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兒子要發彪

扯着水月寒的手坐上臨時調派來的馬車,才坐進車裏莫漓辰就緊緊将水月寒擁進了懷裏,胳膊死死勒着水月寒的腰,力氣大的出奇。

“不準看他,我不準你看着別人,不準!”頭埋在水月寒的肩膀處,莫漓辰微微有些失控的低吼。

父皇是他的,也是他們的,他們和父皇流着相同的血脈,這一輩子連老天都抹殺不了他們的關系。

他慶幸自己是父皇的兒子,因為是兒子父皇才會這樣寵着他們縱容着他們,似乎無論他們犯了多大的錯誤,父皇都會笑着拍拍他們的頭說上一聲下次注意,父皇不明白,這份寵溺于他們來說有多珍貴,珍貴到比性命還要重要得多。

可是今天父皇卻把獨屬于他們的感情賜與了別人,父皇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父皇愛上那個少年了?

不準,不準不準不準不準!!

父皇……你可知道能夠忍受你身邊有別的人是因為我們本就是一家,你的在乎也告訴兒臣,傷害了弟弟們最心痛的只會是你,所以兒臣忍下了妒忌,主動讓開擋在弟弟們面前的身體,默默看着他們走進你的心,今生不能獨自擁有你雖然遺憾,可兒子不後悔。

但兒臣絕對不能接受還有別人出現,男人女人都不行!

父皇,你既然給了兒臣放肆的權力,那就容兒子再放肆一回好不好?只要我們六個,只是我們六個守你一輩子可不可以?

“漓辰?”被兒子哀傷的樣子吓了一跳,耳邊低啞的聲音壓抑着痛苦,讓水月寒心疼的慌了手腳。

“乖,擡起頭來讓父皇看看,告訴父皇,你怎麽了?”難道是這幾天折磨的狠了點?惹得漓辰又沒有安全感了?自己不過是和玉若吃頓飯,不過是逗着玉若玩了玩,漓辰怎麽就……

挑起眼簾順着另一道灼熱的目光看去,暗嘆,好吧,貌似自己今次是玩的過了些,看看?連漓淳都在不安了。

“過來。”伸出手抓住莫漓淳的手将人拉過來,大手揉亂了少年烏黑的發,好氣又好笑的解釋着,“他怎能比得上你們。”

他承認,玉若是很好,那少年有着足夠吸引他的資本,不管是他純粹的本性還是他的身份,都給了自己想要囚禁他折辱他的沖/動。

但沖動只是沖動,沖動之所以稱之為沖動是因為它不夠理智,換而言之就是,當理智是清醒的時候,絕不會做出沖動之下才會做出的決定,因為那是錯誤的,最起碼不是來自于本心。

即是錯誤的,自己又怎麽會明知故犯?水月寒一生見過的美人無數,還不至于去欺負一個小小少年,再說了,那可是玉無殇下的套,傻了才會主動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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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講,哪怕玉若再好也不如兒子們好,老人不是說嗎?老婆是別人家的好,兒子是自己家的親,他能為了兒子放下驕傲,卻不會因為別人家的孩子折一分腰。

水月寒還沒那麽下賤不知恥,活到是個男人都能壓得了他的地步,如果真在不可控制的情況之下被玉若或者別的男人碰了自己,在醒過來之後,他第一件會做的事情必定是滅了那人全族,絕對不會如同對待莫漓辰一般,捧着寵着任他算計也舍不得重罰。

這麽淺顯的道理,兩個傻兒子竟然沒想明白,是不是該打?

“父皇說真的?”擡起頭,莫漓辰雙手板着水月寒的肩膀,期待又忐忑的看着水月寒。

和父皇在一起也算有些日子了,父皇連一句情話都沒同他說過,他一直告訴自己不急不能急,父皇畢竟是被自己強扭下的瓜,心裏沒有真正接受自己也正常,再說自己是男人,情話而已,聽沒聽到有什麽關系?

可真的沒有關系嗎?心底的失落與日俱增,他要求不多的,只一句小小貼心的話就成,所以乍然聽見父皇說出類似于情話的話來,眼睛馬上亮閃閃的控都控制不住。

水月寒失笑,他被兒子晶亮的眼睛萌到了,誰說只有玉若才可愛的?自家兒子也不差嘛,不,是強多了。

“漓辰對自己沒有信心嗎?你要知道,這片大陸上能壓得了父皇的人,可不多。”邪邪的挑了挑眉,他還記得當天漓辰想強壓他時的勇氣,那種生死置之肚外,只求一嘗美味不計後果的勇氣呃……或者說傻氣?真的很讓人意外。

他其實一直很好奇,漓辰真的不怕死嗎?以自己的性子,若不是疼兒子疼到了骨子裏,哪裏還會讓漓辰活着?父親甘心雌伏在兒子身下的事情,畢竟不多。

許是想到了一處,莫漓辰尴尬的咳了聲,咳過之後又得意的翹起了唇角。

父皇的第一次呢,自己是父皇的第一個男人,值得一輩子偷笑了。

“父皇,能壓你的人中,有沒有兒臣?”不甘心落于人後,莫漓淳往前湊了湊,鼻子暧昧的在水月寒的脖子邊左嗅嗅右嗅嗅,一臉的陶醉不已。

“你不妨猜猜看?”慵懶的放松身體斜倚着車廂,水月寒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姿态撩人。

這可不是水月寒有意勾引,他本就生的俊美不凡,與兩個兒子相處時又刻意禦下了臉上的面具,一舉一動間自顯風華無限,無形間就多了幾分勾人的風情了。

當然,這風情只有在情人眼裏才看得出來,別人最多認為水月寒很美。

就像女朋友打扮光鮮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外人看了贊嘆其貌美,男朋友的腦子裏大概就只剩下了回去怎麽啃肉的念頭了。

男人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小攻們同上。

“兒臣猜,自己一定可以。”沙啞的說完,控制不住□燃燒,莫漓淳擡起水月寒的下巴印上了自己的嘴唇,這幾天他最多和父皇拉拉手抱一抱,如這般狂熱的吻,還是第一次。

“父皇……父皇……”吻罷了嘴唇啃咬光滑的下巴,一邊舔着一邊呢喃,手掌更是沒客氣,順着修長筆直的腿一路上移,最終蓋在父皇與自己一樣的地方,先是小心的碰了碰,後是激動的磨擦起來。

熱血直沖腦子,若不是顧及還在馬車上,他一定早就扒光父皇的衣服,細細欣賞‘美景’了。

“父皇……”另一邊的莫漓辰看的眼熱之餘也加入了挑逗大軍,唇舌徘徊于水月寒優美的頸項,指尖勾勾,才撚住帶子向下拉,就被水月寒制止住了。

“馬上要到宮門口了,都給朕老實點。”嗓子稍稍有些啞,無形中又平添了幾分性感的味道,看着兩個正用欲求不滿的眼神望着他的少年,水月寒左右開弓分別敲了記額頭。

“你們當外面的侍衛都是聾子嗎?”現在他們還控制得住放低聲音,一會情趣上來了,和躺在大街上做有什麽區別?水月國才剛剛穩定下來,身邊虎視眈眈的敵人又那麽多,他雖然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讓水月國再出亂子。

或許,自己真得好好想想以後了,漓辰注定是将來的皇上,他和漓辰之間該如何繼續下去?自己忍受得了漓辰後宮三千嗎?

輕抿着嘴唇看着對面的少年,漓辰已經二十歲了,早晚得娶妻生子,漓淳也一樣,十六歲剛剛好算是大人了,假想着兩人身邊美女如雲,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正當此時,林忠誠在外面禀報說宮門到了,問要不要直接進去,水月寒也沒理會兩個兒子,掀開車簾跳出馬車,“不用了,朕想下來走走。”

車上兩位皇子齊齊傻眼,父皇怎麽了?眨眼間就抛棄了他們,難道這是帝王生來的本性?那也不要說風就是雨吧?

不管心中如何疑惑,莫漓辰和莫漓淳還是快速下了馬車緊緊跟在了水月寒的身後,在外面他們不能和水月寒并肩而行,只好猛盯着水月寒的背猜測着自己哪裏不小心得罪了父皇大人。

不多時,來到了輝陽殿,按往常來說水月寒必然會将兒子們領進內寝室,然後今兒晚上兩位皇子就會在龍榻上與帝王并頭而眠。

所以不等水月寒吩咐,林忠誠就着人搬了幾床被子來,剛想送皇主子與殿下們進內室安寝,意外出現了。

就只見他家皇主子淡淡扔下幾句話,轉身,大踏步進了內寝區,竟是壓根沒有讓兩位皇子跟進去的意思。

于是林忠誠鼓起了包子臉,皇主子看到龍床上多出來的被子,自己挨罰是跑不了了。

于是莫漓辰心頭一沉,看來父皇氣的不輕。

于是莫漓淳失落落的垂下眼簾,自己近些日子大概‘吃’不到父皇了。

“呃……太子殿下,四皇子,那個……”好半晌,林忠誠才幹笑着湊到兩人跟前,皇上吩咐他送兩位皇子回寝宮,自己身為總管,不執行會挨罰的。

“不用送了,孤自己回去。”深深看了眼早已看不見父皇身影的門口,莫漓辰轉身離開了。

“太子等等我。”皺緊眉追上莫漓辰,莫漓淳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和太子分析分析父皇為什麽突然變臉的好。

自然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兩人分析來分析去也沒分析出個結果,無奈何只得先放在一旁,等親自問過了父皇再說。

誰知道第二天早早爬起來的兩人并沒有機會和水月寒單獨說話,先是早朝上水月寒冷氣狂彪,吓的大臣們龜縮不前,後是匆匆罷了早朝抛出一句‘朕身體不适要小睡一會誰也不準打擾’的話待在輝陽殿裏,成功将兩人拒之于門外。

接着一天,兩天,當第三天還是這樣的時候,莫漓辰和莫漓淳都坐不住了。

“父皇。”喊住說完退朝就想走的男人,也不管文武百官是不是在看,莫漓辰幾個大步沖到臺階前,“兒臣有事要向您禀報。”

沒有回頭,水月寒淡淡揮了揮手,“林忠誠,将太子的奏折接過來。”話落擡腿就走。

“父皇!”急了,卻又不敢真的跑上去抓人,莫漓辰只急的臉色幽沉,身上冷氣一波一波往外放。

衆大臣縮脖子,太子不愧為皇上的兒子,這氣場,好冷~

殿外,水月寒也知道兒子被自己逼急了,大概再待在輝陽殿裏也擋不住他們,為免碰面,幹脆換下龍袍直接去了禦花園,咱坐着賞花總成吧?

誰知還沒等走到禦花園,半路上就遇見了莫漓淳。

石子小路上,少年挺拔的身姿繃的緊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大有‘你今天還不說清楚,我就死給你看’的架式。

水月寒頭疼。

他能說他在不高興兒子以後會有女人嗎?他能說自己想了一整晚想出來的結果是,必須讓他們娶妻嗎?水月國年長的皇子有四個,抛開莫漓澈不算,莫漓辰二十,莫漓楓十八,連莫漓淳都十六了,他們若都不成親,影響會有多大?

以前只聽莫漓楓說要學着太子只娶有情人,現在有了兩個兒子做例子,他不認為自己還會錯認莫漓楓的感情,這也就意味着,連二兒子也不會成親。

海狂儒和玉無殇心中彎彎道道那麽多,他們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打擊水月國的機會?

更主要的是,他不想讓別人說他的兒子們有病,自己寵着護着的珍寶,哪裏舍得讓外人說三道四?

所以只能咬牙忍了,他要親自給兒子們下旨賜婚。

雖說兒子們娶的女人只會是自己的手下,兒子和她們都只做名義上的夫妻,可兒子們是要和她們拜堂的,還要喝交杯酒,更要一同進宮拜見自己這位父親。

一想到這些他就氣悶,哪裏肯願意見他們?

“父皇,兒臣要和你好好的談談。”一步一步走來,他算準了父皇不會再待在輝陽殿裏,可果然在這裏等到了父皇的他卻并不高興,因為父皇在躲他,只這一點,就讓他黯然神傷。

父皇,要麽,你殺了兒臣,要麽,你讓兒臣纏一輩子,抛棄、厭棄什麽的,你一輩子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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