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Your World “想你

新人員工的聚餐位置就在唯盛航空附近。

總部大樓位于南槐市中心, 周遭是金融商圈核心,附有大型商場和餐廳會所。

戴安娜帶着一群人去了離得最近的翠苑,她特地約了個包廂, 惹得一群人有說有笑。

這次空乘系統錄入一共有十幾人,一天下來再不熟,也大致對彼此都臉熟了點。

幾個女生對盛薔很好奇,之前看她不怎麽插話的模樣, 都沒湊上前。

眼下餐桌的座位排布離得近, 搭話的好機會在前, 有個姑娘略微紅了臉蛋兒,撓撓頭, 大着膽子朝着盛薔問了好。

看大家都對盛薔感興趣圍着她要微信, 戴安娜也就大致介紹了下。

“我這次招聘了統共四十來個人吧,你們這一批能夠留在南槐機場常駐, 也算是很優秀了。”她說着指了指盛薔,提了下她的學歷,“這可是大學霸。”

周圍的人略略驚嘆了番,繼而又掀起了自我介紹的浪潮。

“欸, 見着你了我才知道什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個挺漂亮的女生坐在盛薔左側,說着說着笑起來, “我從小到大都被身邊的人說, 是最好看的那個。”

說着, 她拎了杯紅酒,緩緩搖晃着遞過來。

“啊謝謝, 不過我酒量不太行。”盛薔緊跟着攥了杯橙汁,稍擡起來,“用橙汁碰碰?”

那個女生“噗嗤”一聲沒忍住, “哈哈可以的,不過你不喝,之後我們滿世界地飛,豈不是錯過好多啊。”

“之前試過,但好像都有後遺症了。”盛薔輕輕勾着嘴角,搖了下頭,“我大概真的不太行,一喝就容易暈。”

說是這麽說,她其實一點也沒長記性,除了自己試過的,其餘的全然是被沈言禮哄着誘着,一丁一點的灌。

她對這方面也算是敏-感,酒精濃度稍稍上去那麽點兒,整個人就容易癱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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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天的時候,沈言禮飛了趟圖盧茲。

兩人去了家法餐廳,當時菜單上列的有各式釀酒,她想也沒想就略過。

待到上菜的時候,盛薔望着沈言禮給她點的那杯,好奇地問了下。

結果那厮眼皮都沒掀起,說是果子氣泡水。

語氣自然無比,壓根瞧不出半點端倪。

待到晚間,沈言禮的惡劣盡數蹦濺。

在學校供給的單人房間裏,他只開了床前的燈,走走停停地探索。

盛薔雙頰酡紅,眸色似水,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了桃花酒釀裏,身段柔柔地攤開。

她的世界陷入暈眩,迷蒙中有所察覺,原來那裏面是帶了點兒酒的。

沈言禮只是擁住她,一反往常的舉措,只略略親了幾下後便沒有再繼續的動作。

最後,倒是盛薔主動地反摟了回去,而那之後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那時候他還是僅僅在外面磨,可歷經此後的床褥,完全是不能看了,比起任何一次都。

第二天沈言禮馬不停蹄地飛回國,盛薔迫不得已抱着洗好的床單去晾曬。

後知後覺中,她才徹徹底底地反應過來。

在那之後,盛薔好多天都沒理他。

可彼此的糾纏,圖盧茲的傍晚,被褥之中的相依相偎,連帶着兩人身上相融的味道一起,就這麽凝在了鼻尖。

久久都不曾消弭。

思緒漸漸飄遠,被人喊了聲後,盛薔才從之前的回憶裏驟然回檔。

“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盛薔臉微微有些熱,她長睫微斂,過了幾秒緩緩開口,“在想一些,之前的事。”

歷經這麽一茬,她想起之後幾欲算是駐紮在南槐市的日子,不免有些悵惘。

除卻歸來的期許,盛薔在展望之餘,也不免覺得,時間竟是過得這麽快。

新人宴很快便到了末尾。

她們胃口都不算大,一桌的菜完全吃不完。

此刻皆是撂下了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結賬的時候,衆人提議要不要平攤,被戴安娜堵了回去,說是新人聚餐,別跟她争。

可待到她叫了服務員過來後,才知曉已經有人結賬了。

“你确定嗎?要不要核對一下賬單。”

“您好,你這單确實已經有人結過賬了。”服務員再三确認後,附在戴安娜的耳邊複又說了幾句。

好半晌,她點點頭,恍然大悟。

順帶用手指了指隔壁,算作是詢問。

在周遭疑惑的打探中,戴安娜擡起頭來,“今天還真是各種巧,沈總他們那一行人就在隔壁包廂,幫我們把這單免了。”

在一群人震驚又興奮的讨論聲中,盛薔的手機複又應景地傳入幾條訊息。

沈言禮發來了位置共享,随後則是幾句話。

S&S:「等會兒一起走。」

S&S:「地下車庫等你。」

盛薔略略回應,心中的猜測更甚。

這人真是……

唯盛航空提供的有職工宿舍,不過需要依據個人條件申請。

一小部分人住在那邊,其餘則是各有住處。

來的時候大家是從總部大樓那邊走過來的,眼下分離的時刻,就在電梯口分道揚镳。

有人朝着盛薔看過來,問她要不要拼車回去,被她委婉拒絕。

擺手說了再見後,女孩緩緩地朝着地下車庫的方向走。

夏季的夜晚燥意頻生,可甫一邁入地下車庫,自地面而起的飕飕涼風徑自往腿肚裏鑽。

盛薔有些貪涼,也沒覺得不舒服,緩緩地走着去找沈言禮的車。

只不過他大抵又換了新的,盛薔有了既往經驗,幹脆只認車牌。果果

還沒等她放眼瞥見熟悉的牌號,不遠處,有一聲略顯婉轉的「沈總」敲入耳膜。

是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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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在飯局上碰見沈言禮的,只不過那時候她跟着自己的男伴。

說是男伴,統共也是喜新厭舊的主兒,大概是才得了她幾天,挪不開手。

這回也是軟磨硬泡下才被應允着帶過來。

她一進門,視線不免就有些挪不開。

年輕的男人居于上座,面容隐在煙霧缭繞中。

他神态疏懶,寥寥幾語間,女人只覺得腦海裏的某根繩索“啪”的一聲,就這麽斷了。

心髒倏然跳了起來,引領着她在滿包廂內,目光所落之處,皆是他。

只不過沈言禮完全沒往這邊看過來。

身邊坐着的也都是他自己的人,應該是助理。

她混得算久了,雖說身邊沒人能踏進沈言禮那個圈子,但也知曉了不少內部消息。

好比坊間就有傳聞,說沈言禮早就有人了,談了好幾年。

可再怎麽傳,她好像都沒見他身邊出現過女人的蹤影。

女人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可她自诩長得并不差。

雖說不求什麽高攀,但總歸遇到了,不試試看怎麽知道結果?

能春風一陣也足夠。

比起其他上位者,沈言禮本錢明顯要厚不少。

飯局到了一半,沈言禮就提前走了。

女人心念一動,就這麽跟了下來。

當即便在地下車庫這邊堵到了他。

運氣好的是,沈言禮沒讓司機立即開車,就這麽坐在後座裏。

車窗半搖下開着,依稀能瞥見他的身影。

周遭皆是沉寂,她大着膽子上前,在半邊的車窗玻璃上,輕輕地敲了兩下。

“……沈總。”

而随着她的話落,沈言禮仿佛才察覺到窗外還有這麽個人似的。

視線往這邊撂過來。

女人緩緩地吸了口氣,淺笑盈盈,“真是巧啊,能在這邊遇見您。”

沈言禮沒吭聲。

可這會兒的沉默卻是助長了她的氣焰。

女人一不做二不休,像是以往搭讪所做的那樣,再次開了口。

“我們剛剛見過的,就那個飯局上。”頓了頓,她主動出聲,“然後——我的車子壞了,您……方不方便栽我一程啊?”

“不知道我有主了?”沈言禮面上沒什麽太大的神情,“不方便,車子壞了就拿去修。”

話落,他下颌輕擡,朝着前座開口,“林叔,把後窗搖上去。”

女人猜想過各類拒絕,唯獨沒想到的是他這般的反應。

緩緩升起的車窗鍍了層膜,淺淡的黑色隔絕了沈言禮的面容,也隔絕了她接下來預備着的,虛與委蛇的話語。

女人尴尬之餘,還想再敲門。

末了還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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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走到車前,也沒往副駕駛那邊邁。

她推開後座門,緩緩地坐了進來。

而後就這麽默默地盯着沈言禮。

他在閉目養神,身子仰靠在車後座。

大概是喝了點酒,這會兒舒張自如,倒也顯得安靜。

只不過盛薔并未安穩着坐太久,在她預備擡手想要去撫-弄他眉眼的時候,沈言禮像是有了感知,倏然睜開雙眼。

幽暗的車廂內,四目相對的瞬間,好半晌無言。

兩人誰也沒率先移開視線,任由車內浮動靜靜地流淌在兩人之間。

“沈——”盛薔剛開了口。

還沒說完,下一秒,他雙手徑自探過來,穿過她的膝窩,輕輕松松地将人撈起。

掰着女孩細嫩的腿,讓她岔-開着坐在他腿上。

兩人隔着略顯輕的衣衫相貼,宛若燎原的火四處蹦濺,星點而起,燃起沖天。

空氣被燙得稀且薄。

盛薔撈過他的脖頸,迎向他探過來的灼灼。

“剛剛那人……”

沈言禮原本無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緊跟着她這句而來,“你剛看到了?”

“是看到了。”

盛薔和他近一年沒見,眼下定定地瞧着他,心思其實早就不在剛剛那個女人身上了。

“我和她不認識。”沈言禮略作解釋,緩緩湊近,“不止是她,什麽都沒認識。”

兩人驟一見面便是這樣的開端。

而某些還攜有的略略拘謹,因着沈言禮倏然的後半句話,憑白地在車廂內炸開來。

他咬了下她的鼻尖,兩人呼吸比拟,此起彼伏。

沈言禮呼吸很沉,“知道嗎,之前偶有的時候,我都這樣兒。”

盛薔被他纏得幾欲沒法兒呼吸,只點頭略作示意,“知道了知道了。”

殊不知,她這般小小的亂動,更是引得他尋過來。

唇瓣被咬着吮着的間隙,女孩依稀聽見車內擋板緩緩升起來的動靜。

車子也逐漸駛離地下車庫。

司機……大概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盛薔有一瞬的停滞,可沈言禮卻是愈發變本加厲。

剛剛礙于有人在,他沒法放開,眼下撥開她夏衫,火而燙的唇很快又落到她雪而膩的肩側。

不知過了多久,盛薔勾住沈言禮的脖頸,軟着身埋在他懷裏。

他略扶着她的腰,兩人齊齊崴在一起。

盛薔有些承受不來,這會兒正在緩緩調整呼吸頻率。

“你今天在大廳那兒,其實是看到我了吧?”

沈言禮大概是略略解了饞,應得不緊不慢,“什麽大廳?”

盛薔擡眼,順帶用手擰了他一下,“你說呢。”

沈言禮無畏笑笑,攥住她動來動去的小爪子,用鼻音哼了聲。

盛薔見他應了,複又想起另一件事。

其實不僅僅是如此,他原本說是還在京淮,偏偏下午就到了南槐。

時間也掐得真是準。

怎麽會有這種人啊。

盛薔望向他,“你都不和我提前說一聲。”

“這不是急着見你嗎。”沈言禮眼皮掀起,“要是真和你說了,就不叫驚喜了。”

盛薔定定地望了他一會兒,倏然擡手,揪了下他的頭發。

重重的,猛然的。

也算作是回應。

“盛薔。”沈言禮像是笑了,倏然喊了她一聲。

“嗯?”

“你對我能不能輕點了。”

話音剛落,車擋板前,司機手裏的方向盤打了個滑。

連帶着車都有些近乎漂移。

“………”

盡力撇開前座對她的影響,盛薔清了清嗓子。

順帶給了沈言禮幾記。

年輕的男人倒也不惱,任由她錘。

順帶着還俯身而來,湊在她耳畔,“說讓你輕,還真輕了,真聽話啊。”

“沈言禮,你能不能正常點……”

她實在是覺得這人簡直了,今天在某方面的攻擊力異常得強。

頓了頓,盛薔好像有所察覺,“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他應得很快。

往常沈言禮都是自己開車,今天是喝了酒,沒法兒自己來。

不過雖說是喝了,可沈言禮面容卻不顯,只眉眼末梢沾染了點微醺的恣意。

唯有身上帶了點酒後印跡,淡淡的醇酒味兒攜着他身上的那股子清勁冽然,徑自朝着鼻子裏鑽。

格外得好聞。

車子很快駛入兩人之後住處的私人地下車庫內。

司機說了句“沈總”,将車鑰匙放好,慌忙中便下了車。

唯恐自己的動作不夠快。

順帶在走之前還補了句,“你們慢慢來,現在時間還早。”

“………”

剛回國就這樣,以後還了得。

只不過還沒等盛薔說些什麽,沈言禮稍稍直起身來,雙眸漆然,喊了她一聲。

“阿薔。”

盛薔被他這樣灼灼的視線盯得莫名,面頰如同火燒。

只應了聲,“嗯……”

“總算回來了。”話落,年輕的男人掐緊女孩的纖腰,将她往上提了又提。

他埋入她肩窩,氣息沉捱,“想你。”

車內有秒鐘轉動的滴答聲響。

雖說有空凋,可大抵還是夏季,某些情愫甫一被催起,便一發而不能收。

“是啊,我回來了。”

她的心境如同這柔和夜色,靜靜地流淌着獨屬于彼此的河流。

盛薔默了會兒,倏然捧起沈言禮的臉,直直望入他的眸。

而後略略傾身,在他的唇上,下颌處分別輕輕地親了口。

沈言禮好一會沒說話。

就這麽盯着她。

在盛薔幾欲招架不住的下一秒,他倏然開口。

“不太夠吧。”

在盛薔探過來的視線裏,沈言禮明晰指骨弓起,指了指自己的喉結,“往下-面再親。”

“………”

盛薔又想打他了。

略略囫囵着,在沈言禮所說的那地兒又印了好幾下後,女孩權當是完成了他親自下令的這項“任務”。

沈言禮這會兒哪還肯。

懷中軟香而來,車廂內的唯有兩人,加之實屬太久沒見,這樣慢慢的積攢在今晚堆砌成山峰,讓他格外得強勢恣意。

你來我往間,兩人複又打鬧了會兒。

沈言禮手從她的衣衫的下擺處伸進,一路順延着往上。

就在這般的檔口。

沈言禮動作未停,只略略垂眸。

稍稍感知了下不同以往的質感,他嗓音很沉,“怎麽穿了這樣的?”

“……我早就穿了啊。”盛薔見沈言禮要想歪,特意強調,“夏天要換薄一點的,不是為了你才穿的。”

沈言禮視線幽幽然,看了盛薔好半晌。

随後他如玉的指尖抵過來,指腹印在女孩泛着濕且紅的唇瓣上,反複且重重地碾着。

這樣以後,沈言禮驀地笑了下,“行,不是為我穿的。”

頓了頓,他意有所指,“反正之後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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