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我們公司真有同性戀嗎?”聽顧茗這樣一問,鐘曉歐心口一滞,就快回喘不過氣來,像是某種心事馬上就要被拆穿,暗戀都是那樣吧,,總是小心翼翼,害怕對方察覺。

沒成想真要鐘曉歐回答,顧茗在那自說自話道,“我也真是被那關大小姐氣糊塗了。”她搖了搖頭,雖說對同性戀知之甚少,可工作和性向沒有多大的關系吧,為什麽關總關注的點都這麽奇怪。

那周的周五,下班之後,那群人打着為慶祝鐘曉歐升職的幌子讓鐘曉歐請客,地方是遲蔚選的,東大路一家有特色的私家菜館,餐廳設在三樓,感覺像是廢棄的屋頂改造出來的,私房菜老板在屋頂種了很多花,九月初,滿成都的桂花香,香得膩人。

幾人圍坐在葡萄架下,點了滿滿的一桌菜,“我可沒漲薪啊,你們一堆爛人。”

“漲薪、升職都沒有近距離呆在女神身邊值得慶祝吧,看把你小氣的,服務員,上你們這兒最貴的紅酒。”錢麗麗咋呼道。

鐘曉歐翻白眼都快翻死過去了,她月薪還沒有過萬呢,還在努力存錢買房子呢,所以平日裏鐘曉歐都很節省,不過想着來公司這麽久了,也沒請同事們吃過飯,她咬了咬牙,也就忍了。

同事之間聚餐,所聊的還不都是公司裏的碎八卦,話題永遠都是先吐槽各自的老大開始,大家也不避諱魏航,把文胖子罵得體無完膚的,人力資源部的“老妖怪”和財務部的“詹嬷嬷”都沒逃過。

這一輪輪過之後,自然話題就轉到了最近新上任的關總身上。

“真是大發了,我來公司都兩三年了,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能碰到長得這麽好看的老板啊。”錢麗麗提到關總眼睛都在發亮。

“那天關總微服私巡,她好像盯着我看了很久。”財務小t路安羞答答地說道。

“微服私巡個屁。”遲蔚扔了她一片生菜葉子在臉上,她穿成那樣,那是有計劃地巡視好吧,還微服私巡。”

“你們說,她和顧總誰更漂亮一些?”錢麗麗問道。

“先投票,先投票吧,經典國際的頭牌之争。”魏航給大家倒着酒。

“頭牌,頭牌泥煤啊。”鐘曉歐忍不住地罵道。

“是是是,應該是咱們經典國際的女皇之争。”

桌上的人呢包括鐘曉歐在內一共五個人。

“來來來,布代表關總,石頭代表顧總啊,來來來,押好離手啊,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出啊。”

“幼稚!”鐘曉歐雙手環胸,不想和這一群幼稚的人為伍。

“一二三,出!”

結果簡直毫無懸念,除了鐘曉歐一個人,其他人全都是出的布,有沒有一點人性啊,之前都是些什麽無賴說的顧總是經典國際第一美女來着啊?鐘曉歐瞪着遲蔚,遲蔚不敢與她直視,卻還是沒有改變主意。

“你們這喜新厭舊也太快了,也太勢力了。”鐘曉歐不服道。

大家端起酒,都一副很了解她的樣子碰了碰杯。

“鐘曉歐,你現在在十樓,離最高層最接近的地方,有沒有什麽關于關總的八卦啊?”錢麗麗撕着烤兔子上的肉問到。

“我又不是關總的秘書,我怎麽知道,我們隔着好遠呢。”她還惦記着剛才那一場比拼把顧總給比下去的事,“不是,我說你們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不看內涵,再說我們家顧總外表也一點不差好吧,關總,關總就整個一個......”鐘曉歐說得有點激動,差點就把關總是個神經病說漏嘴,忙收了聲。

“喲,顧總什麽時候成你們家的呢?”遲蔚攬過她的肩。

“就我們家的,好歹我從一而終的支持她,你個叛徒,拼外在,兩人最多平局,拼內涵,顧總不知道能甩掉關總多少條街。”鐘曉歐負氣地說到。

“你這護短護得也太明顯了。”錢麗麗搖頭道,“不過你倒是說說顧總怎麽就甩關總幾條街了啊。”

“關總她......”想着顧總被關總氣成那樣,她就有些心疼,可誰讓關總官位大呢,她忍了忍,還是喝酒吧。

“說啊,說話說一半算怎麽回事啊?”

“關總說我們公司顏值水平太低,光靠她和顧總兩人拉不了平均線,你們這些人,拖了公司顏值的後腿。”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你就吹吧,關總那就是一副霸道總裁的範兒,怎麽會說出這麽沒水準的話。”

“愛信不信。”鐘曉歐扯了扯嘴角,“我給你們說,這位新上任的關總啊,不是個善茬來着,喜怒無常,不按常理出牌。”說好的不八卦呢。

“我們又不觊觎她,就看看外在就好了,就是喜歡這樣的不按常理出牌,總裁嘛,總是要與衆不同才有魅力的。”這群人還有沒有底限。

“她都認出路安是小t來着。”鐘曉歐不服輸地死扛着。

“路安這個路數,我外婆都能知道她是個t。”錢麗麗沒遮沒攔地說到。

“。。。。。。”鐘曉歐只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快噴出來了,“她還問我們公司同性戀多不多,說顏值平均水平太低的情況下,同性戀能讓公司有趣一些,她這都什麽歪理邪說,我們又不是情趣用品,還怎麽有趣?”

咳~咳~遲蔚差點被紅酒嗆着,急忙給鐘曉歐拍着背,“冷靜,冷靜一點啊。”這顧茗簡直就成了鐘曉歐的逆鱗了啊。

鐘曉歐那話一出口,全桌一片嘩然,繼而引起了騷動。

路安:“關總有說我帥嗎?”

錢麗麗:“我覺得關總的上任很有可能是我們革命維新的開始。”

魏航:“你們說得我都快為關總而直了。”

鐘曉歐覺得自己快口吐白沫了,只得起身去了洗手間。

一席飯,吃得有滋有味,除了鐘曉歐,其他人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遲蔚喝酒從來都不臉紅的,今天臉都紅了,“我給你們講,如果鐘曉歐的說法屬實,關總十有□□是同類,真的。”

“還假的呢,哪那麽多啊。”鐘曉歐不屑道。

“要押嗎?”又來了。

“神經病啊。”

那四坨又統一戰線地把手疊在了遲蔚手上。

嘿,她今天還不信了,鐘曉歐似卯足了勁,“先說好,賭注是什麽?”

遲蔚靈機一動,“這樣,鐘曉歐,如果你輸了,你就去給顧茗表白。”

吓~鐘曉歐一臉木雞地看着這個好閨蜜,這賭注也太大了,她想也沒想就回絕到,“不行。”這得把顧總給吓死。

“你這慫......”遲蔚忍不住罵道。

“換個賭注。”鐘曉歐提議道。

“不換。”結果那四只豬異口同聲地回到。

“不換你們自己買單吧。”鐘曉歐使出殺手锏,起身就要走。

這群勢力眼忙把她拉了回來,“來來來,好說好說,你說什麽賭注,想怎麽換都行。”

鐘曉歐嘚瑟地坐了回來,還真是買單的都是大爺,“這樣,如果我輸了,我再請你們吃一頓,要是你們輸了,裸。奔吧。”

“。。。。。。。”

一番天人交戰,幾輪讨價還價之後,終于以如果鐘曉歐輸了,請那頓飯得把顧總一起請來,還不能威脅她們的言論自由,要是他們四個輸了,還真的是裸。奔,不過可以在大成都範圍內選擇任何時段任何地點。可問題又來了,怎麽界定關總是同類人呢?

“對啊,有些人的性向它是固定不變的,可有些人的性向卻像風一樣,一會兒一個樣,你怎麽去判定關總是喜歡女人的?”

“這樣吧,不管人性向怎麽不固定,我們就參考一個标準吧,只要她和女人上過床,就算我們贏。”

“......”鐘曉歐翻着白眼,“那我們又不每天呆在關總床底下,這床帏之間的事誰還能知道。”

四人齊刷刷的眼睛期盼地看着她。

“望着我幹嘛啊?我又不是八婆。”

“我們在八樓,你好歹在十樓,你離關總最近,這個艱巨的任務當然就交給你了,鐘曉歐,做事憑良心啊,你看我們多相信你。”錢麗麗接茬。

鐘曉歐抹了抹額上的汗,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似乎自己把自己拐進了溝裏,她實在無語道,“那這個到底要怎麽打聽嘛。”

那餐飯吃了很久,那最貴的紅酒喝了好幾瓶,一桌的人先是商量怎麽去打聽關總的事兒,而後又延展到恨鐵不成鋼地要給鐘曉歐制定追顧總的計劃,鐘曉歐第二天醒來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昨晚刷信用卡的賬單,嘶吼聲穿透了出租房的承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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