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威廉直接沖了進去。

“哈德森姑媽,您沒事吧!”

一進廚房就看見哈德森姑媽掩着唇,眼睛瞪的很大,聽見威廉的聲音,哈德森姑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看着威廉,眼中流露出些許淚光,“這簡直太殘忍了,威爾。”

威廉疑惑的順着哈德森姑媽的視線看去,只看見廚房的一面牆壁上面用血寫出了,五個大字:東西交出來。在字的下方,一只被一刀刺死的黑貓躺在一邊,鮮血留了一地。

“哈德森姑媽,沒事的,我們先出去。”

威廉皺了皺眉,将哈德森姑媽攬進懷中,帶着她走出了廚房。

“哦,威爾,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太恐怖了!”

哈德森姑媽說着,一臉擔心的望着威廉,“你不會有事吧?”

“當然不會了,哈德森姑媽,”威廉故作輕松的說道,“我想只要你去法國旅行一圈,回來一定就會恢複原樣的。”

“真的麽,威爾,你一定不會受傷的,”哈德森姑媽緊緊地抓着威廉的手,一臉的執着。

“當然,我給您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地。”

威廉笑着對哈德森姑媽保證,一臉的“輕松”。

哈德森姑媽看了威廉許久,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去幾天,不過,我不會離開英國,我去鄉下,正好看望伊麗莎白,我可是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她了。”

一說起伊麗莎白,哈德森姑媽顯然是想到一些開心的事情,臉上有了一絲笑意,“當年她和費茨威廉·達西先生的事情可真是讓我們擔心了許久呢!”

“達西夫人若是知道您要過去,一定會十分高興。”

威廉是知道哈德森姑媽的這個好朋友,她們年輕的時候在同一所大學裏上的課,是關系不錯的閨蜜、同學。

“正好我的行李還沒有收拾,今晚就可以過去了。”

哈德森姑媽說着,指了指愛德華·卡倫放在門邊的行李箱說道,“我先給伊麗莎白打個電話。”

說着,哈德森姑媽開始打電話,威廉看着一眼,又将視線移到了廚房。

在那麽短的時間內,那人究竟是怎麽進去,并且将字寫好的呢?

亦或者說是,那人究竟想要他交出什麽東西?

恐怕這件事要等夏洛克來了才能知道了。

“威爾,我已經聯系好了伊麗莎白,我現在就過去了。”

哈德森姑媽挂了電話之後,心情也跟着恢複了一些。

“那我去送您。”

“哦,不用了,達西先生在倫敦有公司,他們說一會兒派司機過來接我。”

哈德森姑媽說着,走過去擁抱了威廉,“過幾天我就回來了,威爾,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姑媽擔心,好麽?”

“我知道,姑媽。”

威廉摟了摟哈德森姑媽,懷中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有些傷感。

已經好久沒有人向哈德森姑媽這樣,關心他了。

與哈德森姑媽又說了一會兒話,就有人過來敲門,說是達西先生家的司機。

見此,威廉将行李搬上車,并且與哈德森姑媽緊緊擁抱之後,就看着哈德森姑媽乘着車離開。

一時之間,整個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威廉一個人又回到了廚房,黑貓屍體邊的血跡已經開始凝結,深紅的一片,看起來格外滲人,就連牆上的“血字”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視線順着“血字”移到了那面牆旁邊的窗戶上,那是一扇透光的窗子,約有一米多高,完全可以從中來回往返,并且窗子旁邊是咖啡店的後巷,人向來很少。

威廉退出廚房,給華生打電話的時候,才意識過來,自己忘記了報案。

将這兩件事情全部弄好之後,威廉坐在沙發上,等待夏洛克與華生,沒想到,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就連雷斯垂德警官也出現了。

“你們怎麽在一起?”

威廉疑惑的看着他們三人,問道,“難道是發現了……”

“那個紅衣女郎的屍體已經找到了,”華生見此,對着威廉點了點頭解釋道,“在接近郊外的路上,死因是失血過多,我和夏洛克在那邊檢查完屍體,看到你的電話,就和雷斯垂德警官一起來了。”

“這真是一件令人悲傷地事情。”威廉感慨的說着。

“哈德森太太回來了,并且她還還帶了一個人。”

夏洛克眼光在屋內一掃,開口。

“是的,不過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就讓她先回鄉下,”威廉說道這裏,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麽,“我想就算沒了哈德森姑媽的敘述,你也能将整件事情串聯起來的,不是麽?”

夏洛克沒有理會,他從懷中取出一次性消毒手套,走進廚房,先看了眼那幾個幾乎融掉的字,皺了皺眉頭,而後又看向地上的那只黑貓,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伸手摸上了黑色毛皮上的一根幾乎被染成與毛色一般的枯草。

“這是一只野貓,看來是被随手抓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在一個小時前,”夏洛克将那跟枯草裝起來後,繼續說道,“它被溺死之後,那個人才将它帶進來,殺死,所以周圍的血量顯得格外多,裏面混雜了大量的水,不僅如此,那個人顯然十分小心,他幾乎沒有在屋內留下任何足跡,也就是這一點卻讓人更加的懷疑。”

“牆面上的字體是他用顏料寫上去的,很新鮮,恐怕不會超過一個小時,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将所有的事情規劃好,除非是對這一片十分熟悉的人,或者是周圍有接應的人才可以做得到,并且還有重要的一點,恐怕是他并沒有預料到的。”

“哪一點?”

威廉問道。

“哈德森太太的突然回來,”夏洛克說着,他将窗子打開,将視線移到旁邊的那間咖啡館後門那邊的一個垃圾桶邊,“牆面上的燃料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消融成這樣,恐怕是他當時的時間緊急,來不及,只好就這樣弄了,并且地面那邊有顏色深沉的‘水跡’,恐怕是因為哈德森太太忽然回來,打斷了他計劃,所以他在那裏等了一會而,但是就是因為那一會兒,那只被他溺死的貓身上滴落血水才在他不經意其間滴落在地上。”

“這樣說來,在那段時間裏,也許有人看到過他!”華生跟着說出了自己的推斷,“我們可以去咖啡館裏問一問。”

“你說的不錯!”

雷斯垂德警官聽到這裏,吩咐了一名警員前去咖啡館詢問。

“事情到現在為止我們依舊一無所獲,究竟是誰要這麽做?他的目的是什麽?我們一無所知,”雷斯垂德警官說到這裏,将視線移到威廉身上,詢問道,“斯托克先生,你還是沒有想起什麽有用的信息?”

“抱歉,在我的記憶中,斯托克家族并沒有什麽關系特別不好的人,或者是的罪過什麽人,當然,除了商場上的一些勁敵,但是你知道的,現在,這些勁敵已經不再是勁敵了。”

威廉說道這裏,轉過身,對着夏洛克說道,“夏洛克,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是邁克洛夫特的事情。”

夏洛克将手上的一次性消毒手套摘下,說道,“他找過你,并且與這件事有關。”

“恩,是的。”,威廉說道,“其實不僅他來找過我,就連莫瑞亞蒂也來找過我。”

“他也想管這件事?”夏洛克的銀灰色的眼睛猛然一亮,“哦,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我聽到的最好的一件消息了!”

夏洛克說完,猛地抓住威廉的手,一臉的興起,“我們去看看那些畫像。”

“看畫像?”

威廉一愣,随即明白,“要去看畫像,恐怕要等明天了,因為這個時間去郊外有些晚了,并且我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其他重要的事情?”華生第一個疑惑道,“是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威廉将他與邁克洛夫特之間的對話告說了出來,唯獨隐瞞了他的巫師的事情,雖然夏洛克已經猜出來了,但是華生與雷斯垂德警官還不知道,更何況這件事也不是可以到處宣揚的事情。

“不僅僅是英國的人。”

夏洛克重複了一邊這句話,“那麽說這件事不是一個人做的,恐怕是一個團夥。”

“我們現在趕緊出發。”

夏洛克說着,抓住威廉的手,準備向外走。

“我們去哪兒,夏洛克?”華生見此,趕緊的跟上。

“去找,威廉爵士,”夏洛克說着,“既然邁克洛夫特要我們去找威廉爵士,那麽一定是他知道些什麽,我們必須在那些人動手之前,找到他。”

“那些人會動手?”

雷斯垂德警官跟着問了一句。

“他們看起來并不是什麽好人,恐怕是一群亡命之徒。”夏洛克說着,“從他們的行事作風上來看,還有那群人很有可能是從事水手相關的工作。”

“為什麽是水手?”

雷斯垂德警官問道。

“因為那是一根水草,從它發黃的樣子上來看,恐怕已經有四五天的樣子了。”

夏洛克說着,将裝着根水草袋子遞給了雷斯垂德警官,“那只黑貓是剛剛被溺死的,所以,這根水草一定不是它的,既然不是它的,那麽就是那個人的。”

“好了,現在我們要去找威廉爵士,你知道他住在哪兒麽?”

夏洛克說完,問着威廉。

“住在哪兒?”威廉一愣,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從父親去了天堂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他了,再說他并沒有找過我。”

“這件事很奇怪不是麽?一個關系那麽好的朋友,但是卻在另一個去世後,沒有看望他的後人,這有點不正常,不是麽。”

夏洛克挑了一下眉,對着華生說道。

“華生,我需要用一下你的手機。”

夏洛克說着,将一串通訊碼背了出來。

華生也知道夏洛克并不會做無用之事,所以按照夏洛克的話,将號碼撥了過去。

“塞巴斯蒂安,威廉爵士住在哪?”

“威廉爵士?他已經失蹤一天了,我們正在找他,發生什麽事了,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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