內是剛剛結束戰鬥的我們。
方舟舟突然說：“我知道了。”
沈之一有點不滿：“他知道什麽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纏着你。”
我：“舟舟大概知道我們在幹壞事兒了。”
沈之一皺眉：“怎麽和我上床是幹壞事兒。”
然後低頭咬了一口我的胸。
我推開了他的頭：“你還是想想明天怎麽面對你的學生吧，我現在可是你的學生。”
沈之一心裏分得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學生。你是趙教授的學生。”
我：“真的沒關系嗎。”
我擔心師生戀對沈之一有影響。
沈之一：“嗯。你本來就不是我的學生。”
我：“那我們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沈之一：“幹嘛藏着掖着。”
他還是摟着我，問：“餓不餓？”
我：“不餓。我想睡會兒。”
沈之一把我塞進被子裏，說：“好。”
我抱着沈之一，他也摟着我。
我睡了，他用手機在看學生的論文。
我想和他一輩子這樣。
猛烈的做愛，躺在他懷裏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