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氯酸鹽铵顆粒

第三十四章 氯酸鹽铵顆粒

關子宰突然會出現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怎麽都應該是蹊跷的,但晚上最終打關濃州的電話也沒打通,只好回了自己家,照常洗漱睡下。誰知道半夜突然造襲,關濃州也不知道去哪兒忙的,這個點鐘竟然才出現。

結果他還不回關家,跑來爬陳夢刀的床,黏黏糊糊地叼着他的耳朵,扶起陳夢刀的臀部将陰睫擠進去。

陳夢刀下意識去推他,讨饒︰“關濃州,別……輕點!嗚嗯……”

男人哪裏會聽,十指扣壓到陳夢刀的手上,立刻就開始抽送起來,九淺一深地插弄。後背位做了一次還不歇停,又翻過來正面一次,坐蓮一次的。

平日中處處都是陳夢刀刺起關濃州來毫不留情,唯獨在性事上頭,他一點都反抗不了關濃州。永遠都還是那個能被哄着摁着得又爽又哭的小東西,只能由着關濃州拿捏。

且關濃州每次要開葷,絕不是一次便能完事的,好像不把他弄得神智不清不罷休似的。別人都講君子做事留餘地,關濃州就是典型的君子,七分飽三分好,恭謙良善。

殊不知那都是裝出來的道貌岸然,老畜生在自己身上簡直是要命,回回都往極致了鑿挖,嚼碎了不吐骨頭也就算,估計還要反刍的。

關濃州本來在床上就喜歡說葷話,流氓本色全都霍霍到陳夢刀身上,更不要說纏了那樣多年,将近不惑的人都能沒臉沒皮地撒嬌︰“周末你回不回來?”

陳夢刀感覺後腰那孽物似乎又要蘇醒,直接一卷被子轉過去,不忘擡腳踹一下關濃州的小腿︰“回個屁。我現在就在我自己家。”

關濃州貼過來︰“乖,別這樣。爸媽和子宰都念着你呢……”

陳夢刀好睡被擾就算,還被摁着幹幾輪,爽完了也覺得累。還想起那個把關子宰牽走的宋老師,自然全都遷怒到關濃州身上去,擡擡薄唇刺回去︰“這樣?對強奸犯你還想讓我怎樣?給錢多倒也不是不能辯護。”

關濃州知道陳夢刀在指他,不說話了,手臂環過去抱着陳夢刀的腰,胸口貼着背。綿長的呼吸聲打在耳邊,好一會兒又開口︰“今天接了臺領導的手術,沒接上電話……”

陳夢刀“哦”了一聲,答︰“關叔叔跟我提過,這借口相親時候用的多。”

脖子上傳來濕熱,只是男人最終好像又舍不得,咬不下去。

陳夢刀繼續說︰“關濃州,你沒必要借着小孩子做這種事情,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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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濃州的聲音有些驚訝︰“他幹嘛了?越大越不省心……比你當初要難管多了。”

陳夢刀把下午的事情說了,卻又略去了大部分關于宋昱安的內容,只數落關濃州︰“我要做律師沒什麽別的原因,就是方便過幾年上去了,沒那麽忙,就把關子宰的撫養權拿過來。”

關濃州嘆了口氣,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不說實情好些——他前段日子胃潰瘍,小進一段醫院。本身他就沒有好好吃飯的習慣,這段時間醫院又有上頭的人下來檢查,忙得他腳不着地,甚至也要陪喝酒,最後就一命嗚呼了。

好在他底子很好,一是因為家裏都是搞醫療的,對健康食療肯定格外上心,成長時期的地基就打得很好;二是出來後好長一段時間,不還有個尤其乖巧的陳夢刀給他負責着準時吃飯這回事。

後來陳夢刀走了,手心裏嘴裏卻還有一個關子宰。有了孩子以後關濃州便不怎麽再碰煙酒。托了保溫杯裏泡枸杞的福,這胃潰瘍沒掀起多大的風浪。

但是關濃州父母都是中山醫院的老功臣,就算是退休了,兒子住院,怎麽可能瞞得住。又急又罵,歇停了好幾年沒說的續弦事情又提起來。這沒個人扶持照顧,又一個人還要管教撫養關子宰,做父母的不着急便怪。

于是關父關母又動起了給關濃州介紹對象的念頭。不過曾經的慘烈狀況也讓二老知道,這要明着提意見肯定不成,只能悄悄來,今天和這家老同事吃吃飯,明天又和那家舊朋友釣釣魚。

敏銳如關濃州怎麽會不知道父母的意思,但是對外還真不能發作,畢竟自己也不是二十多歲了。

找了一天提前下班回家,關上門把家人傭人都叫過來,又得嚴正重申︰別動那些個歪主意花頭筋,我關濃州只認一個妻子,那就是關子宰的親媽。

關母把話題叉開去,順着毛兒捋︰“哎呀,知道的知道的。你想多了,爸媽不就是想着當年一起做手術的老戰友嗎?加上人家林小姐是二院心外的,多交流交流……”

關父從鼻子裏“哼”出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吹胡子瞪眼。

誰知道卻恰逢了今天小學辦游園會,提早就放學了。關子宰這個小人精,要是察覺不到之前那些家庭活動頻繁得不對勁,那也別當關濃州的兒子了。奶奶還旁敲側擊過問他對那些姐姐的印象,隐約地就知道不對勁。

到了家門口,大門緊閉,必有貓膩,可惜聽半拉的,小孩子想象力豐富,一說要有後媽,立刻就開始委屈害怕,越想越不對,最後幹脆直接自己跑出去了。

關濃州安頓完老人,一個電話又被叫出去,根本不知道關子宰這回事。還是後來班主任把小孩送回家,回家裏也不理爺爺奶奶,一個人躲在小房間裏生悶氣,生着生着就又啪嗒啪嗒掉眼淚。

關濃芳趕回家救火,看到的是房間外關母抹眼淚說宰宰你有什麽事跟奶奶說呀,別不開門鎖着自己餓着冷着。關父一臉又憂又急,叩在拐杖上的手不安地打點子。房間裏不知道什麽情況,但聽小孩嗚嗚嗚的哭聲,肯定大事不妙。

好,最後安撫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原委弄清楚,給關濃州發了信息簡要說了。

關濃州想,自己着後半輩子估計真就是哄人的命,今晚要在這兒想着辦法哄懷裏這個祖宗,明天又要回家想辦法哄父母兒子。

胃病的事情不能講,相親的事情也不能講,生怕一點什麽說錯了,陳夢刀便又要不高興。他要往自己身上撒氣那沒什麽所謂,都是以前造的孽,活該虧欠的——就算是沒有,說到底關濃州覺得做家長做丈夫的,選擇了這樣一個配偶,那挨受着不都是自己的責任。

他怕的是陳夢刀自個兒鑽牛角尖,氣出病來,關濃州倒是想替他,問題是這不是做不到麽。再加上他們之間永恒都有個關子宰,天生就受到因為父親過錯而導致的無妄之災。

第十年,他們之間還是同滑稽的離婚夫妻一樣,一只破舊又熟悉的杯子內壁上塗着鸩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拉扯着時遠時近,既不肯換一只杯子,又不願意真的下葬墳墓。

但是你總歸是我的人,你不終究還是仗着我的感情,才敢這麽鬧騰麽。關濃州這麽操心地想。

就好像……我曾經對你做的那些一樣。

啊?補丁一下吧,關二亂睡這個,沒時間睡吧,帶小孩又要上班的。而且他對這個本來就挺挑剔的,老婆跑了去反省了還睡個啥。是刀刀自己記恨想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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