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校霸學神x校草學渣
陸寒塵皺眉：“你在做什麽？”
這樣看書能看到什麽，純粹浪費時間。
莫樓歆特別真誠：“我在學習。”
陸寒塵：“…………”
真敢說。
莫樓歆懶洋洋倚靠椅背，手臂閑閑搭在桌上：“新床單？床鋪的不錯，謝謝了。”
陸寒塵一僵，幽幽看他——這是他給自己鋪的。
莫樓歆叼着棒棒糖：“你不會以為住‘陸寒塵’床的是現在身為‘伍阜池’的你吧？”
陸寒塵深呼吸，“你住對床，自己鋪。”
莫樓歆聳肩：“這得跟學校說一聲再搬，或者我們住一塊，你住裏邊。”
胸腔憋悶，陸寒塵冷冰冰凝視他，半晌，冰葫蘆點頭。
詫異一閃而逝，莫樓歆眨眨眼：“你同意？”
見不得他小人得志，陸寒塵從鼻腔“嗯”了一聲，便兀自脫掉黑衫坐到床上。
伍阜池作為學渣還能評委校草，顏值和身材都極佳，完全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陸皮莫樓歆暗中審視本該是自己的身體。
陸寒塵擡眸：“別自戀了，十幾年還沒看習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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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沒看過。莫樓歆無語：“…………”
這話聽着耳熟，男人記仇還小氣。
對方臉頰氣鼓鼓的，陸寒塵略愉悅的眯眼：“英語有不懂的嗎？”
提起正事，莫樓歆很積極：“你幫我翻譯一下這句話，我的理解應該是I couldn't……”
輕松表情漸漸嚴肅，陸寒塵眼含訝異：“你看到這了？”
莫樓歆盤算後點點頭：“嗯，這幾本明天能看完，再買幾本吧。”
陸寒塵不止是訝異，他很震驚。深深凝視學渣，壓住內心翻滾的情緒：“這是變型，該在高二下學期學，不會很正常。這種情況看這裏……”
恍悟的“哦”一聲，莫樓歆滿眼笑意：“謝謝陸學神。”
陸寒塵應了聲，暗暗生出丁點得意。
摸着嘴角，莫樓歆笑意冉冉的靠近，幾乎壓着他肩膀：“我發現，你這時候挺帥的。”
熱氣呼在胸口，陸寒塵身體僵硬，面皮繃得死緊，窘迫的抿直嘴唇。
哈哈笑着後退，莫樓歆坐回椅子上：“這麽純情啊。”
陸寒塵莫名不那麽愉快了：“不如你經驗豐富。”
莫樓歆想了想點頭，不說原主，他也和邵睿衍風風雨雨幾十年，的确經驗不少。
也不知哪裏來的郁悶，陸寒塵低聲哼一聲。
沒再去理會學神的小情緒，莫樓歆翻閱書籍，神色極為專注。
陸寒塵凝視他的側臉：“我現在有些相信你的話。”
“嗯？”莫樓歆有點茫然。
清淡的笑意一閃而逝，陸寒塵：“這次考試我不會放水，我很期待你的成績。”
莫樓歆挑眉，小氣焰嚣張極了：“你就等着請我吃一個月的牛肉面吧！”
陸寒塵一愣，嘴角狠狠抽搐——什麽時候變成一個月了？
看着挑釁他後好好學習的背影，他竟覺得好笑，也沒有反駁小吃貨偷換時間概念。
靠在床頭，陸寒塵也找出本外文讀物。
寝室很安靜，只有紙張翻閱的響動和兩人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到了十一點半，莫樓歆刷了個牙，走到床邊瞳仁驟縮，閃過一絲懷念與難受。
邵睿衍就喜歡這麽躺着等他，直到他上|床會翻過身從後擁住他。
陸寒塵猛地睜開眼：“看什麽。”
莫樓歆收攏情緒：“睡覺還一本正經的，你這個姿勢再拿一朵花，可以直接放棺材裏了。”
陸寒塵無語的瞪他。
床有一米二，兩個大男生也擠的下。
莫樓歆掀開被子裹進去，絲絲拉拉的拽了一大半被，陸寒塵半邊身體都露外邊了。
陸寒塵：“…………”
莫樓歆如芒在背，翻身一瞧樂了：“你別貼着牆，往我這邊點。”
陸學神表情很冰，可他就看出一點怨念和憋屈：“別這麽看我，我對自己沒什麽興趣，被子就這麽大，我也不想睡外邊。”
目标不過來，莫樓歆也只好向裏挪挪。
陸寒塵深吸一口氣，并沒與人同床共枕過，察覺肩膀相貼，他已經全身僵硬如鐵。
黑暗中，兩人聽見近在咫尺的呼吸。
莫樓歆：“陸寒塵，不論原因如何，就讓我們當成奇幻經歷吧。”
良久沒有回應，他當陸寒塵睡了或是不準備回答，便聽耳邊傳來低低的應聲。
莫樓歆笑了：“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翌日清晨五點，兩人幾乎同時睜眼，莫樓歆搓搓頭發：“起這麽早？”
陸寒塵：“嗯，你也晨練？”
快速洗漱，莫樓歆甩甩頭，系鞋帶：“是啊。”
陸寒塵：“一起？”
莫樓歆身體一震，詭異的沉默兩秒，笑了一笑：“也好。”
皺皺眉，陸寒塵懷疑：“你不舒服？”
莫樓歆不欲多言：“沒有。”
盯着他的背影，陸寒塵擰着眉，總覺得這人不像沒事，但兩人關系微妙，他沒追根問底。
因想起邵睿衍，莫樓歆沒心思和陸寒塵比劃一番，只單純跑步。
經過馄饨攤兒，那點懷念心思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陸寒塵見他越跑越慢，目光直勾勾盯着攤位，既無語又好笑：“吃？我請你。”
莫樓歆點着腦袋：“小六，走。”
腳下險些趔趄，陸寒塵瞳眸瞪大了幾分。直到坐下，他才忍無可忍：“我叫陸寒塵。”
莫樓歆點頭：“我知道，但別人不清楚，這是秘稱。”
秘稱……
陸寒塵不知多少次無話可說。
等食物上了桌，莫樓歆呼嚕嚕的吃一大口時，聽陸寒塵慢悠悠開口。
“小五。”
嗆了一口，莫樓歆咳嗽起來。
陸寒塵皺眉，倒了杯水遞過去：“小心點。”
狠狠灌了一口水，總算好受幾分，莫樓歆咀嚼兩下氣笑了：“成，怎麽說我比你大一位。”
只吃一口放下筷子，陸寒塵慢條斯理：“六比五大。”
莫樓歆：“排輩你得叫我五哥。”
兩人并未因排數糾結什麽，因不遠的巷子口飛出個紅毛。
狠狠摔在地上，紅毛鼻青臉腫，“你給我等着，我老大不會放過你！！”
“他這個孬種，一月一次的聚會都不敢參加，現在聯校老大可是我們銀發李哥了！”走出的人穿着其他學校校服，一頭白毛沖天。身後跟着同樣漂白頭發的六個高中生。
莫樓歆挑眉示意：這誰。
陸寒塵眸光森冷：不上流的東西。
莫樓歆：不上流的打你小弟了，你管不管？
陸寒塵冷哼一聲，也不知是嘲諷銀發小子不自量力，還是不滿紅毛有眼無珠該受教訓。
但顯然紅毛聽力不錯，轉了個頭立即熱淚盈眶：“老大！！”
莫樓歆見伍皮陸寒塵一臉看好戲：“……你的屬下。”
伍皮陸寒塵環胸：“你是陸寒塵。”
披着陸寒塵皮的莫樓歆想了想，面色愈發嚴肅，然後倏地捧着碗吞咽起來。
陸寒塵：“…………”
那群銀毛開始拘謹驚慌，但見陸老大慫了，立即氣焰嚣張的吆喝怒罵。
幾十秒種吃完一碗馄饨，胃囊熱乎乎，莫樓歆揉了揉手腕：“吃飽喝足，該運動一下。”
一群人又進了沒人的深巷，與七人對峙，絲毫不落下乘。
銀毛快速對視一眼，舉起狼牙棒：“陸寒塵，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對付幾個不成氣候的學生，連魂珠都無需動用，砰砰砰幾拳下去，幾個男生就被打懵了。
莫樓歆驚訝的貨真價實，“你老大也這麽弱？”
他以為即便不如陸寒塵，能當場小老大，應該也不會差太多。
雞兒：“你想多了，目标武力值可是世界巅峰！”
莫樓歆：“那不怪他們，是這世界太弱。”
雞兒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除了第一下不知輕重，踢斷了一人的手臂，之後他都收着力氣沒敢打太狠。
但即便這樣，七個男生蜷在地上痛苦哀嚎。
紅毛星星眼：“老大！！”
成功僞裝陸校霸的莫樓歆轉身，上下打量紅毛：“你太弱。”
一個耍奸打滑的躲得快只被擦傷，見這人背對着自己，他眼中一狠拿起狼牙棒砸過去。
背後有眼睛似的，莫樓歆只随意一讓，便将伍皮陸寒塵露出來。
陸寒塵反應迅速，側身踢腿，嗖的一聲，狼牙棒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了。
“啊！”哇的吐血，銀毛輕傷也成重傷了。
紅毛的小眼睛一下下瞥着套着伍阜池身體的陸寒塵，他沒想到伍阜池這麽強這麽狠，會記仇麽？
伍皮陸寒塵意味深長的冷睨紅毛。
吓得汗毛倒豎，四肢發軟，紅毛快哭了。果然記着呢。
莫樓歆笑了一聲。
陸寒塵知道這家夥故意的，壓抑情緒耳邊道：“你就不怕我躲不過去？”
莫樓歆微笑：“我信你。”
陸寒塵心下輕輕悸動：“不擔心我肆意報複讓你破相？”
莫樓歆低聲耳語：“小六，那你可以考慮等換回身體後，怎麽化解女裝癖好的風聲了。”
因為他會在使用陸寒塵身體的期間，幫他樹立一個娘炮形象。
陸寒塵目光一凜。剛才那點心悸頃刻消失。
兩人氣勢洶洶但靠得極近，在紅毛眼中，大概是耳鬓厮磨，膩膩歪歪的秀恩愛呢。
內心拔涼拔涼，他吞口水。
紅毛極小聲嘀咕：“我就說伍阜池怎麽gay裏gay氣的，原來是大哥的人啊。”
暗中較勁的兩人同時頓住。
扭了扭臉，紅毛弱弱的叫了一聲：“大嫂，我之前不懂事，對不起。”
陸寒塵臉黑了，發現莫樓歆一臉揶揄，冷笑一聲道：“伍阜池的确是陸寒塵的人。”
莫樓歆險些沒噴，這家夥殲敵八百自損一千。
作者有話要說：
莫樓歆：名聲不要了？
陸寒塵：我這是有先見之明。
陸寒塵：事實證明，你是我的。
莫樓歆：呵呵。你打不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