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Your World 造作和放縱
當初盛薔在雲荟村的支教結束後, 在之後也留意過京淮杭大繼續組織的活動,但她被派遣分配到的地方,不是自己選擇便可行的, 皆由學校領導定奪。
而後來因為學業忙碌,事情繁多,她也沒能像之前一樣,能随便挑個日子就來。
不管是探望, 亦或者是住宿, 其實都成問題。
林虎之前還會在校長撥過來的視頻通話裏和盛薔問好, 可随着時光流逝,在之後的每一年中, 大概是因着年紀漸長, 他就漸漸地不怎麽出現了。
到了後來,還是校長告訴盛薔, 林虎這孩子一邊照顧奶奶一邊專注于學習,不用太擔心他。
時間白茍,這次再相見,竟然也有六年了。
當年的小蘿蔔丁變成了現在的高瘦少年, 唯有不變的,是他眸中的澄淨和光彩。
“盛老師。”林虎喊了她一聲。
盛薔這會兒才邁到他跟前, “林虎, 你可真是大變樣了, 長高了不少呢。”
頓了頓,她嘴角勾了下, “還變帥了。”
林虎撓撓頭,略有些不好意思,朝着她身後指了指。
盛薔這才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跟過來的沈言禮, “你怎麽也下來了?”
“為什麽不能下來,一起來的,你總不能把我撇開吧。”沈言禮朝着林虎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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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雲荟村的路上,沈言禮開車帶着兩人。
盛薔這會兒和林虎并排坐在了後座,朝着他問東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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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會兒也高中了吧,放暑假了嗎?”
林虎望了眼頻頻将視線落在後視鏡的沈言禮,繼而看向漂亮得幾欲讓人挪不開眼的盛薔,還是有些拘謹,“恩,我開學就高二了。”
“這次你怎麽來這邊接我們倆了?”
是剛剛好,還是沈言禮提前……
盛薔的疑惑并未持續太久。
林虎看向她,“言禮哥之前給我們捐了不少東西,去年鎮上學校有參加城裏升學夏令營的名額,我去了,他剛好在那邊出差,就加了我微信,這次說你們要來,我就主動提議了下。”
說着,他語調都略略揚起,“盛老師,能再見到你,我真挺高興的。”
“我也是啊。”盛薔笑眯眯的。
就在兩人越聊越開心的檔口,沈言禮目不斜視,手也緊跟着搭在方向盤上,“小孩兒,就只見到她高興,你看不到我人?”
這回是盛薔率先怼了回去。
“他坐在後排,怎麽看得到你?”
“林虎,你也加我微信吧,我這次回國就不走了,以後和你言禮哥差不多一直待在南槐那邊,你之後放假可以來找我們玩啊。”
林虎避開沈言禮的灼灼視線,雖說沒吭聲,但是動作倒挺誠實。
将手機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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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是在林虎家吃的。
他現在是一個人住。
盛薔之前經常跟校長打聽他,在法國也不例外。
林虎奶奶在去年就走了。
林父林母匆匆回來後,留了些錢,複又回了城裏。
林虎也沒跟着去。
就這麽獨來獨往,一個人去鎮上讀書。
幾年下來,林虎不再像之前那樣大大咧咧和活潑。
沉澱成了現在的模樣。
面對着沈言禮和盛薔,他雖然也很高興,但習慣使然,終究是被腼腆和沉默替代了。
但誠摯的心永遠不變。
飯後,今晚的住宿成了盛薔的擔憂。
如果說之前來是村民按照村長的吩咐來安排的,眼下,确實是沒有落腳的地兒。
沈言禮說了今晚在這邊住,可事實上,雲荟村這邊确實沒有旅館酒店之類的。
林虎聽了提議,“盛老師,你要不住我家吧,我給你收拾收拾。”
盛薔心思一動,還沒出聲就被沈言禮打斷。
“我們在之前那地兒住。”
他說着看向林虎,像是不經意,又像是強調,“你盛老師和我一起的。”
此情此景,再次聽到這句熟悉的話,盛薔仿若回到了多年前那個大雪紛飛的時候。
雖然心裏有些預知。
可當年林虎還那麽小,沈言禮就已經開始暗暗和他作對了。
“………”
盛薔也沒戳穿,心中被緊接着的另一個疑惑所覆蓋,“之前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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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禮所說的那地兒,就是指兩人曾經來到雲荟村,居住過的平房。
和記憶裏的模樣相差無幾。
沒有想象中的落破,大門半倒着的那片紅磚瓦牆,倒是好好地修葺了一番。
安安靜靜的,裏面應該是沒人。
可——
“你确定我們今晚可以住在這邊?”
“進去就知道了。”
沈言禮牽着她的手往裏走,繼而将木門略略關上。
随着輕微的阖門聲,随之而來的是略顯寬闊的視野。
修剪整理過後的院子十分幹淨,連帶着後面的那排房,都被重新刷了漆。
望着這邊看似一樣,實則有了很大變化的平房。
盛薔心間倏然而動。
像是繩索牽引着,将她拎起,帶到了距離答案最近的地方。
她脫口而出,“你………”
“對。”沈言禮将女孩兒的手撈起,像是以往都做過的那般,偏過頭來在上面印了下,“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側眸看過來,“盛薔,我把當初這個地兒給買下來了。”
這樣。
也算是他們倆共同擁有的,記憶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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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連番轉悠了很久。
一間又一間地去看。
院內、浴室、鍋爐廚房,皆是半分不漏地打量過去。
除了變得更整潔些,其餘的都像是物歸原處。
連帶着煤灰蹭過的牆體,都保留有當年的印跡。
直至到了主屋內。
這間房倒是和以前不同。
當年的木板被掀開,不知道去了哪裏。
兩張床也變成了一張。
“我還以為有木板呢……”
沈言禮把這個弄走了?
“只是木板沒了,但床還是之前的。”沈言禮半倚靠在門上,“還是說,你想着讓木板把我們倆分開?”
“………”
她能是那意思?
“我只是覺得敲木板還挺好玩的,沒了有點可惜。”盛薔複又望了眼,不免有些感慨。
“不用可惜,你實在想敲了,這不是有我在。”
“………”
盛薔又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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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收拾了在這邊過夜的行李。
傍晚之餘,兩人乘風慢慢散步。
順帶又拜訪了之前的村民家。
他們一家人很是驚喜,看着兩人牽着的手,複又笑了兩笑。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你們這兩個娃娃,現在都是大人了。”村民望向沈言禮,“之前你從我這兒打聽,說要買之前住過的平房,可把我吓了一跳。”
盛薔看了沈言禮一眼,複又望向村民,“為什麽是吓了一跳?”
“村裏的房子沒人買的,即便是留下來的地基,大家都朝着城裏跑啦,那邊條件是不錯,可要我看來,環境還沒咱們村裏好呢。”
說着,村民嘿嘿一笑。“這不,你看我活得多自在。”
他還想說些什麽,被自己老婆打斷,“你懂什麽的啦,小年輕,有這個條件就買了啊。再說了,我看是人家感情好,特地留個紀念地。”
村民老婆話落,朝着兩個年輕人看,“你們兩個娃娃就說,我分析的沒錯吧,那會兒你們倆還沒在一起呢。”
也确實是這樣。
不過——
盛薔想了想,捏了捏沈言禮的手心,到底還是緩緩出了聲,“其實那時候,我們倆也差不多算是在一起了。”
沈言禮低頭睨她,視線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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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房的時候,外面天空漸晚。
幕布被夜色打磨,沉沉地捱在眼前。
夏季,蟬鳴拖曳。
風刮過都帶着熱乎的勁兒。
只不過這邊靠近後山,熱風轉而飙起了陣陣涼意。
可盛薔卻感覺不到冷,天上的星星近得低手可摘。她和沈言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睡意全無。
“你今天怎麽話這麽多?”
沈言禮對盛薔再熟悉不過了,她最高興的時候,也只是在晚間任他索取。
亦或者是主動湊過來在他唇上印幾下。
可像是現在這般,也還是很少見。
她勾在他的臂彎裏,頭枕着,一直斷斷續續地和他說話。
聽了沈言禮的疑問,她說不上來此刻的具體感受,只有籠統的概念。
山間清明的風将她心底撫慰成平坦的一切。
不管過去和未來,她只是想停留在當下。
“想講就講了啊,還是說,你不想和我聊?”
“那倒沒有。”沈言禮噙着笑湊過來,扡住她的下巴親過來。
呼吸破碎間,盛薔聽見他說,“我只是對于這樣的聊,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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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洗漱的時候。
這會兒淋浴的條件,倒是比之前來的那次好。
大概是做足了之後還會時不時就來的打算。
內裏除了之前的紗簾外,還裝了玻璃移門。
不過空間一如既往得施展不開。
沈言禮讓她先洗,自己之後再來。
盛薔好半晌沒動靜,在沈言禮掩好浴室門走開時,她擡頭望向鏡子中的自己,手略略拂上去,在唇瓣上摸了兩摸。
燈管的照耀下,十分惹眼。
都……都這麽紅了。
沈言禮現在還是會控制不住地用蠻勁兒。
舌尖都被他吮得發麻。
只是,兩人也親過這麽多回了。
她還是對他的親近沒有任何抵抗力。
或許是近一年沒見……也或許是之前分隔兩地的那兩年來也匆匆離也匆匆……
盛薔思及此,長睫微斂。
亦或者是……
她是真的格外格外得,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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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的時候,盛薔發現自己少拿了一件貼身衣物。
當即試探着朝着門口喊了聲,“沈言禮?”
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附近,能不能夠聽得到。
可意外的是,在她話落的下一秒,他的嗓音透過門板,就這麽響起。
“怎麽了?”
沈言禮應得過于迅速,以至于盛薔忘了自己喊他的初衷,開口便問道,“你一直在門外的啊?”
門外好一會兒沒聲,盛薔連忙叮囑,讓沈言禮去他們倆的行李箱翻一翻,幫她拿落下來的,換洗的衣物。
腳步聲漸漸遠去,很快,他去而複返。
只不過待到紗簾被撩起,玻璃門也随之推開之時,盛薔吓了兩跳。
因為沈言禮直接就這麽進來了。
女孩兒略略擋住沒有任何遮蔽的自己,“你怎麽……”
怎麽直接就進來了。
花灑還在不斷往下滴着水,水汽在狹小的空間裏緩緩蒸騰開來。
“對你有點兒沒法忍。”沈言禮附在她身上,吮啜不斷落在面頰,細頸處,“我們一起?”
這樣的共浴還是頭一回。只不過很快又換成了另一種方式。
盛薔被抱着,幾乎是半镂空着怼在牆壁上。
壁面硌着她雪而膩的脊背,瑟索頻生。
沈言禮肌肉贲張,來回之餘,氣息沉得不像話。
她說不出話來,只是任由他去了。
待到洗完,兩人的頭發都被花灑落下來的水浸潤。
盛薔沒敢看他,略略低眼就看到了牆面上凝着的濁。
空氣無聲,兩人都在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但都逃脫不開方才。
無論如何,她的臉頰應該都很燒。
不提別的,他這探索的方式可謂是又高了新的一個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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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先回了平房裏。
沈言禮還在那邊,被她趕去收拾。
略略掀開被褥躺了進去後,盛薔倏然覺得,今夜注定難捱。
沒過多久,沈言禮就回來了。
順帶着關上了老舊的木門。
門插還是一如既往,得人推拉一番才能關上。
略響的動靜後,沈言禮關了燈,朝着這邊邁過來。
紗窗透着月色,将地面照得明亮慘白。
盛薔感受到了沈言禮的貼近,雖說是夏季,但他手臂殘留有的水珠卻是涼涼的。
只不過,那般涔着的涼意,很快被他肌膚上的熱度拂去。
“你剛洗冷水澡了?”
沈言禮自然而然地撈過她,用鼻音應了聲。
“雖說是夏天……以後還是別這樣了。”
“哦?”沈言禮像是覺得有趣,“那你說說看,我哪兒樣了?”
“就,別洗冷水澡了啊。”
“那可不止。”沈言禮湊近,在盛薔耳側低聲笑了下,“要不要我和你細細地描述一遍?”
“………”
那還是不要了。
可他剛剛不是——
盛薔再怎麽着,都覺得很是疑惑。
像是聽出了女孩兒沉默中暗含着的疑惑,沈言禮出了聲,“我之前就說了,在你面前,有點兒忍不了,懂嗎。”
盛薔這會兒沒再吭聲。
只是略略抱住他。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你不困?”
“嗯……”她應着,“只是覺得,今天很開心很開心。”
沈言禮語調慵散,不得已控制住話題開始往外飛的女孩兒,“那我也讓你開心開心?”
還沒等盛薔反應過來。
沈言禮精準地探着伸出手來,利落地撓癢。
盛薔什麽都不怕,就怕癢。
他知道她的弱點,偏偏也不繞過去,就非要專挑個時間段來逗弄。
兩人打鬧了會兒,直至沈言禮翻身而來,利落地嵌住她,“還鬧不鬧了?”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盛薔有些氣不過,“是誰先開始撓我癢的?”
沈言禮悠哉悠哉,“你不也撓了我好幾下嗎。”
這能一樣嗎。
女孩兒有點不服,“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
“行啊,我認個錯。”沈言禮從來不會在這方面計較太多。
應得也特別快。
他這般輕飄飄。
惹得盛薔不免開始懷疑自己。
頗有些像是一口氣吊高,不上也不下。
“你這人真煩……”說着,她推了推他。
只不過,還沒等她話落太久,另外一種動勢,代替了兩人之間的玩鬧,成功地占據了新的沉默。
盛薔有些傻眼。
“你……”
黑暗中,他身上的氣息幾欲是揮散開來。
雙眸被月色浸泡着,帶着亮。
感受着沈言禮再次親下來的力度,盛薔沒有任何推拒,反倒是逢着迎着。
可大抵和以往都不同。
平房裏承載了太多兩人的回憶,黑暗無聲比拟,放大了彼此交觸之時的感官。
“不行。”
沈言禮猛然擡頭,額前碎發半濕。
盛薔望着他,靜靜地凝視着。
她涔出了汗,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無垠的草地裏,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
聯想起今天的一切。
她好半晌才開了口,哪怕嗓音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女孩兒下定了決心,複又抱了抱他。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沈言禮沒說話,眸中有烈烈燃燒的暗火。
繼而,那片火騰飛而來。
他頓了很久,終究是開了口,嗓音淳沉,“阿薔,你确定。”
“嗯。”盛薔從未有這樣的時刻,一無保留地托付自己。
兩人在并肩前行的檔口,早就彼此相容,不分為二。
“你知道嗎,其實偶爾的時候……”
她頓頓,繼而補充道,“我也想要,為你放縱一回。”
在她循規蹈矩的日子裏,遇到了這樣不羁頑劣的他。
既往而來的認知被推翻,随之而來的,永遠只有無盡的歡喜。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眼高于頂,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偶爾蔫壞,偶爾又有些幼稚。
他從來沒讓她不開心過。
亦或者是,他就沒想着讓她不開心過。
沈言禮被這樣的她弄迷了眼,幾欲是昏了頭。
女孩兒這會又軟又招人疼,他單手撐在她身側,只覺得天堂地獄也不過如此。
“我們在一起夠久了。”盛薔篤定,聲音柔得不像話,“我不後悔。”
沈言禮幫着潤着,可事實卻比想象得要難。
寸步難行之餘,也和以往的探索不一樣。
盛薔望着天花板,只覺得什麽被緩緩劈開。
她眼眶濕潤了,不知道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別的。
只不過,這樣的哭很快變成另一番意義上的。
初的那麽一下,幾乎是驟然襲來。
沈言禮扣住她,低頭封住她的唇。
“媳婦兒。”
“阿薔。”
“媳婦兒。”
“阿薔。”
他不斷地喚她,繼而吮掉她眼睑的淚珠。
直至那麽十下,又或者是十幾下。
盛薔先前的情愫過去,繼而是遮掩不住的震驚。
沈言禮好半晌無言,只伸出手,略略蓋住她的雙眸。
“我是頭一……”
他說到一半,又幹脆利落地止住。
不願意說下去。
可女孩兒切切實實地聽到了。
只不過,這是什麽理由?
盛薔暗自穩下心神,倒也沒有細想太多,只是試探着去撫順他,“沒事兒,我感覺也還好的。”
而就是這麽一番話。
不知道惹到沈言禮哪兒了。
他當即捱近,氣息很沉,“就只是還好?”
在盛薔的驚呼中,他又來了,而後面近乎瘋狂的狠戳堪比之前竟是一連提了好幾個階層。
沈少爺在這方面,很有自己的一番把握。既然說了還好,那麽就再做到最好。
而論及盛薔,它的關注點卻是在另一方面。主要是平房裏的木床也還是原先的,并不太牢固,随着吱呀而來吱呀而去的聲響,格外得惱人。像是散架了一樣。
盛薔在這樣輪番的熾悍中,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她睜不開眼,內心唯一想的便是,她就不該說那句話。
後半夜的時候,雲荟村下了一場暴雨。雨勢來得很快,意圖将樹根連帶着一并推斷。
狂風敲打着紗窗,先前月色的沉靜一并消失。随後而來的聲響,則是敲打在平房頂層磚瓦上的噠噠之音,連帶着磚瓦之下的某些動靜一起,幾乎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盛薔其實沒太多記憶了。只依稀記得,沈言禮沒怎麽睡。
斷斷續續之餘,還要掀開,不斷地去察看,不斷地去詢問。
女孩兒再怎麽應下來,到了此刻不免有些赧然。
她困得眼皮打架,但心上卻是格外得清醒和平和。
盛薔一貫得好脾性,終于是在這會兒迸亂了。
沈言禮就不能安靜點?就不能放任她一人而去?就不能在這種時候讓彼此晾晾?
再說了,她哪兒有那麽嚴重。
盛薔這樣想着,連帶着動作也一并而起。
現在對于治沈言禮,她也還是很有自己的那麽一套的。
只不過眼下對他好像沒什麽用。
女孩兒略略伸出手來,還沒來得及擋開人,複又被強勢地抱起。
夏季的夜燥燃橫生,汗水頻幹後的無邊舒張和略微毛癢,就這麽落在兩人身上。
窗外蟬鳴應景,長長而來,和蛙聲起伏不斷,默契的配合中,也帶來了盛薔和沈言禮之間無聲的推拉。
夏季暴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眼下院子歸于寂靜,唯有後山的風呼呼而來,透過紗窗,發出不小的呼嘯聲。
這時候兩人獨處,一切的事不用訴說,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只不過誰都沒有再開口。
女孩兒到底比不過沈言禮的勁。
末了搭着眼皮,不願意睜開眼來,只是帶着最大的力道,惡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喂!”
沈言禮老神在在,絲毫沒有被捶以後的覺悟,他略略給她撥好衣衫,打橫摟起她,“媳婦兒,抱你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