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肆的另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啪的一下,打火機點着了。

火焰跳動在兩個人之間,喬已微微眯着眼,繃緊的下颔極為不悅,嚴肆離的他非常近,額頭都幾乎快要碰到了一起。

“嚴老板。”喬已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點煙?”

嚴肆似乎輕笑了一下,他摟着喬已的脖子微微歪着腦袋湊了上去。

兩人煙頭對着煙頭,嚴肆深吸了幾口,火星慢慢旺了起來。

3.

喬已年前曾經做過一筆買賣,東南亞的毒品航線,有人高價從他這裏買了消息,喬已是個線人,沒什麽誠信不誠信,義氣不義氣的毛病,收錢辦事天經地義,他從來幹活不留馬腳,只可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出道以來算是首次失了蹄子。

買他消息的是個卧底,把毒枭一窩端了幹事卻又不利索,跑了幾個便瞄上了喬已,好歹死之前得把仇報了才舍得閉眼,一幫亡命之徒,喬已再怎麽有本事也有搞不定的時候,窮途末路之際救了他的便是莫爺。

他欠莫爺是一條命的情,代價是為對方白白出生入死一年。

嚴肆抽着煙,他站在喬已面前,距離才半個手掌,喬已極力忍耐着不讓自己往後退,臉上又恢複了輕松的神色。

“嚴老板。”喬已笑了笑:“您到底想怎麽樣呢?”

嚴肆答非所問:“你很值錢,喬已。”

喬已挑了挑眉。

嚴肆:“你欠莫爺的這個人情,我花了三塊地才換了過來,很不容易。”

喬已微微變了臉色,半晌才咬牙道:“這麽說,我算是換了賣命的東家了?”

嚴肆靜靜的的看着他:“這沒有什麽不好的,你跟着我不會比莫爺差。”

喬已哈了一聲,譏諷道:“那是,我還真是個東西了。”

嚴肆将打火機蓋子合上,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東西可比你聽話多了。”

喬已朝天翻了個白眼,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你沙漠之鷹不要了?”

嚴肆挑了挑眉,手腕一伸抽走了喬已吸着的煙,轉瞬放進了自己嘴裏,難得眼裏帶上了笑意:“我已經得到了。”

莫爺在電話裏的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喬喬,我多疼你啊。”

喬已冷笑:“是的啊,疼的我當槍送人了是吧。”

莫爺嬌喘連連:“那敢情好啊,他就不舍得揍你啦。”

喬已沒明白:“啥意思。”

莫爺咯咯地笑:“哎呦,傻樣,揍你不就是打手槍了麽。”

喬已扶額。

莫爺還在那頭嬌嗔:“哎呀呀,人家好色,讨厭啦。”

喬已淡定道:“沒關系,他要真揍了我我會還手的。”

莫爺慢半拍的“嗯?”了一句。

喬已惡劣的笑了笑:“那麽到時候,嚴肆就是被他的雞巴打了。”

莫爺:“……”

嚴肆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要喬已當他的跟班,喬已沒意見,反正這一年他都得空出來了,跟誰混都一樣,這就跟妓女賣春一個道理,總歸都是賣,那被誰插都無所謂了。

金主并沒有限定喬已的個人生活圈,嚴肆有自己的辦公大樓,也沒有要求喬已必須每天都去,喬已樂的清閑好多出時間來幹自己的事,其實喬已本身除了線人外還有另一個身份,或者更準确的說,線人只是他的副業。

沒錯,喬已的正職是位舞蹈老師。

他教交誼舞。

喬已在郊區有一個自己的舞蹈房,收了近200個學生,所以一個星期排下來日程幾乎是全滿的,舞蹈房總共兩層加一個閣樓,全部鋪的實木地板,一樓教國标,二樓教拉丁,除了舞蹈房喬已還隔出了兩個近40坪的衣帽箱,各種華麗的玩意兒在裏面都能找得到,喬已自己則住在閣樓裏,教完舞便上去睡覺。

所以嚴肆找過來的時候并沒有貿然進入,他靠在門邊很久,直到喬已自己發現了他。

4.

喬已正和舞伴給學生們演示take the lead當中那一段經典的探戈鬥舞,女人細白的大腿纏在他的腰上,旋轉的誇張裙擺,柔韌的胯骨扭擺出性感的弧度。

兩人幾乎臉貼着臉,喬已的唇邊帶着隐隐的笑意,指尖流連過女人的曲線,瘋狂而潇灑不羁。

舞曲還沒結束已經有不少學生忍不住鼓起掌來,喬已放開舞伴拍了拍手:“兩兩練習,男生帶步,女生掌握節奏,記住我剛跟你們說的探戈的關鍵沒?”

學生們齊聲答:“記住了!”

喬已比了個OK的手勢,慢慢走到門口:“有事?”

嚴肆看了眼舞池裏已經各自跳起來的學生,問道:“探戈的關鍵是什麽?”

喬已已經很習慣這人的答非所問,随口道:“探戈主要由女舞者來展現華麗性感的技巧,男舞者則要保持穩健的步調來襯托和配合。”

嚴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确很性感。”

“你是說單莉?”喬已指了指舞池裏剛跟自己跳舞的女伴:“她的确是這裏最好的學生,上一次還拿了青少年組的第一名。”

嚴肆的目光停留在喬已敞開的衣領上,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喬已不得不提醒他:“你來不會只是為了看我教跳舞的吧?”

嚴肆遞了一份文件給他:“下個月,金夫人要開個沙龍,內部消息這會是一個招聘會,她是巨富遺孀,如果消息無誤的話,她想賣掉的,應該是金先生名下的一塊地皮。”

喬已粗略翻了翻,不解道:“招聘會的話去競聘不就行了,要我做什麽?”

嚴肆習慣性的掏出打火機,似乎意識到這裏是舞蹈房,他并沒有點煙,只是甩着蓋子玩:“金夫人不是普通的暴發戶,她選擇開發商全憑的是喜好心情,不好伺候。”

喬已若有所思:“你想投其所好?”

嚴肆勾了勾唇角:“越全越好。”

趙德恭敬的站在池邊,嚴肆閉着眼泡在溫泉裏,一手撐着額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的頭發很長,為了不沾水紮成了一把,馬尾的發梢一直垂到了肩膀。

“趙德。”嚴肆突然開口:“你會跳探戈麽?”

趙德有些驚訝,迅速達到:“不會,老板。”

嚴肆:“華爾茲?”

趙德:“不會。”

嚴肆:“拉丁?”

趙德:“……不會。”

嚴肆:“倫巴?”

趙德:“…………不。”

嚴肆:“那你會什麽?”

趙德認真想了想:“老板,我會打太極。”

嚴肆哼了一聲,沒再為難他,慢慢往肩膀上潑着水,趙德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回老板的臉色,斟酌的問道:“老板,您去看過喬先生了麽?”

嚴肆淡淡的恩了一聲:“看過了。”

趙德又問:“那喬先生好麽?”

嚴肆斜了他一眼,趙德趕忙低下頭,半晌才等到嚴肆理他:“好,跟許多男人女人一起跳舞。”

趙德內心默默的得出結論,那看來是一點都不好了……

嚴肆泡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致,嘩啦從池子裏跨了出來,趙德抖開毛巾給他披上,嚴肆伸手一扯,頭發便四下散了開來。

嚴肆膚色白皙,泡完澡反而越發襯得臉色紅潤,他本身五官就精致的不行,桃花眼裏氤氲着水汽,就算面無表情卻扔舊情色動人的很。

剛在道上混時有不少人因為這張臉而看輕他,結果自然不用說,道上稱嚴肆為狼,并不只是随便叫叫而已。

趙德是最早跟着嚴肆的一批人,哪怕到現在,有時候也不太敢直面自家老板的美色,趙德總覺得,自己到現在都沒找到老婆的原因,一大半絕對是因為老板這張臉。

嚴肆只披了件浴巾,赤着腳邊走邊擦着頭發:“車鑰匙。”

趙德愣了幾秒,馬上反應過來:“去喬先生那?”

嚴肆不說話便是默認,他內褲也不穿的随意套了條牛仔,裸着上半身直接穿了夾克。

趙德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啰嗦道:“老板,盯人不能盯的這麽緊,吓跑了得不償失啊。”

嚴肆口氣平淡:“跑了,抓回來,打斷腿就是。”

趙德汗都滴了下來,呵呵幹笑了兩聲。

嚴肆頓了頓,突然無比認真的盯着趙德:“你說,我要是故意逼的他跑了是不是個辦法。”

趙德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嚴肆心情很好的眯着桃花眼:“這樣,我就有理由打斷他的腿,讓他哪兒也去不了了。”

5.

舞蹈房的三樓是個打通的大閣樓,鋪着白色毛毯,床位很低,牆面上塗着誇張的彩繪,八臺電腦擺放的跟立體環繞式音箱一樣,嚴肆到的時候就看見喬已正坐在地毯上壓腿。

喬已的雙腿幾乎劈成了一字,自然舒展的雙手,腹部以上幾乎貼在了地上,緊身背心勾勒出圓滑的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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