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玄衣衛的追捕

趙兮有些生氣，看着楚寰一字一句說的清楚：“如果他真的有心，就不該連那一扇門都不敢進。”

楚寰從趙兮的眼神中看到堅決，他輕嘆了一聲說：“我違背師父命令，為了見你，初七那天私自去宮中赴宴，如今又帶你走，以師父的脾氣不會再來見我的。”

沒了楊氏的支持，楚寰這樣一個小小武将，想要扳倒權傾天下的靖王并問罪，簡直像是癡人說夢。

趙兮明白楚寰為她付出了多少，所以她自覺的結束這個話題：“見不到就好，楚寰，等事情平息了，我就送你一種藥，讓你建功立業，讓你不需要再借助楊氏的勢力。”

楚寰與趙兮朝夕相處多年，自然知道趙兮從不打诳語，所以他此時有點莫名激動，立即便問：“是什麽藥這麽厲害？”

趙兮神色一凜回答他：“炸藥，不是吃的，在這個時代足以藐視一切冷兵器。”

“什麽是冷兵器？”楚寰再度不解，為什麽今天趙兮說的話他竟一點聽不懂。

趙兮走近楚寰，拔出他手中的長劍，然後又将鐵築的劍身橫過來放到楚寰手心上，擡眼問楚寰：“感受到了嗎？它是冷的。”

楚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将劍從趙兮手中拿過來小心收好，他一向盡量讓他的師妹接觸這些危險易讓人受傷的兵器。

“不管它是冷的還是熱的，我都相信你說的話。快去密道吧，裏面有水有米，等玄雙走了，我再送些菜給你。”

趙兮微笑着點點頭，就帶着林笙一起進了密道，進去後才發現這密道設計的很特別，可以将外面說話聲音放大，地面上所有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

事情的發展如同楚寰所料，剛過了晌午，楚寰在地面上甚至飯都沒吃完，玄雙就帶着玄衣衛來到了楚寰的軍帳。

不同于在趙兮面前的嘻嘻哈哈模樣，此時的玄雙已經拿起玄衣衛右副統領的架子，人未到手下的玄衣衛已經進入軍帳将楚寰控制住，楚寰只能順服的跪迎。

過了好一會玄雙才不緊不慢的走進來，不理會楚寰說的那些叩拜行禮的話，玄雙只顧自将這大帳打量了一便，然後才轉眼看了楚寰一眼，幽幽說道：“魏護軍，起來吧。”

玄雙是騎馬過來的，此時手中還拿着一根馬鞭，在椅子上斜身坐下，另一只手放在膝蓋上，端的威風架子甚好，若是換了別的人在這，絕對是看都不敢看的。

楚寰從小跟着楊信，多年闖蕩江湖，自然與常人不同，他謝了禮後就站起身問道：“副統領今日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而玄雙多年跟着靖王殺戮無數，嚴肅起來的時候周身殺氣隐現，只見他眼睛微眯，看向楚寰冰冷說道：“魏楚寰，你的身份別人不知道卻瞞不過玄衣衛，王爺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沒有将你趕盡殺絕，如今趙兮是王爺看中的人，你也敢碰？”

楚寰與玄雙對視一眼，緊接着就垂下眸子，态度仍是很恭敬：“下官不敢。”

玄雙聽了這話估計是很火大，一鞭子就抽在楚寰胸前，怒道：“全江湖的人都在追殺趙兮，她只能投靠你！”

楚寰不能躲閃玄雙的懲罰，硬生生接下這一鞭子，雖然有铠甲保護沒有皮外傷，但胸中血氣翻湧，臉色已經煞白，卻仍舊堅持說：“下官不敢與靖王作對。”

玄雙見楚寰冥頑不靈，便陰森森的說道：“魏護軍，你現在翅膀還不硬，與靖王作對的結果便是前程盡毀——！”

這最後一句話，玄雙聲音拖得格外長格外尖厲，躲在密道裏的趙兮聽得都身體發麻，林笙趴在趙兮身後環抱着胸低聲說道：“這玄雙大人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啊，怎麽今天這樣吓人……”

趙兮回頭看了她一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豎着耳朵聽。

地面上的楚寰見玄雙不信，再次單膝跪下恭敬說道：“下官着實不知趙兮在哪。不過江湖上追殺她的人很多，興許被哪個門派抓去了也未可知。”

玄雙見楚寰牙口這麽緊，便放棄再勸說他，而是吩咐随行的玄衣衛：“把這軍帳給我搜一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見玄雙要搜查，楚寰蹙眉說道：“副統領，下官好歹是皇帝親封的四品護軍，就這樣無緣無故搜查，恐怕不妥。”

此時玄雙已經站起身，聽到身後楚寰這番不自量力的話，驀地轉身怒目說道：“若不是看在你是趙姑娘師兄的份上，你以為你此刻還能安好的在這跟我說話嗎？什麽四品三品的，你就是一品，也不過是王爺一句話！”

一番呵斥，楚寰不在說話，只跪在原地等待搜查結果。

須臾，玄衣衛便來報玄雙，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玄雙聽後打量了楚寰一眼，冷笑一聲說道：“魏護軍真是藏人的功夫真是好，這亭州已經被我搜遍了都找不到趙姑娘，我限你三天之內交出趙姑娘，不然這後果，便是楊信來了都救不了你。”

玄雙說完又甩了一鞭子在楚寰肩頭，這回他是運足了內力的，加上之前的那一鞭，楚寰喉間的腥甜再也忍不住，咳了一聲，地上便是一灘血。

玄雙卻只覺得礙眼，轉身就帶着人走了。

玄雙前腳剛走，後腳亭州節度使就匆匆進來了，看到楚寰吐了血也不去扶更不談療傷的問題，張口就是指責：“魏楚寰我可讓你害苦了！你說你誰不好惹你非要去惹怒靖王，年前玄衣衛處置了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全家都在亭州，你敢惹怒他們，這一不小心就是滅門的大禍啊！”

楚寰擦擦唇角的血，站起身來，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安慰亭州節度使說：“王大人放心，你是朝廷正二品大官，沒有證據，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

可是這并不足以安慰這位節度使焦躁的內心，他搖晃着受傷的楚寰說道：“二品又怎麽樣，靖王要處死誰，就可以給誰安無數個罪名！你說，那個趙兮，到底是不是你帶跑的？你昏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