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玻璃美人30

喝了茶後, 兩人離開茶樓,蘇棠沒有和東方冀一塊吃飯, 因為再過會邊湛就會回來了。

蘇棠坐進車裏, 在東方冀的注目下,同男人微笑着揮了揮手,随後将汽車緩緩開出東方冀的視線範圍。

坐在汽車裏, 蘇棠兩手都握着方向盤,後車鏡裏已經無法看到東方冀的身影。

這個男人倒是出人預料的溫柔,讓蘇棠似乎都有一點小小的動心了。

不過只有那麽一點, 完全可以忽略。

返回住處, 差不多是蘇棠前腳進屋,後腳邊湛就跟着回來。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 距離車禍也只是過去了不到二十天, 自然的邊湛的腳是沒有好太多的, 出行都是特別雇了一名司機來幫着開車。

車子剛一挺穩, 司機就迅速走下來,繞到車後,拉開後座的門, 沒有伸手去扶邊湛, 邊湛自己扶着車門, 緩慢下來。

手裏則同時拿着一個可自由伸縮的拐杖。

司機看着邊湛往房門方向走了幾步, 這才回到車上,将汽車給開走了。

進到屋裏,邊湛沉靜的眸光朝客廳一看, 竟是看到了蘇棠,以往這個時候,蘇棠多數時候都是呆在卧室裏。

還沒有像今天這樣,早早的就坐在客廳裏,然後落在邊湛眼裏,便有一種蘇棠在特意等他的意思在裏面。

邊湛杵着拐杖,速度不快地走向沙發方向,低眸間蘇棠亦擡頭看着他。

那同樣也是這麽些天來,好像從來沒有過的平靜祥和,蘇棠沒說話,邊湛也保持着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坐着的蘇棠站了起來,徑直來到邊湛面前,接過邊湛手裏的拐杖,然後他扶着邊湛的胳膊,把邊湛一點點扶到沙發邊坐下。

于是轉瞬間,蘇棠和邊湛的位置換了一下,變成蘇棠俯瞰邊湛,而邊湛眼眸上擡,有一些的仰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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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網上查了些教程,如果腿受傷,配合着一定程度的按摩,會好得快些。”

溫柔的笑意從蘇棠柔暖的眸子裏春潮一樣徐徐往外流淌。

像是忽然轉了性子一樣,這讓邊湛眼神即刻變得鋒利起來,目光帶着穿透性,似乎想看出蘇棠忽然這樣轉性的緣由。

蘇棠不躲不避,視線無有畏懼地迎接着邊湛的審視。

“吃了飯我幫你按摩一下。”

似乎這不是征求邊湛的意見,而是一種告知。

告知對方後,蘇棠就轉身坐到了邊湛旁邊,也不管邊湛盯着他眸光暗沉沉的,拿過茶幾下放着的酒店菜單,就撥通酒店的號碼,讓對方送幾個菜過來。

吃過飯後蘇棠依言真的就為邊湛按摩起了受傷的腿來。

邊湛看蘇棠把手放他腿上,當時伸手摁住了蘇棠的手腕。

蘇棠明亮的眼眸溫柔注視邊湛,表示他會摁得很輕,如果邊湛覺得不舒服,随時可以喊停。

“怎麽說你這條腿會受傷,都有我的部分原因在裏面,我希望你不要拒絕,這樣我心裏的負疚感會少一點。”

蘇棠言辭懇切,邊湛自然是願意蘇棠的主動靠近的,雖然不知道這裏面是否有別的原因在裏面。

邊湛選擇信任蘇棠,在他眼裏,蘇棠就是一個表裏如一幹淨純粹的人。

也正是對方這樣吸引人的性格,才讓邊湛寧願做脅迫人的方法,也要将蘇棠給禁锢在身邊。

蘇棠記憶力很好,大概掃了一遍按摩教程,就差不多将手法都給熟背了下來,而似乎他力道一開始就很會拿捏,按摩得邊湛本來隐隐有些作痛的腿,好像舒緩了不少。

夜裏洗過澡後,兩人相擁而眠,洗澡也多是蘇棠在一旁幫忙,邊湛的腿不能太過沾水,看着俯身給自己擦腿的青年,邊湛一顆心,早在不知不覺間完全淪陷了。

他還沒意識到時,就已經将蘇棠給拉了過來,把人摁倒懷裏坐着,親吻上蘇棠泛着迷人甜意的嘴唇。

之前那次讓蘇棠騎乘着,導致蘇棠連着好幾天都精神狀态不太好,雖然邊湛本人x慾在菢着蘇棠時,幾乎不需要對方刻意做什麽,身下某個地方就能很快興奮,邊湛心中生出無限的憐惜和憐愛,沒有再過于逼迫,只是讓蘇棠用指幫他挵了一番。

當然是互幫互助的,蘇棠也幫了蘇棠。

且還不只是在浴室的那一次,當回到床上,邊湛特別愛蘇棠高潮那一刻臉上浮現的表情,尤為的誘人。

于是邊湛就幫蘇棠來了好幾次,蘇棠身體本就敏感,又在這些天和邊湛的相處中,經過全方位的開發,很容易就被q慾給俘獲。

翌日蘇棠又起了個晚。

雙上沒有邊湛的影子,蘇棠以為對方已經走了,穿着睡衣下樓,不期然一低眼就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

不談邊湛對他所做的那些事,單從外表上來說,邊湛确實是個英俊帥氣的男人。

這樣的容貌,加上他的家室,什麽人得不到,可對方偏偏不那麽做,非要把他給束着,不知道他這人從來都不是善者嗎?

走到客廳裏,蘇棠側目往茶幾上看了眼,然後看到上面放着一疊文件。

“這些你看看。”邊湛在蘇棠注意到文件的時候,出聲讓蘇棠看那些文件。

蘇棠還以為是邊湛已經處理好了,但聽對方這意思,又好像和他有關。

往前又走了兩步,蘇棠坐在了邊湛右手邊,左手邊放着一根拐杖。

拿過文件,從裏面抽出一沓紙張。

蘇棠垂下眼,一張一張翻看着。

等全部都翻看完,蘇棠剛剛還平靜的臉色,起了點變化。

“都是給我的?”文件包括房産轉讓還有一輛汽車的轉讓權,蘇棠眼瞳裏可見的驚訝。

“裏面還有一個。”

邊湛示意蘇棠再往文件袋裏看。

蘇棠聞言拿過文件袋,打開朝裏找,找出一張銀行卡。

看到這個,蘇棠眸底的驚訝一瞬就沉寂了下去,甚至開始有笑意浮現出來。

然而這笑意不含有多少溫度。

蘇棠剛想問卡裏有多少錢,開啓一點的唇随即抿了起來,兩邊唇角一同彎起來,弧度尤為美好。

“謝謝!”蘇棠把卡還有文件都放回文件袋,說了兩個邊湛怎麽也沒有料到的字。

邊湛想過很多蘇棠會有的反應,但好像沒有目前這個,蘇棠淡然接受了他贈送的東西,還向他道謝。

這看着完全就像蘇棠過往接觸過的那些人,明明這個結果應該是最好的,邊湛卻忽然間寧願蘇棠把文件袋扔他身上。

“要是不夠的話直接說。”

邊湛心底不是這樣的想法,可說出來就變成了好像和蘇棠之間真的是一場肉體上交易。

果不其然,邊湛話一落,蘇棠笑容就綻開,像對待買家金主那般,聲音柔軟。

“夠了,單就這套房子就足夠了,我沒有那麽貴。”

蘇棠這番話,完全是順着邊湛的意思,對方當他身體是可以交易的物品,他也不擡高身價。

“榮聲!”邊湛知道蘇棠完全誤會他的意思,他一把猛地抓着蘇棠的手腕,在蘇棠疏離的目光下,邊湛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補救。

蘇棠拿開邊湛握着他的手,站起身,表示這些東西很重要,他先回屋放好。

至于邊湛那裏忽然就湧出點受傷的表情,蘇棠只當沒看見。

在他看來,只覺得邊湛這人太過矛盾,可能現在還沒有徹底看清自己早就癡迷他的心,所以才能做出這樣怎麽看都是侮辱人的事來。

不過這些侮辱,蘇棠并不會太過放在心上,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這是最不理智的。

事情看着似乎就這麽過去,邊湛以為蘇棠那裏會有什麽異樣,但第二天蘇棠表現和昨天一樣。

政府牽頭的土地投資,馬上就要面向整個c城了,事情看着基本就是板上釘釘子,沒有變動了。

起碼邊湛這裏是這樣認為。

但他不知道的是,暗裏卻有一件事在悄無聲息進行。

榮棋那次車禍後,看着好像真的被打擊過深,但實質卻是,榮棋不但沒有放緩步伐,反而加快了許多。

他從很多個方面着手,從土地局那邊尋找突破口,不過結果不怎麽理想。

正當榮棋無計可施的時候,他意外獲得了一個消息,正要用來建設大型城市商業圈的地方,因為拆遷的問題鬧出了過人命,那件事自然是被有心人給壓下去了。

榮棋直覺這級将是非常重要的線索,一路調查下去,查到了土地局裏的一些黑幕。

榮棋拿到一些黑幕,若按他以前的性格,大概會直接拿這些黑幕去脅迫一下,但經過之前的一些事,讓榮棋知道,有時候迂回一下,也許事情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黑幕榮棋捏在手裏,将自己給隐藏起來,雇傭了人聯系上死者家屬,在網絡上大肆渲染,如今網絡平臺異常發達,事情出來得令人多人措手不及,等到像再次壓下去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拆遷弄死人的消息,很快連中央媒體都開始報道起來,這件事于是從一個地方的事,變成了全國人民都關注的事。

自然而言的,那一塊被投資的土地也受到了部分波及。

c城當地政府交了一些人出來,态度上算是能勉強服衆,土地開發的事,卻也因此而被迫擱置,有上面的人時刻盯着,投資款項,基本也同樣被鎖定了。

至少這幾個月,都不太可能重新開啓。

邊湛得知到事情的時候,也想從中插一下手,想讓土地不會被波及到,邊家那邊消息比邊湛要靈通些,早早地就聯系邊湛,讓他穩住不要有太多動作。

于是邊湛這裏,就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投入進去的錢款,被整個鎖死了,拿出來是肯定沒法馬上拿出來的。

邊湛當初來c城,家裏人就不怎麽同意,不過邊家也不是缺錢的,損失幾個億,很快就能賺回來,邊家的人讓邊湛可以回去,在外自己打拼,哪有和家人一起做更好。

邊湛對c城沒有太過留戀,點頭答應家裏人的話,已經買好月中的機票,如果投資案順利的話,邊湛也是那個時候離開。

投資失敗的事,對邊湛并沒有太大的打擊,在他這裏,錢財基本就是一項數字符號,相反他更為在意的是蘇棠。

如果只是玩玩的話,想必他把蘇棠帶回去,家裏人也不會反對,但邊湛心裏其實已經有些感知,在和蘇棠相處這幾個月裏,他早就無法把蘇棠當成是普通的拿錢交易的玩物。

所以他只能自己走。

在邊湛準備離開c城前,他臨時包了當地最豪華酒店的一層樓。

邀請了相熟的不少人,這些人裏面甚至包括榮棋。

拿到請柬的那一刻,榮棋看也沒有看,直接将請柬給扔進了垃圾桶。

但沒過太久,榮棋便去垃圾桶裏将請柬給翻找了出來。

因為意外裏接到蘇棠的電話,蘇棠在電話那頭表示,這次的酒會他也會去,甚至酒會結束邊湛就會徹底放手。

榮棋再憎恨邊湛,為了蘇棠,也得忍着前去。

蘇棠其實有點不太明白,邊湛都要走了,且他離開,不會将他一同帶走,卻偏偏要在最後這天,将他帶去酒會。

為什麽?

向衆人展示他嗎?

蘇棠又覺得不太可能是這個。

不過也沒關系,只要邊湛不忽然改變主意就好,若是真是這個打算,蘇棠也會同時送邊湛一份很大很大的禮。

邊湛特意讓給蘇棠定做了一套純白色的西服,那衣服看着跟禮服一樣,邊湛親自開車去把衣服拿回家,然後看着蘇棠在他面前脫了衣服,把剪裁合體的白色西服給套上身。

在蘇棠面對着鏡子整理領帶的時候,邊湛從後面走上去,他站在蘇棠身後,擡眸間和鏡子裏的蘇棠四目相對。

唇角一勾,蘇棠向邊湛露出一個像孩童般幹淨純粹的微笑。

邊湛又一步上前,手臂攬住蘇棠惑人的細腰,另一手把蘇棠臉往後轉了點,随後邊湛嘴唇壓了上去。

他心裏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念頭,撕碎蘇棠身上所有衣物,讓他渾身赤倮的躺在自己身下,占有蘇棠,侵犯他,将蘇棠渾身上下,裏裏外外都熱全部染上他的氣息。

那念頭瘋狂湧動的海潮般,似乎馬上能将邊湛給傾覆。

邊湛摟着蘇棠腰肢的手臂,手背青筋不受控的根根暴突起來。

他用着平生所從來沒有過的控制力,才能看看将那股暴虐的念想給壓下去。

因為他不想再看着這人躺在病床上的模樣,他們這樣的人,從來就不适合去和誰玩真心。

邊湛松開蘇棠,兩人嘴唇分開的同時,拉出一條細細的銀色絲線,那絲線無聲斷裂,邊湛擡手抹掉蘇棠下颚上的津液。

邊湛穿了一身純黑的西服,和蘇棠的白色,完全是兩個極端,但當兩人站在一起時,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

蘇棠沒有單獨開車,而是和邊湛同坐一輛,邊湛載着蘇棠前往酒會地點。

兩人到的時候,榮棋顯然已經提前到了,站在人群中,榮棋視線卻是不時注意着宴會廳的入口處。

快到八點的時候,衆人等來了舉辦這次酒會的主人,一群人看到邊湛從門口走進來,紛紛停了交談,轉過身,有的放下酒杯,準備走上去做迎接,随後大家發現邊湛身邊還跟着一個人。

那人一身純白的西服,左胸扣處放着一朵血色嬌豔的玫瑰,邊湛本身屬于氣場淩冽強大的人,衆人和邊湛有過接觸,目前為止都很少看到那種跟在邊湛身邊,卻不被他的氣勢給壓下去的人。

于是大家定睛後仔細一看,這一看許多人呆住了。

之後無數雙眼睛,就随着邊湛、蘇棠的移動而移動。

甚至有人不太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幕,擡手揉了揉眼睛,然後發現邊湛身邊的絕色青年沒有消失。

那是天使吧!

許多人共同的心聲。

不然怎麽可能長的那樣完美,猶如雪般純白的皮膚,黃金比例的身材,眸光燦若星辰,唇角的笑比三月春風還令人迷醉。

和其他大多數表情有些不一樣,榮棋目光更多的是盯着和蘇棠同行的邊湛,他後悔自己什麽東西都沒有帶,不然一定找機會打破邊湛此時的那份冷靜從容。

這個人和他一樣都罪孽深重,但似乎目前看起來,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在被無邊的愧疚折磨着,邊湛那裏似全然沒有絲毫影響。

他将蘇棠給禁锢占有,今天過後就将離開c城,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榮棋手裏端着一杯酒,指骨用力到直接捏碎了薄薄的杯壁,尖銳的玻璃片頃刻間劃破榮棋的手指,鮮血轉瞬狂湧出來,只是這會周遭衆人都會忽然出現的蘇棠給徹底吸引走了視線,因而沒有人注意到榮棋這裏。

榮棋也像感知不到痛一般,眉頭也沒眨一下。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都看得出來邊湛和蘇棠什麽關系,當兩人走到宴會廳裏停下,人群于是圍了上去。

自然有人想打聽蘇棠的身份,可還不等對方真的說什麽,邊湛就先一步開口,邊湛端了一杯酒,感謝衆人前來參加這個酒會,關于蘇棠體質不好,不能喝酒這點,邊湛已然知曉,所以先前就特意給了蘇棠一杯果汁,沒有讓蘇棠喝酒。

蘇棠站在邊湛右邊偏後一點的位置,沒有和邊湛并肩,很明顯的,邊湛雖然把蘇棠帶了出來,卻不想誰真的靠近蘇棠。

這裏的人都是有眼力見的,邊湛什麽身份,雖然心裏為蘇棠的殊色容顏所傾倒,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推杯換盞後,邊湛視線随意那麽一掃,在人群中找到了榮棋,距離上次醫院見面,似乎有些時間了。

邊湛腿好了大半,不需要再繼續使用拐杖,不過就是走動間,依舊會有一些抽痛。

邊湛側過身,聲音壓了點,讓蘇棠和他一起榮棋那裏。

蘇棠随即向榮棋那裏看過去,對上一雙暗沉的眼眸。

走到宴會廳中間,蘇棠忽然就停了腳,他擡眸往正上方的巨大水晶吊燈看過去,不知道什麽原因,蘇棠就是覺得這盞吊燈尤為的好看,被吊燈所吸引,不再繼續往前。

邊湛見蘇棠忽然盯着燈,倒覺得這樣挺好,這充分說明,一盞燈都比榮棋更重要。

于是邊湛就單獨走到榮棋面前。

“榮棋,還以為你不會來。”

榮棋沉目看着邊湛虛僞的假笑,也微笑了起來。

“他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來接他。”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邊湛清楚宴會結束後,也是他放開手的時間,只是這話從榮棋這裏出來,就讓他本來還算好的心情,瞬間往下跌了不少。

“你接回去又怎麽樣,你覺得你能做什麽?榮棋,他是大哥。”邊湛心裏不怎麽爽,也不會讓榮棋舒服。

果不其然,榮棋臉色瞬間就黑了。

榮棋捏緊拳頭,被玻璃片割傷的地方,這會開始隐隐作痛。

和榮棋說這麽些話,已經算是多餘了,邊湛轉過身,就準備往蘇棠那裏走。

然後邊湛注意到蘇棠頭頂上方的水晶吊燈莫名搖晃了起來。

身體先于意識做出反應,等邊湛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沖到蘇棠面前,一把将蘇棠給推開了。

跟着邊湛聽到轟隆聲響,有什麽重物直接砸在他背上,他無法站穩,跟着吊燈一起跌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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