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TM懂個屁

陸然接過江執手裏的蜂蜜柚子茶,燦爛一笑,明晃晃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極其惹眼,“謝謝執哥。”

江執呼吸微滞,暗自移開視線,聲線冷清,“不客氣,對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提議當代表的事——”

陸然喝柚子茶的嘴一停,翕張了半晌,圓溜溜的眼睛時不時暼向他,那小心翼翼模樣,有些可愛。

“那個——執哥。”

陸然沖着他尴尬一下,心虛的垂眸看着地面,“真對不起,我不該拿你當借口,害得你還要幫我圓謊,還讓你專門跑了一趟。”

江執失笑,他搖頭,“沒關系,你既叫我一聲執哥,那我也得對得起哥這個稱呼不是嗎?”

“弟弟出事,當哥的沒有不管的道理。”江執說着,擡手摸了摸陸然的頭,毛茸茸的觸感,惹的江執心下一陣柔軟。

這種感覺,輕飄飄的,卻又那般美好,讓人禁不住想要觸碰,而對于一向禁欲的江執來說,彌足珍貴。

因為他從未遇到過能輕易掀起他內心波瀾的人,以至于讓他有一種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的欲望。

江執垂眸遮住眼中即将湧出的神色,對于這種空穴來潮的想法,甚覺奇怪,他無奈的搖搖頭,将腦海中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正了正臉色,直視陸然,将手從他頭頂拿下來,“走吧,帶我去見見你的老師。”

說着他自顧自的朝學校走,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陸然楞楞的站在原地,一只手摸着頭頂,噘嘴沖着江執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誰要當你弟弟!

老子明明是你未來的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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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兒八經的正妻!

陸然想着凝視着手裏的柚子茶,狠狠地喝了一口,甜膩的味道瞬間在嘴裏蕩開,他低聲嫌棄道,“喊什麽弟弟嘛~

喊男朋友不香嗎~”

“蠢貨。”

陸然說話時笑意直達眼底,他擡眸時觸及到不遠處那道站立不動的身影時,眉眼一彎,擡腳朝他奔了過去。

陸然小跑着抵達他的面前,額頭滲出絲絲汗漬,呼吸有些急促,臉紅耳赤的模樣,看的江執有些哭笑不得。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溫柔的擦拭他臉上的汗漬,“傻站在哪兒幹什麽呢~”

陸然尴尬一笑,“沒什麽,就是剛想別的事情走神了。”

“那也不至于跑過來吧,今天的天氣很容易中暑的。”江執不贊同的說,替他擦完汗,随手将手帕揣進口袋裏,一臉無奈。

微風此時悄然無聲的吹起,将江執的外套吹起,纖細的腰肢若隐若現。

陸然跑的嗓子有些幹啞,他悶頭喝了一口柚子茶,垂頭之際碰巧看到了江執的腰肢。

白皙誘人,看的陸然臉頰滾燙。

他快速的移開視線,心跳卻如雷貫耳,震得他就算想忽視都難。

得——

他饞江執的身子了。

怎麽辦。

江執見他一直叼着吸管不放,視線總是不敢直視他,倒是有點像極了做賊心虛的樣子。

“陸然?”

“嗯?”陸然回神看他,“怎麽了,執哥?”

江執:“你沒事吧?”

陸然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心虛的幹笑幾聲,牽強的解釋道:“我沒事,就是剛才忽然有些頭暈,現在好多了。”

“頭暈?中暑了嗎?”江執皺眉擔憂的說,“要不去你們校醫室看看?”

“不用,不用,執哥可能就是剛才跑步跑缺氧了,我現在沒事了,你不必擔心。”陸然吞了吞口水,表裏不一的說完,擡手攥緊江執的手腕,拉着他朝前走。

江執還是不放心,“真的不用嗎。”

陸然心裏微動,莫名湧出一股暖意,“真的不用,你不是要見老劉嗎?我們現在過去吧。”

聽陸然這麽說,江執也不好再開口,他點點頭,站在陸然身邊與他并肩而行。

兩人的背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其中尤為突出的就是沈一塵。

此刻他鬼鬼祟祟的跟在兩人背後,那模樣,像極了捉.奸的。

從校門口到辦公樓,兩人走了七分鐘。

抵達劉岚心辦公室門口時,門是鎖着的。

他眉梢微挑,若有所思的說,“還沒有回來嗎?”

“發生什麽事了嗎?”江執問。

“沒有,我去找你的時候,老劉說要去找其他導員談談,現在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她居然還沒有回來。”

陸然說着心裏有些難受,半個小時都沒有回來,那就說明劉岚心和她們談的并不融洽,甚至可能受到了不少老師的白眼和鄙夷。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陸然抿嘴。

不行,他要去找老劉,絕對不能讓她被欺負了。

想着他拉着江執朝樓道盡頭最豪華的辦公室走,那是經濟系所有辦公室中最大最豪華的一間辦公室。

除劉岚心以外的導員都在裏面。

至于為何劉岚心不在,大抵是因為作風不同性格不合的緣故吧。

相對于其他導員的矯情。

劉岚心大大咧咧跟學生打成一片,活脫脫的良師益友。

而其他導員并不是。

她們大多數是博士後留校任職,相對于曾經步入社會工作過的劉岚心來說,工作經驗和為人處事都閑得幼稚氣了一些。

再加上科大的學生大多數非富即貴,那群導員就有一種偏心勾搭的作為,和劉岚心的一視同仁的作風,完全不一樣,于是就産生了隔閡。

不同的性格無法很好的磨合,就會産生分歧,甚至會互相讨厭。

而性格相似的,就會報團取暖。

于是那群看不慣劉岚心的導員,就處處排擠她,将她逼去了二樓最破的雜間裏。

而這件事陸然還是上輩子搞事情被罰在二樓罰站,偷聽到的,那個時候他還唾棄了劉岚心很久。

笑她不知道為了好的工作環境,委曲求全,偏偏要自尊心過剩去個小破屋子待着。

而如今再想起。

陸然覺得上輩子能有這種想法,還真是腦殘至極。

他癟嘴,剛走到辦公室門前,就聽到了裏面傳出的謾罵聲。

“劉老師,你是眼瞎了,還是瘋了,居然想讓一個學渣廢物當代表,你怕不是有病!”

“是啊,劉岚心,不是我說你裝好人也要有個度,人家陸然可是陸氏公子,你這——舔的也太明顯了。”

“蔣明豔,你這話什麽意思!”劉岚心捏緊拳頭,目光兇狠的看着面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臉。

蔣明豔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微動,捂住嘴偷笑道,“還有什麽意思,你這麽幫那個纨绔少爺,不就是想勾搭人家,好嫁入豪門嗎~我都懂~”

話音方落。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巨響,緊接着鐵門被踹開。

哐當一聲,鐵門砸在牆上,發出震震巨響。

衆人聞聲望去。

只見陸然雲淡風輕的收回腿,目光陰冷的掃向蔣明豔,怒笑道,“呦~你還真是大言不慚,還我都懂呢~”

“你他媽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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