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叢林章生活物語

普麗娅還沒跟托尼有過實質性的關系,她用了夏苒曾經用過的辦法。她肯付出的比夏苒多的多,所以比夏苒收到的效果也強的多。

托尼早就已經厭煩了麗貝卡,更別說她這段時間一直用一種殺人兇手的眼光看着他，讓他惱火。那不是他的錯，他只是被獅子吓住了，那頭獅子差一點兒就咬碎他的頭,米奇只不過是個不走運的倒黴鬼。

托尼越是這樣安慰自己越是會想起那五秒鐘的停頓，好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他不想擔殺人的惡名,但他的腦子裏的确勾勒出過沒有米奇的畫面。

托尼知道詹姆斯對夏苒跟對麗貝卡不一樣，就像他厭煩了麗貝卡一樣，詹姆斯也膩煩了她,他想要的是夏苒,他想獨占夏苒。托尼對這點非常不爽，但他不得不順從，子彈控制在詹姆斯手裏。

不是詹姆斯就只能是米奇了，普麗娅這樣的美人不應該跟米奇這樣的軟面團在一起，他能幹什麽，可能在床上都不行。托尼百般為自己的停頓開脫，他的确做到了，越想他的罪惡感就越小，這只是一個意外，誰都不願意發生這樣的意外。

火化米奇那天，托尼帶着僅存的一點愧疚到湖邊去了，他在那兒遇見了暗自啜泣的普麗娅，他抱着愧疚跟心猿意馬走上前去摟她的肩膀安慰她，然後，她自己撲進了他懷裏。

這讓托尼覺得自己的停頓也是正确的，團隊裏根本就不需要米奇這樣的人，膽小怯懦毫無用處，這樣的人比詹姆斯更不應該獨占一個女人，還是像普麗娅這樣的女人。

想想吧，一個看着《愛經》長大的女人，她會多少種姿式，她知道多少種讓男人飛上天的辦法，現在這些都歸他了。這才公平，詹姆斯可以擁有夏苒，而他由擁有普麗娅。她雖然現在還沒完全開放她的心，但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沖他張開腿了。

詹姆斯也沒有改變離開的主意，獅子的出現讓他更堅定了，獅子只會出現在半沙漠化的地方，它們需要足夠的水份跟足夠的獵物，遠處的高山不是海市蜃樓，而是真實存在的，不管這裏的地貌有多麽奇怪，他們只要往高山那個方向走，一定能夠活下來。

普麗娅說過那句話之後就再沒有跟夏苒單獨接觸，好像跟她多呆一秒鐘都會動搖決心似的。麗貝卡跟普麗娅的位置相互替換，托尼幾乎對她百依百順，只要她黑眼睛裏閃着淚光看向他，他就沒什麽不同意的。

麗貝卡變成了普麗娅第一個報複的對象，她指使麗貝卡打掃營地，洗衣服洗碗作飯，舀到她碗裏的骨頭比肉渣還要多，用所有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攻擊她。

麗貝卡像夏苒曾經做的那樣，忍氣吐聲任勞任怨，她已經明白不管是詹姆斯還是托尼都不能依靠，她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

普麗娅在玩火*，夏苒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她，如果換成是她，一定也會想要殺掉托尼的，但她不能留下來旁觀這場複仇，夏苒決定自己走，她不能再等了。

後車箱裏存了兩盒子肉幹，烤得幹柴沒有半點油脂，連肉味都嘗不出來了，但那是她的全部口糧，車裏還有一些機油，車子發動不起來之後，托尼跟詹姆斯兩人把最後這點油倒了出來引火用。

等升起火來，這些油能藏着就藏着，輕易并不用它。夏苒決定把它帶走。一同帶走的還有詹姆斯車裏的斧子，消防用的，現在成了她的工具。

她得趁着夜色走，這樣做很危險，白天還能看得清楚路，如果天氣好，也許能遠遠看見山的尖頂，知道方向，可太容易被發現，她只有趁着夜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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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在傍晚的時候離開帳蓬，普麗娅跟麗貝卡都不在，她的背包早在今天上午給自由喂食的時候藏在了灌木叢裏，現在她只需要去拿斧子就行了。

斧子用來剁過獅子的骨頭，夏苒有意假裝忽略了它，一直放在廚房的竈臺下面，可那把斧子不見了，夏苒本來把它藏在竈臺下面的那堆烤叉裏，可她整個找遍了也沒看見斧子的影子。

普麗娅總算像托尼希望的那樣張開她的腿，她約托尼到了河邊，像平時那樣跟他*，當托尼喘着粗氣被她引逗的發狂時，普麗娅翻身把他壓在地上。

托尼以為她要自己坐上來，他的兩只手不離開普麗娅的豐滿處，伸進衣服裏揉捏上，還沒碰上嬌蕊就喘着氣說：“你已經在興奮了，對不對？”朱果立了起來，普麗娅渾身都在發抖。

她的臉上帶着一種不同的紅暈，眼睛裏烨烨生光，伏□來一面蹭托尼的腰腹一面悄聲細問：“你是故意的對嗎？”

托尼只顧動腰，一只手脫了褲子，他已經忍不住了，聽見普麗娅發問胡亂的點頭，普麗娅笑得越來越豔麗，可托尼的注意力全在下面，她又問：“那麽說，你是故意的了”她的手臂蹭過托尼的臉，胸幾乎貼着托尼的嘴唇，被他張開口舔了一口。

普麗娅咯咯輕笑一聲：“你故意……沒有開槍，對嗎？”

托尼剛把褲子脫下來，擡頭問：“你說什麽？”普麗娅手裏的斧頭沖他的頭砍了下來。

他們躺倒的地方就是一片灌木，普麗娅把斧子藏了草叢裏，她一步步把托尼引過來，不惜用自己的身體當誘餌，可她失敗了，她的力氣拼不過托尼，他兩只手緊緊箍住普麗娅握着斧子的手，狠狠一敲把斧頭甩到了水邊。

普麗娅痛叫一聲，托尼翻身壓在她身上，給她一耳光，拳頭不停砸了在她身體上，普麗娅還在掙紮，托尼已經冷笑起來：“蠢女人，你起碼得把我弄得沒力氣再下手。”

他兩只手撕開普麗娅的衣服，脫掉她的牛仔褲，血讓他興奮，兩只眼球暴凸出來，扶着壯碩強行進入，普麗娅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夏苒還沒走到水邊就聽到了尖叫聲，再往前一點慘叫跟淫聲混合在一起，普麗娅正被托尼侵犯，她的叫罵裏夾着各種各樣夏苒聽不懂的詞彙，每叫一聲托尼就打她一下。

夏苒在樹後看見這一切，她狠狠咬了下嘴唇，轉頭舉起她能找到的最大塊的石頭。

這是玩火，她早就告訴過普麗娅了，她此刻一臉是血的被托尼壓在身下，她的臉全腫了，口鼻破損，眼角擦傷，最厲害的是□。

托尼像個暴徒那樣進入了她，麗貝卡至少得到過潤滑，她卻只有仇恨，托尼直直的進去，到最後血成了潤滑劑，托尼一面往裏沖一面甩手打她的臉。

夏苒的手穩穩托着石塊，牙關緊咬，普麗娅看見了她，她有一瞬間的停頓，接着罵得更響，嘶着嗓子扭動身體，身上又不知挨了多少下，托尼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大石塊狠狠砸中托尼的頭，托尼抽打普麗娅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暈乎乎的動了動頭，緩緩轉過身來，目瞪口呆的看着夏苒，倒了下去。

夏苒扔掉石頭扶起普麗娅，她拿袖子去擦普麗娅的臉：“你怎麽樣？我們快走，我把該帶的東西都帶了。”

普麗娅沖她露出一個笑容，她支撐着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水邊，夏苒以為她要去清洗傷口，回頭解開了拴住自由的繩子，剛把背包跟繩子綁到它身上，就聽見普麗娅“啊”的長叫一聲。

她舉起斧頭砍向托尼的□，這回沒有失手，托尼痛醒過來，他不能置信的看向自己被切掉的□，剛要去摸槍，又被普麗娅一斧子砍掉了手。

消防斧沒有開過刃，那只手被普麗娅砸成了肉醬，托尼的身體不斷抽動着，像得了痙攣那樣劇烈抖動，他的眼睛緊緊盯住夏苒，眼珠往上翻，軟在地上抽了一會就不再動了。

碧草被染成了血色，夏苒沉默的看着這一切，她知道自己算是幫兇，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她又看了一眼普麗娅布滿了傷口的身體，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她，又一次催促道：“我們快走！”

“你們想去哪兒？”詹姆斯從樹後面閃出身影，他掃了一眼托尼，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樣子，看向拉住自由的夏苒咧開嘴角：“親愛的，你想去哪兒？”

夏苒的異常沒有瞞過他的眼睛，這裏只有這麽幾個人，只有這麽幾件事，她多走一步路他都能知道，但他的确沒想到夏苒敢自己走。

麗貝卡躲躲閃閃的藏在後面，她本來是帶詹姆斯來看托尼的，她知道普麗娅要報仇，她沒打算阻止，但她沒想到會正巧撞上夏苒想要逃走。

夏苒直立在駱駝身邊，長頭發束在腦後，身上背着背包，繩索打了結套在駱駝身上，看過來的目光裏沒有一點懼怕，就像變了一個人。

普麗娅望着麗貝卡冷笑，她手裏還握着斧子，臉上身上都是血，衣衫半裸，腳下踩着一塊塊從托尼斷臂上砍下來的碎肉，往前走了兩步。麗貝卡捂着心口往後退，她像是瘋了那樣尖叫一聲。

詹姆斯給槍上了膛，他沒想給托尼報仇，但他不能讓夏苒跟普麗娅兩個騎着駱駝走，湖邊往綠洲邊緣還有一段距離，詹姆斯當着麗貝卡和普麗娅的面對夏苒說：“乖女孩，要聽話。”

夏苒手裏捏着托尼的那杆槍，她擡起槍正對着詹姆斯：“別擋我的路。”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麽好挽回的了。

詹姆斯眯起眼睛，突然笑了：“裏面只有五發子彈，親愛的，你開過槍嗎？”

夏苒只開過一次，跟着林薇去的射擊俱樂部，那些裝備重得要命，她的子彈很少有打在靶子上，可她至少學會了怎麽上膛怎麽開槍，她沖着詹姆斯冷笑一聲，“克噠”一聲拉動槍栓。

詹姆斯不笑了，他站在原地，原來白兔不是白兔，是只小母狼，他陰着臉不動，還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夏苒舉着槍，寸步不讓，像個戰士似的跟詹姆斯對恃，她手心裏出了一陣冷汗，現在不能氣怯，不能讓他看出來。

夏苒越不說話詹姆斯越是氣急敗壞，他感覺屬于他的東西脫離了掌控，這樣僵持着誰都不能離開，普麗娅突然沖夏苒笑了一下，她的臉上帶着那種夏苒熟悉的，只有在她對米奇撒嬌的時候才會有的神色：“我不會離開的，我要呆在米奇在的地方。”說完她拎着手裏的斧子像雌獅那樣撲了上去。

詹姆斯的注意力全在夏苒身上，他根本沒想到普麗娅敢過來，開槍已經來不及了，他一下橫着槍擋住砍來的斧頭。

夏苒一愣，普麗娅大叫：“快走！”

貝卡被這變故吓呆了，她軟着腳坐倒在沙地上，詹姆斯一時半會不能掙脫出來，夏苒踩着石頭爬上了駱駝，拉着繩子讓它站起來。

自由被綁了這麽久，頭一次真的自由了，它急急撒開蹄子往前跑，夏苒差點扯不住缰繩，她拉着缰繩往詹姆斯身邊跑，想把普麗娅拉起來。

普麗娅被詹姆斯踢中了肚皮，翻倒在地上，她嘴邊扯着慘然的笑，詹姆斯洩憤似的沖她開槍，拉住了自由的尾巴想要爬上來，夏苒舉起槍托砸在他頭上。

自由朝着山的方向跑去，一路踏碎餘晖，夏苒拉着繩子，橙黃的陽光照得她睜不開眼來，眼角湧出濕熱，普麗娅爬上去壓住詹姆斯，拖住他不讓他再追上來。

夏苒一直扭着頭，直到再也看不清詹姆斯的臉，直到再也看不見那片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