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步合作
公孫家客廳，不管林山願不願意給白一帆端茶倒水，他最終還是需要這麽做。
白一帆穿好了衣服，坐在那裏，身後站着小司，向莫靈靈報以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莫靈靈牙齒緊咬，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雙眼，她也只是好奇才跟着爺爺前來，否則何至于會碰到這種事情？
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莫風輕咳一聲，打破沉默，“老羊頭，你這可就不對了。”
公孫羊挑眉不滿的道：“怎麽就不對了？”
莫風言道：“本身我們說好了，大家一起的是不是？現在怎麽着？獨吞功勞啊。”
公孫羊強辯道：“治病救人這種事情，我熟悉，你熟悉嗎？再則說了，火藥浴都準備好了，我還等你浪費時間？是你自己來的慢了，卻把錯算我頭上，老瘋子，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莫風斥道：“好你個老羊頭啊，都開始學會胡攪蠻纏了是吧？”
聞言，莫靈靈心底不快，怎麽看起來幫助個人倒是成了香饽饽了？兩位老前輩還在這争這種事情？
白一帆笑道：“兩位前輩，心意我都明白，這一次在下能能夠有這麽多收獲，心底對二位前輩感激不盡。”
莫風臉色一陣不自在，“我……我這可都什麽沒幫上忙呢。”
白一帆笑道：“老伯，你們的想法不就是為了我好嗎？如今我的情況得到改善，自是不能夠忘記您老的相幫。若不是你，我也無法認識公孫前輩。”
他現在身體情況得到改善，自然是心情大好。
莫靈靈忽地擡頭道：“宋忠義是你殺的吧？”
白一帆神色不動，微笑道：“莫小姐這話，不知道是聽誰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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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承認，也沒有否認。
莫靈靈沉聲道：“那天你離開後，我與你同走一條路，發現了有燒焦的屍體。之後聽說宋忠義消失了，那兩具屍體的其中一具，就是宋忠義。”
莫風扭頭斥道：“別胡鬧。”
莫靈靈急道：“爺爺，我真沒有胡說，宋家現在都……”
莫風瞪眼道：“怎麽？我的話都不聽了？”
莫靈靈嗔怒嘟嘴，她只是心底奇怪，這個白一帆已經得到了證實，就是白家三子，山城人稱‘病公子’。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不僅自己的爺爺，連公孫老爺子都對其禮待有加。不就是個十七歲的病秧子嗎？有什麽值得這樣恭敬對待的啊。
白一帆淡然道：“我的原則，素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聞言，莫靈靈不由恥笑，雖然懷疑是白一帆所為，但是‘病公子’三個字早就深入人心，就是懷疑人是自己燒死自己的，都不會懷疑到是白一帆所為。
莫風眼睛一轉，心底暗忖：“治病的功勞都被老羊頭這家夥搶去了，我必須要想辦法籠絡一下白一帆才好啊。”
那一手拟态的本事讓他很明白，大宗師級的手段是什麽概念？
同境界的術修，靠的就是各自的技法啊。白一帆這樣的技法，随随便便碾壓一大片。
莫風眼睛一亮，開口笑道：“白小哥，你還沒婚配吧？”
世家之中，往往都會進行聯姻，借此穩固關系，這和秦家威迫白家的可不同，這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
白一帆微怔，搖頭笑道：“這倒是沒有。”
莫風不由大喜，那這個事情有戲啊，“不是我吹噓，就我這孫女……”
話沒說完，莫靈靈已經坐不住了，起身斥道：“爺爺，他想都別想，這個事情我不同意！”
話落，徑直出門跑了。
莫風神色窘迫，幹笑道：“讓白小哥見笑了。”
白一帆搖頭笑道：“老伯厚愛，在下心領了，不過今天我還有點其他事情想與兩位前輩談談。”
随後言道：“小司。”
小司會意，走到外邊，同時掩上了房門。
莫風與公孫羊對視一眼，看來要談的事情非同小可啊。
莫風詢問道：“小哥，什麽事情搞的這麽隆重？”
“我需要一尊上好的丹爐。”
白一帆直言不諱，“煉制‘洗髓丹’。”
聞言，二者盡皆吃了一驚。
這洗髓丹不同順氣丹等丹藥，洗髓丹據說在十八派中都不容易看到。
就算是他們，也只聽過，沒見過真正的洗髓丹。
而據說，即便是流傳出來的一些劣質洗髓丹，價錢都在數千金以上。
公孫羊小心翼翼的道：“你知道丹方？”
丹方可以說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之一，一個好的丹方，那就是無價之寶，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白一帆颔首，“沒錯，否則我也不會提出這件事情。”
公孫羊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随即與莫風都是一樣神情激動起來，就算是他們，如果能夠服用洗髓丹，對自身也會有莫大的好處啊。
莫風起身，激動道：“小哥，不就是個丹爐嗎？我來幫你找。”
“找什麽找？”
公孫羊叫道：“我這就有現成的，小哥只要開口，随時拿去用了就行了。”
莫風急道：“老羊頭，這個事情你可不能夠再和我争。”
白一帆輕咳一聲，二老這才安靜下來，紛紛看向白一帆。只要洗髓丹能夠煉制成功，那好處是什麽？
公孫家、莫家大批人都可以服用，實力都可以得到質地飛躍啊。
白一帆言道：“丹爐、藥材你們來出，煉制成之後的丹藥，每一枚我只取兩千金，至于你們賣多少價錢，那是你們的事情，不知道二老意下如何？”
公孫羊眉頭一挑，沉聲道：“這可不行！”
聞言，莫風一愣，斥道：“老羊頭，怎麽就不行了？”
公孫羊沉聲道：“世人都知，丹方和煉丹技法才是最重要的。況且，一枚真正的洗髓丹，可以賣出上萬金，甚至會更高。”
“白三少只取兩千金，老夫認為不妥。”
莫風重重點頭，“對，對，這一點很不妥，你要的太少了。”
白一帆笑道：“我做人講究不貪心，一枚洗髓丹我取兩千金，足矣。”
若是一百枚出去，那是什麽概念？
足足二十萬金啊！
并且，他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藥材也不需要自己來費心準備。
公孫羊遲疑道：“可是……”
白一帆笑道：“我明白前輩的意思，前輩是覺的這樣你們占了很大的便宜。但是在我看來，實則不然，因為我不需要将自己展露在所有人明顯。”
莫風贊道：“這個考慮的好，低調行事才符合小哥的風格。若是一味暴露在人前，難免會遭人算計。”
白一帆攏了攏衣袖，“其次，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就看兩位有沒有這個膽量。”
公孫羊變色，“還有？”
莫風吃驚道：“還有事情比這個更加震撼的嗎？”
白一帆笑道：“秦家。”
“秦家？”
二老一怔，不由陷入了思考中，白一帆沒有多說，但是他們卻都明白是什麽意思了。也就是說，下一件事情肯定與秦家有關，而且必定會對上秦家。
可秦家屹立山城已經數百年，絕非是阿貓阿狗之輩，縱然是他們，也不敢妄言能夠直接對付秦家。只因為秦家有一位恐怖的存在，那就是秦老祖。
論起輩分來，秦老祖比他們二人還要高一個輩分。
“此時不急。”
白一帆笑道：“你們可以考慮到第一批洗髓丹出爐。”
莫風點頭道：“抱歉，此事需要我好好考慮。”
公孫羊眸光閃爍，這是白一帆給他們的考慮時間，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未來彼此之間大概的聯系也會少多了。
白一帆再度道：“我之前讓你們做的事情，你們做的怎麽樣？”
公孫羊忙擡手，一個茶杯出現在手中，倒是有幾分真實的模樣。
莫風也自出手，他的造詣比公孫羊高一些，茶杯上的紋路能有的也都有了。
這場面，像極了弟子在師父面前表露自己剛剛學習到的術法。
白一帆手指一動，一團火焰化為了一個茶杯，茶杯傾斜，內有如水的火焰傾倒而出。
見狀，二老盡皆目光熾熱。
他們為什麽放下了自己的地位，自尊？就是因為這一手啊，大宗師級的拟态之法啊！
白一帆輕語道：“我的技法，名為‘意觀真法’，是我自己摸索出來的。”
聞言，二老絲毫不懷疑，屏住呼吸，認真聆聽。
白一帆言道：“不管是術修還是武修，盡皆有一個共通點，那便是心随意動，凝聚萬物。講究的是凝實，實用……”
白一帆侃侃而談，聽的二老如癡如醉。
“以此劍客而論。”
白一帆擡起手指，火焰劍客于廳內飛轉，“外行看的只是形态，內行的強者看的是內在。我這劍客，擁有五髒六腑，奇經八脈，便是身上的骨頭、肌肉，都一塊不比正常人少。”
“它只要一動，我的力量便會在它體內流轉，威力會倍增。”
莫風險些老淚縱橫，激動道：“就是這啊，就是這啊，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簡直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火焰劍客一轉，化為一條火蟒，盤踞白一帆身周。
“我之前說，巨蟒，粗鄙之法。”
白一帆言道：“是因為，拟态巨蟒耗費太多靈氣，即便凝聚的再大，也就只是一股蠻力，反倒是浪費了自己的力量。”
莫風躬身下拜，“小哥說的是，老朽受教了。”
公孫羊也忙自施禮，雖沒有師徒之名，但是對方這是真教啊。
比之上次在飛歌山莊說的更加詳細，更加明朗。
白一帆雙手又攏在了一起，火蟒消散縮回體內，“就先說這麽多吧，你們好好琢磨一下。目标，就是完成我剛才為你演示的茶杯。”
二老慌不疊答應一聲，唯恐自己慢了。
莫風忍不住道：“小哥，你可以一次性凝聚多少這樣的劍客？”
白一帆笑而不語，莫風自責道：“是我多嘴了，抱歉，我只是太好奇了。”
白一帆則道：“言歸正傳，此地有點遠，所以我想選擇一家莫記藥鋪進行煉丹。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莫風身軀一挺，拍胸脯道：“明天我就在白家附近騰空一處店鋪，專供你煉制洗髓丹。”
白一帆颔首，“好，煉制洗髓丹，需要的藥材有百年葛根、百年份左右的地靈芝……”
至于每一種需要多少，白一帆并沒有說。
即便信的過這兩位，也難保有其他人會洩露，到時候人多口雜的，說也說不清楚。
交代完這些事情，白一帆起身笑道：“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出來的時間也有點久了，該回去了。”
公孫羊快步走到前邊，為白一帆開了大門，又吩咐了林山送白一帆回去。
“老瘋子啊，這個事情你怎麽看？”
公孫羊沉吟道：“秦家，不好對付啊。”
莫風思索道：“可還有什麽事情是比洗髓丹還要重要的？這倒是讓我不明白了。”
話落，又道：“不過，如果我們不同意的話，也許以後我們還會聯系。”
公孫羊點頭，聯系肯定是會有的，但是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
莫風目光逐漸變的堅定起來，“老羊頭，白小哥的未來，絕對不會限制在這小小的山城中。”
“我想賭一個未來，一個莫家的未來。為了這個未來，我可以賭上莫家所有人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