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家法

“王爺說笑了,不知道王爺說有事找我商議是何事?”

南沂柏笑了笑,迷死人不償命,難怪京城迷戀他的女子那麽多,但傳說北親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潔身自好的緊。

“那是我胡亂扯的,你也信?”

溫未瑤一個大白眼過去,這厮這麽閑還哄騙朝廷重臣。

“王爺說笑了。”

“我從不說笑。”

“那未瑤還真不明白王爺今日來比的目的。”

南沂柏笑出聲,繼續走,溫未瑤慢慢的後面跟着,直到走到蓮池旁,南沂柏才停下來。

“像這種賜婚的旨意大可不必我親自來,我只是來看看你順便來宣旨。”南沂柏說,還不忘對溫未瑤眨眨眼,這要是讓旁人看了去,可不失了魂,王爺這是明目張膽的勾引……

“王爺傷可好了?”溫未瑤沉了沉眼眸,問。

“好了。”他從來都不是嬌氣的貴族,自小習武練功,他比所有人都知道,那些看似風光的背後,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又冷場了,這樣子大抵有些尴尬,溫未瑤四下看了看怎麽也沒個人來,平時這後花園人挺多的啊。

南沂柏像是看出溫未瑤的目的一樣,涼涼的說:“你不用看了,估計是溫将軍怕打擾我們,命人不許來這。”

溫未瑤惡寒,既然沒人來,那就打來天窗說亮話。

“王爺有話還是直說吧,猜來猜去很無聊。”溫未瑤說。

南沂柏收起笑容,凝望着蓮池裏的一株白蓮,語氣冷凝,他說:“你促成南餘跟溫宛顏的婚事,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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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未瑤心裏一咯噔,他是怎麽知道的,這個男人太深不可測了。

“別問我是怎麽知道的?你……沒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南沂柏看着溫未瑤,從她頭上取下一支白玉簪子拿在手上把玩。

“王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溫未瑤冷冷的問。

“唉,你們女人變臉可真快?”南沂柏一副很傷心的模樣。“我沒什麽意思,只是想勸你,下次不要留下把柄給人抓了,這次是我,下次就不知道是誰了。”

把柄?

她何時留下把柄了?還讓南沂柏抓到了?再回神的時候南沂柏已經走遠了,她正準備追過去,卻見他擺擺手,溫未瑤明白,他是讓自己不要問。

南沂柏走了,她也該回去了,這花園待着挺滲人的。

“你挺厲害啊,連北親王都被你攀上了。”溫博弈的聲音從後面出來,溫未瑤實在對他這個二弟沒什麽好感,一個将軍之子論文論武皆在她之下,當然那是前世,不過現在也在她之下。

“我記得父親不是讓你去軍營歷練,這就回來了?”溫未瑤轉頭笑了笑,一臉慈愛的模樣。怎麽說也是她弟弟,雖不能打不能罵,也還是可以說說他的。

“哼,宛顏的事我聽說了,我勸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

“不然你想怎樣?”溫賀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溫博弈向來怕溫賀,見溫賀來了,也不敢再說狠話。

“爹。”

“爹。”

“恩。”溫賀過去就是一巴掌打在溫博弈的臉上,哪力度溫未瑤都要拍手叫好,溫賀是習武之人,手勁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爹,你打我幹嘛?”溫博弈被打蒙了,有些不知所措,嘴角還有鮮血。

“逆子,我溫家怎會出了你這種敗類?”溫賀顯然是氣的不輕,龐大的身軀氣的發抖。

溫未瑤跑過去,拉着溫賀高高舉起的手勸到:“爹,有事好好說,別動手。”

溫賀看了看溫博弈想了想放下手,看了一眼溫博弈說:“跟我過來。”

溫家祠堂

溫家一大家子都在,唯獨溫博弈跪在祠堂中。大家都不敢做聲,連喬氏也只敢遠遠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不敢上前求情。

“老爺,二少爺這是怎麽了?怎麽還跪着了?”說話的是柳姨娘,這個情況也只有柳姨娘敢開口了。

“這個逆子,我平時怎麽教你的?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溫賀拿着溫家的家法,那是溫家祖傳的一根戒尺,聽說是溫家先祖做錯了事,當時的皇帝沒有殺他,而是賜了他一把戒尺,從那之後,這把戒尺就成了溫家的家法。

溫賀都拿出家法了,溫博弈才知道溫賀不是開玩笑的,臉瞬間就白了。

“爹,不知道孩兒犯了什麽錯,您要請出家法。”溫博弈說話連聲音都在抖。

“自己做了醜事,還不自知,你自己說,你輕薄了人家姑娘又将人家抛棄,害得人家姑娘投江自殺。”溫賀說着,揚着戒尺就要打他。

溫博弈吓的癱軟在地上,溫未瑤望了望對面的柳姨娘,柳姨娘正好對上了柳姨娘看過來的目光。

“爹我知錯了,你饒了我吧。”溫博弈後知後覺的跪着過去抱住溫賀的大腿求饒,溫賀戎馬半生,對自家兒女的品行很是看中,如今溫博弈做出這等醜事被揭發,溫賀是不會輕易饒過他的。

“你別叫我爹,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溫賀一腳踢開溫博弈,這一腳硬是把溫博弈都踢的吐血了。

喬氏看溫博弈吐血,吓的連忙跑過來求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老爺我就弈兒一個兒子,你要打奕兒就先打我吧。”喬氏哭鬧,溫賀又重情,一時下不去手了。

溫未瑤看了眼柳姨娘,柳姨娘已經起身朝喬氏哪裏去了,柳姨娘說:“姐姐,這情你可不該求,聽說那姑娘可是懷了你還未出世的孩子就去投河了。”

柳姨娘是個聰明人,這話一出口,溫賀就更氣了,直接拿起家法就往溫博弈身上招呼,喬氏想上去拉,被溫賀一下推開。

溫宛顏也趕來了,見喬氏躺在地上,自己的哥哥還被打的半死不活,瞬間就崩潰了,過來護着溫博弈,溫賀的戒尺快打在溫宛顏身上的時候就停下來。

“爹,你怎麽能這麽對哥哥和母親了?他們一個是你的妻子一個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麽下得去手。”溫宛顏哭着說,她這一說像是把溫賀說醒了一般。

“四小姐怎麽來了?我可是記得自從百花宴那件事後你就不出門了?”柳姨娘說話一針見血,溫宛顏頓時就白了臉。

當時百花宴的時溫賀還不知道,都瞞着他,倘若這事讓溫賀知道……

溫未瑤看着溫宛顏溫博弈還有喬氏只覺得大快人心。

“百花宴怎麽了?”溫賀皺眉看着柳姨娘問。

“老爺還不知道啊,看來有些人還成心瞞着老爺,不讓老爺知道,想瞞天過海了。”柳姨娘說,還不忘看喬氏幾眼。喬氏自然知道她說的話裏指的是誰,可是她只能瞪了她一眼,一轉眼就只能跪在老爺面前,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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