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話 她柔軟的唇瓣和舌尖舐過他的喉骨……

江倚月雙眸微阖,身子輕輕顫栗着,承受着他愈發暴烈的吻。

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低低唔了兩聲。

呼吸困難,她禁不住皺起眉。

江倚月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将他輕輕往外推了把。

她的動作多少帶着點抗拒的意思。

霍辭吻她的動作停住,不過一瞬,唇分。

他那雙似若桃花的眸底蓄着濃重的冷冽氣息,目光凝着她,“不喜歡?”

江倚月雙頰緋色并未褪去,反倒更紅,耳根也在發燙。

她微微抿唇,對上他視線,輕聲道,“我剛剛快要喘不過氣了,你能不能別……”

霍辭睨着她,薄唇無聲扯了下,聲音卻滿含清冷意味,“不是說要教我接吻技巧?你這樣,怎麽教?”

他眼睫微垂,在她的角度,恰好能看清他纖長濃密的睫毛。

江倚月舔了下唇,低聲道,“那……你能不能再靠近我一點?”

霍辭瞧着她,低笑了下,嗓音清冽幹淨,“還嫌不夠近?”

嘴上這麽說,但他還是稍往下探了探身。

江倚月仰頭,照着他的喉結,輕輕吻了下。

她柔軟的唇瓣和舌尖舐過他的喉骨,動作輕柔緩慢,卻又極盡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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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辭身體驀地一僵,向來清冷的桃花眼底染上寸寸欲光。

幾秒後,她的唇自他喉骨處移開。

霍辭薄唇微抿,喉結輕滑了下。

他的視線落在她精致瓷白的臉上。

她的雙頰染上緋色,耳根處也呈透明的粉。

一如伊甸園裏,那棵分辨善惡樹上初熟的果子,誘人采撷,也引人犯罪。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穿過她發間,低啞薄冷的嗓音落入空氣中——

“做我女朋友,嗯?”

江倚月眼底分明落了點兒詫異之色,手指微微抓緊床單,“哥哥,你……你喜歡我?”

“不明顯麽?”

江倚月唇角輕輕抿起,對上他那雙清冷的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她不是沒有期待,只是突然聽到他這麽說,覺得并不那麽真實。

可她望着他,心跳卻亂了許多。

霍辭低眸瞧着她,低聲詢問,“所以,你願不願意?”

“我……我可能需要點時間考慮一下。”

“多久?”

她聲音輕輕的,“我也不知道。”

霍辭撤身,站在床邊,低低淡淡開口,“和我在一起,讓你覺得勉強?”

江倚月起身,從床上爬下來,撿起床邊的文件袋,而後擡眸望向他,聲音輕輕緩緩,“我不是這個意思,可如果……你告白一次我就要答應,那我是不是也太好追了?”

他不動聲色地扯了下唇,眼底勾出的笑意卻涼薄,“你是在怨我沒有追你就直接告白?”

江倚月咬了下內唇,沒吭聲。

不是怨他,她只是擔心易得的也會易失。

況且,她目前與霍辭相差太多,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別的什麽。

她在努力追趕,也希望他對她的這份喜歡不只是說說而已,甚至希冀他的喜歡能夠維持得長久一些。

窗外庭院內的那棵海棠樹,枝葉搖晃,清風透過紗窗吹進來,吹起卧室裏淺灰色的布藝窗簾。

江倚月恍然,人都是貪心的,她也不例外。

他的嗓音鑽進她的耳朵,“怎麽不說話?”

江倚月眼眸微垂,低聲道:“我……沒什麽可說的。”

霍辭側過身,站到她對面,長指鉗住她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他俯身,居高臨下地瞧着她,聲線沉沉,“你喜歡上傅南珩了?”

江倚月視線落在他身上,捏着文件袋的手指逐漸收緊。

她對上他視線,輕笑了下,“我為什麽要喜歡他?”

霍辭長指緩緩松開她,聲音喑啞,“那你對我,還有哪裏不滿意的麽?”

未等她開口,他又低低出聲,嗓音比方才更加薄冷低啞,“如果你想要一個正式的告白,我也不是不能給。”

江倚月輕抿了下唇角,“我希望你以後遇到事情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我,被當成傻子什麽都不知道的感覺并不好受。”

霍辭眸色微變,低聲詢問,“傅南珩跟你說了什麽?”

她動了動唇,輕聲回應道,“……沒什麽,他只說想讓我陪他吃飯。”

許多細節她的确還沒搞清楚,但不代表她相信傅南珩的話。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先前霍辭對她說的那句——

“如果我真不想跟你扯上關系,當初就不會把你帶回家。”

男人低低嗤笑了下,桃花眼底的薄冷意味愈發明顯,嗓音淡到極致,“想我對你坦誠,你卻什麽都不說?”

江倚月深吸口氣,忽地,小腹處傳來一陣急劇而猛烈的痛感。

她忍不住擰起眉,額上漸漸滲出一層薄汗。

江倚月本能地靠近他,伸手攥住他白色襯衫的衣角。

他的白襯在她力道的作用下帶出幾許褶皺。

她輕咬了下泛白的唇,聲音有氣無力,“哥哥,我肚子好疼……”

霍辭眉心微不可察的皺起,握住她的手腕,嗓音沉冷,“怎麽回事?”

江倚月臉色紅的發燙,低着眸,眼睫輕顫,小聲道:“我好像是來例假了。”

可是她什麽都沒帶。

他這裏就更不可能……

霍辭松開她的手腕,眸色微沉,修長手指輕撚了下,低低道,“等着。”

話音未落,他轉身離開卧室。

江倚月緊跟着也出去,走到二樓客廳,轉而拐進洗手間。

兩分鐘後,她從洗手間內出來。

她站在二樓客廳的深灰色沙發旁,逐漸捏緊的手指骨節一點點泛白。

腳步聲傳入耳朵裏,她轉過身,看到了霍辭。

他手裏提着黑色硬紙材質的購物袋,上面寫着一行英文字母。

霍辭朝她走過來,伸手将黑色紙袋遞給她,嗓音沉沉,“拿着,我去給你煮紅糖水。”

江倚月接過,還未說話,他就轉身下了樓。

她打開袋子,低頭,看清裏面的東西後,愣住了。

——各種牌子的姨媽巾。

……他的別墅裏為什麽會有這個?

江倚月忍不住皺起眉。

她提着一兜花花綠綠的姨媽巾進了洗手間。

她在紙袋裏扒拉了一會兒,終于在最底下找到一包她平時用的品牌,伸手将其拿出。

“啪嗒”一聲響起,有什麽東西被帶了出來,落在地板上。

江倚月彎下腰,将躺在地板上的東西撿起。

她手指捏着那支深藍色的、裹着塑封的小盒子,看清上面的字。

“岡本”

江倚月眉心擰得更狠了,伸手将它放進袋子裏。

姨媽巾,安全套。

她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在他這棟別墅裏生活過。

不然的話,他這裏為什麽會有這些東西?

可是,他才剛剛跟她告白過……

難不成他說喜歡她其實是假的?

不,他只是問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而已。

她早就清楚,彼此喜歡的人未必會在一起,相看兩厭的人倒也有可能結成夫妻。

也許他只是恰好想戀愛,亦或是扛不住家人催婚的壓力,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可她,好像并不是最襯他的那個。

她捏緊手指,忽然意識到他連句“我喜歡你”都沒有對她說。

江倚月額上兩根眉骨不約而同跳了跳,心髒驀地瑟縮了下。

整理好之後,她緩緩走出洗手間。

她的動作很慢,雙腿更像是灌了鉛,比平時沉重許多。

江倚月将黑色紙袋放到二樓的深灰色沙發上,走到霍辭的卧室,将手包和文件袋拿了出來。

她坐在右側的單人沙發上,将文件袋拆開,翻開裏面的資料。

江倚月随意地翻開,大致浏覽了一下。

試鏡資料并不算太詳細,但也足夠用的。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得抓緊時間學德語了。

真的要找霍辭來教麽,算了,倒不如她直接在網上買個課……

江倚月半靠在沙發上,拉開手包拉鏈,拿出手機。

她得同征哥道個謝,順便問問他,劇中這個角色的德語水平到底如何。

這關乎她具體要買什麽樣的課程。

江倚月剛打開聯系人界面,電話還未撥出去,手機就“嗡嗡”地振了起來。

——房東太太打來的電話。

她長指一劃,接起,嗓音清甜,“喂,吳阿姨。”

房東太太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是月月嗎?我沒打錯吧?”

“嗯,是我,您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房東太太看着剛才記錄下來的數字,組織了下語言,輕笑着開口,“我有個兒子,之前一直在江城工作,所以你也沒見過,他和自己女朋友一直在江城市區租房住,但最近他說想帶女朋友回咱們南城來,在這邊兒找個工作,早點兒結婚。”

江倚月手指摩挲着資料袋,眼睛眨了眨。

房東太太緊接着道,“他那女朋友談了七年了,倆人是奔着結婚去的,可你說,結婚不能沒有婚房啊,所以我就想着——”

說到這裏,她刻意停頓了下。

江倚月徹底理解了她的意思,聲線清清淡淡,“您是想把我現在租的房子作為您兒子的婚房,是這樣嗎,阿姨?”

“對,當然了,月月你要實在不願意搬,那我……”吳阿姨低低嘆了口氣,“我也不會逼你的。”

江倚月扯了下唇,輕笑着道,“沒關系,我搬,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嘛,阿姨,我能理解您。”

吳阿姨在那端輕輕開口,“你可真是個好孩子。”

“剛好也快月底了,我明天就去找搬家公司。”

“阿姨真的要謝謝你。”

江倚月輕輕抿起幹燥泛白的唇,低聲道:“這不是應該的麽,您跟我客氣什麽。”

她沒有怪誰,只是忽然意識到,房子是剛需。

沒有屬于自己的房子,的确很容易沒有安全感。

“那先這樣,你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好的阿姨,您也早點休息。”

挂斷電話後,房東太太捂着胸口,長舒一口氣。

霍辭擱在流理臺上的手機,屏幕忽地亮了一瞬。

紀朔發來的微信消息——

【霍總,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

江倚月撥出路征的電話,問了他許多關于角色的問題,他倒也都耐心地一一給她解答了。

這部懸疑劇名叫《星宿》,劇中女二號這個角色不過十七歲,養母在教育方面對她極其嚴苛,也對她抱了極高的期望。

養母一直都在致力于把她送出國讀書,她自七歲時就已經接觸德語,十七歲的時候,德語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水平。

路征舉了個通俗易懂的例子,就算現在把十七歲的她扔到德國去,她也能生活得不錯。

甚至能做那些德國小孩兒的中文老師。

江倚月忍不住嘆了口氣,十天時間達到那種水平比登天還難,她只能盡全力多學一點那些常用語句了。

她一張臉皺巴着,正發愁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霍辭。

他手裏端着餐盤,上面放着一碗深色的紅糖水。

江倚月将手機和資料擱在茶幾上,起身離開沙發,朝他走過去。

“哥哥。”她輕輕喊了聲。

霍辭淡淡瞧她一眼,低低應聲,“嗯。”

他起身往前廳走,将餐盤輕輕擱在餐桌上。

霍辭望向她,聲音低沉冷冽,“過來  。”

江倚月抿了下唇,朝他的方向走去。

霍辭拉開一張椅子,“坐。”

江倚月站在他對面,将對面那張椅子往外挪了下。

霍辭眸色微沉,嗓音低沉幹淨,“坐這裏。”

江倚月沒說什麽,不溫不淡的應了一聲,走到他身邊,坐到那把椅子上。

她也不懂他為什麽非要讓她坐這兒,椅子明明都是一樣的。

霍辭拉開右側的椅子,在她旁邊坐下。

他擡手挪了下餐盤,将它移到她面前,低低道,“喝水。”

江倚月低眸,拿起勺子輕攪了下,看清那碗暗紅色糖水裏沉浮的東西——

紅棗、枸杞,桂圓。

江倚月舀了勺糖水,放在唇邊輕輕吹了下,探頭喝掉。

熱的,但不燙。

他怎麽那麽貼心。

“哥哥,你要不要喝一點?”

他側首望着她,那雙一向清冷的桃花眼底分明藏匿着缱绻意味,“甜麽?”

江倚月扯唇,輕輕笑了下,“還好,不算很甜。”

霍辭唇角無聲扯了下,嗓音低低淡淡,“合你口味?”

她笑着,“當然了。”

江倚月舀了勺湯,遞到他唇邊,“你要不要嘗嘗?”

話音未落,她忽然意識到什麽——

如果他也用了這柄勺子,那他們也算間接接吻了。

她捏了下手指,對自己的想法略微鄙夷。

直接的都已經吻過了,還怕什麽間接。

江倚月手舉得有些酸,正要收回的時候。

她的手腕被他攥住。

他低頭,喝掉她勺子裏那點糖水。

江倚月側眸望着他,輕聲開口,“哥哥,房東太太剛才說要把我租的公寓給她兒子做婚房,所以明天我要去錦苑收拾下東西,搬出去。”

“搬去哪兒?”

她以為他指的是她那些私人物品,“學校宿舍吧,我的東西也不算太多,能擱下的。”

“不是不喜歡住宿舍,所以才申請走讀的?”

江倚月勾了下唇,朝他笑,聲音比方才低了幾分,“的确是不太喜歡。”

南大的宿舍床全都是上床下桌的樣式,她睡不了上鋪。

父親去世後,她與那家人的孩子睡在同一間屋子裏,床是上下鋪,她睡上面。

她依稀記得,那晚下了暴雨,外面又打雷又打閃。

她害怕,怕得睡不着,抱着被子縮成一團,躲在牆角。

那張上下兩層的宿舍床年久失修,稍微一活動就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

那個本該讓她叫一聲“堂哥”的人,就那麽直接把她從上鋪拽了下來。

也許是該慶幸,那時候,那個房間地面上連水泥都沒鋪。

不過饒是如此,她身上還是青紫一片,後腦處也腫起了包。

他當時給出的理由是,她吵到他睡覺了。

他的父母全都向着他,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并未批評他一句,倒是把她數落了一頓。

沒有藥塗,全靠自愈,她身上的傷将近兩個月才全部消下去。

自那以後,她晚上寧願在冰冷的黃土地上打地鋪睡,也不會再爬上鋪去睡了。

那種從上鋪直接被拽下來摔傷的經歷,她絕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她知道那種事不會在宿舍發生,但陰影已經産生,她稍微爬高一些就會不自覺害怕。

江倚月低眸,舀了勺糖水,只是動作顯得并不是那麽自然。

霍辭察覺到她神色的細微變化,沉聲問:“在想什麽?”

她搖頭,唇角勾出淺笑,“沒,我沒事。”

他的嗓音低淡,“你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

江倚月望向他,“哥哥,我……”

真的好喜歡你。

她的話音被空氣截住,沒再往下。

霍辭似是猜到了什麽,目光一眨不眨地凝着她,嗓音低沉清冽,“如果我說,想讓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你願不願意,嗯?”

情話說給月亮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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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情話 她柔軟的唇瓣和舌尖舐過他的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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