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的衛生。
這裏再沒有危險,也不能把吃剩的骨頭扔的滿地都是,除了這個,她還跟米奇一起去取水。夏苒落單的時候太多,她一開始幹完活還會呆在帳蓬裏,等詹姆斯掀開簾子色眯眯的打量她時,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如果不是普麗娅正好提着水回來,夏苒已經糟糕了。
她那點小女生的粉紅夢碎成了渣渣,詹姆斯待她很不錯,他們倆約會的時候他一直非常紳士,幫她拉椅子送她回家,甚至還打趣的說林薇是她的小媽媽,只要夏苒一過十一點還沒回學生公寓,林薇的電話就一個接一個的來了。
夏苒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原來詹姆斯一直在克制,他看的她的眼光赤裸裸的,原來他披着那層皮只是因為夏苒身邊有他要警惕的人,而現在夏苒的保護者沒了,他也就肆無忌憚了。
從那時候起夏苒就成了米奇跟普麗娅的小尾巴,幸好她還沒有呆到家,那點女生的小聰明讓她明白現在只能扒住普麗娅,她能不跟米奇說話就不跟米奇說話,有時候可以整整沉默一天,等詹姆斯發現沒有機會轉回帳蓬跟麗貝卡糾纏在一起時,她才會回到帳蓬去。
夏苒偷偷藏起了一支烤肉叉,她找着機會把它弄斷,這很不容易,詹姆斯的後車箱裏有一把消防斧,是準備逃生用的,夏苒趁他們在帳蓬裏玩得開心的時候,用斧子劈斷了烤肉叉,把它當作釵子盤頭發用。
有的時候詹姆斯正眼都不會瞧她,有的時候會像只惡狼打量獵物那樣在她無知無覺的時候,坐在樹蔭下面盯住她,每次夏苒回神發現,都會驚出一身冷汗。
幸好麗貝卡占有欲很強,或者說她所有的欲望都很強,後來夏苒才知道,麗貝卡跟托尼也做過了,确切的說,麗貝卡跟詹姆斯和托尼玩雙飛。
她經常會穿着比基尼在營地裏晃蕩,甚至還曾經試圖勾搭過米奇,普麗娅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才對夏苒釋放越來越多的善意,可這些善意,能夠保護她不被詹姆斯傷害嗎?
夏苒把烤龜肉盛到盤子裏放在折疊桌上,麗貝卡穿着夾腳拖耷拉着腳步走過來,豐乳在胸前顫動,身子一扭一扭的坐到桌邊,掃了眼從頭裹到腳的夏苒鼻子裏哼出聲來,她把手搭在托尼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說句什麽,托尼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夏苒的臉。
麗貝卡對她的敵意來自于詹姆斯,詹姆斯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一頭閃耀的金發跟一雙碧藍的眼睛,他穿着白西服邀請夏苒跳舞的時候就像一個王子那樣,如果不是這個,夏苒不會那麽快就跟他确立戀愛關系的,而現在他主動剝下了那層名為“王子”的皮,醜陋的欲望讓夏苒視他為洪水猛獸。
麗貝卡也是個非常出挑的美人兒,蜜糖色的頭發,蜜糖色的肌膚,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她穿着三點式的時候托尼的眼睛粘在她身上都下不來了。就這樣她覺得詹姆斯應該滿足于自己的肉體,可他盯着夏苒的眼神明顯帶着不一樣的熱度,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要。
這片綠洲成了夏苒的噩夢,詹姆斯盯着她的視線越來越灼熱,他嘴邊的笑意讓她不寒而栗,每到入夜,她必須聽見對面帳蓬裏響起三重奏才能閉上眼睛。
因為她偷偷聽到米奇對普麗娅說,麗貝卡不把兩個男人都弄得擡不起頭來,是不會結束的。夏苒一開始還為這話偷偷哭過,她以為詹姆斯變心了,不愛她了,現在她甚至會默默祈禱着麗貝卡要的多一些,再多一些,讓詹姆斯沒有精力再來騷擾她。
看見麗貝卡不懷好意的笑,夏苒強自鎮定,像什麽都沒發覺那樣坐在最旁邊的位置,拿起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龜肉啃咬起來。
男人們負責找吃的,有時候要離開綠洲走遠一些,如果東西足夠吃上兩天,那這一天就是他們三個的狂歡日。今天他們就沒出去,詹姆斯裸着上身坐到麗貝卡身邊,伸手搭她的肩,一只手在她的左乳上狠狠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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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貝卡嬌笑着倒在他身上,夏苒雖然低着頭,卻能感覺詹姆斯宛如實質的眼神,他好像對她有種執念,時常這樣一邊調戲着麗貝克,一邊盯着夏苒,有一次夏苒還看見詹姆斯把麗貝克壓在樹上擡起腿來做,他發現夏苒在看,動得更猛更起勁了,好像他壓着的不是麗貝卡,而是夏苒。
日子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中過了一天又一天,誰也沒有先跳出來打破平衡,夏苒的臉上再沒有那種天真的稚氣了,她每天夜裏都會瞪住帳蓬頂,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達終點,會不會有人經過,他們會不會得救。
夏苒阖上眼睛,眼淚順着面頰滴落在枕頭上,米奇跟普麗娅就在她身邊聳動着身體,她麻然的聽着,拉起毯子蓋住頭,手伸到頭發裏,摸住那根越磨越尖的鐵叉才覺得心裏有了支點,不知道林薇現在在哪裏,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如果是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愫真的是親媽,真的!
星星眼看着乃們~~~請相信我吧!
咳,這是一個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的過程
這是一個女配新生的過程
加油吧!前方有完美男配等着乃喲~~~
我果然是親媽~~~~~
求包養的标題要長長長長長,包養我的妹子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喲,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獲得一張好人卡
風從枝葉的縫隙裏湧進來,四面八方都是,林薇衣服上頭發裏全是被風吹過來的沙子,刮的嫩臉生痛,到最後她不得不轉過身去,用抱情人的姿式向貝克伸出手臂。
貝克寬厚的肩膀像避風港那樣接納她,靠在他懷裏林薇才漸漸暖和起來。天蒙蒙亮的時候林薇就睜開眼睛從窩裏爬了出來,她幾乎沒有睡,沙地上的這個窩棚別說樹洞了,連第一天的綠葉帳蓬都比不上。
林薇把細枝掰成幾段扔進火裏,就着火堆聽木頭發出的“辟啪”聲,搓着手望向天邊還在閃光的星星。河水在将明未明的天色下急速流過,白沙灘隐隐現出些小小的黑影,大概是早起的動物正在喝水。
懷裏少了一個人顯得有些空蕩,貝克半坐起來擡手揉揉肩膀,看着林薇的背景說:“放心吧,我們最多在這裏呆上五天,周末一定會有人來漂流的。”
貝克喜歡這些運動,就像他喜歡童子軍夏令營裏那些任務一樣。在這個國家可不缺少探險者,現在天氣适宜,肯定會有船只經過的,就算今天是星期一,他們只要再堅持五天就能盼來漂流的人。
林薇轉頭給他一個微笑,晨風吹亂她的長發,露出明亮有神的黑眼睛,裏面閃着希望的光芒。貝克突然就停下了動作,直到林薇隐去了笑容轉過身去,他才呼的一聲吐出一口氣來,拿手按了按胸口,沖自己挑挑眉毛,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透過晨曦,貝克的目光停在林薇筆直的腿跟纖細的腰上,他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昨天在沙灘上自己就這麽放過了絕妙的機會。
當場就作些什麽肯定是不可能呢,大貝克累癱了小貝克也站不起來,可為什麽他沒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下,或者怎麽也該趁着她感激的時候索個吻。
貝克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懊惱的差點在油布上打滾,多麽好的機會呀,他是那個救了公主的勇士,公主應該動情的擁吻他,可他竟然只得到一個擁抱。
林薇聽見貝克輾轉翻身,回過頭察看,蹲下身把手放到他額頭上,貝克一個激靈停住了動作,林薇的臉離他那樣近,臉上滿是關切的神色:“你怎麽了?胃疼嗎?”
那專注的黑眼睛讓貝克心跳不穩,他滿臉痛苦的點了點頭。林薇給他蓋上毛巾,拿起小鍋往水邊跳去,貝克側着身子偷眼看她,狠狠閉了閉眼睛再又張開,望着天上露出的一點紫色霞光輕輕吐氣。
林薇把鍋架在火上燒水,他們昨天在冷水裏泡了半天,又經過一夜風吹,貝克有個頭痛腦熱再正常不過,林薇仔細盯着鍋,等水開了端到貝克身邊,拿勺子喂他。
她的背包裏有個醫藥包,但她不确定貝克到底是胃疼呢還是發熱:“你哪裏難受?”
貝克難得吱唔起來,他胡亂指了指肚子閉上眼睛裝病,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搭在額頭上擋住眼睛,從縫隙裏偷看林薇的臉。
難道是腸痙攣?林薇擡起他捂着肚子的手,摸在小腹上問:“是不是這裏疼?”
貝克只能點頭,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還從來沒有在女孩子面前有這樣的經歷,林薇跟他交往過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樣,這可能是他對她感興趣的原因,從他五歲跟對門的女孩兒在校車上交換了第一個親吻開始,他在這方面幾乎無往不利。
貝克總是知道怎麽讨女孩兒的歡心,他也不是沒跟華裔女孩交往過,可那些女孩跟林薇都不一樣。起初那不過是他一貫的作風,見到漂亮的女孩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如果林薇是那種認真古板的傳統女孩,那他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會抽身而退。
醫藥包裏面放着常用藥,可林薇不确定貝克是不是能吃,她呆在這裏一年對外國人吃藥看病都有基本了解,他們的用藥方式跟國內完全不一樣。
先試試看土辦法,實在不行,再給他吃止痛片,林薇的辦法就是按足三裏,這個穴位很有用,夏苒痛經的時候林薇就幫她按過。
她把手把貝克褲管裏伸進去的時候,貝克驚訝的撐起手肘瞪大了眼睛,林薇臉上還是那種最最自然的表情:“我幫你按一下,馬上就會舒服的。”
這麽大的個子,痛起來竟縮在一起,林薇忍不住放軟了說話的口氣,跪在地上幫他把牛仔褲卷到小腿,從貝克濃密的腿毛裏找準了穴位,一下輕一下重的按起來。
那種心跳又來了,貝克倒下去捂住眼睛不去看,他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麽的,比如問問她這方法是從哪裏在學來的,或者打趣兩句,可他害怕自己一開口,心跳聲就能從嗓子眼裏漏出來被林薇聽見。
貝克的腿簡直都快僵住了,林薇力氣不小,可再大的力氣用到他身上跟被小貓撓癢癢似的,那癢一直從林薇按住的地方延伸到心口,一下接着一下,他必須屏住呼吸才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除了心癢之外,他下腹下面那東西也癢得很,狠不得從拉鏈裏鑽出來,貝克猛得吸了一口氣,努力咧開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笑容,坐起來握住林薇的手:“我好多了,謝謝你。”他甚至不敢去看林薇的眼睛。
林薇莞爾一笑,他這是在害羞?平時表現的那麽油滑,竟然在得到她的幫助之後害羞起來,更何況貝克昨天才救過她的命,在林薇眼裏他們已經是朋友了,她理應給他多一點幫助。
她拍拍大個子的手:“這沒什麽,如果你又疼了,就告訴我。”
貝克感覺自己又重回到了幼兒園時代,為了鄰居女孩送他一塊巧克力餅就高興的在床上跳來跳去,他心裏那個貝克的确正在跳來跳去。
貝克從不知道委婉,但他還沒明白這到底是種什麽感情,林當然是個好女孩,他很動心,她用這種方式表達了對他的感情,他是不是應該回應些什麽?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聽見林薇又說:“我們已經是朋友了。”貝克心裏那個跳來跳去的小人狠狠摔了一跤。
朝霞把天空映成炫目的紅,太陽從他們背後的山脊裏伸出頭來,今天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好天氣。大河奔騰一夜依舊不止,林薇贊嘆了一下天色就開始盤算起他們的早餐。自從來了這個地方,她時時刻刻都在擔心餓肚子。
他們昨天沒有仔細察看過這裏的地型,等太陽升起來,兩個人收拾了東西準備找一個更适合夜宿的地方搭新的帳蓬,這裏雖然離河更近,但夜裏太冷,能夠撐住一夜,不一定夜夜都能如此。
山石跟他們跳下來的瀑布石一樣是紅褐色的,像被切過的奶酪,坑坑窪窪,一點綠意都沒有,看上去像是某種花崗岩。
林薇跟貝克在石壁下面找了個微凹進去的洞,說是洞其實更像一個豁口,像被人工切開那樣是個三角型的,這裏總比呆在沙灘上風吹日曬要強,她把背包放下,拿刀子割下灌木的枝條把石壁縫裏的鳥羽碎石都清出去,還算滿意的打量這裏。
貝克像昨天那樣把找到的木頭架起來,在洞外圍了個栅欄,這樣他們可以在洞內生火,有油布蓋着也不怕下雨。
勉強搭起栖身地,他們就開始尋找吃的,背包裏的食物越來越少了,如果這裏能找到像球莖一樣能夠填飽肚皮的澱粉類最好不過,如果不行,哪怕是酸果也比沒有強。
他們來的地方明明森林,到了這沙灘上卻顯得貧瘠,周圍沒有高樹,只有矮灌木叢一叢一叢的從沙地裏長出來,走過白沙,就是一片紅土地,跟山壁的顏色差不多,還有碎石散落地面。
走了許久才看見一條小池塘,要不是能聽見流水聲,林薇都以為這是生水草地,上面長着一大片青綠色的草,偶爾露出的水面上也漂着一層肥厚的浮萍,再走進了就能聽見蛙叫聲。
能吃個烤青蛙也不錯,林薇咽了咽口水,貝克跟她的想法一樣:“我們有青蛙腿吃了。”但要怎麽捉到青蛙還真是個難題。
它們不像螯蝦那樣好捉,沒有工具很難捉到。林薇小時候跟着爺爺去鄉下見過別人吊青蛙,這東西吃活食,拿長竹竿綁上釣魚線,再在線上綁個小蟲不住在稻田裏來回晃,總有青蛙會上勾的。
鄉下的小孩子們就拿這個當作娛樂活動,又能吃又能玩,林薇還聽爺爺說過他小時下河摸大魚的事呢。光聽沒有用,現在輪到她實踐了卻一樣工具都沒有。
貝克把主意打在了那些長長的草上,有過一次發現球莖的經歷之後,他知道這些草看着不能吃,但下面說不定長着大塊的根莖,他叉腰轉頭,正了正帽子:“我們這幾天的飯都在這個池塘裏了。”
吊青蛙聽上去簡單,沒竹竿就用樹枝,沒有釣線就用灌木的嫩枝,又細又長又能綁在樹枝上,但小蟲子到哪兒去找呢?
林薇想起腐木裏那樣又肥又白的蛆,她四面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在池塘的爛泥裏找到一截,費勁拖出來已經滿手是泥了,半截浮在泥面上的木頭還是幹的,剝下一塊果然生着許多蛆蟲。
林薇拿手去捏的時候差點吐出來,腐木上傳出來的臭味熏的她連聲幹嘔,但肚子裏的轟鳴聲讓她忍着惡心把那蟲子串到嫩枝上,什麽都比不上填飽肚子重要。
第一次往水草中晃悠林薇沒能掌握好節奏,剛一上勾她就急着收竿,跑了好大一只青蛙。到第二次她就沒那麽着急了,蛆蟲的手感還讓她惡心,可已經起第一次她已經知道怎麽晃動更容易讓青蛙上勾。
等她成功釣到第一只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沒有簍子來裝這些戰利品,青蛙不把餌吃進肚裏絕不放口,林薇不敢徒手去捏這麽大的活物,只好提着樹枝轉來轉去,大概已經把它給轉暈過去了。
最後還是貝克出手抓住了它,他手裏抱着一堆草,好像從來不認識林薇那樣吃驚的看着她,用不能置信的語氣說:“你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用林薇的辦法釣上來七八只肥青蛙,這裏肯定不常有人來,這些青蛙蠢得可愛,一引誘就上勾了,貝克把它們裝在吃完的面包袋子裏,捏住袋口這些青蛙就悶在裏面出不來了。
林薇以為的那些草原來是另一種可以吃的根,貝克剝掉最外面綠的那幾層,把白色的嫩肉遞到林薇嘴邊:“嘗嘗看。”
林薇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貝克眉開眼笑的看着她:“這是甜的,我想你會喜歡。”
據說大蔥生吃也會有一股甜味,林薇從沒吃過,但如果大蔥的味道像這東西一樣好,那等她回去了肯定願意嘗試一下。她嚼了幾口沖貝克微笑:“真的很甜。”
貝克望着她光華流轉的黑眼睛又是一陣心熱,咳嗽一聲移開視線。林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喜歡上了他,充其量只是把他當成了好朋友,貝克又苦惱又失望,他要怎麽用這短短的五天時間讓她喜歡上自己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愫最近碼字都碼瘦了~~
于是決定在被爹媽打包回老家過年之前出去跟基友吃頓好的
(大明蝦呀三文魚啊烤鳗呀,我來了!)
乃們現在看到滴是存稿箱君
請跟它問好喲,過年全靠它了喲~
才十章就讓男主衷情了
有我這麽親媽的麽!
喵了個唧,再不留言都不對不起我這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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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女漢子
林薇一刀切掉青蛙頭,貝克在一邊惡心的都要吐了,林薇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奇的問:“難道你中學沒上過生物課?”只要去掉頭,把皮給剝了既能烤又能煮,要是能撒上一點胡椒就更美味了。
林薇覺得自己的心腸越來越硬,她以前跟着林媽媽去買菜的時候很見不得殺雞殺魚,可現在她卻能那麽平靜的把切下來的青蛙頭收集起來,還對貝克說:“這些頭留下來釣魚用。”
貝克誇張的搓一搓胳膊,跟着林薇走到河邊去洗這些鮮血淋漓的青蛙屍體,他一邊走一邊偷偷打量林薇,本來以為她是個嬌娃娃,原來她不是家貓而是山貓。
“我以為女童軍就是賣賣餅幹,為了北極熊或者猴子募捐,你們難道還學怎麽剁掉青蛙頭?”貝克一邊說一邊做了個剁的動作,想像自己的手是刀,青蛙頭像是皮球那樣滾出去。
“我們沒有女童軍,我們只有女漢子!”真是大驚小怪,別的林薇不敢誇口,可要是現在有只活雞在她面前,她照樣能殺雞吃肉。
林薇麻利的把蛙肉上的白筋挑掉,确定都洗幹淨了,才拿着鍋子問貝克:“你要吃烤的還是煮的?”她本來不會考慮這些,可現在不同了,林薇願意多聽聽貝克的意見,讓他吃的更高興些。
當然是烤的,貝克一點猶豫都沒有就選了這個,林薇把青蛙串上細枝的時候他又發問了:“為什麽不把這些也切掉?”
“你們只吃後腿肉?”貝克點頭,林薇撇撇嘴角,真是太浪費了,她忍不住說:“等我們回去了,我請吃你中國式的做法,幹鍋牛蛙。”
貝克歡樂的點着頭,看啊,她已經開始邀請他到家裏吃飯了,他過去交過的那些女朋友從來不會進廚房,他們總是直奔主題的,或許他就該嘗試這種有情調的氛圍,喝些紅酒,吃個正餐,或者再放上鋼琴曲,跳個舞什麽的。他好像已經能夠看見這一次美好的約會前景了!
蛙肉烤起來不很容易,單面烤容易焦,頻繁的轉動樹枝外面熟了裏面還是生的,林薇把烤肉的活兒交給貝克,把那堆甜蜜蜜的草根剝下來托在葉子上,重新拿鍋想煮個湯喝。
他們的午餐就在河邊煮河邊吃,時時刻刻都分一雙眼睛去盯着河面,準備好了一看到有船經過就跳起來大叫吸引注意力。
河岸上陽光曬得沙子發熱,林薇的鼻尖沁出汗珠來,貝克越看她嫣紅的臉色越是忍不住要咽口水,他還沒實行他的計劃呢,雖然已經得到了用餐的邀請,可那不夠,最好是離開這裏之前,就把她變成他的。
貝克嚴肅的構想着他的計劃,在一串蛙肉熟了之後他就預備實施。
林薇燒熱一鍋清湯之後,他們的早午餐開始了,貝克把幾串蛙肉擺在葉子上托到林薇面前擺放,在她伸手去拿之前,溫和的笑着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先說飯前祈禱詞。”
林薇擡起來的手放了下去,莫名其妙的看着貝克,他前兩天吃飯的時候可沒有這個要求啊,但她決定尊重貝克的宗教信仰,把手遞過去,貝克緊緊握住,心裏暗爽,長着薄繭的手刮着林薇的手背。
“仁慈的主啊,感謝您賜于我們豐富的食物,阿門。”有信仰的男人最能打動人,祖母是這麽說的,貝克覺得林薇有些老派,說不定這種方法也能夠打動她。
貝克拖着長音,眯開一只眼睛偷看林薇,要是被祖母看見一定會狠狠敲打他的頭,讓他對着壁爐上那副耶稣像忏悔。
林薇等他說完“阿門”就睜開了眼睛,她餓得前胸貼後背,卻還是禮貌的問:“可以開始吃了嗎?”貝克挑了一串最大的青蛙肉給她。
“我家在南部,我是個農場男孩兒。”貝克啃着蛙肉喋喋不休:“我五歲的時候跟在祖父屁股後面給小牛崽子打預防針,那牛頂了我一下,看,現在還留着傷疤呢。”他把衛衣撩起來,抓着林薇空出來的那只手點給她看,林薇的指尖刮過貝克的皮膚,讓他打了個舒服的顫抖。
這是怎麽了?林薇縮回手眨眨眼睛,看他說完這句就滿足的啃着蛙肉跟甜蔥,還時不時起頭對她傻笑一下,林薇扭過頭喝了口湯,這難道是抽風了?
愛一個人要從了解他開始,貝克的祖母就是這樣說的,她跟祖父相愛的度過了那麽多年,她說的肯定有道理,貝克覺得他已經開始讓林薇了解他了,想着細數起身上的傷疤,其實他屁股後面也有一塊,是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磕的,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看一看或者摸一摸。
貝克覺得自己踏出了第一步,接下來就要更了解林薇,于是他親熱的叫她:“林,說說你吧,你小時候怎麽樣?”
林薇一嘴蛙肉渣來不及咽下去,她不明白貝克這是想要幹什麽,但反正他們現在也不用趕路了,聊聊天也好,于是她開了頭:“我爺爺是個老兵,參加過越戰,小時候我跟着他打打拳,下下棋什麽的。”其實她還真沒那麽豐富的童年生活,這麽一想,在農場裏長大的貝克一定經歷過非常有意思的童年。
“這真是太巧了!”貝克激動的差點把手裏的肉掉到地上去,他抓住林薇的手,笑出一口大白牙:“我爺爺也參加過越戰,他們說不定見過面!”
“我們……還是繼續吃飯吧。”林薇平靜的抽回手,低頭咬了口甜蔥,他果然是在抽風。
這頓飯餘下的時間都在安靜中度過,貝克憂愁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拿串青蛙的烤枝在地上劃圈,他忘了林是中國人,他怎麽會說這一句蠢話,她現在是不是覺得他是個白癡?
貝克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在女孩子面前出過這麽大的洋相,當然那也可能因為他在面對之前那些女孩子的時候一直都在胡編亂造。他在心裏嘆口氣,剛才才樹立起來的有信仰的誠懇好青年形象這下肯定大打折扣了,真是連上帝都幫不了他。
林薇跟貝克兩個撿了許多枯木搭成三角形堆在沙灘上,時刻準備着點燃它們引人注意,現在不像前兩天趕路那樣辛苦,吃完了飯他們就沒事做了,林薇脫了跑鞋襪子踩着軟沙散步,時不時轉頭看看貝克又在鼓搗些什麽。
他出了這麽個洋相暫時沒好意思貼過來粘着林薇不放,他決定做點事讨好她一下,于是他拿着刀去了灌木林:“要是看見了船只就大聲的叫,我聽見了會趕過來。”
林薇皺皺眉頭,還是忍不住叮囑他:“你別走太遠了,注意安全!”
貝克背過身去就露了笑臉,他決心讓林薇住得好一些,那個簡易的山洞算不上舒服,他會蓋一個既漂亮又溫暖的窩,想到林薇會像昨天夜裏那樣依偎在他懷裏,貝克的笑止也止不住,這可真叫人熱血沸騰。
細枝條搭出來的窩并不牢靠,他又割了許多一根一根插進地裏,為他們的小屋修了個牢固的栅欄,用防雨布蓋着當然好,但這顏色太過沉悶了,貝克采了許多沙地上生長着的粉白色花朵插在枝條與枝條的縫隙間,遠遠看上去,就像是用花朵搭的房子。
這間屋子就是用來度過新婚之夜也夠了,貝克抹着汗滿意的點頭,求偶嘛,總得有個像樣的巢穴,據說世界上最好的好建築師就是那些求偶期的鳥兒。
貝克鑽進去試了一下,滿意的對自己點頭,不動聲色的踱着步子來到林薇身邊,想像着她見到漂亮屋子撲在他懷裏稱贊他然後吻他的情景。
過了正午,被船只發現的機率就小了,時間越晚就越不适合漂流,林薇用最古老的方法測算時間,她在平地上插了根木棍,眼看着陰影一點一點歪過去,這片河面上半個人影都沒有。
太陽越來越曬,把林薇的臉烤得通紅,貝克一身是汗的走過來,肩膀上扛着棵小樹,林薇聽見動靜轉頭呆住了,他們的柴火還夠用啊。
貝克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汗津津的粗胳膊在陽光下泛着油光,他沖林薇咧嘴一笑,把那棵小樹插在她背後,利用樹頂上的枝葉給她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這樣像不像在度假?”貝克順勢躺在林薇身邊,指着河面:“想像一下這是蔚藍的海面,我們正坐在沙灘椅上,桌子上放着潘趣酒。”
林薇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麽好,貝克還在自說自話,他伸出一只手勾住林薇的肩:“嗨,美女,要不要我幫你擦防曬油?”說着沖她擡了擡眉毛。
電力四射,林薇有一瞬間的失語,她覺得自己被貝克的生活方式給打敗了,盯着頭頂上那片綠蔭笑出聲來。
“啊,還有這個,要不要嘗嘗我們這裏的特色水果,唔,小椰棗。”貝克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幾個青果,這是他在砍樹的時候順便摘的,他跳起來扔到林薇腿上,一下子剝掉了背心:“要不要肌肉秀?”
林薇笑倒在沙灘上,捂着肚子爬不起來,這家夥可真是個活寶。
貝克還是頭一回看見林薇笑得那麽開懷,他湊過去坐回林薇身邊,看她笑得绻起身體,擡手從她頭發裏摘出個葉片扔到一邊,微笑着說:“你可總算笑了。”
林薇瞬間停住,呆看了貝克一會兒,臉上升起紅霧,一直漫延到了脖子根。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夜貓的地雷~~
抱住麽一百下
總覺得這文的人設定位錯了
腫麽是漢子開始賣萌了吶?
明天愫就要被爹媽打包回家過年
肯定木有網了
只好到處蹭
所以看見更新的妹子必須給我撒個花兒喲
我可是冒着被所有的親戚問啥時候結婚的風險去蹭人家滴網啊!(快給我留言!)
求包養的标題要長長長長長,包養我的妹子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喲,最重要滴是有肉吃~~~
☆、婦女之友貝殼
一直到太陽給山壁披上金衣也沒有船只經過這裏,林薇靠着那片綠蔭過了一個下午,倒是貝克手嘴都不停,拿綠葉子托了一大把甜蔥給林薇當零食吃。
哄得林薇面頰發紅,也不知是因為太陽還是因為貝克。她從沒有受過這麽熱烈的追求,或者說,她從沒給過別人這樣的機會。現在也不是她給貝克的,一定要說的話,大概是老天給了貝克機會。
林薇是出了名了冷美人,她把自己保護的很好,連帶的也保護着跟她來自同一個國度住在同一間公寓,又軟又天真的夏苒。那些想要追求她的男孩子幾乎沒有人挨得過三次冰霜攻擊,要不是這一次的意外,像貝克這樣油腔滑調的男孩子林薇掃都不會掃一眼的。
“明天,明天一定會有船只經過的。”貝克收拾東西往窩邊走,他看出林薇有些失望,出言鼓勵道。這一定是上帝聽到了他的祈禱,時間越長他的機會就越大。
貝克從沒有談過認真的戀愛,曾經吸引他注目的先是身材再是臉,中學的時候他約會的那些女孩不是這個啦啦隊就是那個啦啦隊的,不論是什麽膚色什麽口音,只要有個漂亮的屁股就行。
像林薇這樣的女孩兒通常不在他的搜索範圍內,他給自己定下了界限,不去招惹她們。可他第一眼看見她就受了吸引,明明她的朋友更漂亮也更豐滿。
同樣是東方人,夏苒的長相更甜美,紅唇含笑,卷曲的長發披在肩頭,貝克甚至還聽到了托尼的口哨聲。可林薇不同,她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纖瘦的身材筆直的雙腿,紮起來的黑亮長發,側頭的時候眉毛像一把劍,不論是說話還是動作都很幹脆利落。
貝克沒有被夏苒吸引,卻看着林薇發怔。那時候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以為這是又一次興起,現在他知道這種不同以往的感覺大概是他活了二十三年都沒有過的心動。
幸好他果斷的跳上那輛車,不然現在陪在她身邊的就是另一個男人了。貝克側頭看着林薇的臉,有一點緊張,不知道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