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庵歌姬是咒術高專四年級的學生,庵歌姬有些激動,這是她最後一次來接咒術高專的新生了,不知道這次又能遇見什麽樣的後輩。

因為想要給後輩們留下好的印象,庵歌姬提前一天就開始做準備,緊張得不行。冥冥讓她到時候別笑得像個癡漢,還強行說自己只來給後輩們做向導。歌姬氣不過跑去撓冥冥胳肢窩,結果被冥冥按在榻榻米上為所欲為。

第二天歌姬一起床就去高專門前等着了,就怕有哪個後輩提前來熟悉情況結果又找不到人。

結果歌姬等了一上午也沒一個人按時到了高專。

要知道歌姬可是向夜娥老師問來了手機號碼給他們每個人發過精确到分鐘的開學時間。

日頭高長,庵歌姬可以肯定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等待的過程中暴露了起來。不過終于,在歌姬炸掉之前有兩個學生到了。

其中一個是穿着黑色長裙的女生,她看起來和旁邊的高個子男生關系不錯。一邊和那個男生說着話一邊朝學校門口走。

另外的那個男生則是有着一頭少見的白發,個子很高,大概有1米9的樣子,臉上卻戴了一個盲人樣的圓框墨鏡。

那兩個人走近了,庵歌姬看清了那個女生的模樣。如同綢緞般泛着光澤的黑色長發,像香槟一樣的接近淺色琥珀的雙眼。她是個毫無疑問的美人,有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膚和紅潤的唇,還有恬靜溫柔的神态。

那女生一看見庵歌姬就露出了笑容,笑着對歌姬說:“學姐你好。”她的眼睛裏波光粼粼,惑人心神,好像那雙眼不僅是有香槟的色澤,還帶着酒液的醇香,笑得醉人。輝夜姬被人盛贊的容顏也不過如此了。

真希望她能一直這麽對我笑啊,庵歌姬一時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暈乎乎的想。

“哈,一打照面被施了魅術都沒發現,咒術高專裏該不會都是這種水平的吧?”一個刺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讓庵歌姬從醉醺醺的狀态裏脫離。

她一激靈,這才發現自己的狀态不對勁。就算她再如何的覺得一個人貌美,也不會到這樣快要走不動道的地步。很明顯,剛剛的情況這就是眼前這個女生的“術”造成的效結果。

……魅術嗎?庵歌姬臉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胡思亂想,啊,對人的确很有效果,不知道對詛咒的效果怎麽樣,應該能自保吧……

等一回過精神,歌姬想起自己應該做點正事。

“喂!新生,別看不起咒術高專!這裏可是培育咒術界中堅力量的地方!”庵歌姬收起讪讪的笑,努力讓自己只看着那個男生說一些訓斥的話。過了會兒她才看向了那個剛剛向她使用了術的女生,歌姬本來應該感到生氣。這個女生作為一個後輩一見面就對身為前輩的自己前輩施展她的術,一點也不尊敬人。

歌姬自認為作為前輩,她應該對這種事情作出自己的表态。可奇怪的是她發現自己一點也生不起氣來,歌姬想,可能是魅術的效果還沒有過去吧。這樣想着,一時之間歌姬陷入了糾結,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五條悟在一邊看着臉上泛着潮紅而不自知的歌姬撇了撇嘴。上去靠在了真理優姬的身上,拿身子擋住了歌姬的視線對優姬說:“高一個年級的學生也不過如此,根本沒有必要像你說的那樣按時到。別在這兒傻站着了優姬,快點去宿舍吧。”

被叫做優姬的女生帶着歉意的對庵歌姬笑了笑,說:“抱歉剛剛對前輩使用了那樣的術,實在是我還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給前輩造成了困擾,真是很對不起。”說着她不住的向歌姬鞠躬。

歌姬一下子也覺得自己沒必要生氣了。原本她也是咒術家族出來的孩子,是那種到了正式場合還習慣穿巫女服的類型。從小被教導的很好,對這種禮數周到的人完全沒有辦法。

她嘆了口氣說:“算了,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也是沒辦法的事。反正之後學校裏也會有課程安排這方面的事宜,你們先跟我一起去宿舍吧。”歌姬說着轉過身,準備帶五條悟和真理優姬一起去宿舍。

理所當然的,歌姬沒能看見優姬對五條悟露出了和對她施展術式時所露出的,截然不同的笑容。

雖然不太能控制住力量,不過優姬的狀況遠沒有到她表現的那麽嚴重。

她只是突然想這麽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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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原本覺得把兩個人帶到宿舍是個很簡單的事,可沒想到在分配宿舍的時候又遇到了問題。問題的起因很簡單,五條悟讓優姬住在自己宿舍旁邊,然後優姬同意了。

整個事情的過程當中沒有一點歌姬說話的份,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兩個人就把自己的行李分別扔進了宿舍。

但這是不合規矩的。雖說所有的學生都住在一棟宿舍樓裏,但男生和女生還是分開住在了宿舍樓的左右兩端。如果讓優姬住在男生宿舍這邊,那女生宿舍那邊一年級就只有一個人。而且比起女生宿舍那邊,這邊的設施也有些不同,對女生來說并不方便。

歌姬把自己的顧慮說給了五條悟和真理優姬聽。五條悟自是不用說,對此毫不關心。優姬也只是擺了擺手,目光追随着給床鋪床單的五條悟對歌姬說:“謝謝前輩的關心,不過沒什麽。反正大家都住在一棟宿舍裏,不會不方便到哪裏去。”

“況且,比起那個,我更希望我能住在悟的旁邊。”優姬溫柔的笑着。

她想和優姬說這樣對你影響不好,可是這時候歌姬突然發現一件事情,好像從她第一眼見到他們倆的時候開始。真理優姬的目光總是注視着五條悟,從未離開。

看着五條悟不甚熟練的擺弄床單,優姬其實有些出神。在她的視野裏,五條悟的身上總是籠罩着猶如實質的咒力,那些咒力永遠奔騰,流淌,形成漂亮而完美的紋路。

她忍不住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薄薄的咒力附在她脆弱的皮膚上,斷斷續續的紋路像老舊的電路板,淺淡而無用,毫無威力可言。

在優姬出神的時候,響亮的破風聲不停的在房間裏響起。優姬看過去才發現是床單被五條悟用着可以殺人的力氣抖來抖去。

一旁的歌姬看見五條悟那誇張的架勢忍不住大喊:“那是床單不是詛咒!學弟你能別用術式嗎?!床會塌的!”

聽見前輩說着這樣的話,歌姬又看向了五條悟,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煩。地上的灰塵都被他弄得滿天飛,手上的床單也因為他總是鋪不好而變得皺皺巴巴。可是透過窗子照進房屋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他白色的頭發和整個人在陽光下都變得閃耀。

看着這樣的五條悟,優姬的眼睛有些刺痛,她什麽時候才能像悟一樣厲害呢?

皺皺巴巴的床單因為五條悟溢出的咒力而一下子被撕壞,脆弱的踏踏米又因為他煩躁的踢了一下而四分五裂。歌姬在一旁生氣的大喊大叫,罵他是個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白癡,質問他是不是要優姬做苦力才一定要她住在旁邊。

雖然聽見歌姬的話,但優姬毫不在意的走到五條悟面前拿過床單,然後對他說:“給我吧悟,很快就能鋪完的。”

她什麽時候才能變得像五條悟一樣厲害呢?

優姬用溫柔的注視着五條悟的臉,心裏卻淡漠的想:我的話,大概永遠也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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