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微妙
一切都像計劃好的一樣,随着時間的推移,随着歲月的無情變遷,曾經那些穩固的友情,不知為何,也會在風雨中飄搖,在不能是獨一無二。
占有欲會使一個人分割一份情感,既然那不是我的獨一份,我寧願不要,而且你還成為我所不喜歡之人的朋友。
祁夢和木桓、秦超令之間的情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曾經的形影不離變成了如今的形單影只,祁夢下課時不再故意拖延時間等秦超令,放學或是上午自習前不在晚走或提前與她商量早餐吃什麽,或是說一些無聊的話題。
情感的微妙變化,會使彼此之間産生縫隙,吹了冷風進來,就會生硬。
秦超令有了新朋友,同曾經與祁夢般,連上廁所都要一起手挽手。她們偶爾遇見時,還會如那時一樣打招呼,但彼此之間似乎都發覺到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木桓也一樣,他與坐在身旁的王蓮,不知什麽時候成了朋友,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了有說有笑,他們甚至放學都會一起回家。
祁夢開始躲避他們,她害怕那種變成多餘的第三人,夾在別人的中間,左右為難,她也不想為難別人,她無法要求誰,無法不允許別人,除了她之外不允許有其他的朋友。
她總是自我研究來推測別人的想法,然後再一本正經的從別人的身邊溜走。
祁夢的冷暴力,有時就像一把刀,插在每個人的心髒之上。祁夢的好,就像一顆棒棒糖,甜得憨人。她是一個兩極分化特別嚴重的人,她對人好的時候,會好的別人不知所措,她生氣的時候,周身豎起的尖刀,誰靠近,誰就會受傷。
他們常常聚在一起的時候,是周五下課,林言回來的那兩天,他們會窩在秦超令小小的房間裏做各種游戲或是打撲克,等稍微晚一些就到燒烤攤去吃燒烤,反正現在林言是有工資的人,他們常常會這樣說。
氣溫漸漸的下降,開始穿起輕薄的棉衣,楓樹的葉子也變成了黃色,早晨的時候,堆得厚厚的,在操場上被風吹得飄來飄去。
同每個星期五一樣,林言準時的坐在學校的操場上,等他們仨上最後一節課。
祁夢透過玻璃,看着遠遠的那個身影,嘴角會不由自主的拉動。最後一節課她都是在熬時間,她不停的看黑板頭頂上的那塊時鐘,數着它慢慢的轉。又不停的轉頭看向窗子外面,保證那個身影一直在自己的視線內,她才能安心的把課上完。
下課鈴聲響起,祁夢慢悠悠的收起書,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她才會踱着步子邁出教室門口,她看見已經等在原地的三人不時的聊着天,林言一直望着祁夢的方向,一直眯笑着雙眼。
說實話,祁夢每次星期五的最後一節課都上不好,她滿腦子都是林言,隔着遠遠的距離,她的心便開始撲通撲通的跳,看着他微笑時,會把自己深深的陷進去,心不在焉,可是每當心思被秦超令揭穿,她便死不承認。似乎她的那根感情線脆弱的經不住一句多餘的話,被別人看穿的心思,對她來說是一種恐懼,她害怕這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情感,她小心翼翼的用一條線緊緊的拴着心,時不時的提醒自己:你真的把他歸于你未來的計劃了嗎。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确定,才要這般的提醒自己。或許她是害怕,将他置于自己的未來,假如有一天,他會展翅高飛,獨留自己守住一個沒有未來的世界,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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