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各為其夫
夜裏紀遙與李須彌才回到大帥府，這時高玉琪已經離開，只是白萼将他倆說得很難聽，因此汪清雅非常生氣。
高玉琪确實是她看中的兒媳婦，況且高太太與她關系交好，汪清雅特地安排這次相親。
兩人回到府中，李須彌便帶紀遙來見汪清雅，汪清雅還沒睡，小丫頭侍候她洗腳，她自己則閉目養神。
紀遙走過去，蹲下身子，拿起毛巾幫汪清雅擦腳。汪清雅還只當是小丫頭，道：“阿秀，你平日手重，今夜倒是挺好，以後就這樣。”
“既然太太喜歡，那日後我天天給太太洗腳。”紀遙也精，要做汪清雅的兒媳婦自然要先哄着她。
汪清雅睜開眼，只見阿秀侍立一邊，紀遙手裏拿毛巾。“喲，原來是小遙，你怎麽給我洗腳了，準是阿秀偷懶。”
“太太，不是我，是小姐……”阿秀吓壞。
“不關阿秀的事，是我主動要給太太洗腳，晚輩孝順長輩是應該的。”
阿秀端起洗腳盆，屋裏便只剩汪清雅，紀遙與李須彌三人。汪清雅坐在床上，紀遙給她背後放上枕頭，她便拉着紀遙坐在床沿。
“須彌，我知你和小遙兄妹情深，但今日是娘特地安排你與玉琪見面，你怎麽帶着妹妹出去玩，讓玉琪在府裏等了一天。”
“娘，我對高小姐沒意思，所以不方便與她見面。”
“什麽叫沒意思？玉琪這孩子我看着就好，知書識理，她父親又是你父親的老部下，忠心耿耿，人家就玉琪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如果你們将來成了親，她父親就更加對你父親死心塌地。”
“況且玉琪又是個賢妻良母，對你将來事業也有助益，你軍務忙，沒法顧及家裏，就有玉琪替你操持。”
李須彌笑了笑，道：娘，高小姐是挺好，只是我不中意她。”
“不需要中意，你們成了親，有了孩子，這感情便也有了，你看你現在心野了，平日都不在家，娶了媳婦也能陪陪我，給個孫子我帶帶。”
“娘，我對高小姐不中意，如果我與她結婚，可能我不會喜歡她生下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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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沿的紀遙笑得嘴都合不攏，李須彌的這句話深得她的心，忽然看到汪清雅看過來，趕緊掩嘴。
“那你想找什麽樣的姑娘，你現在28歲，在你這個年齡，孩子至少都10歲了。須彌，你就別挑來挑去，玉琪真的不錯，你和她相處一段你就知道她的好。”
“娘，我已經替你找好兒媳婦，你不用擔心。”
汪清雅大吃一驚，道：“你找好了？找的誰？”
李須彌走上前，拉過紀遙，道：“娘，就是小遙。”
“小遙？她是你妹妹。”汪清雅臉上的顏色變了。
“娘，我已經查明小遙與我沒有血緣關系，她也不是爹的女兒，所以我們不是兄妹。這件事爹也知道，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和娘說。”
汪清雅面上陰晴不定，她雖是李至仁原配，大太太，但當家作主卻是李至仁，李至仁的話在大帥府是說一不二，任何人都不能違背。
“如果是小遙我也贊同，但你爹知道你倆的事嗎？”
“昨夜我和爹說過，他表示贊成。”
汪清雅吐出一口氣，既然李至仁同意，這事就沒有反對的餘地了，雖然心裏還是屬意高玉琪，但似乎只能是空想。
她素知李至仁的性格，李至仁同意兒子與紀遙的婚事，必定有他的目的，那是絕不允許有人破壞的。
當初接紀遙進大帥府，汪清雅就知道紀遙并不是李至仁的女兒，因此并沒表現出對紀遙的厭棄，而是裝出大度仁厚接納紀遙。
“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成親？小遙年紀小，你比她大十來歲，我聽說小遙還要去北平讀書，你能等得嗎？”
“娘，我和小遙會在她去北平讀書前結婚。”
“婚後分居兩地？”汪清雅不依，這結的勞什子的婚，兒媳婦不着家，去外地讀書，傳出去會被那些軍太太們笑掉大牙。
“太太，我打算在江城讀書，不去北平。”紀遙笑道。
李須彌喜出望外，道：“小遙，你真的決定在江城讀書？”
“嗯。”紀遙考慮過，雖然清華和北大是她夢寐以求的大學，但是她發覺自己并不舍得李須彌，況且現在石侑出現，恐怕會對李須彌不利，她要留下來幫李須彌。
當初看《傳世者》這本書時，紀遙就不喜歡石侑和韋小若，現在見到真人那種感覺也沒改變，反而更厭惡了。
男人們各為其主，女人們就各為其夫吧，再說還有個白萼像顆□□在李須彌身邊。
基于以上考慮，紀遙只得舍棄去北平讀書的想法。
李須彌握住紀遙的手，兩人四目相對，眼中都有笑容。“謝謝你，小遙。”
汪清雅瞅着他倆，便知兒子對紀遙鐘情已深，這樁婚事已沒法反對。“現在離開學還有多久，準備婚事還來得及嗎？”
一語提醒李須彌，江城的國立東南大學開學日期比清華要早一個月的時間，那麽也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來不及，就等到春節。”
“那可不行，我要早點抱孫子。這樣吧，多安排一些人手操辦。”
“好。”
汪清雅伸手掩呵欠，李須彌便知母親困了，和紀遙告辭出來。兩人在水亭裏依偎坐下，月光從夜空中瀉到溪水中，一條紅鯉魚躍出來。
紀遙靠在李須彌的胸口，聽到他胸腔的心跳聲，很緩慢的心跳，大概一分鐘才四十多次。她又摸着自己的脈搏，明顯要比李須彌的快。
“你心跳怎麽這慢？”
“我是習武之人，心跳自然慢。”
紀遙忽然想起那些健身達人，渾身的肌肉，就像是剝了皮的牛蛙一樣，不知李須彌有幾塊腹肌呢？是不是要摸上一摸？但這個想法卻不好說出來。
李須彌穿得嚴嚴實實，連襯衣的第一顆扣子都扣上了。
那怎樣才能讓他脫衣呢。
“好像有點冷。”紀遙詭笑，不過6月的天氣冷，這個借口紀遙都覺得好笑。
“冷嗎？那我送你回房間。”
“不想回房，我想在這裏看月光。”紀遙故意将雙手放在胸前，顯示自己很冷。
李須彌伸手摸着紀遙的額頭，奇道：“額頭也不燙呀，小遙，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沒病，就是有些冷。”
李須彌解下襯衣的扣子，終于将襯衣脫下來，搭在紀遙的肩上。“現在還冷嗎？”
“不冷了。”紀遙凝視他的胸膛，李須彌的膚色不白，是那種稍淺的小麥色，肩膀和手臂的肌肉結實得像牛腱子，胸腹上的肌肉發出微微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