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蝶飛舞
傅雲霄睡了個昏天黑地，他起床後，把早飯和午飯放在一起吃了。然後就去找東方皓月，結果人家東方皓月今天很忙，他去訪巡完了那四大依附世家，接下來的幾天，就是他們皓月仙莊自己對門中弟子進行大檢驗了。
傅雲霄覺得沒意思，也懶得去看，他很想去山下的纏綿城看看，可一想到東方皓月如果知道他又去逛青樓喝花酒，肯定又會大翻臉，他們倆肯定又會大鬧，一旦收不好場，東方皓月又會掉眼淚，一想到東方皓月的眼淚，傅雲霄又有點小怕。
就在他實在憋不住的時候，二寶告訴他，皓月仙莊的大集訓結束了。
傅雲霄來勁了。
第二天他早早地起了床，可還是沒趕上東方皓月，吃過飯後，他問那幾個還在等他的家童：“你們家公子不是忙完了嗎？怎麽又不見人了？”
一個小家童笑着說：“雲二公子，我們家公子忙完莊裏的事後，只有兩個地方會去，一是公子的西院，公子會在他的書房裏；二是在後山上，公子會在那裏習劍。”
傅雲霄先跑回了西院，“咚咚”地一陣亂敲門，沒有回聲。他又問了幾個男弟子，才從皓月仙莊裏穿出去。
他擡頭往上一看，一條彎曲的小山路，最多也就是一裏的路程，上面還有一塊不小的平地，東方皓月正在那裏。
傅雲霄從下面看着那雪白的衣袂，飄飄似仙，竟然覺得心中好生歡喜。
他一路狂奔，跑到上面，喘着氣說：“皓月，這幾天把小爺我給憋死了。我想去你們纏綿城玩玩，可又怕管不住自己，要是那樣的話，有個小氣鬼又要翻臉。所以，小爺我只好忍着了。”
他雙手叉着腰，低着頭喘着氣說着。他一擡頭，這才發現，東方皓月習劍的這個地方，簡直是景色絕佳：綠樹紅花相映襯，枝頭鳥兒亂飛，蜂擁蝶舞。而東方皓月就是在那些軟軟的花草之上翩翩起劍舞的。
傅雲霄拍着手大叫道：“皓月，你們皓月仙莊真是好樣的，哪兒都能有勝景啊！小爺我太喜歡這兒了，這兒比你的西院還美。這座山叫做錦山吧？真真的還就是錦山了。”
說着，他蹦跳着在花草叢中翻了幾個跟頭，然後又狂笑着打起了滾。
東方皓月只好停住了，有這麽一個混賬東西在旁邊搗亂，讓他怎麽安心舞劍？
傅雲霄偷眼看了東方皓月一下，看他停住了，急忙笑嘻嘻地走過來，說：“皓月公子，這幾天沒見小爺，想我了嗎？”
東方皓月的臉一紅，轉身向旁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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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霄哈哈笑着說：“又臉紅？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小爺我可想你了，你們仙莊裏的事，不是有你爹娘，還有你的師兄姐嗎？為什麽還得再讓你去出面？都好幾天了！我都找不着你，你最起碼忙完了到我屋裏打個招呼也可以啊！真是無情無義啊！”
東方皓月的臉微微一動，他的嘴也動了動，可最終還是沒說話。
幾只蝴蝶飛了過來。
傅雲霄一看，來勁了，他急忙往懷裏一摸，兩只晶瑩剔透的藍色翅羽的小蝶就立在他的掌心裏了：“小靈蝶，乖！去皓月公子那兒玩玩！”
兩只小靈蝶立即展翅飛向了皓月公子。
東方皓月一驚，因為他知道，那兩只是靈蝶，是用自己的靈力幻化而成的，除非靈力極佳，而且還能對輸出的靈力控制自如，否則的話，根本做不到。
傅雲霄得意地笑着說：“皓月，這可是小爺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捯饬出來的，除了我自己欣賞她們外，誰我也沒給看過，就連我們家的管家婆、大老黑和小白也沒看過的。你是第一個，我只給你看。好玩不好玩？”
東方皓月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而且滿是笑意。
傅雲霄呆呆地看着他，“真美！要是能像小爺我這樣笑的話，會不會更美？”
他心裏想着，就說出來了：“皓月，你是不是特別開心？你看你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都這麽好看。你若是笑了，那肯定是更好看的了。”
東方皓月急忙掉轉頭看向旁邊了。
傅雲霄又跑到他前面，笑着問：“好玩嗎？你若是覺得好玩，我讓它們天天陪着你，怎麽樣？只要我還在你們皓月仙莊，它們就會聽我的指令，我讓它們陪你到什麽時候就到什麽時候。”
東方皓月伸出了手，那兩只靈蝶就輕輕地撲扇着小巧的翅膀落到了他的手上。
那只如白玉般的纖纖手，兩只淡藍色的晶瑩靈蝶，真真是如夢如幻。
傅雲霄高興地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一只靈蝶的翅膀，笑着說：“你們是不是覺得皓月公子也喜歡你們啊？哎！他就是這麽一個人，明明是很喜歡跟你們玩的，可嘴上就是不說，悶葫蘆一個！”
東方皓月的臉又紅了。
傅雲霄玩了一會兒，突然又想使壞了，他竟然從東方皓月托靈蝶的手的下面一下攥住了東方皓月的手。
東方皓月一驚，迅速抽了回去。
傅雲霄哈哈笑着說：“皓月公子，你怕什麽？我是女人嗎？或者是說你是女人嗎？都不是吧！兩個男人就應該摟肩搭背，一塊兒玩一塊兒鬧的。”
東方皓月生氣地問：“你經常這樣跟他人玩鬧？”
傅雲霄笑嘻嘻地說：“那當然了，一天不找樂子，小爺我渾身難受。對小爺我而言，不分男女，只要足夠有趣，小爺我玩到底。”
東方皓月扭身就走。
“哎？——哎——你不舞劍了？小爺的靈蝶還跟着你呢？好了！你不喜歡聽那樣的話，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真是的，又要耍脾氣，我真服了你了。”傅雲霄在後面嚷着。
東方皓月竟然停住了腳步。
“你不舞劍，也不靜修，哪來的靈力去幻制靈蝶？”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問。
傅雲霄嘿嘿笑了兩聲，非常自豪地說：“皓月，這你就不知道了，小爺我天生異禀，用不着習劍，也用不着自修，天生就能聚集世間的靈氣。這些啊！都是我收集的其它東西上的靈氣，然後又把它們變成我自己的，這樣就能運用自如了。”
東方皓月突然回過了頭，他吃驚地看着傅雲霄：“你能收集世間靈氣？可——你怎麽知道你收集到的靈氣是正還是邪？如果收集到的靈氣帶着邪氣呢？或者說你若收集到了魔氣或其它的不好的靈氣呢？”
傅雲霄沒有想到東方皓月竟然一股腦地跟他說了這麽多話，這可是自他進皓月仙莊以來，不曾有過的。
他只是那麽一頓，然後就壞壞地笑了：“皓月公子，你是在擔心我嗎？看你緊張的樣子，好像是我已經聚集了邪氣或魔氣似的。你放心好了，你以為小爺我對那些什麽氣啊感興趣？我只是想着這些小東西好玩，我只是驅動她們，別的，我可什麽都沒做啊！”
東方皓月似乎還是不放心，他又問：“那？你是不是經常聚靈啊？”
傅雲霄哈哈笑着說：“我經常？我經常的是上山抓野雞、捕蛇、掏鳥窩、逮兔子、截狐貍；在山下挖洞做埋伏，讓小爺看不上眼的人掉洞裏，然後向小爺我告饒；到水裏摸魚抓蝦捉□□；到墳地裏尋蛐蛐逗蟋蟀；而小爺最最——經常的就是整日泡在我們瓊島的群芳苑裏做游戲喝花酒！”
東方皓月又開始喘粗氣，然後狠狠地瞪了傅雲霄一眼，再不理他，徑直向山下走去。
這次傅雲霄徹底敗了，無論他如何在後面又喊又叫又道歉，東方皓月都沒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