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悄然改變 …

轟隆隆!!那是天雷劈過頭頂的聲音……

弗雷爾對着鏡頭,笑得一臉真摯。可他說出的話語顯然讓所有人都覺得……我這是出現幻覺了吧出現幻覺了出現幻覺了出現幻覺了吧……

【來吧嫁給我吧!我們國家能同性結婚!我們全國人民都喜歡你!】【來吧嫁給我吧!我們國家能同性結婚!我們全國人民都喜歡你!】【來吧嫁給我吧!我們國家能同性結婚!我們全國人民都喜歡你!】連采訪弗雷爾的那名記者都因此而陷入了無限沉默的狀态,畫面就此定格,連帶着電視機屏幕下方的那行字幕也就此定格了數秒之久,讓卿越想要告訴自己那是個幻覺都不行……

于是群衆們從饒有興趣的看兩眼電視再看兩眼卿越,如果有心情,再吹兩聲口哨的八卦之心變成了驚悚。此時大家已顧不上看卿越的反應,只是呆呆的看着電視反應不能。

可更令人震撼到何其想死的是這幅畫面在定格了數秒之久後轉切到的專題節目。

節目的主持人和資深分析員無不一臉正經,且正式非常發表了如下評論:“我們都知道,卿越在世界冰壇上的迅速崛起令得希蜀冰協對他投以了極大的希望。但在剛剛結束的這個賽季,卿越卻未能為自己的國家奪取一塊世錦賽的獎牌。可他的隊友楚炫卻在世錦賽上獲得了比他更高的名次,這令得楚炫在國內的聲譽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令希蜀冰協的官員對這位希蜀的全國冠軍有了新的評判,也令得他們對卿越頗有微詞。并且,希蜀冰協的官員不止一次的在公開場合表現出了這種不滿情緒。

在這種情況下,普蘭登男單第一人弗雷爾卻以卿越好友的身份發表了這一言論。我們不難猜出,這很可能是普蘭登冰協在透過弗雷爾向卿越傳達一種态度。普蘭登冰協顯然是在向這位希蜀冰協并不怎麽喜歡的優秀花滑選手抛出橄榄枝。

他們這樣做其實并不奇怪。可以想象,如果卿越将國籍轉成了普蘭登,這位繼承了那修跳躍天才之名的年輕選手将會為普蘭登在國際冰壇的地位帶去多大的變化……”

有關弗雷爾的專題節目播放到這裏,所有出席這次聚餐的COI巡演人員全都緩緩的轉過頭來看着正捧着一杯飲料沉默不已的卿越。

“啪!”

那正是卿越捧着的飲料杯摔在桌子上的聲音……

當時的情況可想而知,大家的反應精彩紛呈,不明真相的群衆們紛紛以猛虎撲羊式要求此時正在現場的事件又一主角卿越為他們講述名為《我和普蘭登之光不得不說的故事》三百篇。看到此番混亂情景,卿越簡直就要哭了。于是……被冰壇風雲兒的弗雷爾在電視上發表了莊重(??)求婚的卿越……在阿列克的幫助下,成功遁逃了……

“抓住他!抓住他!抓住他!”——此為群衆們的強烈呼聲。

“靠!你忘了以前我是怎麽替你背黑鍋的了?連我都瞞!卿越你小子太不夠義氣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唔……嗷嗷嗷!放手!你們放手!”——此為異常激動的楚炫。

“停、停下!那個是楚炫,不是卿越!你們抓錯人了!”——此為在亂中依舊冷靜機智的夏爾曼。

當卿越被阿列克抓着在亂中逃脫之後,聽到的就是包間內如此混亂的聲音,讓他後怕不已的冷汗連連。于是當阿列克以眼神詢問他是不是現在就離開餐館的時候,卿越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跟着阿列克一起沖了出去。兩人一路快跑,沿途又攔了一輛車繼續遠離與餐人員全都失控的聚餐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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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按照阿列克所說的地點,停在了晚上的夜景十分漂亮的輪渡碼頭。當卿越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他還是驚魂未定。面對從江面上吹來的夜風,他不住的微喘着平複着心髒的狂跳不止,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卻見阿列克背靠着碼頭邊的橫欄,一言不發的看着隔着一條寬馬路的絢麗燈光。

夜風吹起阿列克的頭發。他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倚靠着橫欄。仿佛……身着黑色上衣的他會就此緩緩的融入碼頭邊的整片漆黑中一般。

一時間,卿越竟不知要和阿列克說些什麽,說些什麽去打破這份沉默。

“我……”

“你……”

沉默許久之後,兩人竟是同時打破了沉寂,默契般的僅僅發出如此的字音。令得一直沉着臉默然的阿列克不禁失笑。

“這裏晚上的風很大,會冷嗎?”

阿列克側過身看向卿越,竟能讓人從他的眼睛裏看到顯而易見寵溺。

“不、不會。我家住在雪山腳下,所以我……我……”

然而卿越的話還未說完,阿列克就伸出了他的手,握住了卿越的。比卿越的體溫偏高的溫度從那個寬大的手掌處傳來,令得卿越那有些偏涼的手仿佛被一團火熱整個握住了一般。而後他僵着身體看向阿列克,只見對方一邊看着他的眼睛,一邊緩緩的握住他的手,将他帶到自己的身邊,而後……輕輕的環住了卿越。

輕輕的環住,而後慢慢的收緊,令得他的體溫能夠通過薄薄的布料将卿越浸染。阿列克深深呼吸着卿越的氣息,手掌則從卿越的背上慢慢的移到了他的後腦勺,手指輕輕撥弄着卿越柔軟的頭發。

“我不管弗雷爾是怎麽想,我只知道,你心裏的那個人是我。這樣就足夠了。”

良久,阿列克那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卿越的耳邊響起,令得卿越的心跳在那一刻漏了一跳,連呼吸也因此而滞住。

在一片夜色之中,阿列克的唇吻上了卿越。小心翼翼的,充滿愛意的。然而,這一次的親吻卻不似前兩次一般,輕輕觸碰之後即刻便分開。這一次,阿列克在以嘴唇描繪了卿越的唇瓣後分開了他的唇齒,以舌尖抵住了卿越那生澀的濕熱,并轉而糾纏住它,品味着眼前男孩的味道,并令對方被暈染上屬于他的氣息。

直到許久之後,黑發的青年感受到眼前的男孩呼吸急促起來時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他。

“這個是吻,吻和親是不一樣的。”

【這個是吻,吻和親是不一樣的】——在一片迷人的夜色中,阿列克如此說道。

這個時候,卿越仿佛聽到了什麽東西改變的聲音。無關入夜後風聲,無關由江水浪潮相互擊打的聲音,而僅與耳畔的低聲呢喃有關。

與此同時,弗雷爾的這一席發言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而卿越和阿列克的同時失蹤也令一些人抓到了些許的蛛絲馬跡。

于是,看了那則爆炸性專題片的楚炫在掀桌子掀窗簾的怎麽找也找不到卿越情況下失魂落魄的獨自一人回到了酒店的房間。把房門一關便鬼哭狼嚎的哀戚道:“卿越啊!卿越你千萬不能嫁給弗雷爾轉國籍啊!不拿牌的日子裏沒有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麽去面對冰協!怎麽去面對啊!!”

夏爾曼則一人坐在房間裏撥通了弗雷爾的電話。

“喂,還沒好嗎?你那兒雖然下了那麽大的一劑猛料,可是好像根本就沒人以為你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而且……阿列克在這裏的動作很大。他在聚餐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拖着卿越趁亂離開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電話的那頭似乎傳來了咆哮的聲音,令得夏爾曼自動的把手機拉遠,直到聲音漸漸停息之後才又把手機防到耳邊繼續說道:“直接說吧,你那裏的情況怎麽樣了?機票訂好了?明天能到嗎?”

與夏爾曼的手機接通的另一頭此時正是普蘭登的浪漫黃昏。而弗雷爾則穿着正式的白底襯衫以及西裝,卻獨獨未打領帶。襯衫的扣子也未全都扣起,令那份過于嚴謹轉化為了與他相襯的野性與狂放。被故意打理得有些淩亂之感的頭發與此番裝扮顯得合拍不已,更令得今天的弗雷爾顯得格外迷人。

聽到夏爾曼對他問出的話語,弗雷爾在沉默片刻後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明天,明天我一定會趕到。”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弗雷爾身旁的少年淡淡的開口問道:“準備好了嗎?差不多可以進去了。”

少年有着淺金色的頭發,碧色的眼睛,周身散發出與他的年齡不符的沉靜氣息。他在看了一眼複古懷表上所顯示的時間之後對弗雷爾淡淡的說了一句,令得弗雷爾轉身對他微笑點頭。

“當然準備好了。你呢?說好儀式完了之後你得陪我一起去科連頓,千萬不許反悔。”

聽到弗雷爾這家夥說出了已經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話語,性子本就清冷的少年已經絲毫提不起興趣再搭理他,徑直向普蘭登國家音樂廳的演出大廳走去,令得弗雷爾即刻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的小提琴跟上。

【女士們先生們,這裏是世界名琴米爾達斯坦的加授儀式。經過慎重的商議,普蘭登政府終于決定将存放于普蘭登國家博物館內的,擁有四百年歷史的無價之寶,世界名琴米爾達斯坦的使用權授予年僅十八歲的卡洛斯,以表彰他在小提琴傳承的領域內所作出的傑出貢獻。

并希望他能夠繼續發揮自己在普蘭登年輕一代中的影響力,令古典音樂在現代重現展現出她曾經的光輝。那麽,接下來我們将聽到卡洛斯和他的朋友,弗雷爾所演奏的,由兩人在普蘭登國家音樂求學時所共同譜寫的小提琴二重奏。】夕陽将美麗的艾爾娜河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在它的映襯下,仿佛河畔的普蘭登國家音樂廳也被那莊重而又浪漫的金色暈染了,連帶着兩名少年踏上臺階的背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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