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幹他就完事了!

如此明目張膽的嘲諷,衆人再聽不出來那就真的是白癡了,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楊馨兒,面色很是複雜。

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該誇這個女人英勇還是該罵她腦殘了。

楊馨兒察覺到衆人的視線都放在她身上,頓時心情愉悅起來,連帶心底剛才滲出的恐懼感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莫名躺槍的沈一塵睜開眼睛,周身洋溢着慵懶散漫的氣息,他微微勾唇眼底的譏諷尤為明顯,“老子嚣張自然有老子的資本,跟你這個從地下井蓋爬出來的垃圾沒得比。”

“還有,如果我是狗,那你是什麽?”

“廁所的蛆。”說話人嗓音涼薄帶着絲絲纏綿的倦意。

沈一塵望向身旁的陸然,眉心緊皺,“醒了?”

陸然歪頭露出那雙浸着淚珠的眼睛,他微微颔首伸手擦了擦眼淚,“被吵醒的,就她那粗狂難聽的聲音,鬼都能被吓醒好嘛?”

沈一塵眼底的笑意更濃,他寵溺的揉了揉陸然的頭,“對,你說的沒錯,确實挺粗狂的,跟個村野大漢一樣。”

衆人冷不伶仃的被逗笑了,噗嗤聲此起彼伏的落到楊馨兒耳朵裏。

氣的她太陽穴突突直跳,臉都被憋紅了,“陸然!你這就忍不住出來護狗了!還真是主仆情深啊!”

陸然冷笑着直起身子,擡腳搭在桌子上,“護狗?沈一塵啥時候成我的狗了,我怎麽不知道,還有你楊馨兒,你逮住誰就咬誰的性子,你不覺得你才更像狗嗎?”

“說到底,你就是狗窩出生的野狗,嘴裏說出的話就像去廁所吃過屎一樣臭,怎麽上次沒打疼你這次你又來作妖找打了?”

“你怎麽那麽賤呢!”

陸然一頓狂噴榮獲衆人的星星眼,其中尤為亮的就是沈一塵。

這還是陸然頭一次為他這麽狂噴一個人,簡直不要太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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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塵感激涕零的抱住陸然的脖子,“哎呦,我的小寶貝簡直太戳我的心了,老子太愛你了。”

陸然看白癡似的看他,“你神精病又犯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送你去醫院。”

說着他擡手去推沈一塵的肩膀,結果這貨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粘的特緊。

陸然推了半天,愣是将自己推煩了,出于無奈陸然也就随他去了。

一頓狂怼輸出讓楊馨兒愣神,她反應過來後垂在身側的手捏緊,她咬牙切齒的盯着陸然。

“我沒想到陸校霸嘴皮子居然這麽溜,但你噴人也要講道理,你平白無故噴我,別怪我上報領導說你人身攻擊。”

“威脅我?”陸然斜瞪她,面色平靜絲毫沒有被吓到,“楊小姐怕不是忘了,老子大一的時候天天去校長室做客,試問我那次受過罰?”

“你——”

楊馨兒被噎住,嘴裏的話上不去下不來的卡在嗓子裏,特憋屈,“你一一”

“你什麽你。”陸然打斷他的話,起身看向身旁的兩人,“你倆給我讓個位置。”

沈一塵看了一眼林兮,兩人齊刷刷的站起來給陸然騰地方。

陸然出去後雙手插兜,步伐又A又帥的走向楊馨兒,邊走邊說,“聽楊小姐剛才的話,是覺得我噴人不講道理嗎?”

楊馨兒目光閃躲不敢直視陸然,她鬼使神差的離開座位朝講臺上退,“難道不是嗎,我又沒做錯什麽,你憑什麽噴我。”

“憑你罵了老子的人。”陸然停在她面前,灼灼目光燃着火焰很是吓人。

楊馨兒吓得身體發顫,寒意從腳底直達全身,此時的她像似沉溺在深海中一般,強烈的窒息感席卷全身。

衆所周知,以前的陸然只會威脅人命令沈一塵出手打人,可現在的他卻親自下場。

這種改變讓衆人疑惑,卻又恐懼。

楊馨兒畏畏縮縮的站了一會兒,才硬着頭皮開口,“沈一塵就因為你睡覺,就威脅大家閉嘴,如此蠻狠不講理的人,我為何不能罵他,而且這裏并不是他的地盤,我們有權說話。”

陸然瞪了沈一塵一眼,見他滿臉無辜,便收回視線,“怎麽威脅你了,你有證據嗎?”

怎麽威脅--

這句話楊馨兒被問住了,因為剛才沈一塵說的話并未夾雜威脅的話在裏面,可衆人卻異口同聲的答應。

這種場面在她看來就是威脅,可搬到臺面上說,她還真說不出口沈一塵是怎麽威脅人的。

陸然瞅她說不出話,就知道這個神經病女人肯定又大腦一熱開始發瘋了,他嘆了口氣,偏頭看向那群吃瓜群衆。

“他怎麽威脅你們的,跟我說說。”陸然說完,衆人對視一眼沒吭聲。

倒是林兮忽然開口将剛才沈一塵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陸然揣摩了一下,“這算威脅嗎?威脅難道不是:都給我閉嘴,否則我直接将你們從樓上扔下去,或者打死你們這種話嗎?”

衆人贊同的點頭。

其中一人忽然說道:“沈校霸沒有這麽威脅我們,他只是讓我們說話小聲點,或者出去說。”

楊馨兒瞬間黑臉特想撕了那張臭嘴,他目光鄙夷的掃過這群慫逼,氣的原地爆炸。

她替這群人找場子,他們不但不幫居然落井下石。

陸然勾唇輕笑出聲,他沖着楊馨兒挑眉,“看到沒有,人家說了沒有威脅。”

“那為何他們聽到沈一塵的話就不說話了,這難道還不算威脅嗎?”楊馨兒的腦回路清奇,說出的話就像泥潭的髒水一般,渾濁的讓人心生惡心。

陸然被這驚駭世俗的話驚的愣神,片刻後他笑了,長這麽大這種白癡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看不出來你還挺能說的,不過你要搞清楚一件事。”

“恐懼和威脅不能相提并論。”陸然擡手指向衆人,“這群人不敢忤逆他純粹是因為恐懼沈一塵而已。”

“人都是勢利眼,惹不起的人就會選擇臣服。”陸然說着頓了頓,老氣橫秋的話繼續脫口而出,“因為他們心知不能惹到對方,所以下意識的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這就是你所謂他們被威脅的不敢說話的真正原因。”陸然話音剛落,周遭掀起不少的議論聲。

大抵都是在附議陸然。

突如其來的解釋瞬間将她所有的說辭瓦解,連番被打擊,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傷害,她失控的沖着陸然喊了一句,“我不信。”便轉身跑了出去。

挑事的主角走了,一群吃瓜群衆也不歡而散,既然陸然已經醒了,衆人也就照常讨論了。

可剛才陸然的一番話卻在衆人心底留下了痕跡。

他們一一确實恐懼沈一塵。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他們自己都記不清了。

直到上課的時候楊馨兒都沒有回來,不過這跟他們沒有關系,也就懶得去管了。

這節課是新課,陸然聽的很認真,自從他重生後,其實每天都有複習功課。

雖然這種課程對他進入娛樂圏沒多大用,但是多學總比不學強。

再加上他本來就有底子,倒不如現在學透它,保不齊以後還能用到呢。

下課後,陸然跟沈一塵朝校門口走,下午沒課他倆都不住宿自然要回家。

打車的時候,陸然很是糾結,江執的電話打不通,也沒辦法來接他。

于是他只能給自己的師傅打電話。

容辭碰巧趕完通告,曲子錄完就朝學校趕。

等車的時間陸然都在跟闫星陽說話,沈一塵擔心他所以并未立刻回家。

恍惚間沈一塵想到什麽,他偏頭看向陸然,“陸小然,我記得你那個執哥全名是叫江執嗎?”

陸然:“嗯,怎麽了?”

“你離他遠點,他不是什麽好東西。”沈一塵說這話出于私心,但更多的卻是對陸然的提醒。

陸然聞言瞬間沉臉,眼底濃重的冷意看的沈一塵心虛,“你什麽意思。”

“明面上的意思,微博熱搜看了嗎?”沈一塵說完就看到陸然愣住了,整個人呆呆的跟個傻子似的哪裏像看過熱搜的樣子。

沈一塵嘆氣,認命的打開微博熱搜遞給他,“這是昨天晚上的微博熱搜,江執因篡改公司業績,而被江老爺子開除了,而且__”

“他好像還從江家戶籍中除名了。”沈一塵說完就看到陸然直接将自己的手機扔了出去。

卧槽!

沈一塵吓得去接,沒接住直接摔了個粉碎。

他無語扶額,拿着自己手機的殘骸狠瞪陸然,“陸小然,你生氣就摔手機的脾氣能不能改一改。”

“我就不改。”陸然氣呼呼的說道,抓起自己的手機直接給自家保镖團打電話。

電話接通後,陸然沖着電話怒吼:“秦放!帶上一百人過來科大接老子!老子要去找場子!”

沈一塵被震的差點摔倒在地,他擡手去揪陸然的手,“陸小然,你直接讓秦放出馬是不是有點過了。”秦放。

陸家保镖團的首領,從小護着陸然長大,堪比陸然的第二個爹,還是賊暴力的那種。

因為--

他媽的秦放是特種兵出身!

沈一塵以前跟他交過手,兩招慘敗最後被脫光褲子挂在樹上将近半個小時,最後還是被陸然放下來的。盡管這件事已經過去五六年了,可到現在都他媽記憶猶新。

想起來他就腿軟,想開溜。

陸然斜睨他,周身的氣勢徒然上升,排山倒海般沖着沈一塵壓過去,他唇角微勾,嚣張跋扈的說道,“老子的人都受欺負了,管他娘的過不過,直接幹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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