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晚間一人一兔早早吃了晚飯,照例去了一趟醫院,期間碰到了蠢弟弟,程瑾和蠢弟弟聊了一會,看了一下時間,囑咐蠢弟弟再陪一會何一凡,等自己忙完就過來送他回家。蠢弟弟最近和這位年輕有為的‘哥夫’混得比較熟,聽到自家哥夫有事,于是特別善解人意說等會自己可以打的或坐公交回家。程瑾聽了,也不再勸說,因為不知道等會要弄多久。只囑咐蠢弟弟回家的時候注意安全,要是坐不到車就給他打電話。蠢弟弟一一應下,然後目送自家哥夫和毛團出了醫院。
在程瑾的要求下,蠢弟弟不再高調的叫他哥夫了,跟叫何一凡一樣,叫他哥。其實最初程瑾覺得叫哥夫也沒什麽不好,可自家侏侏不同意,言說自家蠢弟弟叫他哥夫什麽的怎麽聽怎麽別扭,最關鍵是聽着特別尴尬!程瑾被自家萌寵鬧騰的沒法,只好從了侏侏,讓弟弟改口。可等蠢弟弟改口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何兔子總覺得自家蠢弟弟叫程瑾哥的模樣怎麽看怎麽狗腿,叫的程瑾就像他親哥似的!作為蠢弟弟的真?親哥,何兔子又不舒爽了,這種蠢弟弟被人搶了的感覺,可無奈自己是只兔子不能将蠢弟弟暴打一頓!于是毛團在心裏默默又給蠢弟弟記了一筆,等變成人再慢慢收拾他!
程瑾載着毛團驅車前往約定的地點,本來程瑾是打算請那位先生吃一頓飯的,不管準不準畢竟是有求于人,可那位先生脾氣很怪,言說不用一起吃飯,免得影響他的胃口,等八點的時候來ZZYY酒館結賬就成。聽了老人的話,程瑾也不惱,依舊保持着笑容,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好。
程瑾這人的容忍程度不是一般的好,要換個人,保不準就直接把電話給挂了。在別人眼裏程瑾開着這個公司是自家老爸幫襯着才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畢業之後,當他出櫃被趕出家門,跟着劉曉這批夥伴一起打拼的苦。後來自己創辦的公司有些名氣了,一些有門路的公司,肯定打聽得到他是J公司董事長的兒子,有了這層關系在,那些不安好心的公司也不敢随意打壓,而他也不會傻得跑出去說自家父親早把自己趕出了家門。
毛團蹲在副駕駛座上,側頭發現程瑾有些走神,邁開小短腿跳到程瑾腿上,程瑾立刻回神,看了一眼前面堵得長長的隊伍,伸手把毛團抱到方向盤上:“怎麽了?”
毛團抿了抿通紅的耳朵,努力伸長脖子,将唇貼近程瑾的:“你剛才怎麽了?”
程瑾一愣,突然笑開,狠狠地親了一口毛腦袋,才開口道:“想到了一些事情。”
毛團歪頭,看了一眼程瑾,發現這人沒有說出來的意思,索性不再追問。
不說就算了,他才不稀罕!
“怎麽不說話了?”程瑾将嘴唇貼近毛團的。
毛團歪頭,躲過程瑾貼近的嘴唇,小身板撲騰了一下跳到了副駕駛座上。
程瑾側頭看了一眼鬧別扭的毛團,将車往前開了一小段。伸手去捉毛團,毛團貼着車門,就是不讓程瑾碰,畢竟在車上,路上有電子眼程瑾也好做的太過,只有等到了目的地在慢慢追問。
路上堵了二十多分鐘,饒了幾個彎,便到了那位先生指定的小酒館。在路邊找了位置停了車子,看時間才七點四十五,還有十多分鐘,解開安全帶,側着身子把貼近車門的毛團撈進懷裏,親了親毛腦袋:“到底怎麽了?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毛團抿了抿耳朵,堅決不承認自己生氣了。
程瑾跟毛團嘴巴貼嘴巴:“說話。”
毛團不爽板臉:“你讓說我就要說啊,我就不說,你能拿我怎麽滴!”
Advertisement
然後毛團就聽到了低低的笑聲,猛然間回神想起自己跟程瑾是唇貼唇的,自己想什麽對方完全聽得到!這種欲哭無淚被自己蠢哭了感覺,真心給跪了!__(:3」∠)_
程瑾回想了一下毛團鬧別扭的時間,立馬找出症結所在:“乖…我的事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
毛團不屑噗了程瑾一口,誰稀罕!你愛告訴誰告訴誰去!
程瑾點了點程瑾的小鼻頭,摸出手機,找出一段音頻按了播放鍵。然後下午程瑾給那位傳說中道行很深的先生打電話的內容就一字不漏的放了出來,毛團聽到那個男的對程瑾說話的态度立刻不舒爽起來,這什麽人啊,怎麽可以這樣說話,請你吃飯是瞧得起的你,擺什麽破架子!又不是霸道總裁!!簡直了!!自己沒有這麽這麽說過程瑾,怎麽輪得到別人來指手畫腳,真影響胃口怎麽不自己給錢吃飯啊!!!
毛團伸直小身板,夠住程瑾的唇出聲道:“不看了,我們回家!”聲音真是特別暴躁!
程瑾彎了彎唇角,對着毛團的嘴巴親了一下:“乖,時間到了我們下去吧。”給小家夥聽這段音頻可不是為了讓小家夥生氣的。
毛團一個勁的撲騰就是不下車,程瑾扣住毛團的兩只爪爪,親了親他的毛腦袋:“委屈我都受了,你不能讓我白受委屈是不?好歹讓他看看。”
毛團一聽這話,立刻不動了,要是那人是個招搖撞騙的,等會就去他身上撒泡尿,讓他好好照照,看他還敢不敢這麽嚣張!打定注意,毛團立刻不鬧騰了,乖乖蹲在程瑾手掌,讓程瑾給抱着進了酒館。
酒館不是很大,小小的酒館鋪裏擺了6張長桌。程瑾進門,正準備給那位先生打電話,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從角落的位置傳來:“這裏。”
程瑾收起電話,走了過去,詢問道:“請問是張先生嗎?”
那人虎着臉,出聲道:“別這麽磨磨唧唧,快給錢,走。”
毛團一聽立刻不幹了,這什麽态度!!簡直不能忍!!程瑾依舊保持着微笑,按住不停撲騰的毛團,去櫃臺結賬。
等結完賬,那醉醺醺的大漢也搖搖晃晃離開了小酒館,程瑾跟在他身後,也不多言。
程瑾跟着大漢在巷子裏走了一段路,最後進了一個老舊的胡同,胡同裏的路燈忽明忽暗,說不出的詭異,毛團使勁往程瑾衣襟裏鑽,程瑾低頭看小家夥似乎是怕了,安撫拍了拍他的小身板。走了一段路,大漢停在了一個老舊的院子前,在包裏摸索了一陣,拿出鑰匙打開了院門,徑自走了進去也不招呼跟在後頭的程瑾。
程瑾抱着毛團跟着大漢進了屋子,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大漢睜着迷蒙的雙眼掃了一眼程瑾抱着懷裏的毛團:“借屍還魂?”
程瑾聞言,眼睛下的雙眼隐隐閃過一道亮光,拍了拍身子僵住的小家夥,回答道:“算是。”
“肉身還在嗎?”大漢身子歪在沙發上,踢掉腳上的鞋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着。
“在醫院。”程瑾老實回答。
“他的身體是個什麽情況?”大漢指甲剔了剔牙齒,毫無形象可言。
“已經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了。”
“唔…還有得救…明天晚上8點來小酒館接我一起去醫院,晚上12點鐘給他做法讓他回身體裏去。”大漢揮揮手,“你們可以離開了。”
程瑾掩下心裏的激動,對着大漢說了一聲:“謝謝。”便起身替大漢關了門,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