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變化
這是在那屆奧運會結束後的第三年,三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東西。在這三年間,處于黃金年齡的卿越迎來了屬于他的巅峰期。不僅是對于男單選手而言,身體上的巅峰期,更是他滑冰事業的巅峰期。
作為穩穩占據了希蜀全國錦标賽冠軍獎臺四年的人,希蜀的頭號選手他當之無愧。在這個由希蜀,普蘭登,以及珈國三國鼎立的世界冰壇,他幾乎從不會缺席各類世界級比賽的領獎臺。現在,已再不是他在獲得了世青賽的冠軍後眼巴巴的看着在世錦賽上最後一組出場的弗雷爾以及阿列克的時代了。
又或者……有太多太多各國的優秀選手都把他當成了那個想要超越的目标。
卿越和楚炫在希蜀國內的地位和四年前的正好倒了過來。四年前的時候,學冰起步比較晚的卿越總是希蜀的萬年老二,楚炫則是從青少年組一路比過來,蟬聯了三屆希蜀全國錦标賽冠軍的希蜀頭號選手。而現在,萬年老二由卿越變為了楚炫。
不過這個從少年時代起就和卿越一起努力的國內唯一敵手倒是并不在意。或許,用這樣一句話來形容兩人之間的關系會很合适——賽場上恨不得把你咬死,賽場下為你兩肋插刀。
然而楚炫的交際能力以及出色的外形,引領時尚的穿衣風格倒是為他接到了許多廣告,商業代言。又因為他愛炫的性格以及善于表現的緣故,自他十五歲起就負責他的王牌經紀人肖沁很輕松的為他接到了一兩部大制作電影裏的小角色。雖只是出場不過數十秒,卻已足夠人對這個世界頂級花樣滑冰運動員有了深刻的印象。
至于卿越,他雖然頗受廣告商的青睐,接拍一個廣告或是代言的價格也極其不菲,然而他在電視上出現的頻率卻是未有楚炫的那樣高。相比之楚炫,卿越更為将自己的重心放在商業演出上。幾乎每年夏天都會有一場大型的巡回商演活動。即使是在平常的日子裏,曲慎也能夠為他接到大大小小的演出單子。
尼奧利多在退役之後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再一次回到了COI的演出團隊,并因為有着“贏過奧運冠軍的男人”這一頭銜而獲得了更為優厚的演出酬勞,又有一大票因為兩屆世錦賽的經歷而熟悉了他的冰迷們追在後面看他的演出,日子過得舒心不已。
科內斯,他在退役之後經歷了相當一段時間的迷茫期。後來他終于成功轉為了半職業選手。平日裏會參加大學的課程,學習攝影。但也不放棄對于花樣滑冰的訓練,并時不時的參加一些商業演出。如此,也算是沒有完全消失在公衆的視線中。
在之後,尼奧利多和科內斯趁着人氣還在,相繼出版了他們的自傳。又重新溫習了一遍他們一路走來的坎坷以及冰上榮耀。
因為和卿越還保持着聯系的緣故。因此當他們得知卿越為了支持他們而買了不止十套兩人的自傳後,尼奧利多和科內斯不禁開起玩笑問卿越要不要也出版一本自傳,并介紹說,幫他們兩人執筆的那位女作家很不錯。
對此,卿越則說,他還要滑很久呢,有見過還沒退役就急急火火的出自傳的麽?萬一他将來還贏了兩塊金牌,他總不可能把那些賣出去的自傳再召回來,寫下他兩度奧運奪冠的經歷吧?
此言一出,立刻被尼奧利多與科內斯一同唾棄。被卿越無端搶走了一塊銀牌的科內斯甚至還心情十分不佳的說,銀牌是我的,是我的!只是那時候的主辦方忘記準備兩塊銀牌了。
當科內斯再次強調這一點的時候,卿越換上了一副十分嚴肅的表情說道:“科內斯,你這樣的心态可不對。如果将來有一天,我放在櫥櫃裏的奧運銀牌不見了,那一定就是你深夜潛入民宅偷的!”說完這句之後,卿越就會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那麽,現在的卿越過得很好,也很忙。忙得好像每天每天的都要把他所有的精力都全部耗完了一般。有時候會在工作到深夜的時候對自己說,哦,我一定是把明天的力氣也用完了。不光是明天的,後天的也一定全都用完了。
然而當他在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卻依舊是精力滿滿的應對着曲慎給他安排的工作。有時候是去出席各項商業活動,拍攝廣告或是平面照片,有時是教小孩子們滑冰,然而每天的基礎訓練卻還是一天都不能停下。
或許,這就是黃金年齡的感覺?卿越不止一次在沖完淋浴之後對着鏡子問自己。而後在感受到體力充沛的感覺後在自己的心裏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自認識弗雷爾之後,卿越就極其注重形體訓練以及現代舞甚至是一些其它舞種的訓練。他是一名頂着跳躍型天才頭銜,擁有巅峰四周跳的男單選手。因此,他比其它任何人都需要注意對于運動損傷的防範。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成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在他剛剛獲得了奧運銀牌的時候,他還很不能适應這種每天都充滿着緊張感的生活。在那之前,他就只是一個在雪山腳下的冰場裏日複一日的進行着刻苦的訓練,并希望着能夠創造出一個他夢想着的未來。
至于現在,他似乎已不去想那些遙遠的事了。他只是每天都盡力做到最後,而後在度過那段時間之後再回過頭看,他做的足夠好,亦或是不夠好。
卿越的個人電子郵箱裏每天都會有許許多多世界各地的冰迷們為他寫的信。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堅持自己一個人回複所有的電子信件。可奧運會結束之後,才稍稍休息了兩周的時間,他就已經被那幾十頁甚至是幾百頁的電郵标題給弄得懵了。
這個時候,曲慎幫助他把冰迷們寄給他的電子郵件進行了分類,将純粹訴說對他喜愛的放在一類,将訴說生活中不同煩惱的放在不同的類別,又将提到他商演的分在一類。
而後在卿越閉目休息,或是演出前化妝途中那些比較具有代表新的,內容特殊的長信念給他聽。而後在獲得了卿越對此的想法後酌情對那些信件進行統一回複。
希望……冰迷們不會因為他的這份貪圖省力而責怪他吧。
在卿越22歲生日的兩周前,阿列克來到了希蜀。
這個如今已不是珈國冰協心目中的珈國冰協之子,卻總是在世界級的比賽中獲得了珈國選手之中最高排名的珈國名将努力挪出了一個長達三周的假期,用來陪伴彼此在整整一年的時間之中也不能相聚多久的戀人。
因此,卿越也什麽都顧不上的推掉了許多原本已經定下來的商業活動,甚至是廣告拍攝,十分粗魯的挪出了一個同樣長的假期。
“你本不需要這麽做的。我既然已經來了,就可以陪着你,哪怕是陪着你去工作,并在車裏等到你的工作結束。”
當阿列克在下飛機之後得知了卿越的這一做法時,他十分不贊同的說出了這句話。然而卿越卻是極不在意的說:“我想,我應該并沒有那麽大手筆的請來四屆世錦賽冠軍得主珈國名将阿列克先生來做我的助理吧?”
說着,卿越猛一個轉身,挑眉笑着看向阿列克。然而他的這一在公共場所公然态度極為挑釁的行為,令得阿列克在那之後不久就在兩人一起坐進車裏之後抱住卿越,狠狠向他索取了一個長吻。
那是周一的晚上,機場地下三層停車場裏滿是空曠的回音。至于來這裏的人……?那就更少了。
因此,阿列克幾乎在卿越坐進駕駛座的時候就将他的椅背調整到了椅座及椅背幾乎平行的高度,令得卿越猛然意識到兩個月都未見的戀人究竟是想在這裏做什麽,于是他劇烈的掙紮起來,卻是被阿列克按得死死的。
“阿列克!這裏是停車場!你……你……”
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阿列克的又一個吻已經将他的唇堵住,令得拒絕的話語再無法從卿越的口中說出。阿列克貪戀的吻着許久未見的戀人,用自己唇舌描摹着對方的唇形,不斷的吻着,而後侵入到卿越的口中,逼得對方與自己一起糾纏,令彼此間的氣息相互暈染,喘息聲不斷加重。
滿意的看着戀人因為聽着那些喘息聲便耳朵發紅的反應,當對方誘人的唇因他的吻而暈上了一層暧昧的水光才還嫌不夠般的緩緩撐起身體,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戀人臉上一片緋紅,生氣想要掙脫開的樣子,卻并不松開對他雙手的禁锢。
“你說……如果我在這裏繼續下去……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