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最新,更新了
不正當比試的結果,以蘇澈沖進浴室告終。
蘇漠看着兄長消失的背影,繼續默念清心訣。他對這種比試其實感到有些不自在,但見兄長一臉坦然,也就試着把它當做兄弟間的一個普通游戲,用平常心來對待。
“我沖好了,”蘇澈很快從浴室出來,只穿了件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頭發濕淋淋的還滴着水。
蘇漠拿起遙控器把陽臺上微開的窗戶關上,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蘇澈坐過去:“我幫兄長擦頭。”
以前都是兄長替他擦。
蘇澈走過去坐下:“你要不要也去沖一下?”
蘇漠接過蘇澈手中的毛巾,邊擦拭他的頭發邊道:“不用。”
他知道兄長的意思是讓他沖個涼水澡去去欲火,但他念清心訣就可以了。可惜的是清心訣只對修真者适用,對普通人來講不過是一串串艱難晦澀的字符,即使告訴兄長口訣,他也無法修煉。
而要成為修真者,除極個別有奇遇的人外,只能服用築基丹。這一世,蘇漠能夠用肉體凡胎修真,雖然不是因為什麽奇遇,但也是一個例外——因為這具平凡的身體被注入了新的靈魂,也就是身為修真者的蘇漠的一縷魂魄。
正是因為這縷魂魄,蘇漠才得以重新踏上修行之路。而蘇澈的根骨筋脈雖然讓蘇漠羨慕不已,但築基丹就像是一把鑰匙,沒有它就無法打開修真之門。
這也是蘇漠不管是睡覺、吃飯、走路、說話都不中斷運功修行的原因——只有修為達到結丹期才能煉制丹藥,蘇漠想早日修煉到結丹期,為兄長煉制出築基丹。
修真的道路上雖然有很多劫難,像他一不小心就弄得魂飛魄散,但比起看兄長生老病死陷入輪回,跟他緣盡形同陌路,他寧願兄長跳出輪回的束縛,和他一起面對諸多未知的劫難。
更何況,蘇漠始終相信,他家兄長是個不會輕言放棄的人。修真之路劫難重重,心志堅定者更容易化險為夷百煉成仙,而且,他的身邊還有他的陪伴……
“蘇漠,怎麽走神了?剛才我說的聽到了嗎?”蘇澈把毛巾随手扔在一旁的擱物架上問道。
蘇漠點頭:“聽到了。”
一心多用是他的特長,一邊修煉,一邊想事情,并不影響他聽兄長講話。兄長是在教導他不可每次都将欲望壓下,要适度的釋放纾解,不讓會對身體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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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道以後怎麽做了?”
蘇漠沒點頭也沒搖頭,仍然回答:“我有清心訣。”
蘇澈嘆氣:“我講了半天的生理健康,不是要讓你做個清心寡欲的苦行僧。”
縱欲固然不好,但完全禁欲同樣不可取。他家少年才十六歲而已,性器官正在發育,憋得太久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
“兄長放心,用清心訣不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對兄長說的舒緩欲望之事,蘇漠并不贊同,因為他以前在仙界的時候,偶爾情動就是靠清心訣壓制下去的,并沒有見身體有什麽損傷……應該沒有吧,蘇漠意識到因為沒有比照物,所以他也不知道身體到底有沒有損傷,但他确定的是用這種方法不會影響到修煉。
“凡事講究順其自然,如果你是真的沒有這種念頭,用清心訣當然可以練精化氣,神清氣爽。但如果腦袋裏還是想,靠硬憋着肯定不好,不但會增加很多負面情緒,還會影響到心理和生理反應。”
“兄長是經驗之談嗎?”
蘇澈:“……蘇漠,你已經開始煩躁了。這就是負面情緒的表現。”
蘇漠:“……”
他被兄長說中了。因為他也覺得兄長說的有道理。尤其是順其自然的态度,跟他修煉的功法的要訣不謀而合。只是——
“兄長不碰我,我就不會有念頭。”
蘇澈驚訝于少年的直率,心裏有些開心,但仍沒有忘記作為兄長的責任:“要真的是這樣的話,它怎麽解釋?那個時候我應該沒有碰你吧?”
蘇澈用下巴指指不遠處的小內褲。
“那是意外。”蘇漠道。
而且,在夢裏是有人摸了他,他才會沒有忍住。
“意外?是因為做了一個夢?”
蘇漠擡頭看他:“兄長怎麽知道?”
“小笨蛋,大多數的遺精都會做春夢,因為需要春夢來促進你的精液射出,有時會被爽醒,即使沒有醒,早上醒來的時候也會有跡象,就像被你弄濕的內褲,這就是夢遺。”
昨天晚上少年初次洩精,身體已經嘗到情欲的滋味,睡覺的時候會夢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少年身體的敏感程度——就像之前被他親吻了一下身體馬上就有了反應,後來被他抱坐着厮磨沒多久就又硬了,雖然沒看到,但蘇澈知道少年的小東西一定流水了。
“原來是這樣,”蘇漠放松了。他還以為做夢的時候又說了胡話,讓兄長聽到了。
蘇澈看他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少年剛才是在介意夢遺的事,就進一步講解道:“像你這個年齡,是男性性沖動最強的時候,不但可能發生夢遺,還可能遇到其他情況的遺精。遺精是指在沒有性交或手淫情況下的射精。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是生長發育過程中的一個重要環節,對身體和心理的健康都無害,也不會給身體造成任何不良影響,所以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也不必為弄髒了床單和內褲不安。”
“我知道了。”蘇漠臉紅欲滴,“謝謝兄長。”
“哥哥給弟弟講一些基本的性知識很正常,所以蘇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蘇澈把人抱着側坐在腿上,“有所思才會有所夢,就算我不碰你,你也會有這種念頭,不然也就不會夢遺。夢遺意味着身體開始成熟,這時候對性欲要順其自然,不妄動念想,但也不能一味壓制,不然會适得其反。”
“我懂了。”
兄長講的這些以前從來沒有人給他說過。在仙界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時候他倒沒有多慌亂,因為他以為是修煉出了差錯,很鎮定的服用了一粒清靈丹——可以驅除雜念,避免修煉時走火入魔。之後有幾次也是如此,他是誤打誤撞,後來才知道那裏之所以會變大,流東西出來并不是修煉的原因,而是他動了欲念,所以才又專門修煉了清心訣。
“書房有一些生理健康方面的書,你想看的話可以看看,有什麽問題可以随時問我。”見少年終于把他的話聽進去,蘇澈深感哥哥難做——因為他發現講着講着少年又硬了。
不管怎麽說,這副身體都太過敏感了,禁不住一點行為上或者語言上的挑逗,如果不是知道少年才十六歲,他一定會以為這副身體是禁欲了幾百年才會……敏感成這樣。
……蘇澈這樣想其實沒有多大的錯,除了把“幾百年”改成“幾百萬年”——對于一個壓抑了幾百萬年的人來講,經歷了一個欲仙欲死極盡淫靡的夜晚,雖然腦袋裏沒有任何記憶,但身體對那種銷魂蝕骨的歡愉卻有種本能的追逐。所以,蘇漠能聽他講這麽久的話,而又沒有用清心訣已經算是很能忍耐了。
“我去換件衣服,”蘇漠不好意思地跳下蘇澈的大腿,他的內褲又濕了。
“等等,”蘇澈拉住他,“雖然說一天幾次不好,但是你……今天已經忍了兩次了,這次還是……洩出來比較好。”
于是,蘇漠回來。再軟榻的另一端坐下。不動了。
“蘇漠,你又在念清心訣?”蘇澈看少年好像入定了,問道。
“沒有。讓它出來。”
“……在這裏?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其實你去卧室躺在床上或者去浴室泡澡的時候做感覺會更舒服一點。”
“這裏。不用。做什麽?”
“……蘇漠,你難道打算就幹坐在這裏等它出來。”
“不然?”
“……”蘇澈第一次知道,原來手淫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無師自通,只能繼續指導少年,“你用手摸摸它,它會出來得快一點。”
蘇漠臉一紅,夢中的人的确摸得他很舒服,可是當着兄長的面……他是怎麽樣也下去不手的:“不用。就這樣。慢慢就出來了。”
看着少年隐忍的表情,蘇澈嘆氣,拿起遙控器,将四周的雙層落地窗簾全部放下,陽臺被圍成一個封閉的小空間。
“我去書房等你。做這種事要在隐秘的環境中才會真正放松,你留在這裏,放心不會有人來打擾。等做……完了,記得洗個澡,尤其是這裏,要清洗幹淨。”
蘇澈摸摸少年的鼓起來的下身笑着走開了,被留下的人看着被關上的那道門出了會兒神,又把窗簾一層層手動拉到一邊……
蘇漠着微波蕩漾的湖面,默念了兩遍清心訣,就轉身去了浴室。
沖完澡,換好衣服,把新洗的內褲拿出來,和原來的那條并排晾在陽臺上,蘇漠笑了笑。
兄長真的只是在教導他而已……所以,沒什麽好想的。
蘇漠回到卧室,現在不想去見兄長,那就去陪陪小金吧。用靈識探查一下周圍的情況,确認安全後,蘇漠意念微動,進了空間戒指。
這兩天小金已經又長大了些,金色的琥珀幾乎全部被他吸收,細細的兩根翅膀也大了不少,應該是翼獸但卻又有四條腿……蘇漠有點擔心有一天會從裏面出來一只小怪獸,因為天地法則,翼和腿有一種就可以行動,兩者兼具不是沒有,但也确實也不多。
不過,母不嫌子醜,小金不管是不是小怪獸,蘇漠覺得他都不會讨厭它。看着源源不斷吸收周圍靈氣的小家夥,蘇漠靈機一動,将靈氣分成數十股,一點點注入小金體內——小金的恢複需要大量的靈氣的滋養,但蛋化的小金卻不會主動有意識吸納靈氣,不過,他卻可以通過靈識将靈氣源源不斷的送到小金體內,就像電視上演的傳功。
不過,小金雖然是靈體,但每次傳的靈氣太多照樣有自爆的危險,所以蘇漠傳了一會兒,見小家夥不肯再吸收就停止了。
蘇漠看着抱着四條腿沉睡過去的小金,知道它是在吸收轉化剛才的靈氣,就把它放在鎖靈陣內,起身向地裏走去。
部分瓜果蔬菜已經是第二次種植,因為用的是第一次種植後結出來的種子,所以蘊含的靈氣比以前更為純淨豐沛。
蘇漠蹲下身摘掉一個甜瓜,吃掉。
又摘一顆,吃掉。
再……
不一會兒周圍出現了一圈瓜梗。蘇漠在圈子裏坐下,望着綠油油的稻田發呆。
其實,說起隐秘性,空間內更隐秘吧……不錯,下次兄長再把他一個人丢下讓他做那種事情,他就到空間裏來,做個幾天幾夜再出去。
不過,用手到底要怎麽做呢?
那個夢太模糊了,他只記得被搓揉了一下,然後被舔了一口,就……就醒了。
為什麽不做得更仔細一點呢……或者書上有講也說不定,他要留意一下這方面的書……總之他是不會再問兄長的,堅決不會。
被摘空的瓜藤被空間自動回收,蘇漠補上第三代甜瓜種子後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絕對不能教兄長這個問題,蘇漠邊迷迷糊糊地想着邊開始運行功法。
慢慢沒了雜念,周圍的天地靈氣被不斷的通過四肢百骸進入身體,游走奇經八脈後又收到引導般齊齊彙聚在丹田之內。這便是修為達到靈動期的奧妙所在,可以通過“丹田氣海”的方式,存儲使用少量的天地元氣,靈識也比築基期有了更大的發展。而且因為氣海可以滋補肉身,所以到靈動期,就可以慢慢嘗試辟谷。
蘇漠的修為是靈動前期,其實已經可以做到幾天不寝不食,他吃東西完全是為了滿足幾百萬年的口舌之欲,而每天休息,也只不過是在陪他家兄長睡覺——即便入睡,心身也在修煉之中,休息修煉兩不誤。不過睡覺修煉效果有的是打坐修煉的一倍,有的是一半,要依照每晚睡着後……床上的具體情況而定。
又運行了幾個周天,蘇漠覺得體內靈氣蓬勃待發,有隐隐突破之意,因此并沒有急着收功,而是繼續運行。
一遍、兩遍……十遍……二十遍……三十遍……蘇漠完全沉浸在修煉之中。等再睜開眼的時候,被他種下的甜瓜種子,已經一個個頂着土殼,變成了快要冒出土的新芽——戒內大概過了四五天的時候,那外面已經過了将近十個小時。
蘇漠估算了下時間,應該是晚上九點左右,用靈識探查一下周圍沒人——甚至沒有兄長,便出了空間戒指。
看着空蕩蕩的卧室,蘇漠感到有些奇怪。他錯過了午飯和晚飯,兄長看他不在應該知道他是去了空間內,正常情況下,他會戴着空間戒指等他。現在卻——
蘇漠拿起枕邊的戒指套在手上,用靈識探查一下整幢別墅,便将戒指隐藏後下樓。
原來是家裏來了客人。
……
“睡醒了?”蘇澈正在和人聊天,見蘇漠下樓,問道,“頭還痛不痛?睡了這麽久,餓不餓?”
第一個問題是問給客人聽的,後面兩個則不光是讓人聽,也是蘇澈的的确确的擔心。
“不痛。有點。”所以蘇漠直接回答了後面兩個問題,“昨晚喝多了,給兄長添麻煩了。”
最後一句則是說給客人聽的——兄弟倆心有靈犀。
蘇漠想得很簡單:兄長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在戒指內睡覺,還這樣問他,應該是客人問他為什麽不在,兄長推說他喝醉了還在睡覺,而客人可能多半沒有完全相信,不然兄長會直接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問他有沒有睡醒,所以蘇漠多說了一句來增加兄長說出的話的真實性。
“小——”客人沒來得及說完的話,被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完全掩蓋了下去。
“小少爺,大少吩咐特地為您準備的宵夜是在這裏用還是去餐廳?”李大廚看睡了一天的蘇漠下樓,從廚房探出頂着廚師帽的腦袋問道。
蘇漠看他的樣子,一下子想起剛才那棵頂着小土殼的瓜苗芽:“就在這裏。”說話時,眼睛裏就帶了幾分笑意李大廚答應了一聲,就讓傭人準備。
蘇漠徑自走到蘇澈旁邊,向對面的客人禮貌地招呼道:“你好。”
“我該誇小漠有禮貌?還是批評小漠太見外呢?”被打招呼的客人噙着笑意為難道。
蘇漠這才仔細打量面前的客人,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轉頭向兄長求救。
蘇澈拉他坐在身邊,揉揉他的腦袋,介紹道:“蘇漠,這是蘇祁,要叫二堂哥。”
蘇漠也想起來了,是在拍賣會上見過的,眨眼看去跟兄長有點像那位堂哥。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那次遠遠看上去和兄長有幾分相似的人,這次看上去卻完全找不到一樣的感覺。是因為距離的問題嗎?還是因為……蘇漠看看兄長,沒變,兄長還是兄長……那就是——
“二堂哥好,”蘇漠再次打招呼。
難道是二堂哥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