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近神壇的學長
初賽的日期定在周末，周六和周日連着兩天，一共200位參賽者而能夠入選兩個禮拜後的淘汰賽的選手只有20位。比賽開始前，韓瑀信拿着兩瓶保溫杯走向司儀臺，語氣淡淡地瞥了齊良一眼：“別又說我偏心。”
“這是什麽呀？”蘇寧好奇地打開保溫杯。
“蜂蜜羅漢果！”齊良不等蘇寧看出是什麽，直接喝了再說。
“謝謝學長。”哇哇哇，蘇寧在心裏已經把韓瑀信當作是保姆了。
“怕你們嗓子啞了。”他可不想再費盡心思去找司儀了。
“可是為什麽我的沒有吸管的？”齊良看了蘇寧的保溫杯，找茬似的看向韓瑀信。
“你要是也擦口紅，我不介意多給你一支吸管！”韓瑀信沒好氣，惹得一旁的蘇寧咯咯笑：“你別那麽幼稚故意為難學長！”
“聽到沒有！蘇寧都比你懂事！”韓瑀信有點小得意。幸好小學妹沒被這個厚臉皮的人帶壞了。
“都是有經驗的老手了，期待你們的表現！”開場前，喬墨也來鼓勵了一番。
連續兩天從早上到傍晚，蘇寧都和籌委們待在一塊兒，就連午餐晚餐都一起解決了。
“你坐這吧。”韓瑀信拉了一張椅子給蘇寧。
“謝謝學長！”原本蘇寧還在心裏嘀咕這個長凳的設計怎麽這麽不友善？長凳和桌子連在了一起，所以想要坐進去的話只能跨過長凳坐下，可這讓穿裙子的女孩怎麽辦啊？多不好看！而且蘇寧身穿的還是商業套裝，裙子的款式是窄的，這麽一跨還不把裙子撕裂？
“小學妹，你都管韓信叫學長啊？”一旁的學姐們八卦道。
“是啊，她天天就學長早安，學長再見，再不然就是謝謝學長，我都聽慣了！”齊良打趣地模仿蘇寧的語調，然後轉頭嬌滴滴朝韓瑀信眨眼：“學長吃飯。”
“你這樣叫我吃不下飯。”韓瑀信很認真地說而衆人發出一陣爆笑，至于蘇寧則羞紅了臉，低頭默默吃飯。
“哎，不過蘇寧啊，我們韓信怎麽樣啊？是不是人很好？”學姐們繼續追問。她們韓信可是以聰明而細心聞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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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蘇寧毫不猶豫地點頭。
“要不要考慮下？據說，韓信現在沒有女朋友噢！”吃瓜群衆起哄。
“啊？”沒想到話題忽然就這樣“歪”了的蘇寧反應不過來。
“你們當我死了嗎？”八卦男主角伸手敲了敲桌面，試圖制止這個話題。
“沒關系！你們就當他死了！繼續！繼續！我都快要幫他貼公告征女友了……欸，我！咳咳！”這樣的話也就喬墨這個死黨兄弟敢說。
當然，下場沒多好。韓瑀信從喬墨的飯盒裏夾了塊雞肉直接往他嘴裏塞，堵住他那張就要開始胡說的嘴巴。
艱難地把雞肉吞下去後的喬墨開口抱怨：“你這麽暴力找不到女友的。”
“對你這樣的人就該暴力一點。”韓瑀信心安理得地繼續吃飯。
眼看兩個主席又要開始內鬥，其他人很有默契地閉嘴，心裏一致在為韓瑀信默哀：喬公子，韓信找不到女友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吧？
在籌委們尤其是韓瑀信面前，蘇寧始終沒敢露出疲态，直到星期日晚上活動結束，她才如樹懶一般直接挂在以晴身上慢吞吞地走回宿舍。
“一看就知道午休沒好好休息。我得頒個‘最佳敬業獎’給你！”以晴挽着蘇寧的手打趣。好幾次好一些參賽選手唱得走音走掉，誇張得令觀衆和選手自己都笑場的時刻，蘇寧和齊良卻都很敬業地保持着官方笑臉，絲毫不受影響。
“腿好酸。”蘇寧撒嬌，伸手揉了揉連續兩天站了近十個小時的腿。
“讓你坐你不坐，活該。”以晴批評道。她從觀衆席可以看到韓瑀信和喬墨三番四次走上前，應該是勸她坐下可她卻總笑着搖搖頭。
“你看過什麽活動司儀是坐着的？腿殘嗎？”蘇寧反問。
“你再這樣站下去，第一個腿殘的司儀就會是你。”以晴投給她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笑臉。
“我這不是不想讓學長們擔心嘛！”蘇寧委屈地解釋。她看得出籌委們都很照顧她，尤其是韓瑀信。所以要是她再露出軟弱的一面，他們要嘛以為她很嬌弱，要嘛以為他們做得還不夠，而這兩個結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這倒是，每次聽你那麽說，我都覺得韓瑀信人真的很好，做事想得很周到。”以晴贊同地點點頭。
“就是說啊！他再那麽細心我都快不好意思一直接受他的好意了。”蘇寧嘀咕然後忽然直起身子吩咐道：“你別這樣連名帶姓叫學長。”
“啊哈？蘇小姐？你說什麽？”以晴差點沒暈倒。這管得也太寬了吧？自己不叫還不讓她叫了？
“不喜歡。”蘇寧嘟了嘟嘴。
“你當他是神嗎？還不可以直呼姓名了！”以晴嘲諷。
“不是，但是是接近神壇的人。”蘇寧認真地解釋。
明明蘇寧自認為發揮得還可以，和齊良的默契也不錯，沒有半點失誤，這兩天卻有點揣揣不安。直到那天晚上，接近神壇的人在司儀的群組裏發了訊息：
“這兩天辛苦了，大家表現得都很好！回去好好休息。”
“笑什麽？”以晴看蘇寧對着電話傻笑。
“學長說我表現得不錯！”蘇寧開心地回道。
“哦。我還以為你看男朋友的訊息呢！”以晴故意這麽說。
“晴晴，你說學長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沒有女朋友呢？一定是他們搞錯了。”蘇寧想了想這麽說道。
“怎麽？你感興趣？”以晴似笑非笑。
“神經病！睡覺！”蘇寧聽了眼睛一閉，扯過被子就倒頭大睡。
隔天晚上，會議如常在會議室裏進行。對于籌委們前兩天的表現，喬墨顯然很滿意，鼓勵和稱贊比批評更多。
“好了，散會前，別忘了交出你們的成績單！”喬墨負手笑着交代道。
“唉唉唉！”嘆氣聲瞬間在會議室裏此起彼落。
“來來，排隊。”喬墨似乎很喜歡這個環節，心情很好地一個個查看。
繞了會議室一圈，喬墨最後停在了蘇寧面前。
“小學妹！你和瑀信是一路人！”看着蘇寧的成績，喬墨驚呼。
“也是學霸？”籌委們發出羨慕而崇拜的聲音。
“瑀信你看！全部90分以上！”喬墨拿着蘇寧的手機在韓瑀信面前搖晃。
“預料之中。”韓瑀信沒什麽反應，畢竟第一天見到她就知道她聰明。再說，他選中的司儀怎麽可能笨嘛！
“嘩，小學妹，很厲害啊！你們向蘇寧小學妹學學吧！”喬墨指了指那一小群考試不及格的籌委們。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籌委們唉聲嘆氣。
“你說來來去去都是你們幾個，多讓人不省心。小學妹，你說，該怎麽罰？”喬墨已經放棄思考這個問題了。
“啊？我決定？”蘇寧詫異地指着她自己。
“小學妹高擡貴手！”那幾個籌委們雙手合十虔誠地喊道。
“那，那做訂正吧？不會的去向老師讨教？”蘇寧不确定地說道，眼神時不時飄向喬墨和韓瑀信。
“行。就這樣！”喬墨批準了。
“謝小學妹不殺之恩！”聽到是這麽容易的任務後，大家皆大歡喜。
淘汰賽的準備和初賽沒什麽差別，蘇寧依舊天天和“小三組合”一起寫稿練稿，只是韓瑀信以肉眼可見的差別變得越來越忙。晉級淘汰賽的20位選手将和其他大學的80位選手競争，争取獲得20席半決賽的入選資格。既然有了外校人士，籌備工作自然變得更多，需要注意的事項變多了，需要煩惱和花心思的事情也随着增加。
所以對于自己忽然開始咳嗽嗓子出了問題，齊良始終覺得很抱歉：“我已經吃藥了，屆時，咳咳，一定可以正常發，咳咳咳咳，揮！”
“千萬別再吃辛辣還是煎炸的食物了，蘇寧也是。”韓瑀信有些無奈地叮囑道。
兩人像是聽話的孩子不斷點頭，把韓瑀信和喬墨帶來的涼水和潤喉糖等等一一吞下肚。
“你別和他靠得太近，免得也被傳染了。”雖然齊良已經戴上了口罩，韓瑀信還是不放心。
“我要去角落畫圈圈了……”齊良自嘲。
話雖如此，韓瑀信不在的時候蘇寧還是帶了一大堆私藏的補品塞給齊良：“你趕緊好起來，別讓學長擔心。”
“你以為我想的嗎？”齊良嘴上無奈，雙手卻不客氣地拆開蘇寧帶來的補品，品嘗美食般地一一評論：“嗯，這個不錯，這個味道有點怪怪的，這個好吃！”惹得蘇寧直笑。
不過幸好，齊良總算在淘汰賽的3天前病愈，雖然沒法完全回到巅峰狀态就是了。
“別擔心。我發揮110巴仙的實力把你少掉的10巴仙補回來就行。”蘇寧笑着安慰他。
“小學妹！你真好！”齊良作裝揩淚。
“學長更好！”蘇寧喜滋滋地喝着韓瑀信給的金銀花水。
“哦，又一個無知的少女中了韓信的毒。”齊良搖搖頭。
“嫉妒你就說。”一旁的韓瑀信原本正和音響組做最後的調音，卻耳尖地聽到他們的對話。
“誰嫉妒你了……”
“我嫉妒！”另一個耳尖的人類——喬墨大叫。
“跟你什麽關系？”韓瑀信嘴上這麽說，其實卻一點都不想知道。
“為什麽每次那些水都沒有我的份！我們的友情就那麽塑料嗎！”喬墨抱怨。
“你貢獻了什麽會導致口舌幹燥喉嚨不舒服的嗎？”韓瑀信反問。
“我用腦！”
“那個沒藥救。”
“……”
雖然事先已經被提醒淘汰賽當天場面會比初賽混亂，蘇寧和齊良兩人還是忙得七手八腳，要不是經驗豐富而勉強穩住，場面肯定不好看。來自不同學校的參賽者紛紛要求這要求那，先是這個臨時翹賽，接着是那個出了狀況必須往後移等等。
按照蘇寧的話來說就是：pattern多過badminton，比賽只進行到一半開始中場休息時她就已經有點精神衰竭。即使賽場開着空調身子其實很冷，她的額頭卻因為一個個臨時狀況焦慮得冒出細細的汗。
那天比賽結束後，蘇寧回去房間後直接倒頭大睡，就連韓瑀信發送在群組的信息都沒看到。直至隔天睡了個精神飽滿後，她點開訊息通知才開心地看到韓瑀信稱贊他們臨場表現很好，很專業。
“又笑？又是韓學神發的？”自從以晴被禁止連名帶姓喊韓瑀信後，她就管他叫‘韓學神’。
“稱贊我們專業！”蘇寧樂得快活逍遙，仿佛昨天雙腿和精神上的折騰都值了。
“哦，我也說過要頒‘最佳敬業獎’給你啊！”
“不一樣，哎，你不懂！你知道被這樣優秀，接近神壇的人稱贊是什麽感覺嗎？就像是要變成雲朵接近神一樣，輕飄飄的！”蘇寧形容得有聲有色而以晴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