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行了,我知道了,現在公子還沒回來,等他回來我告訴他。”影月四下看了看,揮退了來遞消息的人。

剛從酒館走出來,迎面就撞上了面色不愉剛從宮中出來的夙鳳。

“你怎麽在這裏?”夙鳳看了眼影月,嘆了口氣,跟他并排走着。

“剛剛有人從宮中送消息出來,我怕又發生上次的事,就替你去了一趟。”影月看了眼路邊的糖炒栗子,掏錢買了一袋。“殿下喜歡吃這玩意兒,給他買點回去。”

“你少買點,每次你買了他就不吃飯了。”夙鳳随手抓了一個,剝了放在嘴裏,板栗粉糯的甜味擴散在口腔,夙鳳覺得味道不錯,又伸手拿了幾個。“唉?忘記問你了,他們送什麽消息出來了?”

“聽三殿下說,趙辛是因為以前的事被人知道了,所以來會去找皇後娘娘商議的。”

“以前的事?哪件事?”

“不知道,三殿下沒有多說,就在房間裏和人睡覺的時候,提了那麽一嘴。”

夙鳳聽着這在情,色中抽出來的一點信息,有些懷疑。“這能信麽?”

“估計是可以的。”

“查查,別等了,我總覺得趙辛說的是北平的事,早點查完走人了,再不走估計就走不了了。”

影月看着夙鳳面色不太好,問了聲。“你在五王府還好吧?”

“好屁!娘的,那主仆兩沒一個好東西!”提起容玉,夙鳳這氣都不打一處來。

“你……”影月上上下下的看了眼夙鳳。

“尚是完璧。”夙鳳無奈。

“……誰...誰問你這個了。”影月嘴角一抽。

“但是,差點就不是了。”夙鳳哀哀嘆了口氣。

影月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這大街上的,你能不能別說這樣的葷話?!”

“怕什麽?他一沒親我,二沒脫我衣,三沒……”

“閉嘴!”影月紅着臉捂住了夙鳳的嘴,那架勢,就像是夙鳳要是再敢說點什麽不堪入耳的話,他就能拿根針将夙鳳的嘴給縫起來一樣。

夙鳳笑了笑,打開影月的手。“等咱們到府上了,我給你好好講講我跟容玉同床共枕到底做了些什麽。”

“我并不想知道。”

夙鳳啧了聲,神色暧昧的推了推影月的手,盯着他。“別這樣說嘛,這以後你總要遇見的,這是前輩總結出的一點經驗所在,學着點。”

影月将腰間的匕首□□,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又當着夙鳳的面重新放進了刀鞘中。

這個舉動,成功的讓夙鳳噤了聲。

兩個人剛到府上,容霖身邊的成勻就送來了一個玉佩。

“公子,這是今天一個小二送過來的,殿下看是你的,把錢替你給了,叫你回來,然後我給你送了過來。”

夙鳳伸手接過:“替我和殿下說一聲謝謝。”

夙鳳看着玉佩上面錯落鑲嵌的金絲,感慨許久,系在了腰間。

影月見了他這個舉動,小聲叨叨了一句。“你要是再放在那裏,五殿下看見了,指不定怎麽想。”

夙鳳想了想,也是。

于是,開始脫衣服。

影月:“......”

“你說話就說話,脫什麽衣服?”影月蹿到房間門口,一臉防備的看着夙鳳。

夙鳳當即無語,解開外衣,将玉佩綁在了裏面,然後又重新穿了起來。

冷漠的看着影月。

知道自己想的有點多了吧。

影月尴尬的輕咳了一聲,打開門出去了。

京城的除夕,一如從前一樣熱鬧,除夕皇子都要進宮守歲,這偌大的七王府,便只剩下夙鳳和影月兩個沒有家的人,其他的丫鬟都被允了回家去了。

夙鳳喝了口茶,看着這滿城從未間斷的煙火,笑出了聲。“影月,這要是在咱們北平,你喝酒沒有躺着出去恐怕都不會放過你了。”

影月也跟着笑“是啊,咱北平人豪爽!這過年過節的,哪像京城的,一碟果子,一壺茶,幾人圍坐在一起,這要是放在咱們北平,那就是一壇子酒,喝完還有。”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嘆了口氣。

夙鳳看着窗外零零飄落的煙花。“或許,咱們這孤家寡人的,是該老婆孩子熱炕頭找個人過過日子了。”夙鳳一拍桌子。“行了,我決定了!等以後咱們回了北平,由我這個做弟弟的做主,給你娶個媳婦兒。”

影月哈哈笑了起來。“那感情好啊!”

“看你那色眯眯的樣子。”夙鳳跟着笑了兩聲。

直到千家萬戶的鞭炮聲聲聲響起的時候,夙鳳和影月在七王府門口放了一挂鞭炮。

新年了。

夙鳳站在七王府的外面,聽着聲聲爆竹停歇很久後,那些普通百姓家中的燈火依然在熊熊燃燒着。

一瞬間,凄苦湧上心頭,哽得他胸口脹痛。

“萬家燈火通明,卻無一盞……是為我而留。”夙鳳迷茫道。

他前面站着一個人,但是,夙鳳瞧不見,半瞎看着這萬家燈火都只能看見模糊的一片橙光,別提人了,即使看見了,他也會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因為,皇子都在宮中,要守歲。

容玉看着夙半瞎摸索着進了七王府,始終沒有上去抱抱他,抱抱那個可惡卻莫名讓人心疼的夙鳳。

顧樾的車馬停在了街轉角處,在那等了一會之後,才等到他家殿下。

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容玉給說到啞口無言。

“以後,咱們五王府晚上不需要滅燈,徹夜通明。”容玉上了馬車,留顧樾一人坐在外面思索這一趟那個遭瘟的夙小侯爺又對他家殿下做了什麽。

回了府,顧樾看着容玉親自拿着蠟燭将每個房間的燭燈給點亮了。

然後叫來了所有人。“都給我好好看着!以後,每天晚上,我們五王府的燭燈不可以滅!知道了麽?”

五王府的人齊齊應了聲,容玉才青着臉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揉了揉氣到發痛的眉心。

他都快被夙鳳氣瘋了!本以為寫了一長串跟他泾渭分明的信是抱到了什麽大腿,結果,這些年,就将自己混成了這個樣子。

早知道,當初在收到那封信的時候,他應該再回一趟京城,将他打斷腿然後帶走!

至少,不會讓他生出今日這樣的惆悵。

容玉揪着扇子,狠狠地看着那個扇穗,這心裏,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特別難受。

“顧樾。”

“殿下吩咐。”顧樾的影子立馬印在了窗戶上。

“去給我熬藥。”容玉重重的放下扇子。

“殿下……心神不寧容易引起毒發。”顧樾在外面有些擔心的提醒。

“去吧。”

容玉在書桌前小眯了片刻,聽着開門的聲音和那苦到反胃的味兒,睜開了眼睛。

“殿下,連太醫都說了,這毒宜解不宜拖,這都多少年了。”

“行了,別像只蒼蠅一樣嗡嗡嗡了。”容玉三兩口喝完,放下碗,看了眼唠叨的顧樾。

顧樾無法。“你也別怪我念叨,打從去了塞外開始,你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我是讨厭夙鳳,但是,殿下,只要他能讓你好起來,別說是把他脫光了送到你床上,就是你讓他做你的五皇子妃我也是第一個布置你們的婚房的!”

容玉看了眼顧樾,從他那煽情的長篇大論中,很成功的抓住了重點。“你敢脫他衣服??”

顧樾有一瞬間茫然。“......”

這好像不是重點。

“殿下,我覺得……咱們應該讨論的不是這個。”顧樾艱難的想從容玉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帶着抹濃濃的綠色的懷疑中抽出身來。

“你是不是起過這樣的念頭?”容玉剛喝完藥,渾身正是難受的時候,聽到顧樾這些話,較起勁來。

“沒有!絕對沒有!”顧樾心裏苦。

“是麽?”容玉看了眼顧樾。

“真沒有!”顧樾險些被容玉逼問到崩潰,以死自證清白了。

“最好沒有,把他送我床上可以,但是,衣服不可以脫。”容玉收回目光,很是嚴肅的跟顧樾說道。

“那自然……他的衣服只有殿下能脫。”顧樾滿頭是汗。

“嗯,下去吧,我休息了。”對這個回答,容玉是滿意的。

走至床邊,脫了外衣,躺了上去,自那天夙鳳睡在這裏之後,他便越發的喜歡在床上呆着了。

容玉将被子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夙鳳不過才睡了一晚,怎麽……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

容玉夢回當初北平侯府,嚣張跋扈的小侯爺将他給壓在了身下,腼腆又霸道的說喜歡他。

北平風景甚好,冬天的雪,白遍整個北平。

缺德的夙小侯爺總喜歡抓一把雪往人衣服裏面塞,正在夢中的容玉突然打了個寒顫,而夢裏,夙小侯爺正扯着他的衣服,将一把雪貼着身塞到了他的胸口處。

容玉是在夢中活活被冰醒的,醒了之後,将放在枕頭底下的扇子給抽了出來,放在心口的位置。

這是他多少個難熬的夜裏,唯一的一點寄托和溫存。

“殿下,新年好!”夙鳳的那身紅衣裳,也就過年的時候能應會喜慶的景了。

“阿鳳!這是我給你做的新衣服~”容霖聲音本來就軟,加上這撒嬌的口氣,那簡直蘇的跟吳侬軟語差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攻我小劇場。

夙鳳:萬家燈火可有一盞為我而留?

容玉:給你留了你也看不見。

夙鳳:……

夙鳳:影月,我給你講講我和容玉同床共枕都幹了些什麽吧?!

影月:嗯,你是瞎子,你先說。

夙鳳:……

夙鳳:顧樾,我……

顧樾:夙半瞎,你給我閉嘴。

夙鳳:……

233333,純屬惡搞一下,我們阿鳳是絕對不會慘到這個地步的,哈哈哈,或許半瞎的病放在現代來說,叫夜盲症?

給我家小盆友推一波文,大家喜歡的可以去瞧瞧。

陌小歌:《我在星際當主播的那些年》

謝謝默小默扔了1個地雷

我們不一樣扔了1個地雷

日常表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