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們是朋友
第28章 我們是朋友
“你還不讓開嗎？”北聽到一聲奇異嗓音，那是直擊靈魂的美妙，宛若飛鳥掠過雲端，濃霧溢出山澗，星辰轉過天河，鮮花彌漫清香。
鮮血般凄豔的紅色在灰暗的土地上蔓延，女子緩緩從虛空中走出，赤足紅裙，明明是輕緩又優雅的步伐，卻仿佛走過了地獄，混亂的聲音與靈魂在她身邊震動、嚎叫、卻只能成為她的背景。
北安靜地看着她，默默地搖頭。
“你又能堅持多久呢，曾經那麽多世界，你一個也保護不了，一個也救贖不了。”女子輕笑道，“難道你以為，這次的結局會有不同嗎？”
“并非如此。”北冰藍的眼眸看着她，一如往常，“至少，我救贖了你。”
“那為什麽不繼續，讓開你身後的道路，讓我徹底的被拯救，不是你應該做的嗎？”女子已經走到他身旁，感受到他輕淺的呼吸。
“那是煉獄的路。”北清楚地知道，這條距離煉獄最近的道路，被冥河連接，一路會有到底有多少世界被星辰碾壓，跟本無法計數。
生命之地只在冥河身邊經過。
只用她本身的引力，就可以将冥河周邊的世界盡皆吞噬。
“她這一千年吞噬的世界已經超過我了，再不行動，被吸掉可就是我了。你不愛我嗎？”女子悲傷極了，“那些其它的人，比我更重要嗎？”
“我知道對你而言生命的珍貴并不存在。”北沒有讓開，只是安靜地道，“但總有些底線，不能因愛而放棄。”
“那你又能阻擋多久呢？”女子嘆息道，“光是在我面前，你已經把力量用盡了吧？”
“……”
“或者，我轉向恩雅，把本應屬于我的那塊本源拿回來？”女子說的恩雅世界，就是北的故鄉，不過那裏還有她的兩個兒子……她苦惱地轉過頭，“親愛的，你為什麽不能連我的瘋狂邪惡也一起喜歡呢？”
“因為愛你。”北說，“所以我做不到。”
“好吧，你的回答還是那麽讓我喜歡。”女子發出動人的笑聲，轉過身，緩緩消失在虛空裏，“我下次再來，親愛的，好希望你能堅持到我不瘋的時候呢。”
北凝視着她的背影，微微皺眉。
塔西娜的那塊本源靈魂……一直沒有找到。
會在恩雅的哪裏？
再找不到，塔西娜可能真的要撞下去了。
真撞就分手，說好的，希望她瘋的時候也記住。
我沒在恩雅的時間，希望那兩個孩子不要鬧事。
希望這次的希望不要與以前一樣反着來。
“你這麽擔心，為什麽不告誡他們呢？”女子聽到他的心聲，又走到他身邊。
“說了他們也不會聽。”北平靜地看着她，補充道，“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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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名是傳奇麽？”一名矮小的豺狼人問一只英俊的豺狼人。
英俊的豺狼人回答道：“不是，一個高階法師一個高階騎士，等級十二左右。”
“那為什麽不抓他們獻祭？”矮小的豺狼人嚴肅地問。
“他們身上有煉獄的黑暗氣味，我懷疑是混沌之母塔西娜的術士，現在我們與煉獄為敵是不明智的。”英俊的豺狼人回答道。
“聽說煉獄用美人勾引走了北的兒子，如果他們真的有聯系，你可以與他們拉近關系，只要能消滅北，與他們結盟也是可以的。”矮小的豺狼人命令道。
“是。”英俊的豺狼人點頭。
“去吧。”
聽令的豺狼人很快離開，與煉獄結盟這個命令其實很合理，只不過在沒有确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本來是不應讓他來做的，他當然知道對方只不過是找個理由将他支出教會中樞，但誰讓自己現在還打不過他呢。
一路順着氣味聞到那兩個目标的所在的河谷城，英俊的豺狼人決定先大致确定對方身份再考慮其它。
“那個魔影劇場是什麽？”他敏感的耳朵聽到法師在驚呼。
“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來南方國度。”這是那個騎士在說話。
找到機會了，英俊的豺狼人自然地走過去：“魔影劇場是從法師之都引進的新奧術機器，可以将儲存的圖像聲音多次反複播放，每個觀看者都要出奧法貨幣才可以入內觀看。”
“原來是電影啊，”法師呢喃了一句，随即丢出一枚金奧給售票員，興致勃勃地把騎士拉了進去。
英俊的豺狼人被擋在自動門外。
算了，不理他們，反正我聞得到他們的味道。
他轉身去旁邊的一家酒館。
拉開椅子的一瞬，他終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麽……那法師随手丢出的是金奧。
金奧是高級奧術結構單元，諸界法師之都的通用貨幣，金奧只是這樣翻譯顯得珍貴，而非貨幣本身是金色的，所以剛剛他一時沒想起來。
“兩只菜鳥……”他輕蔑地笑了笑，覺得自己搞定他們胸有成竹。
居他所知，這座南方諸國最北邊的城市裏，可是有一位大人物的。
……
果然，兩小時後，一名騎士沉着臉座到他面前。
“你好，我叫珀西。”騎士說出自己的名字，不過珀西的意思是“來自黑暗的光明與希望”，在這個戰亂的世界是非常常見的名字。
“艾米勒。”英俊的豺狼人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現在還可以請教你一些事情嗎？”騎士嚴肅地問。
“看是什麽問題了。”艾米勒動了動耳朵，微笑道，在他微笑的一瞬間，嚴肅的大眼睛瞬間天真而明媚，珀西都想摸摸他的耳朵，覺得簡直萌暴了。
“這裏有什麽比較出名的盜賊嗎？”
“有的。”艾米勒說。
“傳奇的？”騎士繼續問。
“是的。”
“能具體一點嗎？”騎士直接了當地問。
“我剛剛看到了金奧。”艾米勒微笑。
“現在沒有了。”騎士為難道。
“這裏有魔法契約，諸界通用的欠條。”
騎士瞬間覺得對方的微笑一點也不可愛了。
一番交涉後，騎士簽下欠條，抱怨道：“你和豺狼人有血緣關系吧？”
這麽貪婪。
“家父就是啊。”艾米勒露出尖銳的獠牙，只不過他的母親遺傳給了他一張白色的皮毛而已。
“走吧。”騎士點頭。
“去哪？”艾米勒一愣。
“一起去殺那只盜賊。”騎士理所當然地說。
“傳奇盜賊的暗殺術你知道有多高嗎？”艾米勒果斷拒絕。
“可是契約上寫的是不加入就倒欠我那麽多金奧。”騎士遺憾道。
“哪裏有！”艾米勒拿出欠條，沒看條款，才松了口氣。
“我在最後一句加了逗號，你看背面。”騎士耐心解釋。
“……”
“走吧。”
“你和豺狼有什麽關系！？”
“我們是朋友啊。”騎士誠摯無比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