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點小利息
此次負責傳達和講解的則是鴻儒書齋的講師，年歲只有十六的李明昭，男場那邊如何，年鴻雁是無暇顧忌了，因為女場的比試已經開始了。
李明昭一聲青衣繡青竹，一把折扇可謂是俊俏書生好風流的模樣，讓在場的一衆女子很是癡迷。
“此次堂會若能出彩則個的，就會接到鴻儒書齋的邀請進學的請帖，那麽我們的講師是不是就是這個李明昭啊！”在年鴻雁不遠處的有一鵝蛋臉少女，一臉花癡的盯着臺上的李明昭。
年鴻雁搖了搖頭，話說這個李明昭的那張小臉長得還真是不錯，尤其是那雙桃花眼真的是迷倒萬千少女啊。不過那個鵝蛋臉少女說的沒錯，只要能在堂會出彩，那麽就可以進入鴻儒書齋進學，對自己可真的是有益無害啊。
“這兩年，京城新晉兩名才女，可謂是享譽盛名啊，你們可知道是誰嗎？”李明昭的那雙桃花眼對着臺下的女子看了一圈，可謂是将氣氛提到了高潮，誰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從這樣一位英俊書生的名字說出來呢，更何況新晉才女這個名額一向是有鴻儒書齋決定，這對自己真的是有益無害呢。
當李明昭的雙眼望向林家兩姐妹時，林彎彎那雙彎彎的眸子很是得意的向年鴻雁看了一眼，畢竟林彎彎在京城真的算得上是才女一名了，嘴角微揚，很是挑釁的對着年鴻雁筆畫着口型：“你年鴻雁與我林彎彎怎麽有可比性呢？”
可是李明昭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林彎彎格外丢人，因為從李明昭那渾厚好聽的聲音念出來的名字則是：“有請蕭家大小姐蕭皖若，林家三小姐林蓉蓉。”
掌聲雷鳴，在衆世家小姐禮節性的掌聲中，林家嫡出大小姐林彎彎的臉色終于是漲成了豬肝色，畢竟剛剛她還洋洋得意的在給年鴻雁顯擺着呢。
年鴻雁則是很不留情的嘲笑了過去，對着容止說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否則還怎麽為人呢？”
年鴻雁聲音不算小，畢竟剛剛林彎彎那挑釁的話語可是讓不少人都看見了呢，這下子林彎彎恨不得找個窟窿鑽進去了。
臺上的林蓉蓉真的是風華無限，可惜了，就是那得意的小表情跟剛剛的林彎彎一模一樣，剛剛年鴻雁的那一巴掌可是讓林彎彎恨意難平，能在仇人面前揚眉吐氣豈不快哉！
但是年鴻雁卻是全然沒有興趣看一眼林蓉蓉，因為她的目光全部都是集中在了那蕭皖若的身上。
如果說對年鴻柒是恨，那麽對于蕭皖若就是，恨不得剝其皮，拆其骨，喝其血！
蕭皖若可能也是注意到了年鴻雁那仇視的目光，順着目光的她看到了年鴻雁時，蕭皖若的眸子中有了一絲複雜，庶女出生從而一步步女憑母貴爬上嫡女位置的蕭皖若，最恨的就是那種一出生就是世家嫡女的大小姐了。
可是蕭皖若畢竟是蕭皖若啊，她的段數不知高了年鴻柒多少倍，只見她朝着年鴻雁微微點頭，嘴角一笑儀态萬千，将京城才女的氣質顯露無疑，臺下的男子有不少人都是被這一笑給傾倒了。
所以臺上的林蓉蓉哪怕長得再美，跟那儀态萬千的蕭皖若一比，就跟一朵小白花開在了牡丹旁邊一般，哪裏還有半點顏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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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當蕭皖若任由林蓉蓉挑選比試內容時，林蓉蓉則是選擇比舞！
舞，可不在此次比試內容之中，可是就在蕭皖若點頭後，鴻儒書齋的山長望了望旁邊的屏風後，就是沒有說出來半句反對。
林蓉蓉的舞蹈很美，真的就像是一朵小白花随風飄零，有一種凄涼的無助，凄涼的美感。
可是當林蓉蓉還未舞完，蕭皖若的舞蹈還未出時，年鴻雁卻是起身離開了，因為勝負已定，這舞看不看也是沒有什麽意思了。
容止忙是跟了出來，小聲詢問道：“小姐，您是怎麽了？”
“等個人，那人必然會來的。”就在蕭皖若一站在臺上的時候，蕭北琰就是已經一臉煩悶了，于是年鴻雁對着蕭北琰輕輕點了點頭後就是離開了，所以此時等的人自然是蕭北琰。
“是在等我嗎？”蕭北琰如約而至，也不知為何，自己還真的來了。
年鴻雁讓容止退下後，見四下無人，才是對着蕭北琰開口道：“聽聞蕭皖若的舞蹈可以說得上是牡丹朵朵開，你可知道我的妹妹年鴻柒也是打算以牡丹為舞？”
“你想說什麽？”蕭北琰毫不在意，只是那眸中的顏色卻是深了不少。
年鴻雁輕笑，只是故意向蕭北琰走近了一步：“我聽聞你家妹妹酷愛牡丹，今日只是想知道，你家妹妹可有什麽牡丹釵嗎？”
蕭北琰聽完，學着年鴻雁那老謀深算的模樣輕笑道：“你才陷害了你妹妹用牡丹釵，為何又要去陷害我的妹妹呢，難不成你認為我會幫你？”
“你怎麽知道？”年鴻雁大驚，但是轉瞬就是冷靜了下來，“我可沒有陷害什麽人，你可知道那屏風後的人是誰嗎？是當今皇後娘娘，她素來喜愛牡丹，天朝的人誰不知道她名下的養女就是一支牡丹舞頭頂一支牡丹釵，博得她的喜愛，被她認成養女。我見你妹妹氣質不凡，心下喜愛，所以這是給她們機會呢。”
年鴻雁的笑容很是冷靜，仿佛真的是一片好心為了年鴻柒她們着想，蕭北琰差點就是被騙了過去，但是當他發現這女人的眸中濃濃的恨意時卻是沒了半點想法。
是什麽樣的仇恨，能讓一個年華十四的女子，不去樓臺明月傷春悲秋，不去做英雄才女的美夢，而是每次見她都是滿眼仇恨，滿身殺氣。
究竟為什麽呢？
蕭北琰的心裏不知道為何一陣陣的疼痛，他好想，真的好想去撫平她內心的仇恨，去卸掉她內心的負擔……
“她沒有戴牡丹釵，但是我會透露給她，屏風後的人是皇後娘娘。”蕭北琰良久才是對着年鴻雁柔聲說道，他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但是他會幫她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
年鴻雁莞爾一笑，那笑容分外明朗溫暖，不因為任何，只因為蕭北琰的眼中沒有了不屑，反而開始有了一點心疼。
待林蓉蓉一舞畢，滿堂皆喝彩，蕭皖若下臺準備舞衣的時候，年鴻雁坐在臺下如坐針氈，她不知道就這麽點時間，蕭北琰夠不夠用。
可是當蕭皖若再次上場的時候，年鴻雁知道了，那點時間夠用了。
蕭皖若的頭上果然是有一支分外顯眼的牡丹釵，陪着那張清秀端莊的小臉，真的是分外耀眼，此時的蕭皖若眼神時不時看一眼那屏風後，滿眼盡是掩飾不住的激動，好像功名利祿即将到來一般。
牡丹曲起，牡丹舞起，牡丹花開，牡丹花落，牡丹朵朵開，牡丹朵朵落。
蕭皖若真的是憑着一曲一舞，将那牡丹的神髓，牡丹的大氣演的淋漓盡致啊。這一支舞如果不出意外，一定會讓人口口相傳其精彩，為蕭皖若的名聲更添光彩。
當蕭皖若舞的精彩無比之時，坐在年鴻雁身邊的年鴻柒卻是坐不住了，她可是也為了屏風後的人準備了同樣的舞蹈啊，不能讓這個蕭皖若搶先呀！
這勝負就在蕭皖若的舞落之時立馬定了下來，完全沒有懸念，就看見那林蓉蓉噘着個小嘴，眼睛含着淚水跑了下來，這次真的是半點風頭都沒出啊。
年鴻柒也是不再忍耐，立馬就是讓無邪上去通報，挑戰者年鴻柒後，年鴻柒也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上了臺，臨走之前還是對着年鴻雁揚了揚眸子呢。
年鴻雁看着臺上的那兩人，莞爾一笑：“跳吧，跳的越精彩越好。”
年鴻柒不負衆望，果然是要挑戰着牡丹舞，在衆人的吃驚下，鴻儒書齋的山長看了看屏風後，卻是再次答應了下來。
年鴻柒的舞衣可是比蕭皖若的出彩了不知幾倍，畢竟年鴻柒比蕭皖若早知道這屏風後之人是誰早一些嘛。
頭戴牡丹寶釵，舞裙金絲繡牡丹，雖說用的是同一首牡丹曲，可是這年鴻柒的舞蹈确實精彩啊，比蕭皖若多了三分柔情，多了兩分妩媚，确實失了三分大氣。
于是這兩人的牡丹舞真的是難分伯仲啊，就在兩人在臺上洋洋得意等着山長宣布誰贏誰輸的時候，李明昭傳來了山長的決定：“蕭皖若，年鴻柒先下臺，最後定輸贏。在臺上接受挑戰的人為上場的林蓉蓉！”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年鴻柒和蕭皖若誰輸誰贏？這趕下臺了，這是不是說明兩個人都輸了呢？
堂會這麽多年，可都沒有比過舞蹈啊，要是以前有人敢提議這個，早就被山長攆下臺了，如今不只比舞，還沒有定下輸贏，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