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搬到了縣城
徐文賀彬兩人可能以前也接觸過打鐵, 所以在打鐵鋪待了有七八天,也熟悉了打鐵的大概流程,打簡單的鐵具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霍擎也就沒有再盯着他們, 而是開始收拾東西, 打算在這幾日搬到縣城去。
兩間鋪子開張的日子都定了,在這個月的月中開張,兩間鋪子都在同一天開張。
那知府家的小公子嚴謹從捕快口中知道的開張的日子,也一直說要在開張的時候過來湊個熱鬧。
有個身份高一些的賓客,鋪子的名頭也算是傳了出去,所以霍擎也沒打算攔着。
嚴謹知曉霍擎的媳婦也要在同一天開鋪子, 所以還說要讓自己的幾個姐姐妹妹帶上她們的閨中好友,也過去幫襯一下。
有這些人去過一趟,阿沅鋪子的名聲也是相當于是傳出去了。
能讓阿沅鋪子生意好,且嚴謹那小子也不會去阿沅的鋪子, 這就成了。
阿沅這邊,讓霍擎弄了許多個香囊大小的挂飾。有圓有扇子形狀的,更有菱花樣的, 能想到的,阿沅都讓他每樣做了二十個。
阿沅先前做了兩個樣式出來,許娘子見了都喜歡得不得了, 愛不釋手。
若不是怕被旁人見到了,被人搶先一步給做出來了,她還巴不得天天帶着。
兩人商量後, 因縣城的人比鎮上的閑錢多一些, 再加上這挂飾的用料也好,算是人工和鋪子的租金,所以定了二十五文錢一個。
雜七雜八一扣除, 應當能掙約莫□□文錢一個。
這些東西好模仿,沒準只買個十天半個月,別的繡品鋪子也能做出一樣的來了。所以只能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多做一些。
阿沅讓霍爺一共做了一百二十個。打算邊做刺繡邊買,用彩線纏邊的事情可以讓姑姑和大花來幫忙,她只專心的做刺繡就成了。
許木匠的鋪子比霍擎和阿沅的鋪子提前兩天開張,為了熱鬧,還請了徐文賀彬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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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索性也就去借了一輛牛車給他們三人。讓他們随着他提前一日到縣城,順道幫忙把大床拆開裝到牛車上,運到縣城去。
霍擎這幾天也會陸續把一些物件搬到縣城上去,但要搬的東西也不多,畢竟當時也沒有置辦多少物件。
也就是先前給阿沅打的櫃子和梳妝臺,這些一趟也能搬完。
趁着霍爺他們裝床的時間,阿沅去尋了姑姑。打算與姑姑一塊去買菜,在新宅子做一頓飯。
新宅子到小鋪子的路不到半刻,阿沅一會就到了小鋪子。
朝裏邊喊了聲,是大花和二花來開的門。
大花的臉色紅潤了許多,這段時間看來養得很好。
“姑姑呢?”
大花小聲道:“阿娘去洗衣服了。”
阿沅原先以為姑姑是去洗母女幾個的衣服,但看大花的臉色,似乎不是。
“姑姑去哪裏洗衣服了?”阿沅問。
大花躊躇了一下沒說,還是二花說了:“阿娘帶着小花去烏衣巷洗衣服掙銀子了。”
阿沅默了默,也沒有說什麽,只道:“那你們兩和姑姑一塊去買菜好不好?”
姐妹倆來了縣城已經有快十天了,但卻是一次都沒有出過這小鋪子,聽聞可以出去,臉上都浮現了期待之色。
可大花一想到阿娘讓她們乖乖的在家等着她回來,表情又蔫了。
“阿娘說縣城拐子多,不讓我們出去。”
阿沅笑了笑:“姑姑說不讓你們單獨出去,沒說不讓我帶着你們出去。且表姐要買許多菜,拿不動,你們幫忙拿一下。”
姐妹倆聽到表姐這麽說,沒有再猶豫,把門關上後就與阿沅一塊出去了。
阿沅從兩個表妹的口中得知,她們搬到鎮上的第二天,姑姑就去尋了活計。但因沒有什麽關系,只能去烏衣巷洗衣服,滿滿的一大桶衣服才得五文錢。
盡管是這樣的活計,也有大把人搶着來做,姑姑一天最多也就只能掙個十文錢,且還是兩天才有一天活幹。
每天大概黃昏前才回來。
姑姑如今也如她當初無依無靠那時一樣,因為明白姑姑如今的心情,所以阿沅不會去勸姑姑,只能等鋪子開了後,再讓姑姑做些輕松一些的活計。
給姐妹兩個人各買了一串糖葫蘆,再買了一串讓大花拿回去給小花後,才繼續買了菜。
今天有霍爺,還有徐文徐武倆兄弟,還有賀彬,加上姑姑母女四人,要買的菜還挺多的。
話說回來,阿沅還是後邊才知道徐武年紀比霍爺小一歲,而賀彬大了五歲左右。
而他們都是十六七歲進的軍營,所以和霍擎一樣,都是沒有娶妻。
他們兩人都有打算讨媳婦的心思。只是回去後,那些想嫁自己的,都是奔着他們手中那點銀子來的,而不是打算好好過日子的。要不然就是因那點聘禮被家裏逼着嫁的。
他們雖身有些殘疾,但也不至于到饑不擇食強娶的地步,大不了就是打一輩子的光棍。
阿沅買菜回來後,床也已經裝好了。
幾個人似乎怕霍擎幫忙做飯,所以非常主動的幫忙做飯,根本就不需要阿沅上手。
阿沅索性就去收拾屋子。
二花見到表姐夫,立即邁着小短腿奔跑了過去,張開雙手就要抱。
霍擎蹲下把二花抱了起來,大花也親切的喊了聲“表姐夫。”
霍擎也點了點頭。
霍擎抱着二花在院子轉了一圈,把徐文賀彬看得目瞪口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鐵漢柔情?
許娘子過來尋阿沅的時候,來開門的是抱着個小女童的霍鐵匠。
便是許娘子都都免不了錯愕。平時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配上阿沅這麽一個嬌滴滴小娘子,這兩人就像是一頭猛獸和一只嬌軟小白兔。
現在這就像是一個大猛獸和一只兔子的小幼崽。
阿沅從屋子中出來,把她拉入了屋中。
“我來是想請你和你姑姑明早過去幫忙的。”許娘子說道。
阿沅應下:“明天什麽時候過去?”
許娘子說了個時辰,随而往窗戶外望去,笑道:“霍鐵匠似乎很喜歡閨女,你什麽時候給他也生一個?”
阿沅臉色立即紅了:“都沒影的事呢。”
許娘子推了推阿沅,暧昧的道:“你們晚上多勤快些不就快了~”
阿沅臉皮比不得許娘子,三兩句話就被說得面紅耳赤了。
不過阿沅也忍不住去想自己和霍爺生的孩子。
她想要個閨女,白白嫩嫩,還軟軟糯糯的小閨女。
就是不知道霍爺怎麽想的。
阿沅現在十六歲半了,再過半年也十七了,村子裏她這年紀的,都差不多當阿娘了。
說到孩子,許娘子想起了別的事。
“對了,昨天我去醫館的時候,碰上了陳家的人了,說是孩子不足月就出生了,鎮上的大夫都說救不活了,所以來縣城請老大夫去一趟。”
阿沅臉色的羞意斂了下去,微微蹙眉:“孩子生出來了?”
許娘子點了點頭:“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妯娌不和,大孫子把人給推了,所以導致早産了,雖然是兒子,看樣子也活不長,我看這就是報應。”
阿沅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得報在陳大勝身上才算是報應,小孩子遭罪不算報應。”
許娘子點了點頭,“也是,不過我還聽了一嘴,之所以早産,好像是因那妯娌聽說她在鎮上有幾個姘頭的事情,然後才鬧的。得了,這回也不用特意讓人傳話了,那寡婦都已經紙包不住火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哐當”的一聲,随即是“沙沙”的聲音,阿沅聞聲起身朝着門口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就見大花慌亂的拾起地上的板栗。
阿沅和許娘子相視了一眼。
想了想,阿沅也蹲了下來幫忙撿起地上的生板栗。
撿完了之後,阿沅拿起小篩子,溫聲與大花道:“進屋子,我們一塊剝栗子。”
大花面色局促的跟着進了屋子,許娘子見狀,起了身,笑着與大花道:“回去後與你阿娘說明日來我這幫忙,我就先回去了。”
許娘子走了,阿沅拉着大花坐了下來,思索了一下才問:“大花,若你阿爹再回來尋你阿娘和你們,你會同意阿娘跟着回去嗎?”
大花低着頭,聽到阿沅的話,猛的擡起頭,用力的搖頭:“我不要跟他回去!”
聽到這,阿沅也就放心了,陳家是個火坑,她擔心姑姑為了三個表妹而又跳回陳家的火坑。
“他不是我爹,我不要他,我只要我阿娘和二花小花。”大花說得激動,連脖子都紅了。
被親生父親踢的那一腳,差些要了她半條命,現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會做這個可怕的噩夢。猙獰得像鬼怪一樣的父親,可怕得像小鬼一樣的陳家人,這些都是她揮之不去噩夢。
她絕對不要再回去了!
“好,那就不回去了。”阿沅摸了摸她的腦袋,繼而溫和道:“以後就和表姐學女紅賺銀子。”
“好,我一定會非常認真的和表姐你學女紅的!”
阿沅點頭笑了笑,然後與她一塊剝板栗。
傍晚的時候,芸娘回來的時候,見門鎖從鋪子外邊鎖了,愣了一下後才想起許家娘子的鋪子就在這幾天開張,想必是阿沅到縣城上來了。
芸娘知曉阿沅租的屋子在何處,所以背着小花就往阿沅租的地方而去。
在穿過巷子的時候,身後也跟着進來了一個長相兇狠的高大男人。從視線餘光看到,那男人的腳有些坡。
男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她拐進了另外一條巷子時,男人又是緊跟其後。
芸娘心裏頭生出了些許的不安,腳下的步子忍不住加快,但男人還是跟在她的身後。
現在巷子沒有什麽人,芸娘有些後悔抄近道了。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還帶着一個小孩,要是真的遇上了歹人怎麽辦?
“前面的,等等!”
兇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吓得芸娘一個激靈,拔腿就跑。
但奈何背着小花,再者地上的青石磚也不平整,根本跑不快。忽然被突出來的青石磚絆到了腳,整個人往前倒去。
千鈞一發之際,手臂忽然被人一扯,就是背後的小花也被穩妥的托在她的背上。
雖然有背帶,但可能剛剛跑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背帶有些松了,若是她剛剛一摔,沒準小花也會被甩了出去。。
“我不是壞人,我是老大 ……不不不,我是霍鐵匠那的人,我見你背上的孩子像二花,就猜測你是嫂子的姑姑,所以才喊住你的。”賀彬連忙解釋道。
芸娘聽聞是霍鐵匠那的人,瞬間呼了一口氣,轉回頭望去。
男人長相粗犷,眼神兇狠,看着就不像是好人的長相。
芸娘看着還是有些怕,微微退了一步,然後才發現男人還拉着自己的手腕。
賀彬立即松開了手,大概也确定了眼前的婦人就是嫂子的姑姑,旋即咧唇一笑,自我介紹:“我叫賀彬,以前和霍鐵匠是一個營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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