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朝廷上的紛纭
那刺客蒙着臉,只露出眼睛,那雙眼睛十分的堅定,他不屑地忘了一眼南沂柏,便甩頭扭往一邊。
“哼,不說,那就給我搜。”旁邊的小順子見刺客如此膽大,心中不快,便大聲對着侍衛道。
沒多久,侍衛從刺客身上搜出一塊木牌,小順子接過那木牌,雙手在南沂柏面前呈上。
“軍機處的令牌。”南沂柏并沒有接過這枚令牌,只是掃了一眼,便道,“好一個軍機處。”
随後南沂柏走到溫未瑤身邊,溫未瑤急忙掏出手帕,輕輕擦拭着南沂柏臂膀上的血跡,心疼地,有些笨拙地為他包紮傷口。
“別擔心,朕沒事。朕去去就來。”說罷,手一揮,侍衛将刺客拖了下去,“上朝吧。”
朝堂上,清晨刺客公然行刺之事已經傳到了衆大臣的耳中。南沂柏的左手臂膀被刺傷,還未來得及換身衣服便上了早朝,他端坐在龍椅上,表情嚴肅,似乎并沒有受一點清晨行刺的影響,臂膀似乎也并沒有受過傷。
“皇上,禁軍統領賀将軍剛離京幾日,刺客卻在皇上的寝宮在公然行刺,顯然是早有打算,臣身為南國丞相,在賀将軍離京之際未能及時察覺刺客行刺的動态,實屬臣的不是,求皇上賜罪。”張丞相首先站出來,跪倒在殿前,忏悔地對南沂柏道。
南沂柏面不改色,道:“張丞相,刺客早有預謀,若能被及時察覺,便不再是刺客了,朕怎麽能降罪與你呢?索性朕并無大礙,你起來吧。”
“謝皇上。”張丞相在地上連連磕了幾個響頭,這才慢慢地起身站直。
“不過,朕倒是在刺客身上發現了一件物品。”南沂柏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小順子,小順子點點頭,測過身将一個小盒子拿了過來,然後打開,遞給南沂柏。
南沂柏接過盒子,從裏邊取出早晨侍衛搜出的木牌,道:“刺客被捉拿後,這是從這刺客身上搜到的木牌。我想,伍大臣,這木牌,你也再熟悉不過了吧。”
南沂柏将木牌遞給小順子,小順子接過後,徑直走下殿,向伍大臣所在的位置走去。然後将木牌呈放在南伍大臣眼前。
只見伍大臣雙眼露出驚異之色,随後轉瞬即逝。他畢恭畢敬地作揖,道:“皇上,這是軍機處的令牌。但臣以性命擔保,臣從未使派過軍機處的人謀刺皇上,還請皇上明查。”
話音剛落,朝中一片轟動。
“伍大臣,朕知道你的忠心,也信得過軍機處。自南國開國以來,先帝為了權力能夠得以制衡,更好的管理國家,避免權力的濫用,将軍權一分為二,軍機處與皇帝各執一半,為的是讓南國後世皇帝自律,做一個清正廉明,體恤百姓的好皇帝,而軍機處也從未讓人失望過,它扶持着南國世代的帝王,幫助帝王鞏固皇位,朕怎麽會懷疑軍機處與伍大臣的忠心呢,朕只是想弄清楚,軍機處的令牌,怎麽就随意到了這個刺客手中?軍機處的管制,就是如此松散嗎?”
“這……”伍大臣聽了南沂柏的一番話,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南沂柏先是将先帝對于軍機處的信任一一列數,又大加贊賞軍機處的忠心,最後又說出此次軍機處的不當,随後發出質疑,實在是讓伍大臣難以對答。
“是啊,就算不是軍機處的人行刺,卻被冒充軍機處行刺,這也是軍機處的失職啊。”
“為何要冒充軍機處呢?”
“軍機處權力太大了,殺一殺威風也是好的。”
“你們就知道這一定就不是軍機處的人幹的呢?”
朝堂上,大家衆說紛纭,對于軍機處的說法各有不一,朝堂陷入混亂,而南沂柏依舊面無表情地坐在殿上,一句話也不說。
“各位,光憑借一個令牌便死死咬定軍機處不放,實在是說不過去,”角落裏的南餘終于沉不住氣,走出人群中,“皇上,臣認為此事另有蹊跷,正如皇上所說,軍機處向來對皇家忠心耿耿,其地位在朝中也占有一席之地,難免令人心生妒忌,臣只怕是有人居心叵測,挑撥離間皇上與軍機處的關系。”
南餘面不改色,一席話卻将伍大臣拉了出來,衆人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南沂柏道:“七親王此話也不無道理,依七親王而言,這行刺之人的幕後主使者是覺得軍機處的權力過大了嗎?”
“回皇上,軍機處的與皇上手中的君權軍權各占其一,互相牽制,不存在權力過大一說,還請皇上明查,給軍機處,還有在座的大臣們一個交代。”
“交代?哈哈哈,七親王,今日刺客行刺的是朕,若朕有什麽閃失,朕恐怕就不會坐在這裏了,你不理會朕的傷情就算了,還讓朕明查刺客到底是不是軍機處的人,以給衆大臣一個交代,你,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南沂柏面帶怒氣,提高了音量,言語間帶着壓抑着的怒氣。
“皇上息怒!”南餘見狀立刻下跪,身後的大臣們見皇上勃然大怒,也紛紛跪下,唯恐南沂柏降罪。
“皇上,臣認為軍機處非查不可,行刺之人不管是不是軍機處,既然牽扯到了軍機處,就應當受審,皇上登基不久,是該立下龍威,震懾朝廷。”
張丞相适時地開口道,他年近五十,再過不久便可以告老還鄉,不想在退休之前能有什麽閃失,新帝登基年少氣盛,他理應說着皇上的意思,而不是與皇上反着來,況且,朝中确實有些人圖謀不軌,軍機處權力過大,就如一把權力的火苗,遲早會變成熊熊大火。
“就依張丞相說的辦,即日起徹查軍機處,另外,朝廷要嚴加管理,一經發現有在府邸中大肆招兵買馬者,殺。”南沂柏在大殿之上,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