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來,喝藥。”容玉看着那碗藥,正想讓顧樾拿個勺子來,看了眼躺在床上不能坐得夙鳳,心裏難得的,誇了一下顧樾的能幹。

“張嘴。”容玉說完之後,喝了一口,看着夙鳳輕張的嘴巴,突然一愣,咕嚕一下,全都喝了進去,“咳咳……”容玉被那巨苦的藥給嗆到了。

“......兄臺你在幹什麽?藥都要搶着喝?”夙鳳好笑道。

“......”容玉又喝了一口,捏着夙鳳的下巴,唇緊緊的貼着夙鳳的唇,将藥一點點的度了過去。

夙鳳雖然看不見,但是,他的感知異常敏銳,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覆在自己嘴上的帶着抹涼意的唇上,這苦澀不堪的藥,竟吃出一些甜味來。

“......這麽欺負傷患的麽?”夙鳳低聲道。

容玉不回話,繼續一口一口得喂着夙鳳,藥喂完之後,含了顆糖放在嘴裏,輕輕的送了過去。

這下,容玉沒有立馬松,雙手從夙鳳頭兩邊插進了他的發間,将夙鳳的頭扣向自己,撬開他得牙,然後将糖送了進去,夙鳳笨拙,感受着這和前面不一樣的喂法,被動的接着糖,剛伸出去的舌被容玉給含住了。

容玉吻的溫柔,在那一點點的溫柔的折磨下,夙鳳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被點了起來,低聲喘了口氣。

房間中,頓時只剩下了兩個人密密的親吻聲,唾液的交換聲,還有低沉的喘氣聲。

“祖宗,別折磨我了,成麽!”夙鳳眸子一片氤氲,嘴角還流出一些些來不及吞咽下去的唾液,容玉沉着眸子,伸手擦了。

“你能別這麽放蕩嗎?從四年前開始,你就這樣,睡吧,我不碰你。”容玉吹了燈,坐在了書桌前。

“你…不睡麽?”夙鳳忍着氣忽略了前一段話,等他好了,他一定,二定,三定的要弄死這個欺負他的崽子!

“你睡你的。”容玉太陽穴抽痛了一下,這一天,大動肝火,氣的他都想殺人了,他該好好自己反省反省,穩穩心神了。

“你去外面睡吧。”夙鳳嘆了口氣,“你在這裏,我睡不着。”

“你事哪來的這麽多?這是我房間。”容玉是真的想好好對夙鳳的,但是夙鳳無時無刻的不在說,你別好好對我行不行。

“我怕我忍不住……”夙鳳聲音極小,容玉聽着,走了過去,翻身上塌。

“你忍不住給我看看。”揶揄的聲音在夙鳳得耳邊響起,暖暖得氣就打在了夙鳳的耳朵上。

“......”這人是腦子有問題嗎?

“夙小侯爺怎麽還和四年前一樣?精蟲上腦沒個正形?給你換個衣服你能激動,親你一下你也能激動?”容玉手環在了夙鳳的腰上,“那以後,我要是想對你做點別的什麽,你是不是要爆體而亡了?”

“是,五殿下是調情高手,我自是比不上。”

“看來,炙予和你說了?”

“沒說。”夙鳳哼着。

“你不想那天解我衣服的是誰?和我幹了些什麽?”容玉繼續引誘着夙鳳說出心裏所想的。

“想。”夙鳳眼底一片清明,身上那些被燙得傷口,火辣辣的疼着,一直在忍着,靠着容玉在他耳邊的溫聲細語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那你怎麽不來問我?只要你走出七王府,我的馬車就在那裏等着你。”

“準備來的,玉牌都拿好了,不知道怎麽來,也不知道以什麽身份來。”容玉問什麽,夙鳳就答什麽。

在這張不大的床上,兩個人剖開了心,好好的談了一番。

“來看我,夙小侯爺還準備用什麽身份來?”

“總不能用一個罪民得身份來吧?”夙鳳嘆了口氣。

“所以,你是要我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你才能來?”

“我一個男人,你給我名分我也不要,我要是讓你回北平做侯夫人,你願意麽你?”

“嗯。”

“反正空口白話的,也不要錢。”夙鳳怔了怔,又道。

“首先,你得是個侯爺。”容玉又道。

“......”夙鳳這一晚,徘徊在被容玉羞死和被容玉氣死的邊緣,哪壺不開提哪壺。

夙鳳迷迷糊糊地睡到了清晨,這天剛蒙蒙亮,容玉一下便驚醒了,看着睡在自己身邊的夙鳳,大口的喘了好幾口氣。

重新躺回到夙鳳的身邊,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燒退了。

然後又抓着夙鳳被夾的紅腫的手看了看,昨晚上了藥之後,也好了不少。

他想。

殺了容上,殺了刑部的那些老東西!

容玉越想越氣,連帶着目光都漸漸帶着殺意冷了下來。

夙鳳斂眉,艱難的動了一下,往容玉的懷裏靠了靠。

容玉的眸子,瞬間戾氣盡退,剩一汪的溫柔,定定的看着夙鳳,一邊嘟囔着睡覺怎麽這麽不老實,一邊伸手虛虛的攬着夙鳳的腰,看着夙鳳四年未曾變過的樣子,用空餘的一只手,輕輕描繪着夙鳳的眼睛,鼻子,還有他的唇。

夙鳳張開嘴,咬住了那根使壞的手指,然後壞笑地睜開眼睛。

容玉心中輕笑,果然,還和以前一樣惡劣,明明早就醒了,還故意往他懷裏沖。

“五殿下這一大早上的,幹什麽呢?”夙鳳松開了那根被自己咬住的手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容玉又将那根手指放在了他嘴裏,看着牽出來的根根銀絲,頓時,氣氛變得旖旎不少。

“柳廂說,在那個時候,把手指放在你嘴裏,會增加你的歡愉度。”

“呸。”夙鳳移開臉,然後閉上了嘴巴。

柳廂是誰?相好?

當着他這個老相好的面說新相好,合适嗎?

“你今天早上吃什麽?”

“你沒告訴我,那天解你衣服的人是誰。”夙鳳定定的看着容玉。

“顧樾。”容玉輕笑,“炙予,你還是扔了吧,沒用了,被我用一房夫人給成功策反了。”

“容玉你!”夙鳳突然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自己茶不思飯不想的在心裏膈應了好幾天,結果,是容玉聯合自己的人用來愚弄自己的一出鬧劇?

“在這裏好好呆着養傷,等你傷好了,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容玉像是允諾一樣的哄着夙鳳,這是一個機會,彼此袒露心跡,将夙鳳留下來最好的機會。

只是,他又得謀劃一番,将來自己奪位失敗的話,夙鳳還能留有一線生機。

夙鳳嘆了口氣,“不行啊,如今,七殿下已經卷了進來,我得回去看着。”

“我讓你留下來。”

夙鳳別過頭,“雖然留下來不行,但是,我七王府的房間門永遠會給五殿下留個爬床的機會的,怎麽樣?”

“可以名正言順,我為什麽要偷偷摸摸?”

“你能低調點麽?你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要是讓承元帝知道你是個斷袖,你還有機會麽?”夙鳳看着容玉,他不會連這點都想不到吧。

“我又沒斷他的後,他管什麽。”容玉漫不經心的道,“如今,容上倒了,也就剩下容戚容淳和容霖了。”

“容霖可以除掉麽?”

“可以,你要除掉他?我幫你,正好我也看他不順眼了。”

“???”夙鳳一下沒了脾氣,“我也不求你對七殿下手下留情,但是,七殿下于我有恩,能保他我一定會保他,不能保我就……”

“閉嘴。”容玉害怕在從這張嘴上聽到點什麽我就替他去死的話,

“同樣的道理,如果有一天你有事了,我也會……”夙鳳說到一半,突然間止住,容玉能出什麽事,一旦出事,那就是大事。

“怎麽不說了?”容玉正享受着夙小侯爺得那張嘴就來得情話,見那人不知道在想什麽,捏着夙鳳的下巴,對着自己。

“我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別逼着我說這些煽情的話了?”夙鳳笑,将那些藏在心裏的話,藏的更深了。

容玉側身,将頭給擡了起來,在不壓到夙鳳的前提下,在夙鳳的嘴角親着,一下下得親着,暧昧無限。

夙鳳忍痛擡手,将容玉得頭按向了自己,靈巧的舌頭一下便分開了容玉得貝齒,從昨晚的被動變成了主動,在風月方面,夙小侯爺從來都是喜歡做主動得那個,經昨天容先生的一番教導,夙鳳已經差不多領悟到了這其中得竅門,将一向把持得住得容玉給吻了個眸子猩紅,差點毒發。

“別動,我手痛呢。”夙鳳手全然沒用力,就這麽放在了容玉得肩膀上,但是容玉一動,還是會碰到,“我不能坐着吃飯,不能坐着喝藥,五殿下就這麽喂我,行不行?”夙鳳響起昨天晚上得旖旎,眸子微微閃了一下,心裏有些隐隐的期盼起來。

“需不需要我在嚼碎了喂你?”

夙鳳嘴角抽了抽,“還...是別了吧,我牙口又沒受傷。”

容玉輕笑。

“殿下,七殿下和影月來了。”顧樾經過了昨天晚上的辣眼睛之後,已經自覺的再也不會不敲門進容玉房間了。

“不見。”容玉已經起床了,穿好了衣服,梳洗好了。

“不過,七殿下沒有受罰嗎?”夙鳳無奈的看了眼容玉,問道。

“本來是因為治下不力,被禁足了,後來,你出來了,他自然也被解禁了。”容玉看了眼夙鳳,心裏堵得慌,“看到沒?這就是親生的和野的區別,如果你不去頂這個罪,容霖也就和容上一樣,只是被禁足,無傷大雅,你偏偏去湊這個熱鬧,看你這一身傷,炙予知道自己崇拜得是個蠢貨麽?!”

夙鳳連受三連擊,被容玉怼的啞口無言,巴巴的看了眼門,又巴巴的看了眼容玉。

容玉面無表情的打開門,将外面的那兩個人給放了進來,然後陰沉着臉坐在了旁邊。

容霖噗通一聲跪在了夙鳳的床前,邊跪就邊哭,夙鳳恍惚了一瞬間,有種自己已經死了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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