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天使的房間

第62章 天使的房間

? “福音音樂的祖先?是不是基督教會唱詩班唱的那種宗教歌曲?”顧宏恺好奇地問道。

“拜托,唱詩班的音樂只局限于教會內,而且教會唱詩也是一種宗教儀式的組成部分。我們現在聽到的藍調爵士樂的一部分,就是由美國歷史上的黑人農奴在接受了基督教信仰後,常在田間祈禱并希望減少勞動痛苦演變成的即興音樂表演組成的。”沈小小解釋道。

接着她看了眼前方表演臺上幾個樂隊成員,又說道,“黑人農奴在白人種植園工作時哼唱的小調、美國南部的地方民歌、福音音樂還有靈歌,把所有這些音樂形式融合在一起就成為了現在的藍調。當然,藍調主要是通過有節奏的器樂伴奏和即興演唱表現出來的。”

一番專業性的解釋,讓顧宏恺越聽越有一種暈頭轉向的感覺。思考了一會兒後,他實在找不到合适的語言把話題接下去。只能變換着話題,問道,“沈小姐,從你的專業眼光來看,藍調爵士樂的特點是什麽?”

沈小小淺笑着搖搖頭,思忖着,“這個家夥明明什麽都不懂,還非得把自己裝扮成紳士找我搭讪?!不如,和他們玩個極限游戲!”

想到這裏,說道,“特點?!顧先生,英文單詞Blue除了‘藍色’這種解釋外,還有另一種解釋,稱之為‘憂郁’。”

顧宏恺點着頭,“嗯,看來今晚我又學到了新東西。”

她又反問道,“顧先生,假設你是一個17世紀初被販賣到美國的黑人奴隸,當你在思念故鄉時會是一種什麽感覺?思念故鄉卻又無法回到故鄉,你又會是一種什麽感覺? ”

“沈小姐,我...我可從來沒有這樣假設過。”

“當然。你的父輩、祖輩、曾祖輩以及先祖都是中國人,所以你根本無法想像得出黑人農奴們當時的那種憂郁、憂傷、哭訴及無助的心情,自然也就不能真正的理解‘憂郁之歌’也就是藍調音樂的精髓所在!”

沈郢隔着周琳聽到妹妹的這段話時,輕輕拍了幾下手掌,“小小,你說的太好了!我差點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了。”

周琳坐在兄妹倆的中間聽的是聚精會神,響應着男朋友的話也問道,“小小,你怎麽這麽了解美國黑人的起源?”

“這沒什麽。實際上,我從七年級開始接觸到的歷史課程基本上都是以美國及歐洲歷史為主。”

“難道你會這麽精通!”

“好吧,既然今晚大家都這麽開心,我就為大家演唱一首能夠打動你們心靈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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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聊天中,顧宏恺難得有插嘴的機會。此時,興致勃勃地說道,“好好好!能聽到沈小姐演唱的歌曲,實在是我們的榮幸!”

周琳卻說道,“哎,你不會是又想來一首美國白人或黑人的說唱歌曲吧?”

小小搖搖頭,為自己又調制了一杯流行龍舌蘭酒,“今天不會!我告訴你們,我會在我即将演唱的歌曲中,深深的打動并摧毀你們的心理防線!”

沈郢一聽,連忙問道,“小小,你還會唱這種歌曲?可是,什麽樣的歌曲可以摧毀人的心理防線呢?”

顧宏恺也是一愣,小心地問道,“沈小姐,你能不能先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顧先生,不用擔心,一首歌曲而已。”

“看來沈小姐很有信心嘛!不妨先給我們透露一下歌曲的名字和風格?”

“歌名很普通,叫天使的房間。至于風格,這首歌曲采用的是哥特音樂風格。”

此時,酒吧的舞臺上又開始了新的一輪藍調爵士樂表演。周琳趁其他人轉而欣賞起黑人女歌手的演唱時,在沈小小的耳邊悄然說道,“你又想玩什麽?”

小小蠕動着嘴唇,回應着,“沒什麽,只是一個挑戰游戲。”

“哎,玩歸玩,別玩過頭了!”

“為什麽?”

“坐了這麽久,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顧宏恺向你獻殷勤的目的吧?”

“我知道。他的目的是找我搭讪,取得我的好感。如果有機會的話,向我提出約會的請求,最終成為沈家的上門女婿。”

“知道就好!和我說說,對他感覺怎麽樣?”

“周琳,你知道目前我并不想與你發生不愉快的争論。”

周琳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摟着對方的肩膀說了句,“等你想說的時候,行嗎?!”

顧宏恺趁着與沈郢、朋友互相敬酒之機,坐回到沈郢一側問道,“哎,你妹妹說的哥特風格是什麽音樂風格?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種音樂風格?”

沈郢喝了口威士忌,搖着頭貼近他的耳邊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一點,以你在國內接觸到的這些事物來看,恐怕你不是她的對手!”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我跑到美國去呆上幾年,把所有東西都學精了再回國追求她吧!?”

“你先別急,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依我看,你不如以靜制動,先觀察一下再說。”

“以靜制動?沈兄,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我勸你還是先要到她的手機號再說。”

“手機號嘛,太簡單了。你和大嫂不是有嗎?”顧宏恺自信地說道。

“我可不敢給你。她那個手機號,目前只有幾個人知道。如果你冒冒失失的與她聯系,她肯定會發現是我們搞的鬼。”沈郢說道。

“不難為你,沈兄。我顧宏恺說了親自出馬就會親自出馬。”

“顧兄,祝你好運!”

在黑人女歌手唱完最後一首歌曲時,沈小小再次一口喝下一杯調制好的流行龍舌蘭。把酒杯朝桌上一放,站起身對其他人說道,“夥計們,表演時間到了!”

當她站上舞臺後,熟練的用美式英語向樂隊成員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随後,樂隊貝斯手兼老板的黑白發美國中年人,微笑着說道,“如你所願,年輕的女士。”

只見她走到舞臺內側的一架鋼琴前坐了下來。在活動了雙手手指、醞釀一番情緒後,對着話筒用中文說道,“女士們,先生們,現在由我來為大家演奏并演唱一曲《天使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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