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就任性
傅雲霄上前就要去抱東方皓月，東方皓月快速閃開了；傅雲霄又想去拉他的胳膊，也被他閃開了。
傅雲霄急了：“東方皓月，你帶我禦劍，我總得抱着你的腰，或者拉着你的胳膊吧？要不然，小爺掉下來怎麽辦？”
東方皓月淡淡地說：“站好，劍氣會将你定在上面，不會掉下去的。不許亂動，否則——走路。”
傅雲霄喜皮笑臉地說：“好好好！東方大爺，傅小爺一切聽您的。”
傅雲霄咋咋呼呼，一會兒叫，一會兒喊，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在劍上飛了。
在最後一站翠竹的姚家，傅雲霄算是成了乖寶寶了，因為他自己也得出結論來了：只要他一去逛青樓喝花酒，東方皓月肯定會大惱。所以，剩下最後這一家，傅雲霄決定不再去惹他，最主要的還是他怕極了東方皓月那眼淚。
他百無聊賴地跟店裏的夥計砸牙，插科打诨，實在無趣了，他跑到翠竹的街面上閑逛了一會兒，竟然給東方皓月買了個小小的水晶球，因為他看到水晶球裏有一朵栩栩如生的蘭花。
當東方皓月回來，看到他竟然那麽規矩時，臉上出現了難得的喜色。
傅雲霄像變魔術似的拿出那個水晶球，放到東方皓月面前，故意嘆着氣說：“皓月公子，小爺我今天簡直是悶死了，只能跟店裏的老板和夥計幹瞪眼，沒辦法，誰叫皓月公子是大爺呢！小爺我啊跑到外面去看了看，順手給你捎了個好玩的東西。怎麽樣？我好吧？”
東方皓月只是拿眼斜視了一下，卻沒作聲。
傅雲霄也不求他會作聲，這幾天下來，他已經摸透了東方皓月了，想讓他說話，難！所以，在他面前，你盡管自顧自地說，至于東方皓月，愛聽不聽。
傅雲霄看了看東方皓月，笑着問：“是不是明天就打道回皓月仙莊了？真是太好了！小爺我想我們家的管家婆了，也想我的大老黑了。”
他家的管家婆正在接受東方夫人的尋問：“二寶，你們家二公子從正月就走，到我們皓月仙莊時已經是三月半還多了，他在路上都做了些什麽？”
二寶哭喪着臉，撓着頭，支支吾吾地不好意思說。
東方夫人生氣地又問：“是不是每到一處，都像在屏城那樣胡作非為啊？接中百花樓的繡球，半個多月天天泡在那裏，讓整個屏城的男人都學壞了。如今屏城人沒有不知道一個叫傅雲霄的小子的了。你們家仙主就是這樣讓你看管着你們二公子的嗎？”
東方皓明急忙說：“素素，他就是一個家童，你教訓他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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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夫人依舊是氣難消，她向二寶揮了揮手，二寶急忙退出去了。
“皓明，當初就不應該讓他住下，竟然是這麽一個人！我都讓阿雲和阿雨去打聽清楚了，這個傅雲霄，在瓊島被人稱作‘混世魔王’，你知道他都幹些什麽嗎？聽說瓊島玉靈山上的活物，都讓他給烤着吃光了，後來他又打起了普通人家裏養的，天天騎着他那頭大黑牛，到處閑逛，就是去物色人家的豬啊狗啊羊啊雞鴨鵝的。除了這些，他還到處采花，大概那瓊島的俏姑娘俊媳婦沒一個能逃得過他的桃花手的。更讓人難以啓齒的是，他竟然從十歲開始就在百花樓裏鬼混了。”
東方夫人就好像是親眼見到了一般，向東方皓明倒豆子。
東方皓明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人：“素素，你——你聽誰說的？他才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只比咱們月兒小了一歲，他能做那麽多的事情？”
“哼！要不呢！那‘混世魔王’的稱號怎麽來的？他們走後，我就讓阿雲他們去查了，千真萬确。我真是後悔死了，當初就應該把他追回來，不能讓他跟着月兒。要是咱們月兒被他帶壞了，那可怎麽辦？不行，今天他們就回來了，我得趕緊讓傅雲霄走。”
東方夫人越想越怕了。
東方皓明急忙安慰她說：“你也不用如此擔心，咱們月兒是怎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說不定啊！那麽一個邪性的人，能讓咱們月兒把他給帶好了呢！”
正說着，外面來報，說公子與雲二公子回來了。東方皓明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夫人，讓她別當着人家的面失了禮。
兩人風塵仆仆地進來了，夫妻二人急忙先去看自己的兒子，他們長長地松了口氣，顯然，他們的寶貝兒子還如以前般端正嚴肅，一派他人不可侵犯的架勢。而那雲二公子也是規規矩矩的。
兩個年輕人，一紅一白，雙雙進屋來，讓人眼前一亮，真真是一對碧人。
東方皓月行禮：“父親，母親，皓月回來了。”
傅雲霄也急忙說：“東方先生，東方夫人。”
東方皓明高興地笑着說：“很好很好！回來就好，你們一定很累了吧？”
傅雲霄一聽，他知道人家東方皓月肯定是要向他老子彙報情況的，自己在這裏不方便，想到這裏，急忙說：“東方先生，晚輩的确是有點累了，我先回去了。”
東方皓明高興地點着頭說：“很好，雲二公子，你先回房休息，這幾天，你陪着皓月前去訪巡，一定是累了。”
傅雲霄一回到住處，傅二寶就開罵了：“傅雲霄，你真是作死啊？你神經病啊？人家去訪巡，你跟着瞎摻和什麽？你知道嗎？東方夫人把你的老底都扒出來了，就在剛才，朝着我發了一通大火，那架式，像是要趕我們滾蛋啊！”
傅雲霄哈哈笑着說：“是嗎？剛才小爺我見着她了，她一句話也沒說啊！讓她去查，小爺我就是‘混世魔王’，誰能拿小爺我怎麽樣？就算是她要趕小爺，那也要看小爺我的心情，小爺想走，神仙也攔不住；小爺我不想走，仙神也留不下。”
傅二寶氣得哼了一聲說：“你就得瑟吧！真是的，你沒事去找事啊！人家皓月公子是明擺着的要躲着你。他們家應該是在三月底去訪巡的，可你一來，人家就走，你倒好，又追上，你要不要臉啊？皓月公子沒用劍把你戳幾個窟窿吧？”
傅雲霄哈哈笑着說：“沒有啊！我已經完全把他教化好了，再說了，小爺我快樂的很啊，他忙他的，小爺我去百花樓忙我的。誰也不妨礙誰。”
“什麽？小少爺，你當着皓月公子的面，去百花樓？你要死嗎？說起百花樓了，你死定了，那個叫青梅的姑娘好像得了什麽相思病，竟然在屏城傻傻地等着你，說等着你回去時娶她，因為你戴着她抛的繡球走了。這件事，在整個屏城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你到底跟人家說了什麽？”傅二寶生氣地盯着傅雲霄。
傅雲霄“噗”地一聲把剛喝的水又噴了出來，然後就是一陣哈哈狂笑，他笑夠了，摸了摸臉上的水說：“要是那樣的話，小爺我現在的老婆都一大堆了，哄着她玩的，她竟然也信？她是不是在妓院的？還那麽信客人的話？真是活見鬼了。小爺我是覺得那個大紅花好玩，才戴在身上的，她以為小爺是記着她啊？”
“傅雲霄，你既然沒這個意思，就別處處留情，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手上。”
“小爺知道，這樣的話，你說了不下百遍了。死在女人身上，多好啊！做鬼也風流。可小爺我會死在女人身上嗎？不可能，我可是把善後工作做得很到位的。”
兩人正吵着，突然就聽外面“砰”得一聲，像是使勁關門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