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咖喱魚茸大四喜

第四十章 咖喱魚茸大四喜

倒還真不算什麽要特別算計好的事情,陳夢刀是精英大律,接見的當事人非富即貴,自然要吃個飯談事情,也會訂這種高級西餐廳。

陳夢刀當然看見了靠窗那桌的兩大一小,看着挺好,原來關濃州是真的那麽聽自己的話。

那個坐在關濃州對面的青年明顯就被哄得昏了頭,看着有夠可憐,随便一講便上了鈎。陳夢刀想了想以往的種種,尤其是自個,看宋昱安的眼神都變得複雜好幾分。大概這人家裏也沒什麽背景罷,要真為愛飛蛾撲火,那果然是有夠喜歡關濃州的。

而陳夢刀自個用血的教訓來講,關濃州這種人,有多喜歡他,下場就會有多慘。

和客戶談完事情,他準備走了,經過那張桌子,恰逢兩個姓關的都不在,宋昱安也擡頭看見他,特別主動就打招呼︰“陳律師!”

陳夢刀只好點了點頭︰“宋老師也來這裏吃飯啊。”

宋昱安大概還處于暈乎乎的戀愛感裏頭,莞爾︰“嗯,和小宰還有他爸爸……”

陳夢刀本來要走了,又轉過身︰“啊。恭喜。”

宋昱安突然就想起來,面前這個人是知道自己對關濃州心思的,立刻漲紅了臉,甚至手忙腳亂地去拉陳夢刀的衣袖。陳夢刀越發越覺得真可憐,教學環境裏的人多半都很單純,這樣的反應雖然可愛,但是遇人不淑。

只是他還是好奇,關濃州這樣的僞君子到底怎麽就成潘安郎?錢權皮相或許不假,然而宋昱安那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全沖着這些來的,而是真想抱着關濃州這垃圾過一輩子。

陳夢刀憋不住,問了一句︰“其實,你喜歡關濃州什麽呢?”

宋昱安看着有些困惑,似乎不能理解陳夢刀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溫聲細語地回答︰“濃州他很成熟……就是待在一起很舒服,挺關照人。”

哦,你比他小不少吧,被老狐貍精騙光了還替他數錢我估計。成熟男人?成熟到還有個拖油瓶,何必在垃圾桶裏頭撿老不死的,等以後他躺床上半身不遂還得兜屎兜尿的。”

“而且關院長是醫生,救死扶傷的。嗯……而且功利地來說,醫生的社會地位也很高呀。”

他還是個醫生?算了,姑且廣義上的算是吧。不是說醫生不好,以前我也做醫生,這職業都管不上家裏,你要是被哄過去,就是個喪偶式保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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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濃州他最讓人覺得了不起的還是讓人覺得他用情很深吧……”

原來他這人還有感情啊?聽着是不是有個特別癡情的英國老婆嗎?我上次跟你說了,沒有這個人,不就是他的幌子。癡情都是騙人的,這男的濫交成性,透批還要挑挑揀揀,知道他資産下頭還有酒吧和夜店這些嗎?

陳夢刀默默在心裏講完後,突然意識到這太詭異了。

他被關濃州糾纏了

尤其是當宋昱安蹙眉,雙手捧起杯子小口喝水,軟軟地回答︰“不過真的要數原因,其實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不需要這些呀。”

這話一出口來着,在陳夢刀跟前兒好像一直溫軟柔弱的宋昱安突然就挺直了脊背,沒什麽別的,喜歡就是喜歡,哪怕全天下都知道自個的心思和套路。

陳夢刀在心裏翻了個尤其大的白眼,心想真是奇了怪,是不是自己真的燈下黑。他再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坐跟前頭的這人,回想一下方才那三個人坐在一塊吃飯的場景,又覺得肺管子遭罪。

他咧嘴沖宋昱安笑一笑,起身邁出餐廳,幹嘛他就不能潇灑一點呢?

很多很多……都只是不必要的事情而已。

可是他也想,為什麽關濃州好像對別人都那麽好,把好的那一面都留給別人,就是不願意看他一眼,不願意那麽稍稍地不要那麽惡劣呢?

陳夢刀知道原生環境的讓他過分敏感帶刺,有那麽些極端反複,可是假如當時關濃州對自己有那麽一點點柔軟的好,那是不是事情至少可以不是現在這樣別扭?

算了,憑什麽要為了關濃州這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渣覺得酸楚委屈呢。

母親果然都是了解兒子,關姨說關濃州就能聽他的話,一開始陳夢刀還覺得荒唐,現在一看倒也不假。

只是關濃州要結婚,關子宰在家裏的處境大概會尴尬。他知道關濃州肯定不會找個待人不好的續弦,然而那和關子宰自己想的不同。

關子宰六歲那年,光是有點這事情的苗頭,就已經鬧成這樣,假使真要變成家庭裏頭多餘那個,陳夢刀先一步就不能接受關子宰這樣受遇。

他是要為這件事情做打算,玩命兒了賺錢卻沒在自己身上花過多少,都這一塊買房那一塊投資的。如果要将關子宰接過來,也方便自己換一份不那麽忙的工作,能夠将更多時間勻到照顧孩子上頭。

一直到春節都沒再見到關濃州,也沒有聽來有關于他的音訊。關子宰會偷偷用手機給他打視頻電話,偶爾有幾次,小孩歡快地舉着手機在家裏頭到處跑,他能從後頭的背景看見那男人一閃而過的身影。

大年初五那天關姨給他打了電話,雖然沒明說,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做弟弟的來見一見未來嫂子。

陳夢刀好久沒來過醫院,一是避嫌,二是自醫。雖然今天沒什麽病痛,也不準備踏進醫院的大門,只是因為要見的人沾邊兒,就約在了外頭的餐廳。

坐下的時候才愣住,因為對面不止有一個女孩,原來關姨還順便想着他——真的是當成家人的體己與溫暖,畢竟陳夢刀一表人才也适齡婚娶。還好一張圓桌上只有四人,并無任何一個姓關的人。

關母向他介紹,一位和關濃州已經認識半年有餘的叫李莞婷,同樣也是醫生,在中山二院的燒傷整形科做副主任醫師,父母和關家都是世交。另一位是李莞婷的表妹,李若,也是讀書家庭出來的,學音樂,彈鋼琴。

像李莞婷這樣年紀同關濃州更相配些的,一般都不太滿腔幻想,婚姻不是戀愛,比起相愛更重要的或許是相配——恰恰好那不就是關大天才一路想要的嗎?

多麽精打細算的買賣,面前的女人談吐舉止得當,也足夠聰明,來找陳夢刀絕不是簡單地要讨好未來丈夫身邊的人。她知道陳夢刀是個律師,也知道這個時候結婚的男女,許多事情根本不用因為害怕所謂的“傷感情”而遮掩,直接坦蕩地在關母面前咨詢婚前財産公證一類的問題。

倒是自己的對媒要更有羞怯秋波,難免的嘛,更年輕些,而且大抵藝術行業的人都有些浪漫。陳夢刀長得很好看的,否則當初也不會被關濃州盯上,并且還要纏着那麽多年不撒手,律師又有社會地位,并且年前陳夢刀才在獵德辦好了兩套房子的過戶。

他看的出來,面前的兩個女人都對自己很滿意,尤其是李若。

一餐飯吃下來,各人都取所需,皆大歡喜,尤其是關母,每絲皺紋都要溢出欣慰的笑意來,做母親的能看見兩個兒子都覓得良緣,安定成家,高興甚至要她來結賬買單。

這怎麽能行,李莞婷立刻便自覺地主起媳婦責任去拉住關母,然後叫妹妹李若去喊前臺。陳夢刀是在場唯一的男性,自然不可能讓女士去付錢,立刻就站起來。中國人的飯局,在搶單上頭就是一個有趣的程序,搶着付錢是一種禮節,還好像越野蠻兇屠越好。

講笑,在場的四位也做不出這種事,只是一點點混亂還是要的,叫陳夢刀和李若就撞在了一塊。李若差點要摔倒,還好陳夢刀扶住,弄拙成巧,巧作之合,做長輩的兩個人看在眼裏不說話,當事人各懷心思地也不敢說話。

“我這是來得太遲了,不過還好趕上盡家長責任了。”

“李阿姨好。”關子宰從父親的手邊掙脫出來,叫過人以後便往陳夢刀懷裏撲,“哥哥!”他都好久好久沒有見到過哥哥了,小腦袋瘋狂地蹭,關母都伸手過去揪他的鼻子,捂着心口說寶貝兒那奶奶呢。

賬單已經在關濃州手上,估計剛剛他們争搶的時候早就買過了。男人大大方方地欠身和女士們道歉,表示自己遲到太多缺席。然而就坐在關母旁邊的陳夢刀注意得到,關濃州一出現的時候,關母是驚訝的——這不是一場應該有他出現的宴席。

關濃州随手拿起一只杯子,以茶代酒,自罰敬桌。

呀大家過年好!!!!年三十和初一都會連更!不過應該過年都挺忙的所以大家囤囤來看感覺好快一年又過去了……不過想一想去年這個時候才剛開始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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