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容玉, 我可告訴你,現在容上倒了, 那可就只剩下我了,你要是識相點,就把鳳鳳給我, 說不定等我繼承大統之後,能饒了你。”
“滾。”容玉說的簡潔明了, 蹙眉看着容戚, 容戚還想說點什麽,被容玉一腳踹在了地上。
“離他遠點,不然……”容玉蹲在容戚面前,扯着容戚的衣服,低頭在他的耳邊輕聲說,“我讓你沒這個命去繼承大統。”
“你敢!”容戚倒退了兩三步,錯愕的看着容玉, 目光又放到了後面一襲紅衣的夙鳳身上, 用手指着夙鳳, “我告訴你,夙鳳, 老子沒那麽好脾氣, 你他娘的最好是乖乖給我過來,不然, 老子能玩死你。”
夙鳳聽着這些話, 笑出聲來, 他是一點都不在意公雞的咆哮,一點威脅都沒有。
但是,容玉可是在意的不行,将容戚的那只手指狠狠用力一掰,看着容戚痛苦的神色,有幾分快意。
“行了,容玉。”夙鳳看着容玉這要砍人的架勢,去拉了容玉一把。
“看清楚,他是我的!”
容玉說完,對着夙鳳的唇,狠狠的親了兩下,随後,冷笑又帶着示威的看了眼捂着手指的容戚。
“對,你的你的。”夙鳳笑着安撫道。
向來沉穩冷靜的五殿下突然間像個手上得心愛之物被人惦記,急于宣告主權一樣,在夙鳳看來,竟然有些可愛。
容戚偷人不成,反而弄的一身傷,灰溜溜地回去,這梁子,也算是徹徹底底的結下了。
“以後讓人看着七王府外面。”等容霖走後,容玉叫來了顧樾,将自己所想的都吩咐了下去。
“七王府?”夙鳳有些訝異。
“我等下送你回去。”容玉看了眼夙鳳,這眼中,滿是不開心,“這宮中心懷歹意的人太多了,出去安全些。”
“要不,在多收留幾天?”
“不收留了,顧樾準備車馬,等下就出宮,然後準備人,日夜看着,別再讓那些不長眼得蒼蠅飛進去了。”
“是。”顧樾走了出去,順帶将門給關上了。
夙鳳突然間,有那麽點怨恨容戚這個智障了,到五王府來偷人,他腦子是有坑嗎?!
看把這五殿下吓成什麽樣了。
“容玉……”
“過來,給我抱一下。”容玉朝着夙鳳伸出了手,夙鳳無奈的笑了笑,走了過去。
容玉挑起夙鳳的下巴,低聲道,“不知道夙小侯爺上次說的事,還做不做數。”
“什麽事?”
“給我留門。”
夙鳳一怔,将容玉按在了椅子上,想着那天,也是這樣的場景,這樣得姿勢,如果不是顧樾,他可能早就把容玉給吃幹抹盡渣都不剩了。
“肯定給你留。”
“那就可以了,五王妃,晚上見。”容玉笑。
夙鳳打開容玉得手,臉色微微有些紅,“這個你自己叫叫就可以了,別當着外人得面這麽叫,我要臉。”
“好的,五王妃。”
“......”夙鳳什麽诨話都聽得進,偏偏這些溫軟得話被容玉這麽帶點不正經得叫了出來,讓他耳根子難得的紅透了。
“喲,真是難得,小侯爺竟然也會有羞的面紅耳赤的一天。”容玉話中帶着點調戲,夙鳳笑了出來。
“別鬧!”
聽着裏面難得的傳來容玉低低的笑聲,顧樾安排好了之後,坐在外面等了好一會。
“容玉!你別脫我衣服,等下顧樾又不長眼的跑進來了。”
顧樾:“......”
容玉忍無可忍,“我就看看你胸口得疤,你在那亂叫什麽?!”
夙鳳努力憋着笑,“哦,我現在不應該那麽叫嗎?”
容玉看了眼之後,把夙鳳的衣服給穿好,“哪天我會讓你叫個夠的。”
然後,看了眼夙鳳,夙鳳打了個寒顫,打了個哈哈,把這件事給蓋過去了。
從此,在心裏給自己加了一條戒律:不得肖想五殿下!可千萬別再作死了。
等夙鳳回去得時候,容玉也在七王府待了一會,跟容霖說了會話。
“阿鳳,過來。”容霖看見夙鳳準備走,連忙叫住了夙鳳。
夙鳳迷茫的走了過去。
容霖将一個東西交到了夙鳳的手上,夙鳳打開之後,看了眼,“地契?殿下這段時間是發財了麽?又送房又送地的。”
“這...你不是好面子嗎?所以,這個時候,要是娘家人不送點東西,你以後到了婆家會沒面子的。”容霖撓了撓頭,又怯怯的看了眼容玉。
他可算是知道為什麽當初五哥就留了他得拜貼了。
夙鳳看了眼容玉,又看了眼自己手上得地契,将地契給放在了桌子上,“這哪能讓殿下給啊,再說了,這聘禮都還沒下,哪用得着準備嫁妝?”
容玉轉了下自己手中的扇子,看了眼夙鳳,所以,這是在提醒他,該下聘禮了麽?
“五哥,你和阿鳳……”
“你是怎麽知道的?”
“容戚今天在上朝得時候在那說啊!不過我都替你擋下來了,這容戚對阿鳳得心思,滿京城都知道,鬼都知道他這麽說是存的什麽心思。”容霖越來越看不慣時時刻刻惦記夙鳳得容戚,這話裏話外,都帶着鄙視。
“不用替我擋,你把自己置身事外就好。”容玉沒想理會容戚說了什麽,反正,對他的影響都不大。
“五哥。”容霖看了眼被下人叫過去核對賬務的夙鳳,降低了自己的音量,“阿鳳這幾年不容易,四年前,他在客棧中,差點病死,我想着他和你在一起生活那麽久,便将他帶了回來,這病,養了将近兩個月才漸漸好起來,大夫和我說,是心病,只能心藥醫,現在看着阿鳳,四年了,我從來沒看他笑的這麽開心過,我想,你既是病,也是藥吧,阿鳳為了幫我遠離那個宮裏,得罪了不少人,我希望阿鳳能夠開心點,這七王府,靠着他,才能平安無事的在外面過這麽久。”
容霖那些煽情的話容玉沒有聽進去多少,挑了個最重要的問,“他為什麽會差點病死在客棧中?”
“沒錢,那個時候,北平侯府剛被抄了家,所有的東西全被充了公,兩個人連吃飯都吃不起,哪來的錢去抓藥呢。”容霖嘆了口氣。
容玉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去問問他。”
怎麽會走到那種地步?他送給他的玉佩,在四年前如若當了的話,那也是能撐一陣子的,夙鳳怎麽會走到那種地步?!
“你跟我過來。”容玉拉着夙鳳離開了七王府的書房。
“容玉,你讓我自己走,行不行?”
容玉瞪了眼夙鳳,幹脆将人抱了起來。
路過的影月看了眼夙鳳,捂住了眼睛,這德行,終于從五王府散到了七王府來了。
“容玉你幹什麽啊?”夙鳳被容玉扔在了床上,錯愕的看着他。
“我問你,四年前,你病的時候,為什麽會沒錢看病?”容玉紅着眸子看着夙鳳,粗重的呼吸聲,和緊緊抓住夙鳳的手,讓夙鳳不得不直視這個問題。
“四年前,北平侯府……”
“少來!我送你得玉佩你為什麽不當了?”容玉冷冷的打斷了夙鳳的話。
夙鳳笑了笑,随後幹脆躺在了床上,“你當初寫的那封信這麽決絕,你讓我怎麽去當了你給我得唯一得一件東西?當了可就真的沒有了。”
“我他娘的讓你等我,怎麽就決絕了?”容玉難得的爆了粗口,即心疼又生氣。
“等會,你說什麽?”夙鳳聽着這句話,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說我四年前寫信給你,讓你等我,我怎麽就決絕了!”容玉一字一句地重複着。
夙鳳的臉冷了下來,推開容玉,這心裏頓時意識到了一件事,頓時覺得荒唐又可怕,從衣櫃中拿出了一封信,“你的信!一字不落!字也是你的字!”
容玉打開,看完之後,他總算是知道了夙鳳當初為什麽寫那封信了,四年!整整四年!一個天大的誤會橫在他們兩個中間,一個死都不肯當掉玉佩,一個多少次想起那封信上的內容引起毒發。
這中間,竟然參雜了這麽多東西。
“不是我寫的!我寫的不是這封信!我怎麽會讓你滾,我怎麽會跟你一刀兩斷,這不是我寫的,阿鳳,你信我。”容玉将信給撕碎了,歇斯底裏的抓着夙鳳解釋,夙鳳存了這封信四年,這封信是不是也日日夜夜地折磨了他四年?
“我...我不知道。”夙鳳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四年了,這件事折磨了他四年……
結果,現在告訴他,他這麽多個日日夜夜,心裏埋怨着的人,根本沒有寫過這麽一封信嗎?
“容玉……”夙鳳哽了一下,坐在了桌子邊上,手捂着臉,“你讓我想想……”
容玉雙目冷到刺骨,看着這地上的一地碎紙,輕輕用手捏了一張,看着上面的幾個字,他定要把這後面的人,挖出來,挫骨揚灰!
“阿鳳……”容玉見夙鳳坐在那裏,許久都沒有動,想着自己回來的時候做的那些蠢事,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他還逼着夙鳳來認錯,難怪夙鳳會用那種眼神看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花~
誤會解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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