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漾加快車速。
車速太快,風吹過來有有一點點涼,有一點點疼,視線被飄揚的頭發弄得有點模糊。将發絲攏到耳後,不經意間瞥到挂在天際的那一輪紅如豔火的朝陽,雲錦心被這磅礴的日出給震撼了!
胸中的豪邁情懷徹底被撩撥,雲錦心腦子一熱,也不想想開車的人是誰,就把腰間的安全帶一解,豁然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頭鑽出車窗,雙手圈着嘴巴。
大喊——
“齊羽飛,你這個混蛋!你不愛我你為什麽不早說!為什麽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那麽多,你偏偏要找上錦婉!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雲錦心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口氣大聲地問了好多個為什麽,直到後來再也喊不動了,她才氣喘籲籲地癱軟地坐回到座椅上,像是離了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過瘾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完全處在亢奮情緒裏的雲大妹紙不知死活地猛點頭,“嗯。好過瘾!罵出來心裏爽快多了。這幾天心就就好像被河岸沖刷的淤泥,一直堵堵的,塞塞的,這麽對着風大聲地一喊,所有的愉快就統統像海浪一樣被卷走啦!你要不要也試一試,真的很過……”
雲錦心說到一半,猛然意識到是誰在和她說話,那一個“瘾”愣是消在了尾音裏。
“陌……陌總。對……對不起!”
雲錦心一臉尴尬地低頭道歉,她又犯傻了!陌總可是出了名的喜靜不喜鬧,最讨厭別人在他面前大聲喧嘩,大聲吵鬧的,她竟然還在人車子裏鬼哭狼嚎的!
她這是造什麽孽啊!
有水果刀麽?她想要切腹啊,切腹!
雲錦心還以為這一回自己真的會被丢下車了,誰知道陌BOSS只是專注地開着車,淡然地說了句,“沒關系。”
是真的沒關系,他知道絕大部分的會因失戀而大吼大叫。看在她配合地跟他結婚的份上,他可以原諒她吵鬧這一回。
盡管,他根本不懂失戀這這檔子事有什麽可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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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雲錦心很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幸福感。
接下來的時間裏,雲錦心坐在位置上特別的安分,再也不敢胡亂地東想西想,免得自己又幹出些什麽腦子被門夾過之類的腦殘事情來。
好像每回只要遇見她這位妖孽總裁,她的智商和情商就會速速地離她而去啊~
輕輕地嘆了口氣,雲大妹紙很憂桑。
——
車子在一棟高檔小區的門口停了下來,指揮樁上站着筆挺的門衛人員。
陌漾搖下窗,出示了一下通行證。
門衛人員也是認得他的,沒有多加盤問,就比了一個通行的手勢,視線在瞥見副駕駛座上的雲錦心時,表情大駭。
“哎,輝哥,輝哥,你說我剛剛是不是眼花了啊?我怎麽看見陌少的副駕駛座上坐的是一女的啊?”
“輝。這年頭許多人都長得雌雄莫辯。你可瞧仔細了,陌少車上坐着的,是一女的麽?”
黑色的邁巴赫一消失在視線當中,保安室內值班的兩名保安就立即沖出來一左一右地圍住站崗的同僚,四只眼睛迸發出求知的熱切。
他們怎麽在監視器中看見陌少的車上坐着一雌性生物啊!這不太符合科學發展觀了啊,陌少不是出了名的讨厭女人的麽?
名叫輝哥的保安還處在方才所見的餘震當中,對于同僚們的問話,他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
黑色的邁巴赫往一棟藍白相間的別墅駛去。
副駕駛坐上,雲大妹紙迅速地瞥了眼陌漾,确定他專注地開車以後,對着後視鏡照了又照,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了,她的頭上也沒有長角啊,為什麽保安要用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着她啊?
【011】把她褲子脫了
把車停在自家別墅的露天車庫,陌漾熄火下車,雲錦心也跟着下了車,陌漾領她進屋。
屋內的裝修風格很簡約,黑白絨的沙發,半圓的座椅,大小不一的相片牆在配以褐色花紋的壁紙,結合了現代的時尚與北歐古典風情的格調,既不像田園風那樣繁複,也不會像純歐式那樣過于奢華,點點透着屋主高雅的品味。
客廳裏還有一個十分別致的大尺寸玻璃鋼。說它別致,倒不是因為它的尺寸不小,而是因為它只有正面是用玻璃材質的,玻璃鋼的兩邊則采用了木質材料。
她曾經在一個客戶家看見過類似的兔子窩,說是木質的兔子窩方便透氣,玻璃門則便于觀賞。只是陌BOSS的這個兔子窩要比客戶家的尺寸還要大上許多,看上去更像是豪華版。
逆着光,她看不大清裏頭養的東西是什麽。只是一想到清冷高貴的俊美男人會抱着通體發白,眼睛紅紅的兔子,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着兔毛,為毛,為毛她覺得那畫面會很撩人呢?
甩了甩頭,雲錦心甩掉心裏突然冒出來的绮麗想法,繼續欣賞屋子裏的裝修。
與壁紙同一色系的瓷磚幹淨而透明,折射出頭頂上方璀璨的水晶吊燈,陽光下琉璃出炫目的璀璨,雲錦心有片刻的恍惚。
仿佛間時光又回到了那年冬天,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巫袍,氣喘籲籲地跑到系裏舉辦的聖誕舞會化妝場地,卻被告知,這裏舉辦的是正式的聖誕舞會。
全場的人都打扮的光鮮亮麗,舞池翩翩,只有她一個人,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全身僵硬,四肢放冷。
玄關處,陌漾從印有精致斜紋的鞋櫃裏拿出兩雙拖鞋,轉身給雲錦心遞上一雙,這才注意到她是光着腳的。
明明在公寓的時候他記得她是穿着拖鞋的……
是早上扛她出來的時候在她掙紮時不小心被她給踢掉的吧?
活該,誰讓她早上對他踹得那麽用力。
換好拖鞋,陌漾都準備進客廳了,雲錦心還是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
對此,陌漾見怪不怪。
大部分的人在第一次看見“女王”的時候都是這種反應,她沒有暈過去,已經是膽略過人了。
“你換上拖鞋就自己上樓吧,二樓最裏面靠左的那間房間就是你的,沒有客人來的時候你就住在那間。明白了嗎?”
陌漾鮮少在周末起得這麽早的,事實上即便是上班,他也都是踩點去的千藝。聽她說要搬的東西很多,他還以為需要費上一整天的功夫,那麽到時候回到別墅的時間要是太晚,會影響到他休息,這才特地起了個大早。
開車的時候沒覺得。剛了家,陌漾直覺一陣困意就席卷而來,現在的他只想要躺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說話的時候陌漾已經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可站在他面前的雲錦心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怎麽了?”
陌漾沒什麽耐性地推了推雲錦心,偏頭狐疑地審視着她,不會是被“女王”給吓傻了吧?
陌漾起初以為她是被“女王”給吓到了,但是現在,他變得不那麽确定。
她臉色蒼白,眼神是倉皇而又沒有焦距的,如果仔細看的話,還不難發現她的雙手微微地顫抖着,額頭還有汗汨汨地涔出。
該不會是吹了太久的風,回到屋內,一冷一熱又一驚一下地就給感冒了?
女人就是麻煩。
陌漾皺了皺精致的眉,伸手探向雲錦心的額頭,快要觸及,被股不小的力道給拍開。
雲錦心嘴唇泛白,貝齒緊緊地咬住下唇。
眼前俊美的男人和記憶中的少年身影重疊,視線模糊。
隐約之間,她看見從舞池炫目的光束裏走出一個面容俊秀的少年,少年有一雙極為清澈的眸子,關切地問她,“你怎麽了。”
她茫然地搖了搖頭,少年便朝她伸出手。
缺乏和異性接觸的經驗,出于本能的,她阻止了那只手的靠近。
“喂!你這是做什麽?!”
陌漾的臉冷了下來,這個女人會不會也太不識好歹了一點?
他只不過是想要确定她是不是有發燒而已,她至于防備地好像他要對她怎麽樣似的嗎?
陌漾一把抓住倉皇倒退的雲錦心,将她扯至自己的面前,眉心夾得緊緊的,不悅地質問懷裏的女人,“你逃什麽?!”
——
怎麽不一樣,和記憶裏的不一樣。
當她拍開他的大掌,他不是應該笑着對她說,“嘿,不要這麽緊張,我只是想要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和我跳一個舞。可以嗎?我漂亮的女巫?”
少年再次朝她伸出手,露出腼腆的,爽朗的笑容,神采飛揚。
就在她準備把手伸向他的那一刻,一個與自己長得有三分相似的女生站在了他的身邊,先自己一步,挽上了他的手臂。
“羽飛哥,你不是答應要陪我跳聖誕的第一支舞的嗎?”
少年為難地看着自己,雲錦心勉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