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1章︰第 32 章

站在微微突出的陽臺落地玻璃窗前的陳凡，看外景太過入迷，沒注意去分辨自己身處環境的變化。

陳斌找到站在陽臺落地玻璃窗前的他，“凡，”上前，從背後摟住他，“你這個調皮的家夥，竟然躲在這裏不吭聲，知道我叫你多少聲了嗎？”

“啊，”陳凡被他抱住後，才從自己的世界裏醒過來，“對不起。”

“沒關系，”陳斌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下巴低着他肩膀，“你站在這做什麽呢？叫你都聽不到，這麽入神。”

“我喜歡這個，”陳凡手指外面，“燈光好美。”

“嗯，從這裏看向遠處，夜景的确很美，”陳斌和他在一起這麽久，從沒和他到高處看夜景，“要是我時常加夜班，你就能時常看到了。”

陳凡一聽他說只有加班時，自己才會有夜景看，“我不喜歡了。”

“為什麽？”他剛才還說喜歡來着，陳斌不明白。

“你加班很辛苦，”陳凡輕輕撫摸他摟着自己的手臂，“我舍不得。”

什麽？陳斌在感到快樂的時候，沒有忘記他口中說的舍不得，“凡，你知道舍不得的意思嗎？”

“是不能失去的意思，一般指情感，”陳凡的雙手撫摸到他的手掌，“我不能失去你。”手指慢慢滑進他的指縫。

陳斌有點被吓到了，“凡，你從哪學來的？”以前的他，是不可能對所有問題對答如流。

“我想這麽做，”陳凡沒有說謊，“不可以嗎？”

他還會反問，天啊。陳斌有種無法再掌控他的感覺，“……”在他沒扣住自己手掌之前，趕緊松開摟住他的雙手，背對他，往屋裏走。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能失去你，”陳凡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對不起，如果不可以，那我以後都不會問這樣的問題。”跟上他腳步，無助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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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知道你在問我問題？”陳斌發覺他的改變對自己來說太過瘋狂，頭疼的撫摸着自己的額頭，和他相處有在給自己找麻煩的危機感。

“我不知道，”陳凡根本不清楚自己在改變，“我不知道，”看他沒看過來，還手捂頭的背影，“我很害怕。”要是失去他，那自己又是為了什麽而存在着。

他，他還知道害怕？陳斌猛轉過身，看站在自己身後的他，此刻，自己要怎麽形容，才更為貼切滿臉愁容？還是五官瞬間糾結成了一團“凡……”

陳凡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表現叫難過，是屬于人類的情感，“我很害怕，”不想做錯事，也不想他讨厭自己，“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我，我很害怕……”

“我真不應該給你裝上自我學習程序，”陳斌也知道他的改變，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凡，”向他張開手臂，“過來。”

陳凡馬上跑向他，奔入他懷中，“陳斌，不要讨厭我，我會好好聽話的。”

可愛的他，不知所措的他，“我怎麽會讨厭你呢？”陳斌摟着他，拍拍他的背，“乖，乖，我會幫你結束痛苦的，”為求自己安心，打算單方面清除他的學習程序，“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結束痛苦的。”

所以隔天，陳斌親自帶陳凡去科研所，清除了自我學習程序，陳斌以為這樣，陳凡就能變回以前那個自己好掌控的陳凡，結果誰知道，陳凡的自學能力不是出至于程序，而是出至于陳凡想要這麽去做，才漸漸的有了人類該有的喜怒哀樂。

對陳凡而言，最快樂的事是看到陳斌微笑，最憤怒的是聽人說陳斌會有危險，最難過的事是陳斌沒時間理會自己。當陳凡擁有這些超出于機器才會有的情緒時，陳凡學會了許多程序裏沒有的東西，好比出門要注意自己的衣着形象，思考問題，發明一些小東西，再來就是夜裏不切斷電源的情況下，閉上雙眼的時候會偶爾做夢。

這些改變，陳凡都沒敢和陳斌說，因為陳凡怕陳斌不高興，加上陳斌最近收到了許多匿名信，被告知會有危險降臨在陳斌身上，所以陳凡認為自己這點小事，沒必要讓陳斌知道或是花心思在上面，操勞不必要的事情。然而陳凡自己認為的顧慮是多餘的，久經沙場的陳斌怎會看不穿陳凡的心思？為陳凡不再浪費時間在不必要的事情上面，陳斌找了個最好的時間，要陳凡和自己坐在沙發上好好談談。

“凡，”陳斌看到他坐在自己身旁緊張得身子發抖，“我想過了，改變沒有什麽好可怕的。”靠近他，撫摸他抖得不停的肩膀，“凡，我已經不在意你的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