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玻璃美人25
有點出乎邊湛預料的事, 當他将蘇棠給拉進懷裏的時候,對方那裏不見絲毫的反抗。
甚至本來輕抿的唇角緩緩勾了起來, 随即綻放開的笑容, 令邊湛仿佛間,好像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邊湛略垂下眼睛,凝視着面前容顏比春花還要豔麗的青年, 他看蘇棠嘴唇微微牽動,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邊湛本來也正要開口,但既然蘇棠有話, 于是暫時止了聲音, 等蘇棠先說。
“我說邊湛……”蘇棠眉目似都染盡了溫柔,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态, 都不像是在和一個禁锢自己人身自由的綁架者說話。
略微挑眉, 對于蘇棠忽然的停聲, 邊湛直覺接下來蘇棠或許會說什麽特別的話。
果不其然, 蘇棠接下來說的,讓邊湛扣着他肩膀的手驟然一緊,并且整個臉色也暗沉了兩分。
蘇棠說:“你想做什麽就快點做, 做完了就立刻滾。”
邊湛沒想到蘇棠會這麽直接, 他的計劃裏, 雖然将蘇棠給關在這處房屋裏, 但某個方面來說,邊湛是想和蘇棠培養一下感情的。
在邊湛這裏,至少他個人認為, 沒有感情的結合,那就等同于野獸間的交媾。
既然已經披了這張人皮,便應該遵從一點規則。
他似乎忘記了,蘇棠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裏,被他所擁有着。
恰恰正是邊湛沒有遵守人類世界的規則,完全用的野獸看上獵物的那一套——看中了就憑借強權,把獵物給搶奪到手裏。
野獸是不會管搶來的獵物是什麽感受,願意還是不願意。
邊湛現在這樣的想法,着實令人有點可笑。
不過他自己顯然還沒這樣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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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麽急?”邊湛被蘇棠尖銳的話,刺激地頓時心頭生出了點頭。
他語氣跟着陰沉下去,眸光如野獸一樣冰冷鋒利。
“我急?我當然急,因為我急着看你馬上從我眼前滾開。”被限制自由,按理說蘇棠應該态度上緩和一點,但他從剛才開始就在一味的激怒邊湛。
好像在希望着邊湛撕去臉上虛假的僞裝。
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蘇棠心中只覺好像,邊湛裝出這樣的僞善給誰看。
要是他能放蘇棠離開,蘇棠或者還會信邊湛一點。
顯而易見,邊湛不會讓蘇棠離開。
“是榮棋把你送給我的。”邊湛不想和蘇棠這樣針鋒相對地說話,所以也不替榮棋隐瞞,直接将鍋給推給了榮棋。
“我知道。”
蘇棠輕笑了一聲。
邊湛瞳孔微縮,奇怪道:“你知道?”
“我在自己卧室睡得好好的,轉眼到了你這樣,除了榮棋會出賣我之外,還能有誰?”
總不至于蘇棠他睡着了然後夢游,游到了邊湛這裏。
不說蘇棠不信,沒有人會相信。
邊湛看蘇棠思維轉得這麽快,能馬上就想到榮棋那裏,邊湛盯着蘇棠開開合合的唇,那裏顏色血一般殷紅,邊湛于是備受蠱惑,低頭下去,随即吻住了蘇棠的唇。
蘇棠明亮的眸光顫了顫,眼睛睜着,沒有任何反抗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親吻着他嘴唇。
邊湛也沒閉眼,和蘇棠四目相對着,彼此都好像想看清對方的所有反應,因為距離極其近的緣故,兩人都在對方的瞳孔裏看到自己倒映在裏面的身影。
邊湛摟着蘇棠肩膀的手臂往下滑落,落到蘇棠細瘦的腰間。
他另一手輕扣蘇棠的後頸,帶着人轉了個圈,變成邊湛背靠着陽臺,而蘇棠則被邊湛強勁有力的雙臂給禁锢在身前。
邊湛輕含着蘇棠柔軟的下嘴唇吸啜着,也用舌尖仔細描摹着蘇棠唇線的弧度。
吻着吻着,邊湛注意到蘇棠神色有些微變化,他眉眼皆彎了起來,就在邊湛以為蘇棠這是打算反抗、進而推開他時,蘇棠接下來的行為再次出乎邊湛的預料。
就見蘇棠染了點緋色上去的眼尾勾起抹媚态的痕跡,并且同一時間,蘇棠緊閉的唇緩緩打開。
邊湛舌尖一觸及到蘇棠嘴唇間打開的縫隙,下一瞬徑直鑽了進去。
因而邊湛舌頭就再一次,碰到蘇棠口裏濕軟溫熱、且帶着些甘甜的小舌。
仿佛對方的津液都是香甜的,邊湛舌頭一蹿進蘇棠嘴裏,觸到裏面的甘甜,頃刻間就像有道強烈的電流竄進他身體,令他想發出嗟嘆滿足的聲音。
邊湛濕熱的舌頭在蘇棠口中狂肆地舌忝舐着,無論是蘇棠的牙齒、牙根還是上下颚,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
和之前的幾次不同,這一次蘇棠不僅意識清晰,甚至還主動配合着邊湛的強勢入侵。
邊湛不清楚原本一度厭憎他的蘇棠,怎麽忽然間就轉了性,不僅不推開他,甚至是前所未有的主動。
邊湛不想去追根究底,他想要蘇棠,要蘇棠的身體,至于對方的心,喜不喜歡他,那都無關緊要。
就算蘇棠再恨他,也改變不了他想擁有他、占有他的心态。
蘇棠能夠忽然主動,在邊湛看來,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這樣一來,倒也省了他不少事。
邊湛其實也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徹徹底底地占有眼前這個無時無刻不在吸引他、誘惑着他的青年。
頭頂花灑上撒落下來溫暖的熱水。
蘇棠和邊湛的衣服,在剛才就已經都脫光了,兩人一起站在淅淅瀝瀝如雨下的熱水走中,邊湛将蘇棠兩臂都摁在蘇棠頭上,緊緊擁着對方唇舌交纏。
他們彼此交換呼吸,交換津液,交換體溫。
邊湛覺得好像怎麽都親不夠,他吸吮着着蘇棠的舌頭,把對方舌頭給吮地又僵又麻。
不僅是舌頭,包括嘴唇,也在邊湛的激烈親吻中,讓蘇棠有一種脹滿感。
蘇棠微微掙紮了一瞬,但那點反抗,立刻被邊湛給強行鎮圧了下去。
随着熱水的不斷噴灑,浴室裏白色水汽開始漸漸彌漫開來。
白霧慢慢将蘇棠的視線都給模糊了起來。
眼前那張沉溺在占有他情慾中的俊臉,也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視線雖然受到限制,然而身體其他感覺卻同時變得異常敏銳。
例如嘴唇被不斷啜吸而發出的令人耳根發紅的淫靡聲音,例如墜落到赤倮皮膚上并順着往下蜿蜒的水流。
還有因為被擁着激烈親吻,而從身體內部開始往外燃燒起來的慾火。
這具身體,好像很多地方都異常敏感,被淺淺親着和撫着,便很快讓蘇棠感覺整個身體都不受控的發軟。
蘇棠記得開始,但不記得什麽時候結束的。
他從昏迷中醒來過很多次,但幾乎每次,都是相同的情景,他和另一個男人赤倮的身體緊緊相纏着,彼此距離負十幾厘米。
擁菢着他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變成了好像永遠不會餍足的饕餮,一次又一次地将蘇棠窄月要給扣着,狠狠地撻伐。
不知道自己具體睡了多久,蘇棠躺在床上,緩緩睜開異常沉重的眼皮,他移動手臂,想坐起身。
随後發現手臂不知道怎麽回事,變得沉沉的,他好像根本拿不起來。
眨眨眼睛,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蘇棠盯着正上方純白的天花板,盯了許久,忽然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想轉動脖子去看,然而脖子和手臂一樣,也很難移動,于是蘇棠就只是轉動眼珠子,試圖去看走進屋裏來的人。
自然不會是別人,邊湛右手裏端着一個碗,還沒有等對方完全走進,蘇棠就聞到空氣裏飄蕩過來、誘得人喉嚨發緊的幽香味。
然後蘇棠發現自己肚子餓得有點厲害。
一進屋看到蘇棠醒了,邊湛沉默無波的臉上頓時就柔和了下來,看向蘇棠的眸光裏,也都是柔軟的憐惜之請。
走到床頭邊,邊湛将手裏的粥給暫時放下,他彎下腰,動作異常輕柔地将蘇棠給從床上扶了起來,卻不是扶着靠在床頭上,而是他坐在床邊,把蘇棠給摟到自己懷裏靠着。
蘇棠眼簾眨了眨,生病發燒的緣故,讓他整個身體都發軟無力,倚靠在邊湛肩膀上,蘇棠看向邊湛。
邊湛伸手探了探蘇棠的額頭,依舊還有點發燒,在蘇棠昏迷中,邊湛請了醫生過來看,因為蘇棠昏迷的緣故,所以邊湛讓醫生給蘇棠打了退燒針。
但蘇棠體質是真的比邊湛想象的還要脆弱。
邊湛本來開始時心裏是想過控制一點,但當真的完全進到蘇棠身體深處時,邊湛發現他的自控力全面崩潰。
那根本不是意志力就可以控制的,到後面哪怕把人做哭了,并且不斷地哭着讓他停下,邊湛直覺對方不管說什麽,哪怕只是呼吸,對邊湛而言,也是一種誘惑。
這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誘得人瘋狂癡迷的妖物,邊湛以為把人給徹底吃一次後,或許對他的念想就能解除了。
現在看來或許還不行。
一次明顯不行。
邊湛伸手拿過放在旁邊的碗,一手端碗,一手拿勺舀了勺清淡的米粥喂到蘇棠嘴邊。
蘇棠掀起眼簾,同邊湛目光交彙上。
他眼尾依舊紅紅的,渾身上下,似乎連頭發絲都透露着一種柔弱病态的氣息。
“你睡了快兩天,應該也餓了,先吃點東西。”邊湛從來沒做過這樣伺候人的事,但真的做起來,卻好像生來就會一般。
或許也因為他懷裏這個人的特殊性,畢竟也是自己當時過于失控,把人摁身下要了一次又一次,像是怎麽都做不夠一樣。
緩緩垂落下眼簾,蘇棠唇角莫名勾了一下,随後他張開嘴,把勺裏的米粥給吃了下去。
溢滿口腔的清香味,讓蘇棠感覺幹涸的喉嚨好像也因為米粥的咽下喉嚨,而變得舒服起來,他吃了一口後,眼睛發亮的看着邊湛手裏端着的粥,看得出來粥的味道很合他口味。
邊湛就這麽把蘇棠給摟在懷裏,慢慢地喂蘇棠吃了一碗粥。
末了邊湛問蘇棠還要不要再吃點。
蘇棠緩緩搖頭,出口的聲音比蘇棠預感的還要沙啞,在之前的床事裏,蘇棠受不住不時讓邊湛停下,最終得到的卻是對方更加狂風驟雨的侵襲。
“不了,我……吃飽了。”
蘇棠幾乎說一個字停頓片刻。
邊湛放下碗,從床頭櫃上扯了張抽紙,拿過來給蘇棠擦了擦嘴角。
蘇棠睜着眼,看邊湛忽然變溫柔的一系列動作。
邊湛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這些不同以往的行為,蘇棠那裏只是看着,沒有多餘的言語,邊湛也打算就此做什麽解釋。
他雖是用脅迫的手段,将蘇棠給搶到身邊來,但他自認自己本質上對他床上的人是溫柔的。
偶爾的失控,也事出有因。
例如現在,邊湛不願意讓其他人來這個屋裏,看到蘇棠眼下這番樣子。
但凡有點眼力的,都能知道蘇棠身上發生過什麽事,便是蘇棠穿着睡衣,然而露出來的那些皮膚上,深淺不一斑駁的紅痕,也足以表明之前的床事有多激烈。
還不僅如此,似乎經歷過一次身體上的徹底開發後,邊湛發覺到,蘇棠哪怕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那裏,周身便自有一股誘惑的人喉嚨發緊的媚态感。
青年眼波流轉間,似時刻都在勾人一般。
這點變化,邊湛看得很清楚,先前是完全沒有的。
這個樣子的蘇棠,若是被旁的人看到,想必一瞬就能勾得他人為他神魂颠倒。
就是邊湛自己,也隐隐有察覺,自己是越來越喜歡這個人了,甚至完全都不想放手。
從床邊站起身,邊湛将蘇棠給輕輕放倒在床裏,拉過滑到下面的被褥蓋至蘇棠身上。
手臂往上移,邊湛拿開蘇棠額頭墜落的一縷碎發,眼裏的柔情,怕是他自己看到,都會倍覺驚愕。
“累了就睡吧,我會一直在的。”邊湛掌心輕撫蘇棠還有些發燙的臉頰。
生病中的蘇棠眸光也變得柔軟,沒有過去那麽冷漠。
他們彼此其實是知道,這會的溫馨其實都只是一種假象,一旦蘇棠身體好轉過來,這樣祥和的時光,怕是很難再有。
但此時,卻沒有誰去主動打破。
邊湛俯身,在蘇棠額頭落了一個輕輕的吻,随後他拿過空碗,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邊湛一走出去,本來閉上眼的蘇棠,忽然重新睜開眼。
肚子裏有了點食物打底,雖然身體還處在病弱中,不過手臂是能慢慢拿起來了。
蘇棠将右臂從棉被下拿出來,将手臂橫在眼睛上,輕合的嘴唇一點點以一種非常緩慢的速度彎了起來。
蘇棠就那樣捂住自己的眼,無聲笑了起來,笑得渾身發顫,笑得眼淚都從眼眶蜿蜒流出來。
自從蘇棠離開榮家後,榮棋幾乎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好。
每天晚上一到深夜,漆黑夜幕拉下來,榮棋就會不受控制地去想,那個時候蘇棠和邊湛是否會在一起,如果他們在一起,會發生什麽事。
可能發生什麽事呢?
榮棋垂眸看着夾着指尖快自己燃燒完的煙頭,看着那猩紅的點,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
榮棋開始喝起了酒來,試圖用酒精将自己灌醉,這樣或許自己就不會再想蘇棠了。
可惜沒有用,喝了酒不但沒有醉,意識反而越來越清晰。
包括那天他坐在客廳裏,看着邊湛上樓去蘇棠的房間,将蘇棠給抱走的畫面,都像随時能浮出到他眼前。
榮棋脾氣開始變得古怪,有時候莫名其妙就會将屋子裏一些東西給打碎,這讓專門請來收拾房間的阿姨每天都有些擔憂,擔憂榮棋又會将什麽東西給打碎。
屋裏購來的那些物品,基本都是價值不菲,但榮棋摔它們時一點猶豫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在榮與恒同榮棋媽返回榮家,才有部分好轉。
只是當榮與恒他們有的時候想和榮棋說點什麽,榮棋就會很快變現出不耐煩來。
漸漸的,榮棋甚至很少會榮家來住,給榮與恒他們的說法,是公司事忙,他不想兩頭跑,直接在公司附近找了酒店住下。
住酒店的期間,榮棋也想過去好人來放縱,他曾經都是這樣來疏解欲望的。
而當他拿起電話,準備聯系人時,腦海裏立刻浮現一個人影來,那人用被霜雪冰凍般的眼神盯着榮棋,一言不發,一個字也不說。
榮棋抄起電話,嘭一聲砸上牆壁。
電話墜落到地,摔得四分五裂。
蘇棠在床上差不多躺了快一周時間,身體才恢複了些,可雖然能夠下床走動,卻是不能走太遠,站立一會就會腿發酸。
這一周時間裏,邊湛于是也就只能看着吃不着,最多有時候會菢着蘇棠親那麽一會。
就是親吻,邊湛也不能親太久,怕蘇棠病情加重。
至于邊湛自身慾望,邊湛一看到蘇棠被他捏得紅痕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手腕,心中便頓生不舍,松開摟着蘇棠細腰的手,轉頭就去了浴室自給自足。
而那個浴室,只要邊湛一到裏面,一些曾經有過的畫面,就會不由自主冒出來,邊湛就那樣微眯着眼回想着數天前的美麗景象,掌下則同時快速運作。
解決好了後,邊湛會簡單收拾一下,洗幹淨手走出浴室。
卧室外連接一個較大的陽臺,陽臺上邊湛特意讓人搬了藤椅來。
那藤椅也大,就是坐兩個成年人也不會嫌擁擠。
邊湛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和蘇棠在一起,将一些手頭的工作,甚至都帶了這邊房間來。
多數時候邊湛就把蘇棠給抱到懷裏坐着,自己則處理工作,他倒也不擔心公司機密會被蘇棠看到,蘇棠連這個別墅樓的大門都踏不出去,更是聯系不上任何人。
所以邊湛從來不避着蘇棠。
蘇棠對邊湛的事也看着全然不感興趣的樣子。
和邊湛那一次失控的床事相當于,讓蘇棠元氣大傷的樣子,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蘇棠晚上很早入睡,可白天的時間,也總是覺得困倦。
在邊湛懷裏坐不了多久,就靠着邊湛肩膀睡過去。
等之後醒來,偶爾依舊是在邊湛懷裏,更多的時候則是被邊湛給抱回到床上。
一日三餐吃的飯都是由就近的一家高檔酒店專門送過來,邊湛是不怎麽做飯的,榮棋就更不可能了。
那家酒店飯菜都做得不錯,蘇棠本來沒有什麽胃口,但對于酒店的菜似乎特別喜歡,吃得比在榮家那時還要多。
但雖如此,在床上躺了近一周,蘇棠瘦下去的身體,想要重新補起來,好像也不是那麽容易。
邊湛未免蘇棠有時候無事做,專門讓人采購了高質量的繪畫工具,有着畫紙,當邊湛不在家的時候,蘇棠就基本是拿着畫板坐在陽臺外畫畫。
這間屋子地理位置非常的好,幾乎能夠縱觀橫貫公園的湖泊。
連着幾天蘇棠都在描繪湖泊裏的飄飛的白鶴,各種姿态的都有。
這些畫好的白鶴畫像,蘇棠都專門放在了一塊。
在某一天晚上,邊湛忽然和邊途開了視頻,當時蘇棠就坐在邊湛懷裏,蘇棠先一步看到邊途,立刻就起身想從邊湛懷裏,邊湛猛地一收手臂,蘇棠剛剛站起來一點的身體,重新跌回到邊湛懷裏。
邊湛把手機移到蘇棠面前,因此電話那頭的邊途也得以就此看到蘇棠。
意外中見到蘇棠竟然也在,邊途思想簡單,沒發現蘇棠和叔叔邊湛之間氣氛的異常,他頓時漾出大大的笑臉,聲音脆脆的叫蘇棠。
“哥哥!”
“邊途。”蘇棠見邊途看到他了,知道不好再避開,臉上表情驟然就溫柔下來。
“哥哥你現在在做什麽?吃了飯沒有?”邊途圓圓的肉臉湊到手機前,清澈的眼睛瞪圓了。
“哥哥在畫畫,已經吃過了,你呢?途途今天晚上吃的什麽?”
手機由邊湛拿着,看蘇棠和侄兒邊途聊了起來,沒有去打斷,因為他發現當蘇棠和邊途說話時,整個人神色都是完全柔和的。
和面對他時有些不同,邊湛能夠感覺得到,蘇棠對他沒有喜歡,現在的順從,估計只是一種迫不得已。
畢竟蘇棠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麽審時度勢。
邊湛身體略微往前,從後面将下巴放在了蘇棠肩膀上,注意到蘇棠眼眸側過來看了他一眼,邊湛伸手在自己唇邊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動作,表示他不會打擾蘇棠和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